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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会将一切找回来的,
所以,开心点吧
周五,苏己然仍捧着本书呆在空荡的教室里,教室虽大,他一个人时倒也不感到寂寞,手里的书更换了一本——看来最近的一些事让他的心绪扰乱,有些难以集中于一本小说了。
不过,己然连这本也有些看不下去,今天青桐还有训练——校庆时要和临校进行友谊赛,运动王子的青桐成为呼声最高的选手之一,他当然也就不好拒绝了。
己然在这的目的很明确的,向月芳打听一些消息,尽管他不太清楚内心这种愈发强烈的执念源于何处,但多了解一些校庆的内容,甚至是秦羽依是很有必要的。
他随意地翻看着,注意力并不集中于字里行间,他想问月芳的到底是什么他有点不太确定,传闻,校庆,秦羽依,奇怪的事情似乎一件又一件,幸好今天月芳有了少许空闲,能有闲暇的时间来他们的老地方。
高一时的月芳,但凡与学生会相关的事都要亲力亲为,而且还都能顺利完成,让当时的其他学生会成员都有些无事可做,会长希望她放下一些事务也是徒劳,后来她就顺理成章当上了会长,原会长希望她多去统筹全局,尽量用能举贤,成为有大局观的领导者,她似乎逐渐再向他希望的方向转变,尽量做到让大家各司其职。
最终,教室的门被推开,从力度上己然就能听出是月芳,因为太熟悉了,月芳微笑着出现在己然面前,虽然笑容仍真诚自然一如往日,其疲惫的神态和略显苍白的面容让己然感到略微有些心疼。
“这几天可真累人啊!”月芳尽量用着平日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疲惫,坐到她平常的位置上,用手轻按着太阳穴,也没有看手机,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几天没见到了,你是不是太辛苦了?”
己然看着月芳,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直接打听这些事情会不会影响月芳这短暂的悠闲,但看着后者轻轻摇头让他放心,还是决定问一问。
“校庆准备的怎么样了?”他希望从月芳这间接问到些什么。
“已经加班加点好长时间了,都不记得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没办法啊,下周校庆前要准备的事情还多呢,不过学生会的大家都很能干,也都熟悉了,分工下去也能有条不紊的解决,但是与临校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商议,摄像,场景布置还得麻烦新闻部,手工部等社团,资金和人员也是问题。”
她给己然说了很多目前遇到的问题,像是自言自语,己然也知道她当学生会长压力不小,也就耐心地听着。
月芳抬起头后便开始侍弄这盆栽,那是他们三人共同培养的一盆吊兰,起初就是月芳提议要放在这里的,他们轮流照看着,它现在看起来仍充满生机,能让月芳感到一些欣慰,不过这些天都是己然在照料它的,她和青桐都挺忙碌的,责任当然就落到己然身上了。
“哦,好吧,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让我自己看的话可就不知道会看到些什么了。”己然回复道,听起来月芳虽然辛苦,但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便稍稍松了口气。
“你敢?”月芳惊呼,同时也提起几分精力,“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被我欺负到大还敢开这种玩笑?好啦好啦,有事会找你帮忙的。”
己然知道这种玩笑开对了,笑而不语,月芳也笑了。
也是,他的确不敢,“高岭之花”那是高中之后的事,是月芳在高中收敛了许多才被如此称呼的。之前她也有名号,而且还是与她同校的男生难以忘却的——“黎魁首”,男生可不敢在那时直呼其姓名。她在的地方就不再发生欺辱女生的事情了,因为一旦传到她耳朵里,下场就很难用单单一个惨字来形容了。己然是她的忠实小弟,也就是被她欺负得最多的,她和青桐倒算是不打不相识,但是青桐只受过那么一次“皮肉之苦”,他们三个的小团体便是自那之后,但凡己然有点不对劲,月芳都是“先揍后问”,他可不敢随便看月芳的过去,即使到了现在。
“对了,我新收的书记,长的又漂亮又能干,她一天就把上任学生会长手中的学生会的流水过了一遍,查出不少口子,我都去找会长一一核实了,都是对的,他和前任书记挪公款出去玩了,怪不得他有些事不让我管……”月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发泄着对前任会长的牢骚。
己然知道月芳最近烦心事不比他少,整个校庆几乎都担在她的肩上要她去筹划,所以她这么毫无顾忌地说话己然也并不打断她,同时他也因为月芳提到了秦羽依而微微出神不知思考着什么。
“话说回来了,你想见她吗?嗯?喂,己然!”
“什么?”己然突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
“咳,我就知道我说那一大堆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就是我说,我想让你见见秦羽依——我的新书记。”
此言一出己然立马清醒了,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打算说出口,若是通过月芳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怎么说?”己然问道。
“就是我挺喜欢这孩子,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她除了在学生会待着平时也不见有什么朋友,看看能不能交个朋友,我想让她加入我们。”月芳说着自己的想法,看样子,她是真的挺喜欢秦羽依的。
“这……”己然第一次看到月芳露出这种慈母般的微笑,对她的想法吃惊不说,他没想到秦羽依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让月芳这么在乎她,却又莫名感到自然,或者说理所当然如此。
“那就说定了,明天学生会报道,我还能多个人帮忙。”月芳看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就自己决定了,似乎是早有预谋,但又感觉不像。
“我今天早点回去休息了,明天见啦!”
月芳行云流水般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甚至都没听到己然无意识下回复的“好”。
当己然回过神来,就只剩下他和在晚风中摇曳的吊兰了,叶片沙沙作响,提醒他走时关窗。
“她自作主张的性格还是没变啊!”己然如此想到,关好门窗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是周六,校内只剩下了筹备校庆的学生教师,超过四分之三的学生都去享受双休日了,对了,还有很多社团有成员在自己的活动教室。
月芳今天也正是为了统筹社团和活动资金分配,啃下这块硬骨头单单靠她一个人属实有些麻烦。但是学校校庆所需资金不能少,而社团这边又不让分毫,夹在中间的学生会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最后还是得学生会长出马来处理,把己然拉来无疑是一个绝好的主意。
己然能将所有社团的过往一览无遗,将超支使用的资金记下作为谈判筹码,月芳再去商议的话就会顺利的多,他们一上午便能解决十几个社团的资金调整问题,将他们的活动资金降低了约一半,这对学生会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成功了。
他们一路凯歌,越来越多的社团就会闻讯而动,即使有所准备也得败于月芳的决策下,所以即使己然下午没有动用能力,单是坐镇便能让月芳扯虎皮当大旗,顺利地完成协商。
不过让己然好奇的是,这本该由书记参与的事务,却并未见到秦羽依的身影,月芳既说定会让他俩见面就定不会食言,而自己作为被安排者,也就不适合过问太多,只当静观其变。
在谈判时,己然还敏锐地发现到一丝异样,那些社团成员们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友善的,甚至有些讨好。不过是由惊惧再到友善的,这令他很是不解,只是月芳在思考如何应对和组织语言上费了太多精力,也就没观察到这两者之间的异常。
她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这事完成的很漂亮,她之前有打算也只是旁敲侧击,而结果总是不尽人意,现在倒好,基本上难解决的都成为手下败将了。
因此,她也就没注意到有人偷偷塞给己然一张纸条。
己然对来者可不陌生,是新闻部的副部长于奇,他在隐秘处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一行字“要事商议,新闻部活动室见”。
己然没有告诉月芳,收尾工作月芳也说不用己然多操心,她一个人能轻松解决剩下的残余势力,他也就借口去了新闻部活动室。
“你这。。。限制人身自由了吧?”己然无奈地说道。
“希望你能跟我讲讲你做了些什么,我们能根据你提供的有效情报代替校庆期间的所有公共费用。”直白简单,新闻部部长没有接己然的话,他对着被“请”在椅子上坐下的己然说道。
其实己然刚推开门就被按在椅子上了,好像他们一直在等着自己,左右两名大汉压着他的肩膀让他根本站不起来。
“说什么?”才回过神的己然问道,新闻部部长算是给自己解释了为什么请他来的原因了,可他也是一头雾水。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给除了月芳青桐以外的人。
“最近的传闻和你今天的行为之间的联系。”对方低头沉稳地说道,像是十拿九稳的样子。
可苏己然自己消息没有新闻社那么灵通,他还没搞清楚那传闻是什么,看起来月芳也不知道,他一听这话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起来并不是让自己谈能力。
“那好吧,从两周前开始,陆续有社团在活动室发现有人刻意留下的纸条,上面写明了各自社团使用活动资金的情况…”对方看己然沉默便认定他是故作镇定,实则内心应该是有话不想透露。
“虽然我们还没有校对字迹,你的出现让我们得方向一下就清晰起来了,这显然与你脱不了干系。”他决定摆出足够的证据让己然不得不承认或者露出马脚来。
至此己然才刚刚品出来他一直好奇的新的传闻是什么了。
“他们不会说是你的,因为他们也是有所保留的,这些本来即使是新闻部也不该知道的,但是我们发现了端倪,我们得到了文学社留存的字条,作为大型社团,他们的经费一直都是很大一笔数额,可纸条上规定的金额是你们最终定下来的经费的一半都不到。所以即使想问些什么也都会把这种冲动按下去吧,我说的没错吧?”他缓缓抬起头来,把一番具有逻辑性的的推理梳理完后,眼神中带着坚定和得意,就那样看着苏己然,而周围的社团成员也像是第一次听到般惊讶又恍然大悟,膜拜似的鼓着掌。连己然听的也颇有道理,要不是他知道这跟自己确实没有关系。
“我可能真的不知道原因,我回答不上来你的问题,尽管你说的这些我都有些信服,但我没法肯定你的说辞。”既然有这种导向,苏己然。也就不在考虑是否透露自己能力这件事了,他决定把这件事归到学生会的“英明管理”下。他看着新闻部部长,表情也变得莫测起来。
“学生会这边早就为了精简费用而着手调查过部社活动资金的情况了,我只是被委任当个跟班的。这是校庆主题的一部分也是会长倡导的借鉴的关键一环,这功劳我可担不起。”想了想后他这样回复部长,同时心里还挺感激这位替他“打掩护”的人,并且反思自己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使用能力有些太张扬了。
“这就是实情吗,你能透露的只有这些啊,”他看己然点了点头,手里的笔即使不舍也总算停下了,他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了,也就不接着追问了,“那可有些不值当啊,要不谈谈你和会长的关系?男生们都挺羡慕的,也算是个话题。”
这转折是己然没有想到的,不过能将话题停于此是最稳妥的了,再往下问他还真的很难一时扯出一套经得起推敲的说辞。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罢了,一直都是这种关系……”
“咔哒”突然,门被推开了,月芳没打招呼就径直进来了。
“己然,找你很久了,你在这做什么呢?”月芳看着坐着的己然,“还正襟危坐的,是在和新闻社部长谈什么吗?”
“左右护法”闻声有人进来就松开手散开站在别处了,他们看到月芳有些后怕,他们可不敢让月芳看到不好的场景。
“没事,我有些事想问部长。”己然有些尴尬,不自觉的就出面解释给月芳听了。
“嗯,苏同学想多了解一下校庆,我们在讨论,已经谈完了。”部长也随声附和道。
“那好吧,我们正好可以关于校庆新闻部这边能提供的摄像和报道来商议一下。”月芳坐到己然刚刚的位置,和部长谈了起来。
看到月芳没有多加怀疑,己然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走了出去避免尴尬,让新闻部部长自己处理。
不过月芳有些好奇没有什么黑历史的新闻部最后商议的所有工作的报酬只收了原计划的一半,是己然没有告诉她还是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这对她而言是大大的好事,但却有一些莫名的担心,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总的来说她的任务便圆满完成了,尽管还有几个社团人数不够没法决定,但总计能调动的资金预算上承办校庆的剩余费用应该是够了。带着己然果然有大用,这天是她近些天来工作最顺利的一天了,高兴到差点让她忘了重要的事了。
“五点了没?我们回学生会。”月芳走在前面向学生会的方向走去。
己然看了看表,确实还有几分钟就五点了,他没想隐瞒月芳,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些能力时间给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接下来的时刻。
己然跟着月芳回到了学生会,这里没有早上来时的喧闹了,恢复了冷清。
学生会的成员们完成手头的工作就可以回去了,周一再汇报情况就行,毕竟好歹也是周末,也不能太过忙碌,所以大家应该是都回家了。这段时间学生会成员都挺辛苦了,校庆前可不能再累垮了。
己然帮着月芳收拾着有些混乱的学生会室,尽量做一些整理,他们好像主要是在打发时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