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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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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带着迷蒙的慵懒,成亲这几个月来同床共枕,玉容卿早就习惯了李沅被噩梦惊醒,感觉到身边的人蜷缩了身子,她便下意识的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玉容卿生在一个美满家庭,自小是被人宠爱着长起来的,因此格外心疼李沅童年的遭遇。

    可惜无论她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李沅已经伤痕累累的事实,便只能站在妻子的立场上安慰他,照顾他,给他精神上的支持。

    “相公别怕,只是个梦。”她轻抚着李沅的后脑勺,柔软顺滑的发丝从她指尖流过,如同精致的雪缎。

    她低声呢喃的模样好可爱。李沅微笑着搂着怀中的娘子,梦中的恐惧烟消云散。

    第二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飘渺轻薄,被夏日的暖风一吹,便散了。

    散了落雨的乌云,气温很快回升,屋里也变得闷热起来。

    李轩将玉容卿单独叫去,又是要银子又是寻人脉雇佣更多的私人护卫,又费钱又费力的要求,玉容卿丝毫不问,一一应下,还在两个士兵的监视之下,出门替庆王办事。

    走到自家店铺门前时,躲在紧闭的店铺门中的掌柜看到是少东家经过,见玉容卿安然无恙,街上又没有很多士兵,便出来找她诉苦。

    “少东家,我们店铺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呀?”

    年过半百的掌柜是靠着店铺里的生意维持生活,铺面是玉家的,可店是他亲力亲为开起来的,为它忙活了大半辈子,一夜之间被人抢了个干净,简直要把棺材本儿赔进去了。

    掌柜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死的心都有,在少东家面前连长辈的尊严都不顾了。

    玉容卿身边还有两个银甲士兵,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暂时安抚了掌柜,又说:“王爷到徐州做这些,必然是有他的打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不要太过计较眼前的得失,王爷自有定夺。”

    面上这么说,心里确是恨急了那庆王,身为王爷高高在上,不但不为百姓着想,还要抢夺百姓的利益去同平阳王争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玉容卿在外头奔走之时,李沅被软禁在裴府中。

    因为玉容卿的投诚,他又是玉家家眷,并没有像其他人质那样被看管起来,在裴府之中来去自由,只是不被允许出府。

    不知情的人看李沅,一眼看去就只是个长相绝色的美人,走近了看他的神情,也不过是个胆小的斯文书生,如若有机会说上两句话,便会轻易的相信:这是个单纯的无脑美人。

    李沅在人前表露的动作并不顺畅,穿衣裳笨拙,走路很慢,甚至来到一个路口,都要犹豫再三才能确定方向。

    一开始,士兵观察到他的行动后向庆王禀报,还以为他是想逃跑或是想跟外人传什么信息,没想到,李沅出房门后兜兜转转,最后的目的地,是厨房。

    士兵在外头偷听。

    厨房里面被困了几个厨娘和丫鬟,看到有陌生男人过来,吓得挤成一团,警惕的看着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你们别害怕,我也是被抓到这儿的。”李沅轻声细语,暂时稳住她们的情绪。

    “我家娘子昨日受了惊吓没吃多少东西,今天一大早便出去给王爷办事儿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我便自作主张过来给她煮点饭菜吃。”

    他说着,在灶台边上翻找,随后在厨娘的提醒下找到了为数不多的的粮食,还剩下一个鸡蛋。

    裴府上人不少,存粮也有些,一些新鲜的蔬菜肉类需要当天去采购,但这几天因为兵乱的事搅得人心惶惶,街上的店铺不开门,卖菜的农户也进不了城,而府上又有许多士兵,消耗巨大,因此粮食短缺,只能省吃俭用。

    李沅也不敢用太多,只取了一个鸡蛋,点火煮粥。

    熬粥的过程很漫长,士兵将李沅去厨房的事报到了庆王那里,一个文弱的书生本就不入武夫的眼,没想到还是个惧内的厨子。

    君子远庖厨,李轩双手不沾阳春水,从来就瞧不上厨子,还是个没本事没力气的书生,只能被自己的娘子护着,真是丢尽了男子的颜面。

    一个男人惧内,不论被哪个男人听去,对他的评价都只有嘲笑和讽刺。

    李轩放下笔,眼中满是不耐烦,吩咐下去:“别理会他了,一个吃软饭的书生还能翻了天不成,叫几个人去看看秦山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问问他为什么还不来见本王。”

    这边粮草和征兵已经如火如荼的准备着,秦山那边休整了一天,也该过来向他禀报了。

    监视李沅的士兵被撤走了,他静静的盯着锅里开始沸腾的粥水,如同出神发愣一般,我还中却将自己刚刚走过的路串联在一起。

    门口守卫最森严的书房,就是庆王所住的地方,离他现在住的客房隔了两面墙,需要拐七次弯,路上会多次遇到巡逻的士兵,想要全部躲开,得找到合适的时机。

    如果这一切都能安全进行,等到他跟李轩面对面,李沅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压制住他。

    自己专攻剑术,而李轩将几根银针耍的出神入化,比锤子凿子还要有力,内力着实雄厚。真要动起手来,他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杀死,给了士兵们反应的时间,那裴府里的人质都会没命。

    他不能拿卿卿的生命冒险。

    玉容卿中午回来的时候,去李轩那里复命后又谄媚了一番才回到客房,推门见李沅衣着宽松随意,正端了一锅热乎乎的白粥放到桌上。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受,玉容卿因为不习惯士兵们粗犷的饮食,昨晚今早吃的都很少。可她注意到,李沅也没动几下筷子。

    总归是外人做的吃食叫他不太放心,眼下自己做了饭,便拉着玉容卿过来吃。

    两个人喝着白粥,分享一颗荷包蛋,吃饭的时候,李沅将昨夜莫竹传递给他的信息复述给卿卿听。

    大意是秦山有勇无谋,良禽择木而栖,他见庆王失势,早有反叛之心,却苦于自己没有计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才不得不依附庆王。若离了庆王的名头与谋划,秦山不过一介莽夫,不足为惧。

    作为一个将军,秦山带兵打仗的本领还是有的,只是比他能力强的将领,在平阳王的麾下比比皆是。

    听到这儿,玉容卿总算心里有谱了。

    “看来,想要解决眼下的困境,就只能除掉庆王。”玉容卿虽然很不想杀人,但情势所逼,她也没有办法。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可玉容卿虽然找到了破局之法,却苦恼,“那庆王功力深厚,一出手便杀了府上四个护卫,只怕是想近他的身都难,又怎么能打败他。”

    李沅早已想定了办法,只是不想让玉容卿担心,便给她支了个招。

    “卿卿可还在担心贺叔叔与裴仪大人的伤势?”

    “是,我刚回来的时候还偷偷去看了一眼,只是他们疑心我投靠庆王,对我也多了些警惕。”玉容卿忧心着成事不能两全,并不怪别人对她的怀疑。

    李沅又道:“卿卿既然要出门给庆王办事,他对你的约束自然会松懈,你大可以借机去买些药来给贺叔叔他们,趁机……”李沅伏在她耳朵上低声道,“买一些迷药。”

    迷药……

    不但能限制李轩的行动,还一并弱化了这院子里士兵的反应力,真是好计谋。

    “庆王他当我是个草包,并不将我的行踪放在心上,到时卿卿将迷药交给我,我自会去厨房投药。”

    了解了李沅给的办法,玉容卿很是开心,她知道李沅武功并不弱,到时拿下中了迷药的庆王,一定易如反掌。

    开心之余,拉着李沅的双手同他说:“相公,你千万不要听别人胡说,你才不是草包,你是我的好相公,是我的大英雄,多亏你这么聪明想到这计谋,事成后,我一定会告诉大家,是你救了他们。”

    被玉容卿这般真情实感的夸奖,李沅心生喜悦,点头应下,深埋埋在心底的真实计划也有了眉目。

    两人商定后,分头行事。

    下午,玉容卿出去为庆王张罗征兵的事,途中路过自家的铺面,敲门进去,药店里面是她认识的掌柜。

    她在店中抓药,跟在身边监视的士兵没有阻拦,却有人偷偷去问询了庆王的意思。

    李轩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失去替他办事的玉容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归是为了那几个不知死活抓药,只要他不放人,吃再多的药伤都不可能好。

    回到裴府的时候,玉容卿亲自去送了药,途中将迷药扔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是她跟相公约定好的地方。

    而李沅得了迷药,在晚饭时间之前去厨房送他用过的碗筷,趁人不注意,将迷药下到水缸之中。动作轻微,就连厨房里的厨娘都没有发现。

    入夜后,裴府死一般的寂静。

    夜色深沉之时,街上出现了几队巡逻的士兵,是从徐州军营支派过来,严防有人趁着夜色出城去给平阳王送信。

    客房里安静的吓人,李沅没有告诉玉容卿,他将药洒在了煮饭洗菜都要用到的水中,玉容卿不知情,只当是饭菜中有药,晚上喝了一点水,上床睡觉后,睡得死沉。

    半夜三更,莫竹依约前来敲窗。

    李沅换上衣服出门,从莫竹手中拿过自己的剑,才发现莫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萧成。

    他是因为不放心公子才跟过来,路上得知了公子与莫竹的计划后,便下定决心来一同帮忙,除掉庆王!

    ——

    分明身在夏夜,玉容卿却觉得身上寒凉,闷在被子里发了一身的汗,心脏蹦蹦乱跳,猛然睁开眼睛,呼吸都乱了。

    玉容卿迷糊的看着床上,又撩开帷帐看向窗外,已经是三更天了。她好像睡了没多久,可睡的太沉,差点儿被梦魇住。

    好像有事要做……

    玉容卿睁大了眼睛,慌乱坐起来,摸到身边冰凉的床铺,便猜到李沅已经去找庆王了。

    习武打架的事儿她做不来,可李沅没有理由瞒着她,况且依照李沅的脾性,若非万不得已,出手杀人也不是上策。

    她晃晃脑袋,起身穿好衣裳,推门出去才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连站岗的侍卫都不见了。

    两墙之隔的书房那里传来声响,虽然细微,但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明显。

    循声走去,一路不见几个人。

    走到书房院边时,才见书房门前的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士兵的尸体。

    玉容卿心中擂鼓,生怕计谋暴露,李沅会中人圈套。

    书房的门大开着,声响便是从里面传来,玉容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映入眼帘的却是血腥的一幕。

    李沅的剑捅进李轩胸口,心脏迸发出的血液溅红了他的半边身子,屋里还躺着两个,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莫竹和萧成。

    玉容卿战战兢兢地靠近,低头查看他们身上的伤,被银针刺穿了肩膀关节,伤的很重,但还留着一口气在。

    转头去看李沅时,对上的确是李轩一双清明的眼睛——玉容卿的视线模糊,因为迷药的药性还没散完,而李轩眼神清明,握紧的拳头孔武有力,就好像他——根本没有中迷药。

    她害怕地不敢靠近之时,李沅猛然抽出长剑,李轩应声倒下,李沅也力竭向后倒去。

    “相公!”玉容卿惊呼一声,将李沅接在怀中。

    伸手去摸他的鼻息,却被李沅抬手拦下,“卿卿不必担心,我没事。”

    两人一起看向李轩,他捂着流血的伤口挣扎了一会儿,便断气了。

    尘埃落定时,裴府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一队整齐划一的士兵撞开大门,冲进裴府。

    秦山见府中没有巡夜的士兵,察觉气氛不对,喊话下令:“快去保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