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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丑陋的黄鳝精？
其实这山里的两妖一鬼，他们俩都早有察觉，只是他们也不缺这点打小野获取的资源，所以连管都懒得管。
不过此刻见到这丑陋的黄鳝精竟然主动冒头，还问出如此精妙的话语，顿时就来了说话的心思。
可察觉到司暮雨就在身旁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仅打消，还应该在暮雨面前树立高洁的形象！
“什么粗鄙之语？再这样口吐污言，你看我敢不敢斩了你？！”
宁采臣在一旁双眼放光，恨不得拍手称快，斩了它！斩了它！
黄鳝精却是丝毫不慌，在它感知看来，眼前这二货顶天了就和上次那个白头发的非主流子一样的修为。
嗯……因为给自己的压迫是一样的，都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但这有必要慌吗？
上一个在自己面前这么嘚瑟的修士，现在都已经在那小房间里躺了好几天了。
咦，凡哥几天没去看过他，不会把他饿死了吧？
陈凡皱了皱眉，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打鳝？
“阿黄只是嘴巴上说说，又没什么坏心思，你也没必要这么威胁吧？”
相比于外人，陈凡自然也是向着自己妖的。
“就是，人家只是一条无辜的小黄鳝，白彦北你竟然都要杀了它，你果然跟京城里的人说的一样残暴！”
“你别跟着我了！我现在很讨厌你！”
司暮雨嘟着可爱的小嘴，气鼓鼓地冲白彦北喊道。
白彦北：我的世界崩塌了。
宁采臣：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连妖怪都变成无辜的了。
察觉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白彦北，陈凡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随即歉笑道：“我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对阿黄好点。”
本来就伤心至极的白彦北，此刻竟然听见一个凡人说要杀自己。
顿时就令这个京城来的四公子……之一恼火了，也不管有没有司暮雨在场，抬手一道灵鞭就朝着陈凡打去。
刚想有所动作的陈凡却发现，那灵鞭被一个比自己还矮了许多的少女握住。
“白彦北，还说你不是残暴之人！”
司暮雨身上光华一闪，捏碎了灵鞭，神色冷漠，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冷峭地小脸说完，一回头，瞬间就融化了，关切道：“陈凡，你没事吧？那……那劲风没有伤到你吧？”
“要是伤到了，我……我给你吹吹。”
刚想说伤到了的陈凡却忽地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听见后头传来一道声音，“陈凡，怎么吵吵闹闹的？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了呀？”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兰若寺内飘出一个身着白衣的漂亮女鬼。
正面对着她的白彦北最先发现，双眼猛地一亮，先前的阴翳一扫而空。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漂亮，身材也这么完美的女鬼……最难得的是，女鬼身上自带阴凉，大热天抱着就跟抱着一块凉玉一般，还软软的。
这要是能把这女鬼带回去，还要什么司暮雨？
正当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的时候，却发现。
那身材修长的白衣女鬼，竟然直直从后面趴在了那凡人背后，还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
“咦，这里竟然来了个小妹妹，还穿着小孩子才穿的衣服，陈凡，该不会是你哪拐卖来的吧。”
说着女鬼大笑，哪怕身着宽松白裙，白彦北都能感受到那不可言说的风景。
但他更明白的是，那女鬼在吃醋！她在吃司暮雨的醋！
因为她此刻的神情，和自己去回春阁时，那些妹妹们争夺自己时的神情，是何等的相似。
陈凡却是一个哆嗦。
再这样下去，都要两个头两个大了，随即赶紧朝司暮雨问道：“对了，暮雨，还不知道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呢？”
聂小倩在后面捏着陈凡腰间软肉，指甲盖猛地一拧，“哟，连干什么都不知道，就喊暮雨了呀？”
陈凡自知理亏，强忍着疼痛，忽略了这句话。
“喔，对哦。”
说着司暮雨拿着玉葱般秀气的食指点了点嘴唇，好似恍然大悟，又歪着脑袋看了看陈凡背后的牌匾。
“这里是兰若寺，十里坡上的破天道长是住这里吗？”
一听说是要找破天老哥的，陈凡瞬间就清醒了不少，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长工，估摸着是他透露了什么。
本来宁采臣都蹲在了地面，不准备说话的，可看到陈凡那微动的嘴唇，最终还是菊花战胜了嘴唇，开口道：“她，她要去找我的师父破天道长。”
确定不是找自己的，陈凡便心安了不少，微笑道：“暮雨去找破天道长有什么事吗？他可是难得的……高人。”
“你也觉得他是高人吗？”
司暮雨微微欣喜，随即又靠近了些，悄咪咪地问道：“陈凡你知不知道上次那剑光，是不是他斩出来的啊？”
一说完，想到陈凡可能是个凡人，听不明白，随即又解释道：“就是那个一剑斩到天上去的。”
是找自己的？！！
说别的陈凡可能不知道，可要说一剑斩到天上去的，那不就是自己吗？
自己可不止斩到天上去了，还把老许的屋顶给掀了。
只是，按她这么说，她是觉得那剑光是破天老哥斩出来的？
陈凡看了看那背着木剑的长工，好似猜到了什么，随即掰下小倩在自己腰间作祟的小手，轻声道：“暮雨你说的是那一剑斩到天上去的剑光？”
看着一脸微笑，又有些小认真的陈凡，司暮雨看的眼里直冒小星星。
“那个就是破天道长斩出来的，还是我亲眼所见。”
“哦？陈凡你快说说，你快说说。”
司暮雨抓着他的衣袖雀跃道。
听闻说起这事，白彦北一时间也忘了刚刚的不愉快，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那天，我带着我的长工，哦，不是，是破天道长的高徒，过来请我过去观礼。”
“观那破天道长一剑斩灭鬼神的祈神礼！”
“暮雨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被破天道长一剑斩灭的鬼物有天一般大，它一动，天就黑了。当时我在那十里坡上，破天道长放出鬼物之后，我都以为我瞎了，最后还是破天道长斩杀了那鬼物之后，我才看清的。”
看着这满口胡话的妖人，宁采臣几次想开口戳破他的谎言。
但每次想开口时，那妖人似乎都能感觉到，都会不经意地看上自己一眼，透过那微动的眼神，宁采臣仿佛看到了自己满地打滚的狼狈模样。
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的讲述，简直都快将那破天老道说成天下第一的高手了。
宁采臣瞧见那妖人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一脸恭敬地问道：“宁兄，您说我说的对吗？”
说完那妖人又补了句。
“破天道长真乃剑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