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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信什么？？”
栾冰然朝着面前的林枫笑着问道。
“我说了啊，我姓焦。”
林枫朝着面前仿佛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般问道：“那么，你姓焦吗？？”
这栾冰然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她并不是真正的小白兔，她当然知道这个是啥意思了。
而且栾冰然知道这个段子还是听她最喜欢的演员焦恩俊说的。
不过栾冰然知道面对着这样想调戏的人你装傻充楞，甚至是装纯就好了，男人就喜欢这一套，她朝着林枫道：“不，我姓栾，叫栾冰然。”
林枫‘哦’了一声，然后道：“怎么？你想泡我？？”
“不，不，你误会了，你看看这个。”
栾冰然急忙把宣传单递了过来：“我是‘临终关怀组织’的，我们是公益组织，就是……”
“行，我知道了，所以，假如就是我快要死了的话，那么我找你们就可以得到关怀？？”
林枫轻笑道：“那么，你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吧，我身边要是有人快挂了的话就给你打电话。”
“好的。”
栾冰然忙说道，她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林枫一张，又给了余欢水一张。
她不是贸然搭讪的，她刚刚听着这两位说什么死啊之类的，那么说不定以后能够用得上。
“那两位大哥，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栾冰然还要继续发传单，她必须广撒网才对。
等到她离开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我好像没有聊到‘他信什么啊？？’？
做她们这一行的都有固定话术。
先问对方信什么？？
别管信啥？？
比如信佛信道信神信鬼信上帝信真主等等之类的。
然后再深入聊天。
栾冰然已经培训了两个月了，她把任何话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毕竟是新人，所以这几天她倒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她的前辈告诉她一定要不见兔子不撒鹰。
因为这些男的就两大爱好：“拉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
所以，必须先装纯再说。
更何况栾冰然长的就仿佛是纯情的小白兔一样，这就是她的巨大优势。
至于林枫却是并不意外在酒吧里碰到这栾冰然，正好，他本来就是想看看这个‘临终关怀组织’是个什么玩意的。
当然，不是现在。
他转头望向了余欢水道：“你继续说。”
余欢水略带丧的说道：“我都已经说完了，我承认我不是人，我对不起大壮，这些年我都不敢去见大壮的父母，我…”
林枫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去见了，大壮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什么？？”
余欢水脸色变得煞白，他一个劲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
林枫道：“你说呢？十年，这十年，你变成了一个窝囊废，可是你有老婆孩子，可是大壮父母呢？他们要承受着丧子之痛，谁会去真的关心他们？你口口声声说大壮是你兄弟，你说对不起大壮，那么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
余欢水：“我…”
此时余欢水不知道说什么。
他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啪！啪！
余欢水狠狠的给自己了两巴掌：“我不是人，我真他妈不是人。”
林枫道：“那么就弥补吧。”
“如何弥补？大壮父母也已经不在了。”
余欢水双眼有些通红，他还记得曾经他和吕夫蒙一起去大壮家，大壮父母待他如亲儿子一般，经常叮嘱大壮：“欢水聪明，你就听欢水的，欢水这孩子实在，不会骗你的。”
可是，余欢水背叛了大壮。
他甚至不仅仅背叛了大壮，他连大壮的父母都没有照顾好。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林枫拿着栾冰然给的宣传单道：“这是‘临终关怀组织’，是公益组织，你同样可以做公益来弥补。”
“好，我去加入。”
余欢水轻轻点头。
对于他来说，他只想着可以做一点事情来让自己稍稍的心理好受一点。
怎么说呢？？
就是赎罪。
“不急，你不是还有另一个好兄弟吗？？”
林枫微微摆手：“我们叫上他一起赎罪。”
“啊？你说吕夫蒙啊，我们这些年都没有联系，而且因为大壮的事，你也知道老吕对我很不满，他觉得我对不起大壮。”
余欢水抬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你对不起大壮，任何人都可以指责你，可是偏偏他吕夫蒙没有资格说你。”
林枫摇头说道：“这十年，他何曾对得起大壮？你问问他是否看过大壮的父母没有？？”
余欢水：“这…”
就在这时，林枫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诗情打来的，李诗情回到宿舍睡不着，她想问问林枫在哪呢。
“我在酒吧呢。”
林枫道：“怎么了？？”
李诗情皱眉：“你又去酒吧？？”
“我来这里是谈一点事，再说了来酒吧不很正常吗？？”
林枫摇头：“你有什么事吗？？”
李诗情问道：“我是想问一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枫一楞L：“考虑什么？？”
“组队啊。”
李诗情声音猛得调高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嘛，我可以当你最信任的战友。”
“好，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林枫突然笑了起来：“你现在能过来吗？？还是那个酒吧。”
“能，我现在就过去。”
正在宿舍躺着的李诗情来了精神，她猛得坐了起来：“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诗情，你要去哪里？？”
小飞一直听着李诗情打电话，她朝着李诗情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女生不要那么主动，你这……”
不止小飞，就是张颖也道：“是啊，李诗情，我告诉你男人都是贱的，你越是对他们好他们越不知道珍惜，相反，你越不搭理他们，他们就越会舔你的，你看我那几个舔狗不就是这样？？？”
不止小飞和张颖，就是祝静也道：“没错，而且这么晚上了，你一个人出去安全吗？又要夜不归宿吗？？”
“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诗情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我和林枫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啊。”
说着，李诗情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快速的跑了出去了。
“完蛋了。”
张颖叹息一声：“我没有想到李诗情谈个恋爱会这么卑微，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林枫压根就不怎么重视李诗情，这李诗情还硬凑上去，这不是女舔狗吗？？”
小飞这一次反倒没有反驳张颖，因为她也觉得李诗情这一次确实有点太舔了啊。
……
酒吧。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
余欢水朝着林枫道：“我听你的。”
林枫摇头：“余欢水，你不用听我的，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帮你，我只是看不过眼，我想为大壮做一点事，所以我同样希望你知道你这不是听我的，你这属于是为大壮做事，你属于还债。”
余欢水道：“我…”
谁知道这个时候余欢水话还没有讲完呢，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自己老婆的电话，余欢水忙接受道：“老婆，我…”
“你什么你？？余欢水，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１０点接我和余晨吗？？”
甘虹有些生气的说道：“现在你看看几点了？啊？我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你在哪呢？？”
余欢水忙道：“老婆，对不起，我在酒吧呢，我……”
“余欢水，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甘虹一听这个更是炸了：“你竟然还去酒吧潇洒了？”
“不是，老婆，我…”
“行了，你别接我们了，我就在我妈这睡了。”
甘虹说着挂了电话。
“喂？喂？？老婆，老婆？？”
余欢水听着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他赶紧朝着林枫道：“对不起，我得先去接我老婆孩子，明天我们再联系。”
“好的。”
林枫轻轻点头。
很显然，这甘虹没有变，还是那个在余欢水这里强势的不行，但是在甘家应该就是标准的扶弟魔了。
想一下，余欢水其实挣的钱不少，结果却是没有多少存款，钱呢？？
当然都被甘虹给她弟弟了。
毕竟扶弟魔的性格就是：宁肯吃糠拉稀，也要让弟过好。
甘虹在电视剧里不就是这样嘛。
最关键的是甘虹的工资是没有给余欢水的，余欢水的工资是要供房贷，供儿子，供生活费，一切全要供。
至于甘虹的工资呢？？？
她全部都是给甘家了。
这样的人不是扶弟魔，那谁是？？
“按理来说甘虹不应该扶弟魔才对，可是看电视剧里不管是甘父还是甘母对于甘虹都是没有多少疼爱，甚至是把甘虹当成丫环一般，这可是嘉林市，这并不是农村啊。”
林枫喃喃自语：“不应该这样啊。”
“不应该哪样？？”
有些气喘吁吁的李诗情朝着林枫问道。
她刚来林枫身边，然后正好听得林枫说后边这一句。
“我问一下你，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林枫朝着李诗情突然问道。
李诗情一楞：“什么我家里就我一个？我还有父母啊。”
林枫笑道：“不是，我是问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李诗情摇头：“我是独生女。”
“独生女啊，那你就不会理解了。”
林枫叹息一声。
扶弟魔这种生物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是属于从小在父母的教育下形成的。
“不会理解什么？？”
李诗情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事，来，说正事。”
林枫朝着李诗情道：“你不是要和我当战友嘛，那么正好，接下来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你这样……”
一夜无话。
第二天，林枫是被电话给打醒的。
“喂…”
林枫还没有睡醒呢，所以他没有看来电显示就问道。
“林枫，是我，张成，你现在在哪呢？？”
公安局的张成开口问道。
林枫猛得精神了：“张叔啊，我现在在酒店呢，怎么了？？”
张成笑道：“你来警局一趟。”
“去警局？？”
林枫微微皱眉：“现在吗？？”
“对，现在。”
张成轻轻点头。
“好的，我马上过去。”
林枫说着挂断了电话。
这张成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呢？？
他赶紧起来简单洗漱一下，然后他敲响了李诗情的房间：“李诗情，醒了没有？？”
李诗情一边说着‘醒了’一边打开门：“怎么了？？”
林枫问道：“张成给你打电话了吗？？”
李诗情摇头：“没有啊。”
“那没事了，一会儿呢你就按照我说的去找余欢水就行了。”
林枫朝着李诗情道：“怎么做我都和你说了的，我先去警察局，然后等办完事我就去找你们。”
“好。”
李诗情轻轻点头：“林枫，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林枫望着李诗情这么认真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用这么正式，这不是什么大事。”
是的。
让吕夫蒙还钱算什么大事啊？？
这吕夫蒙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罢了。
说白了无非段位高一些，然后想着靠吃女人饭罢了。
对付这种人林枫有经验。
他现在主要好奇的是张成找自己干什么。
按理来讲王萌萌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至于陶映红和王兴德这直播杀人同样可以结案了才对，除了这些，林枫好像也没有和张成说什么了吧。
那么，张成找自己干嘛？？５分钟后，林枫来到了警局。
“张叔，您找我？？”
林枫朝着张成道：“有什么事吗？？”
“有个事，需要你帮一下忙。”
张成朝着林枫笑着说道：“不过这个事稍稍有一些危险，但你放心，危险性不大，我本来是想要找另外一个人的，结果他正好因为别的事来不了，所以我想来想去，你最合适。”
林枫没有问什么事，他是有些好奇：“张叔，我怎么合适？？”
“你胆大心细，而且你身手也不错，最关键的是你是生面孔，这就更好了。”
张成简单的说了一通。
林枫道：“行，那张叔，您说什么事吧，我帮。”
“你都不问问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张成倒有些惊讶。
林枫认真的说道：“不管是什么事，哪怕让我当卧底也没事，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的就是见义勇为了。”
结果当林枫听得张成说完后稍稍有些错愕。
不。
不是错愕。
是惊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