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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仙人像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似的,扭过头闭上了眼睛,毕涟俯下身,掐着那雪白削瘦的下巴,把她的脸粗鲁的转了过来。
手指慢慢的下滑,轻轻撩起了沈悦的一缕银丝。
呼吸索绕在耳边,银白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凑到白衣仙人眼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
“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让他的胸口滚烫,甚至有种让他想要挖出来永远珍藏的冲动。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那种方法实在是太血腥了,他也不想动粗,前提是沈悦要乖一点。
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偏偏长在她的身上,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嘴角带笑,周身却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气息,手上温柔的抚摸着那柔软顺滑的银丝,就如同上等的锦稠。
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
可是偏偏在沈悦的身上破了例,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她的心还要硬,还要冷。
积怨百年的仇恨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一点,反而还如同龙卷风一般越卷越大,他当时被囚在深渊之海里的时候已经想了一百种方法怎么折辱她,怎么残杀她,直到出来了才发现。
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他心心念念,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
可是现在的她,无力又脆弱。
一向冷漠如霜雪般的面容就如薄冰一般的被打破,那双漂亮的眼眸紧紧的闭着,银霜色的睫毛微微的颤着,鲜艳的唇肉抿成了一条线。
单薄的身子轻轻的颤抖。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他以为他心头的怨恨和执念就会散掉一些,他以为看着沈悦痛苦无措的面容他心里的快感就会猛涨,可是现实并不是如此。
反而暴戾和烦躁变得更加深了,他就像陷入了一个死局里面,而这个名字的局就叫做沈悦。
只有杀了沈悦,他才可以破了这个局。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可是沈悦却做出这副可怜脆弱的模样,就好像是他逼迫的她一样。
可是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当初沈悦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之后的结果。
因果循环,一直都是如此。
现在做出这幅姿态,又是做给谁看呢?
床榻上,白衣仙人抿紧的唇,漂亮的如同水晶般的眼眸因为隐忍而起薄雾,眼尾泛红,像是落下了花瓣似的。
“毕涟,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一定杀了你!”
心如擂鼓,似要跳出胸膛,毕涟扯了扯嘴角,眼中却写满了疯狂和炽热,微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偏执的恨意。
可是那浓浓的恨意却掺杂着别的意味,一点也不纯粹。
他依旧在笑,笑的比之前还要好看。
“杀我?”
“你想怎么杀我呀?”
毕涟掐着沈悦白嫩脆弱的后颈,一把将浑身无力,甚至还微微颤抖的人按进了怀里。
他低着头,把脸都埋进来那冒着香气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黑眸里燃烧着诡异的烈火和恨意,“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沈悦脸色空白了一瞬间,随后是剧烈的挣扎,但是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胸口的疼痛让她凝聚不了一丝灵气,沈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两条手臂能轻而易举的被毕涟一只手握住。
他笑的残忍又天真,微凉的语气好像还含着笑,是轻慢的笑,是嘲讽的笑,没有任何的温情。
“乖一点好吗?你也不想让青云门出事对不对?”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沈悦瞬间停住了挣扎,她的眼尾是红的,唇瓣也是鲜艳的红。
“毕涟,青云门是你的师门,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师兄,但是,你不能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
他瞳孔微沉,晦涩不明。
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
“我难道就不无辜吗?”
虽然在青云门的时候他的确是顽劣桀骜,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害过人,更没有杀过人,他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青云门的事情。
他也无辜啊,他没有犯什么滔天大罪啊,可是为什么就会被师祖同门抛弃,被世人谩骂,被剔骨抽筋。
他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就因为他身怀魔骨吗?所以他从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何其的荒谬!
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都不要好过了,反正他既然是妖神,被他们认定的是恶煞,是灾亡,是残暴不仁的。
那他当然也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
沈悦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之色。
也对,沈悦一向是视魔族极恶仇,恐怕在她的眼里,所有的魔族都该死,不管有没有伤人害人,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的眉眼永远都是那么的清目冷绝,呼吸很清浅,微低的声音像是在妥协。
“只要你放过他们,对我……做什么都行。”
毕涟微微低下头,唇落到了沈悦白玉柔软的耳垂边,嘶哑的声音压的很低,裹着掩饰不住的恶意。
“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
“现在……”
“吻我……”
他弯着眉眼,看着沈悦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笑的更加的恶劣残忍。
过了半晌,也许就是那么一个眨眼的功夫,沈悦像是消化了这信息,她微微的抬起了头,鲜艳饱满的唇瓣慢慢的靠近。
直到,贴进了那干燥的薄唇。
没有任何的色彩,只是单纯的相贴,但是这就已经花了沈悦很大的勇气。
差不多过了五秒左右,沈悦准备退离,可是只是稍微的拉开了一丝距离,又猛的被一双大手扣住了后脑勺,用力急切的往前面一压。
薄薄的,如同丝纱流水般的帘子慢慢的滑落,遮住了床榻上的所有的场景。
白衣仙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已经突破了她所知道的领域。
她下意识的抓着幔纱,起身想要逃离,一只宽厚修长的大手如同镣铐一般都扣住了骨骼精致的脚踝。
慢慢的,被拖了回去,还有那低低的笑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里面传来低沉充满愉悦的笑。
“嗯?”
“原来不是什么师兄,是师姐啊……”
“师姐……”
——
金丝制成的幔纱,花纹精致秀美,一路拖拽到了地上,铺在地上的毛毯,是用千古魔兽的皮毛所制,奢华金贵。
戎贵的暖香弥散在寝殿中,令人心旷神怡。
沈悦却觉得浑身难受,哪里都难受,心里最难受。
沈悦哭唧唧的向系统诉苦:[系统,处男太可怕了,特别是处了几百年的男人!还有他的技术很烂!特别的烂!除了装备很给力之外就没有任的优点了!我的腰都快断了。]
系统罕见的沉默了一下:[我这里有万通筋骨丸,你要不要来一颗?]
沈悦泪眼婆娑,还不忘问一句:[是免费的吗?]
系统:[……是免费的。]
沈悦变脸一样的露出绚丽的笑容,梨涡浅浅:[谢谢系统,果然还是你最爱我啦~]
吃了万通筋骨丸之后,沈悦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不愧是出自系统之手,实在是太良心了。
镂空雕木大床上,珍丝绸锦缎织的翠衾软被,火红的鸳鸯艳瑰,栩栩如生娇绝欲滴。
沈悦耳朵很灵的听到了脚步声,立马闭上了眼睛装睡,呼吸平稳,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一抹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近,他坐在床榻边,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人。
眼睛紧紧阖,欣长的睫毛羽扇般根根分明,如雪般的银丝被汗水染湿,厮磨缠黏在精致的耳鬓间。
在火红软塌的映衬下,她露出来的肌肤白的像寒玉,如凝乳,像是清贵干净的白玉兰,那略微青紫的痕迹,更是可怖醒目。
毕涟只觉心头激流翻涌,兴奋更甚。
他罕见的有些温柔的抚摸着白玉般的脸,然后慢慢倾身再次吻上红肿艳丽的唇瓣,因身下人无意识中未曾抗拒,这次是充满温情的缠绵。
直至沉睡中的人无法呼吸,破碎的声音溢出,才恋恋不舍停下。
他终于把她给染脏了……
然后,正在装睡的沈悦就感受到有一个甜甜的药丸被送进了口中,入口即化。
沈悦立马戳系统。
[大反派给我喂了什么?]
系统检测一遍,然后又是沉默了良久,半晌才开口,语句极为含糊:[……嗯,反正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坏处。]
沈悦被系统这样的语气搞得有点慌。
[什么叫应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系统:[到后面你就知道了,反正这个东西不会要你的命。]
沈悦一听不会要命那就更难过了,她自认为大反派已经是一个能够自立毁天灭地的大反派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大反派睡了,但是沈悦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大反派对她根本就没有爱,只有恨,所以就想用这个方法来折磨她。
虽然这个法有点太极端了,但是大反派的脑回路就是这么奇葩,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后面的剧情有坏处。
那她的任务应该也算是完成了吧。
那么就要找个方法死掉。
在原剧情里面,她是死在大反派的手下,沈悦并不想让剧情偏的太离谱了,该死在大反派的手下还是得死在大反派的手下。
系统:[之前都没见你那么想脱离。]
沈悦咬着手帕:[这个反派的活太烂了,我感觉我不行。]
系统:[……]
它就不应该嘴贱的提这个问题。
——
魔族变天了。
新上任的魔尊是身怀两个魔骨的妖神,只是一个名称,就可以让魔族的所有人都敬畏,可是除了敬畏之外,更多的是恐惧。
魔族的天空是一片血气,美的诡异,就如同洒满余晖的霞光。
大殿内聚集魔气高等的魔修,他们与正常人一样,只是肌肤苍白的发青,看起来有些邪肆。
魔尊毕涟就坐在大殿中间最高的位置上,软榻使用白玉彻成的,慵懒地撑着下巴半躺,精致漂亮的眉眼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稚嫩,只不过那宽厚的肩膀和傲人的身高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修长的手指徐徐敲着塌边扶手,他一身黑衣,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无比的浓厚。
“尊上,那些正派已经集聚在一起恐怕是想着怎么攻打我族。”
毕涟闭着眼睛,微弯的薄唇泄露了他的几分好心情,可是口中如露出来的话却是血腥残忍:“怕什么?那就杀光他们。”
底下的魔修一听闻瞳孔因为兴奋而剧烈的颤抖,自从妖神陨落了之后,他们一直都被那些所谓的正派给压着打,只能四处躲躲藏藏,可是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
妖神,那可是神呐!
已经没有任何的顾虑,只需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血液里的暴虐被激发了起来。
他们脸上都挂着如出一辙疯狂充满杀虐的笑容。
“杀!”
“杀!”
“杀!”
震耳欲聋的声音把这气氛推向了高潮。
毕涟撑着额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直到一位魔修走的出来,他跪在的地上,愤愤的说:“尊上,锡羽现在在我们的手上,不如我们先砍下她的头颅,送到青云门,就先给他们一个见面礼。”
有不少的魔修都附和着。
都说那些正派弟子视魔教嫉恶如仇,可是魔族的人又何尝不是想手刃那些伪君子。
而其中,最让魔族痛恨的人就是锡羽。
不知多少魔族的重将死在她的手下,甚至连妖神差点都被她杀了,他们知道毕涟把锡羽绑回了魔教,恐怕现在锡羽也已经被魔尊折磨的不人不鬼了,毕竟在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比魔尊更痛恨锡羽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毕涟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睁开了眼睛,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似笑非笑,“你在说一遍。”
没有一点眼力见的魔修很真的以为魔尊没有听清,再次重复了一遍。
“属下认为,可以先砍下锡羽……”
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声音截然而止,魔修的肉体化为血水,甚至就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