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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嫁给你,却没了机会,你就娶了我家女儿吧,她跟着你我也放心。
子蓝抓住霍香的手,一直在哭。
这?我点点头。
再看看子蓝,她没有吱声。
处理完霍香的后事,我心里乱遭遭的。
子蓝长得那么漂亮,犹如林黛玉,再加上霍香活着的时候,有人来给子蓝提亲都被霍香拒绝了,我担心她呆不住,于是就问子蓝想不想留在这个家里,如果不想,现在我就打发你走。
那时子蓝还在悲痛中,没有了霍香,她感觉天像踏下来似的,觉得自己已经无依无靠了。
我每天劝她,哄她开心。
霍香去世一个月后,她想开了。
一天夜里,她突然钻进了我的被窝。
那一夜,我太幸福了,把那点本事全拿了出来。
说到这里,吴师傅又点着了一支烟,喝了一口水继续往下讲。
这么漂亮的女人躺在我的怀里,你可想而知,并且是我朝思暮想盼了一年多修成的正果啊。
后来,我和她每天缠缠绵绵。一会见不到她,我心里就发痒。
多少人见了眼馋啊,骂我是懒蛤蟆吃了天鹅肉。
虽然穷点,但日子我是唱着过的。
过了两个月,子蓝告诉我怀孕了。
我一听,激动地再也睡不着觉,我冲天呐喊,终于轮到我当爹了!
我悉心照料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每天还给她打洗脚水,帮她捶肩、揉腿。
那时候我感觉她也很满足。
第二年春,我家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
农村都说有后为大,生了儿子才算有福。
有的家庭听到生女孩的时候全家人都不高兴,甚至还要送人。
但我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事,心里高兴的很那。
可是好景不长,我得了一场病,也没法子下地干活了。担子自然全落到了子蓝身上。
那个时候还在生产队,每当子蓝出去干活时,就有人调戏她,说她找了一个不中用的男人,不如把我蹬掉,嫁给他们。
子蓝回到家也不说,这事是我后来知道的。
听说后,我还找那几个人理论理论,可是我身体弱,打不过他们。
这还不算,有些人还得寸进尺,说我是武大郎娶了潘金莲,有好戏没好还。
我在家看着孩子,心里当然也憋着气。
后来病情也越来越重,医生说不好治。
子蓝吃不好,这怀里的奶—水质量也不高,孩子饿得整日嗷嗷叫。
她着急,每天开始上火,越上火,奶-水越不够喝的,再加上我的病,还有别人的中间挑唆,让她苦不堪言。
有一天,子蓝不知从那儿弄了一点钱,买了一点奶粉放在家里。
她高兴地对我说,说是出去办点事,一下就回来,我答应了。
出去办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也没在意,可等到天黑的时候她却没有回来,这下我着急了,一种不祥之感涌上来。
一天过去了,她没有回来。
二天过去了,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我猜想她一定回以前的那个老家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回来,毕竟有孩子在。
谁知,一去不复返,从此她再也杳无音讯。
她走时,孩子才刚满三个月。
就这样,我拖着病弱的身子一边抚养着孩子,一边苦等着子蓝能够回来。
可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等到她,连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这时,我有了想把孩子交给别人扶养的想法,但因为是女孩,打听了几户人家都没有一个愿意要她的。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死,想一死了之,这样也就解脱了。
那天下午,天气还不错,我喂饱她,自己也收拾了一下,洗把脸,锁了门,用筐子背着她走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停下来时,再看看孩子,她睡的很香。
我托着病弱的身子走了二十多里路,突然眼前发黑,赶快坐了下来。
等我抬头时,刚好看见前面有一条河,便走了过去。
记得在那河边呆了好长时间,真不舍得让孩子跟着我一起走,经过一备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想到了死。
我把孩子放在脸盆里,再把脸盆放在筐里,尔后向河里走去。
看着可怜的孩子,我哭了。
对不起,孩子,你母亲不要你,我也无法养活你,今生我不配做你的父亲,等下辈子再说吧。
等我托着她向河里走时,她却哼哼了几声,还笑了笑。
这时,我的腿软了,便松开了手。
那里的河水还比较浅一点,任她漂流吧,如果命大,她还能会活下去,如果短命,我爷俩就算一起殉河了。
那时的河水流的不太急,看了看向下游飘去,我慢慢地向河中间走过去,越住里走水越深,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踩空,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我朦胧中感觉自己还活着,当我睁开眼时,在一家的一张小床上躺着。
我慢慢折起身,看见太阳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我没死,可我的孩子呢。
我急着向外走,被那家人拦住了,说我身体不行,缓缓再说。
可是我那还有心缓呢,就想赶快找到孩子。
后来那家人说,他家是开船的,正好路过,看着河面上飘着一个人,就赶快把我救上来。
现在想来真是命大啊。
李维听到这里,又问他的孩子怎么样了。
吴师傅说,他不听那家人劝阻,走到河边寻找孩子,可顺着河滩找了两天也没有见到孩子的任何踪影。
说到这里,吴师傅已哭成了泪人,双手抱拳作揖到,“闺女,我对不起你呀!”
李维也被他的故事感动了,不时地擦擦眼中的泪水,“吴师傅,好人有好命。你呀,也不用发愁,估计她的命也不错,肯定人有人搭救。”
看着吴师傅伤心不止,李维又给他倒水递烟。
瞅着他情绪稍缓和一些,又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谢过人家,他们又给我拿了药,我回家看了看,就走出了家门。
我一边要饭一边找子蓝,五年后来到了这个城市,捡过破烂,当过清洁工,靠自己的勤劳,挣了一点钱,买了一点衣服装扮了一下自己。
再后来就到了这个饭店,是王总一家收留我,让我在饭店里打工,最后学会了厨师。
“你为什么后来不再找一个?”李维问。
“找啥呀,那孩子就是我心中的一块病,自己没有本事,哪能养活孩子。干脆来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吧。”吴师傅又吐着烟雾再次嘱咐,“一定记住,就这个事只有咱爷俩知道,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吴师傅,这点事我李维还是能做到的。”李维又要给吴师傅倒水,被他回绝了。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有好多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李维到。
“送啥呀,都在一个院,你歇着吧。”说着,吴师傅起身要走。
这时李维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忙问,“吴师傅,那孩子没有一点记号吗?”
吴师傅想了想,记不清了,好像在左耳朵后面有一颗小黑痣。
小赵无意中听到吴师傅的故事,推开一点门缝。
坐在门外边,偷偷地听着,一边听还一边流着眼泪,她觉得吴师傅的闺女实在太可怜了。
正在伤心时,听到吴师傅向门外走来的脚步声,小赵赶快起身离开了。
看着一个个出门打工的人都回来了,红叶睡不着觉。
第二天醒来后,她便到打工回来的那些人家里打听李维的消息。
“兄弟,在外面没听到你二哥的消息吗?”
“没有。”
“大爷,你在外面干活有没有听到我家李维的信息?”
那大爷笑笑,“没有,他是不干那个窑活了吧,干那活挺累人的。”
……
红叶问了八九十来个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信息。
这时的红叶开始着急了,她猜想着李维在外面肯定出啥事了。
正走着,秋月迎上来,“二嫂,干啥呢?”
红叶一楞,“你这是干啥,孩子呢?”
“我去医院,孩子咱娘看着呢?”
“医院?咋了?”红叶问。
“一全还是不舒服,我带他到县城看看。”
红叶抬头看,见一全在前面走得好远了。
她瞅着秋月,想把医生那天说的话学给她,又怕到时候弄个乌虚有,一全听说了还不得骂死自己,权衡之后,红叶说,“你去吧,好好查一查。”
秋月摆摆手去追一全。
红叶低着头,迈着大步急匆匆地向家走去。
快到门口时,又看见吕洋像个桩子似的站在那里。
红叶走过去问到,“吕洋,你去了吗?”红叶一边说着一边开门,“走,到家里说吧。”
吕洋走进院子,迫不及待地说到,“二嫂,我去了,但情况不太好。”
“不太好,啥意思,快给嫂子说说。”红叶给吕洋找了一个板凳坐下。
吕洋坐下后,扶了扶眼镜,将去秀雅家的前后经过给红叶讲述了一遍。
“孩子,把这些东西全拿上,这都是秀雅爱吃的。去了后,长个心眼,多说点好听的。”小吕娘一边往包里塞着那些好吃的东西,一边又嘱咐着吕洋。
吕洋坐了两天的汽车终于到了秀雅的家乡。
看着那一排排房子就知道这个村不是特别富裕。
她家的村叫东沟村。一进村吕洋就开始打问秀雅家住的地方。
看着吕洋抗着个大包,文质彬彬的,听口音又像是外地人,赶快给他指路。
到了秀雅家门口,看见秀雅和一个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掰着玉米,他壮壮胆子,稍喘了一口气,平息一下,整了整衣服走进了院子。
“秀雅姐?”进了院子,吕洋瞅着秀雅就喊了一声。
秀雅头上扎着一条毛巾,穿着花布格子上衣,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立马抬头看。
吕洋抗着个大包,稍微有点弯腰,但额头上却出了不少汗,秀雅站起来,惊讶到,“你咋找到这地方来了?”
老太太是秀雅娘,瞅了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吕洋,先是楞了一下,又瞟了一眼秀雅,这才意识到,这个小伙子是不是就是秀雅常说的李维。
她站起来,笑着走到吕洋面前,“我家秀雅是日日盼月月盼,现在终于把你盼来了,快进屋,快进屋。”秀雅娘热情地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