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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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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包间,布置清雅,有花有画,有饭桌有茶桌,还有一张床,供人小憩。

    门口几张木质摇椅,听书所用。

    包间在说书台的左前方,位置最佳,在保证能清晰听到的同时,又能望到说书台!

    毕竟听书,重点在听,而不在看!

    这是登瀛楼最好的包间,专供莫南风听书!

    两人坐上摇椅,莫阿三不习惯,他从没坐过这么舒服的椅子。

    人一舒服,便会放松警惕!

    “我坐那个!”

    莫阿三把摇椅搬到一旁,拿了一把饭桌前的椅子,坐在莫南风旁边。

    在他看来,今日的确是来保护莫南风,而不是听书。

    牵起嘴角笑笑,莫南风说道:“放松点,这是我们的地方。暗处都有精英护卫看着,不会出乱子!”

    “若一个玄阶乙段以上的高手偷袭,你觉得他们来得及救你?”莫阿三问。

    “若真有,你也救不了我!”

    “至少我能拖住,让你跑!”莫阿三很认真说道。

    转头望着他,莫南风拍了一下莫阿三的肩膀,丝毫没有怀疑他所说的话!

    言语间,一白发老者,左手持扇子,右手拿毛巾,缓缓走上说书台。

    台上一桌一椅一醒木!

    这老者便是说书人,自号“逍遥上人”,在登瀛楼说书已近五年。

    台下早已座无虚席,见逍遥上人登台,原本嘈杂吵闹,瞬间安静下来!

    盯着逍遥上人,莫阿三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人这么大年纪,还要靠说书过活,可怜!”

    牵起嘴角,这次是痞笑,莫南风道:“你错了!”

    “嗯?哪里错了?”莫阿三狐疑转向莫南风。

    “整句都错了!首先,他不老,看他脸庞,虽然暗黑无光,但是却无皱纹,白发白须显然是贴上去的,手法拙劣,一看便知。再看他手,肌肤饱满,白净细滑,显然生活优越,并不缺钱!如此粗糙的化妆手法,或能瞒过常人,却糊弄不住我!观他往日言行,我估计此人,在四十岁上下!”莫南风有些得意说道。

    闻言,莫阿三顿时警觉起来,“如此伪装,必有异心!为何不揭穿他!”

    白了一眼莫阿三,莫南风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若都要去揭穿,岂不太累?看破不说破,也是种尊重!”

    似懂非懂,莫阿三还不放过,继续说道:“你发现多久了?”

    “五年!”

    “他来多久?”

    “五年!”

    “你第一眼见到他,就发现了他的伪装?”莫阿三有点不信。

    那时莫南风才十一岁!

    “嗯!”莫南风点头应道,“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他并无敌意,更像是。。。那种游戏民间的高人!当然,中间我让登瀛楼查过,并无疑点!”

    听到这话,莫阿三总算放下心来!

    “诸位久等!”说书台上,逍遥上人行了一礼,而后醒木一拍。。。

    “今日,咱们说那文知榜一号人物!”

    “文知榜十年一届,每届的一号人物几乎都不同,上人说的是哪位?”台下有人出言相问。

    “不,在我心中,文知榜一号人物,始终只有一位!”

    “莫非,上人说的是。。。?”

    “太叔仇!”醒木再拍,台下目光立刻聚集,注意力被这三字深深吸引。

    莫南风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这名字,是武者里的神话!

    “众所周知,文知榜千年前成立,如今已历九十九届,一号人物共有七十三人。今天要讲的,便是第一届文知榜一号:太叔仇!”

    “好!”众人大声喝彩!

    醒木再一拍,逍遥上人继续讲道:“大家熟知的太叔仇,是他的巅峰,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儿时!今日,便从他儿时说起!传说太叔仇,无父无母,乃天地灵气孕育而成。某日,上唐州靖麟郡,一太叔姓农民于山中牧牛,瞧见河上面有个婴儿,赤身裸体,竟不下沉。农民颇觉奇异,四下又无人,便把那孩子捞回家中抚养,取名太叔凡,意为平凡安乐!万万想不到,这孩子不吃人奶,亦不食五谷,专吃生肉,好在农民家虽无巨资,牛还是不少,方把太叔凡顺利养大。五岁时,身长已达五尺,及至成年,身高九尺,惊为神人!太叔凡儿时便好武,初见《轩辕经》,端的是手不释卷,连着研读三天三夜,不见丝毫疲倦!第四日,单手已可托举一头公牛,邻舍无不称奇。”

    牵起嘴角笑笑,莫南风开口自语道:“果然,成功人士的事迹,经后世相传,都会被赋予神话色彩!”

    “一日,当地一乡绅欲以低价强制收购农民手中的牛,农民自不肯答应,言语间起了冲突。当地官商勾结,乡绅联合郡守,差人把农民拿了回去,安个理由,打了几十大板,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普通农民,没有任何真元护身,哪受得了这等毒打。回到家中,不到三日,一命呜呼!这一年,太叔凡刚满十六!”

    “可怜!”台下响起一片同情之声。

    “太叔凡并没有流泪,他默默地把农民掩埋,将牛分给左邻右舍。同时,他将名字改了,去掉‘凡’字,改为‘仇’!太叔仇!满腔仇恨,待吾以报!我想,这是太叔仇当时的想法!”

    “连太叔仇当时的想法都知道,不愧为上人!”

    台下一少年,一身劲装,剑眉横竖,刚毅的脸庞带点稚嫩,年纪十六七岁上下。

    此时,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似夸赞,又似嘲讽,引得台下听众纷纷侧目。

    包间里的莫南风,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逍遥上人不以为意,喝口茶,继续讲道:“太叔仇离开时,只带了一把剑,严格的来说,那是一把木剑!日头刚落,他握着这把木剑,走进了那乡绅的府邸。。。当晚,乡绅一家十二口,悉数被杀,下人丫鬟却无一伤亡!事后,他没有像其他人,留下杀人者谁谁谁的字!他用说的,只说了两个字:太叔!”

    “有仇必报,又不滥杀无辜,同时又敢做敢当,真英雄!”那劲装少年又发话,这次是对太叔仇单纯的敬佩之语!

    再拍醒木,逍遥上人继续道:“靖麟郡守这下坐不住了,太叔仇这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挑战!于是乎,他派出七八十个捕手,捉拿太叔仇。这些捕手修为最高玄阶丙段,最低的也有黄阶乙段。对付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这些足够!奈何,世上之事,总不如人愿!太叔仇并没有跑,就在家中,不到一个时辰,几十个捕手被他手持木剑,杀得片甲不留,无一人逃出生天!”

    “这郡守,怕要惊掉下巴!”莫阿三竟也出声,议论了一句!

    “我在想,他十六岁,到底是何修为?”莫南风饶有兴致。

    “必定不低!否则千年来,仅他一人够资格,被称为天才!”莫阿三附和。

    “嗯!”莫南风点头,继续听下去。

    “郡守大怒,郡府的捕手一下子死了七八十个,这可不是小事!太叔仇成功引起郡守的重视!于是乎,他决定出动郡府所有的力量,杀了太叔仇。那可是四千人的武装力量!加上郡守自己,玄阶甲段高手,邻舍纷纷让太叔仇逃跑。可他是谁,太叔仇,不可一世的天才,怎会逃跑?他静静地坐在家中,擦拭木剑,等待他们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