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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蹲下的东方不败不怎麽意外的发现到，脚边那个名为间桐雁夜的男人已经醒过来了。
当然，以【DG细胞】的效能来说，就是让间桐雁夜被虫子吃得只剩下渣也不会需要花上多多少的时间来修复。
但是，这人似乎还是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葵……对不起，我救不了小樱……对不起，对不起……明明说了要把她救回来的！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看起来根本就是彻底地以为自己已经挂掉了的样子。
对於面容逐渐变回健康年轻的样子，但面色却愈发狰狞地看着正上方的天花板的间桐雁夜，东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想看看要到什麽时候这个人才会发现到自己没死掉的事实。
「该死的！是那个该死的BERSERKER！那个【哔哔】养的！要不是她！要不是…」结果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的间桐雁夜破罐子破摔的对着东方不败作出了一次涉及娘亲的【问候】。
本来东方不败还是笑眯眯的旁观着，但那麽一句有关亲娘的，却是直接让她火大起来了。
武术家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是带着一脸和蔼笑容的凑到了间桐雁夜的面前。
「要不是那个【哔哔】养的…怎麽来着？」武术家的面部表情一片平静，但是她背後的空气已经被斗气鸣动、肉眼可见的气扭曲得不成样子，地面上被气撕裂、一颗颗比较细小的碎石也开始被气托着升离了地面。
被这个自己心目中的杀人凶手，还是杀了自己的凶手突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的间桐雁夜猛地把头向後一仰。
没有记得自己还在躺地板的他自然是把头砸了在地面上了。【碰】地一声，响彻了整个石室。
对着痛得在地上抱头打滚的间桐雁夜，某程度上东方不败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假戏真做，换一个御主好了。
「【DG细胞】还没有开启遮蔽痛觉的功能，你也没有练习过铁头功。所以呐，还是别拿自己的头来这样折腾比较好。」【红心之王】如是说。
「你！我…！你不是！？我还没有…」打滚之中被吓得口齿不清的间桐雁夜用了很久也未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你你的，你到底是想说什麽啦！」对着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间桐雁夜，东方不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正常来说也知道圣杯战争之中SERVANT在被令咒限制着的一般情况之下是不可能随便杀死御主的吧？而且现在的年轻人连有没有杀气都分辨不出来吗？」
「谁会懂得什麽杀气不杀气的啊！」间桐雁夜伸出了左手的食指指着面前的东方不败，一脸崩溃的说。
然後被自己突然又能够动得俐落的手吓到了。
不过，在他来得及表示出诧异之前，他那只手指就被东方不败抓着，一点一点地用完全违反了关节结构所本应有的模样，往後扳了过去。
等到她的指背差不多要碰上手背时，东方不败才笑着对痛得眼冒金星的间桐雁夜说。「你家的长辈没有教过你，拿手指直接指着别人是非常之没有礼貌的行为吗？」
惨叫着的间桐雁夜把自己的情况想了想之後，基於某种因刚才死里逃生而出现的胆气，雁夜还真的出了那麽一点的冲动想告诉东方不败说她猜对了。
他家的长辈，那个活了数百年的可恶妖术师就是一个别说是家族後代的人生价值观了，他根本只是个连待人接物都没教好的不合格长辈。
在间桐雁夜即将把嘴里酝酿着的言语吐出之际，一个叫他吃惊不已，甚至可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声音出现了。
「是的，是的！大人说得没错！是小的不会带孩子，害得弄脏了大人尊贵的眼睛。我现在就立刻把他带下去，好好的敲打敲打！」在间桐雁夜眼中可怕得就像来自地狱之中的恶鬼的间桐脏砚，如今竟然带着讨好的表情、把自己的位置放到了极度低下的地步，献媚似的说道。「小的保证绝对不会让雁夜再犯的！」
拿着一卷写满了条约的书卷回到了石室的间桐脏砚的态度差点没把间桐雁夜胸口中那由【DG细胞】长回来的心脏吓得停摆掉。
这真的是那个几百年来死死的压在每一代间桐家的子嗣身上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可怕妖术师吗？
「够了。这个人总算好歹还是我的御主。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给我摆出一副比他要高级，从而间接在我之上的架子。」没有什麽激烈的反应，东方不败仅仅是用如常的表情说着对她来说理所当然的事。
「真的十分抱歉！」老怪物那点头哈腰的模样更是让雁夜惊讶的不得了。
作为一个能够活上那麽久时间的妖术师，要说间桐脏砚没有什麽压箱底的制胜手段，尤其是在这个几乎就是老怪物的老巢的间桐家大宅之中，雁夜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为什麽……
「为什麽这个你惧怕得不行的家伙会像这样的对我百般讨好？」看出了间桐雁夜心中的疑问，其实根本不需要什麽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可以，东方不败在对方开声发问之前说道。「原因无他，不过是实力和利益两件事而已。」
东方不败接着说。「我有着能够轻松地将他，包括他藏了起来本体，彻底蒸发掉的实力。当然，单单就这麽一项是没可能让他这麽服服帖帖的。」
「更重要的是，我有着一件他朝思暮想地想要得到却不可能被他抢到手里的东西。」东方不败用手指点着间桐雁夜胸口那一片慢慢的自行同化成与四周的肌肤一致的颜色的鳞甲状组织说。「我的宝具【DG细胞】有着能够使人得到长生的力量，但是离开了我的真名解放，就是让他把你的新胸口抠下来也只会得到一只以杀死他为最优先目标的怪物而已。」
没有去管面色在那麽一瞬间变得难看，然後又在被人察觉到之前收歛回来的间桐脏砚，身为御主的间桐雁夜对着东方不败举起了手。
「别开玩笑了！让这个人得到了长生不老的话，我，还有小樱的一生不就永远都要被他的阴影笼罩着吗！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BERSERKER！我以令咒之名…」还没有学乖的间桐雁夜再一次试图使用令咒。
这一次他被东方不败扳成反关节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整只手臂了。剧痛把间桐雁夜的命令塞回了口中。
「恐怕我不能不提醒你一句，即使是以他原有的身体来算，就算是没有我的【DG细胞】，只要不是出意外横死，不管是你还是一般的人类都不可能活得比他长。他能否得到更长的寿命也好，你还有你口中那个叫小樱的人也是一生都被他压迫着的份。」东方不败微笑着说。「还有，别要我再提醒你。别。再。想。要。用。命。令。的。句。式。和。我。说。话！」
把雁夜的手扳回原状之後，东方不败转身向石室外走去。「老头，你先给你家的小子解释一下，然後弄个你们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提案出来。我到外边逛一下。」
间桐雁夜以及间桐脏砚那欲言又止的举止并不能构成让东方不败停步的理由。
【红心之王】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下了有求於受害者的加害者以及突然得到了底牌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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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间桐家的宅第，东方不败踏上通往东木的大街之上。
在夜色之下，从远处传入鼻腔之中的是人类文明的气息，民宅和食肆中的炊烟、庸俗的人们身上的低级化妆品、人工制品之上的塑胶气味……还有彻底地让东方不败不爽起来的，那些汽车开动燃烧燃料之时所释放出来的废气以及混杂在其他味道中的那种工业的气味。
那个让东方不败从心底里憎恨的，不惜化身修罗、抛下一切也必须要消灭的，罪恶的气味。
就算还没有达到未来世纪中的那个程度，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开始踏上了破坏自然、最终自我毁灭的道路了。
在这个工业於战争之中完蛋了大半然後又开始重建，但总算有那麽一些环境保护意识的国家尚且如此，那麽……在相隔了海洋的两个对边，亚欧大陆以及美洲大陆之上的那些正蓬勃地发展着工业的国家又会是怎麽的一个样子呢？
一定是一个会让她忍不住放出【DEVIL_GUNDAM】的狗屁模样吧。东方不败在心中再次坚定了哪怕是作为【DG细胞】的地球再生计划的备胎，她也必需要赢得这场战争，得到许愿的机会。
现在就让她好好的探索一下这个时代。也许到图书馆什麽的看一下也很不错？
於是穿着以紫色为基调、领口和袖口都有着黄色的布料的练功服、再在腰际围上了一条白绫充当腰带的武术家，就顶着旁边开始密集起来的路人们那些什麽【华人女孩】啊、【中华风】啊之类的评语，走进了一间便利店。
她又不是那种全知全能得能够每到一个地方就自动知晓那里的一切，甚至自带上帝视角的神奇生物。怎麽说也是要找一找地图才能够找到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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