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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天下五剑
翌日清晨五点半，牧云准时睁开眼睛，刚准备侧身起床，就看见雪姬一只手撑住小脑袋，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早上的做什么。”
牧云掀开被子，里面是规整的浴衣，这让雪姬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等你醒来看看能不能吓到你。”
“没有这么美丽的女鬼。”
“可怕唉，随口一撩吗?”
“不是，真心话。”
雪姬愣了愣，短时间内她居然没分辨出这句话的真假。
牧云前去洗漱，等回来的时候，雪姬已经将被褥收拾好了，这些都是家老购买的新品，注意一些能用很长时间，不过他估计那名家老的意思是用完就扔掉。
雪女是很传统的日式妖怪，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贤惠，虽然刚成年的雪女免不了有些活泼，但一脉相承的东西还是刻在骨子里。
家老牧之原三斋的车队已经在温泉旅馆前等候，他昨夜在处理英雄救美戏码的取消事宜，原定出演反派的熊罢妖脾气相当暴躁，被揍了一顿才老实下来。
“大家主。”
“把村彦的工作接手吧。”
“是。”
牧之原三斋表情流露出一丝欣喜，这任大家主在家族里的风评极好，最起码帮他办事不用担心徒劳无功，按照常理，服务大家主是牧之原成员应尽的义务，不过长久免费驱使，凝聚力终究会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在两人上车后，车队缓缓启动，从山形市到东京，不走新干线要慢一些，但某人没好意思把三斋直接扔在这儿，特地等了一夜。
走到半道，车里气温冷得像冰窖一样，牧云还好，只是感觉有点凉，可三斋就不行了，由于阴阳师脆弱的躯体，他现在浑身直打颤。
“靠边停车吧，我来开，你去后面那辆。”
“多谢，大家主。”
三斋牙槽哆嗦着回答，让式神长时间处于显化状态需要持续输出灵力，连阴阳师的恢复力也只能勉强维持一只的消耗，他不知道大家主为什么要把雪女放在外面，自已一个家老也不好问得太过详细。
几分钟后，牧云坐到驾驶座，雪姬蔫蔫地坐进副驾驶。
“养我是不是很麻烦。”
“问题总有解决办法。”
牧云毫不在意，对方应该是刚成年没多久，对晋升敛畏级之后的妖力掌控还不熟悉，先等一阵子，实在不行就去出云神社，大国主存在悠久，传闻对妖怪问题极其了解，毕竟出云作为三首社之一，统领着为数众多的妖怪。
三个小时后，车队抵达牧之原驻地，牧之原野又在门口等候，他的身份相当于大管家，家主返回，出门迎接是必要环节。
“恭喜大家主成功归来。”
“这些日子辛苦了。”
牧之原野在祝贺之后表现的欲言又止，有些话他主动说出来是僭越，因此得某人问，不问也可以，但通常这种事情都不能忽视。
“怎么了。”
“大家主，半妖……没有继承权。”
这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实际上半妖是最不受待见的群体，阴阳师和妖怪都不需要这种能模糊立场的东西，正统和妖怪组织之所以存在，根源之一是因为外部有着生存压力，万一半妖占据首位，倒戈向对方了怎么办，在妖怪那边，它们早夭的概率极高。
牧之原野年逾古稀，称得上见多识广，在他眼里，这位雪女不像式神，氏族中贪恋女妖怪美丽容颜的例子的确存在，而大家主又太过年轻，他身为家老，便不得不进行规劝，说起来奇怪，人类和部分妖怪真的没有生殖隔离。
“我会注意的。”牧云颔首，意思是别多管闲事。
“还请大家主注意身体。”牧之原野表情纠结，最终只得退至一边。
宁婉璃正在中庭练拳，这段时间她成了牧之原家的异类，阴阳师很少进行体能训练，通常会选择专门的式神代劳，无论肉盾还是加速移动都比水磨功夫来的快捷，最近已经有第二家臣是持刀者的传闻出现。
她看见牧云带回来一个小姑娘眼睛放光，属实是这等容貌的难得一见。
“看到没，雪姬，伱平时注意离她远一点，这家伙不是好人。”
雪姬乖巧地点点头，因为牧云说的是真话。
牧云伸出手拦住不怀好意的宁婉璃。
“你干嘛，我欢迎一下不行吗。”
“我记得冬猎明天就正式开始了。”
宁婉璃疑惑抬头，她对上一群学徒级都没到的家伙还不是乱杀。
“今天晨间，橘家声明一名分支族子会参加冬猎，阴阳少属的电子报告里明确提到对方名叫橘阳京，我同意了，而橘阳京和藤原川有仇，到时候场面应该不小。”
宁婉璃脸色微变，涉及到时代主角，在气运影响下会演变成什么局面都不奇怪，她的主线任务是在冬猎中排名前三十，就怕万一冬猎整体被搞到崩溃，这个活动一年一次，她等不到明年。
“我是总校长，第二次也可以提前。”
“需要我做什么。”
“老实点就行。”
宁婉璃遗憾地朝雪姬摆摆手，相比于捉弄漂亮女孩，她还是对正经事更上心。
三人一起朝观赏殿走去，那是位于驻地第二高点的一栋建筑，从上面可以眺望周围的景色，也是某人为雪姬准备的住所。
“对了，我有条情报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后勤队长的福利。”
“这应该是情报员的工作吧。”
“情报员也不可能知道，这是我的权限任务。”
牧云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还真没想到对方会选择成为后勤队长，里面大概捞油水的倾向居多。
宁婉璃认真说道：“这个世界也存在天下五剑，三日月宗近、数珠丸恒次、大典太光世、鬼丸国纲和童子切安纲，这些都是超凡物品。
其中童子切安纲曾经切实斩断过酒吞童子的头颅，若非鬼族的变态恢复力，没准那位已经死了，阴阳寮打算将这五把天下名剑汇聚重铸，我推测和那位持刀者的进阶有关。”
牧云轻轻摇头，“我没得到任何消息，这种事他们无论如何也会避免氏族知晓，大概和阴阳博士有关。”
“阴阳寮好像在戒备着什么。”
“猜不出来，拼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