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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前因后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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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妈很郁闷,程斯睿的消息不靠谱啊,不仅没有查出来,自家儿子到底金屋藏的是哪个娇,而且昨晚上回家还发了脾气。

    天知道她这个妈做的是有多不容易。

    ……

    欧阳寻白天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家。

    欧阳妈一听可高兴了,儿子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听程斯睿说,工作狂的病又犯了,天天逮着手底下的人加班。

    看也看不见,估计连饭都没有好好吃。

    天下父母心都是这样,只会担心孩子有没有吃饱穿暖。

    这通电话,欧阳妈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了。

    索性买了欧阳寻最喜欢吃的菜,做了满满一大桌子。

    欧阳寻没有按时下班,欧阳妈七点半做好饭,等到了八点半,欧阳寻才到家。

    他进门就径自在沙发上坐下了,没有跟妈妈多说什么。

    欧阳妈看欧阳寻进门也不过来吃饭,赶紧招呼道:“儿子,快来吃饭,一会饭都凉了。”

    “我吃过了。”

    “啊,你吃过了?不是说回家吃饭吗?”欧阳妈有点头大,这孩子又是要闹哪出。

    “我只是说晚上回家。”他简单地解释。

    “那你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跟妈说说。”欧阳妈从餐桌上过来,坐到他边上。

    “没事。”还是闷不出声,表情凝重。

    “不对吧,那你莫名其妙的怎么了这是,没事,有什么话跟妈说。”欧阳妈拍拍儿子的肩膀,鼓励道。

    “我想暂时从出版社离职。”他终于开口。

    欧阳妈听了一愣,“这么突然?”,心里想了想,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前两天给小寻安排了相亲也是,不情不愿的,不仅迟到,还对女方不理不睬,害得那女孩哭哭啼啼,牵红线的那人跟欧阳妈好一顿哭诉。

    欧阳妈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甚是尴尬。

    再看自己儿子现在这样,她也不好兴师问罪。

    欧阳寻表情没有什么波动,“没什么,就想休个假。”

    “那休个假你就休个假嘛。离职做什么?”欧阳妈继续劝道,“再说了,集团都是你的,你离不离职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嗯。”

    “乖儿子,那就休个假吧。听斯睿说你最近加班加的多,也该放松放松。”

    “知道了,妈。”

    欧阳妈本还想开口说点啥,但是欧阳寻这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让她把话又活生生咽回去了。

    “儿子,别太折腾,有好姑娘就不要放过了。”她眨眨眼,嘴角露出坏笑。

    “妈……”欧阳寻难得的对他妈服软了,很无奈。

    “好了好了,不说了,”欧阳妈也是可爱得紧,像个小女孩似的跟儿子撒娇,“我们家小寻是大人了,不用妈担心了,是不是?”

    “我自己有分寸的,妈。”

    “嗯,那就好。对了,妈可做了一大桌子饭呢,过来吃两口吧?”欧阳妈苦哈哈地看着他,一脸恳求。

    “好。”

    听到他这声同意,欧阳妈终于放心了,看来这下是真的放心下来了。

    欧阳寻一直心不在焉。

    苏沬人不在这,还这么些鸡毛蒜皮的事发生,怕是也没办法好好休息。千四那个家伙也处理不了什么,要不是他让程斯睿去帮忙,怕是现在还被蒙在了鼓里。

    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聊了太久,苏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多出来的时间都用来发呆未免也太浪费了。

    古镇的居民十分朴实友好,这段时间苏沬常走过的小路上,卖水果的阿姨们都把她认了个眼熟,再见到时,总会热情地招呼苏沬,再给两个水果吃吃。

    苏沬本不想拿,推不掉善良的人们,于是也就道声谢收下了。

    这里淳朴的民风总让她情不自禁回忆起最爱她的爷爷。

    她这两天老做噩梦。

    梦里见到了过世的爷爷,爷孙俩光着脚在海滩上玩耍,苏沬挖了一捧又一捧沙子,堆起了沙子城堡。

    她从小就喜欢玩奇奇怪怪的创作,梦里苏沬笑出了声。

    但是爷爷一直却在催她,“小苏沬,为什么爷爷一直没有看到小寻呢?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

    好真实,就像以前,爷爷总给她讲故事一样慈祥。

    只是,哪来的“小寻”呢?

    她吓得醒过来。

    爷爷这样记挂的一个人,除了苏沬,据她所知还有另一个。

    小时候苏沬爸爸妈妈都太忙,一天到晚围着自己的学生转:备课,上课,改作业,准备考试;而姐姐也只关心学习,没空搭理她。

    小苏沬经常一个人在家哇哇大哭,声音都哭哑了,饿了,也没人管。

    更惨的还有被寄送到别人家,谁知别人家的大人也忙,就把孩子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这大概就是苏沬密闭空间恐惧症最初的由来。

    但是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大下雨的天,路上太滑,她又赶着回家,便滑倒了,坚硬的水泥路面硬是把膝盖摔了个大口子,血哗哗地往外流。

    苏沬很疼,眼泪掺杂着雨水流进嘴里,她想着,回家就好了,爸爸妈妈都在家呢,这下总可以像别人家的宝贝孩子一样被爸妈心疼了吧。

    事实证阴,她还是太过天真: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无奈,在回来的路上想好的哭诉的话都无了用武之地,委屈都吞进了肚子里。

    小苏沬草草地撕了两截纸止住了血,但是更惨的还不是这个:家里居然停电了!

    打雷闪电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才十岁的小女孩懂什么呢?

    西游记看多了,总以为真的有妖怪,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她很害怕,妖怪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可能在寻一个恰当的时机跑出来吃掉她。

    小孩子的想象力都是自己吓自己,可是心理阴影却是一辈子的。

    她至今都没法忘记自己那时的恐惧,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

    而爷爷不一样,每当她害怕的时候,爷爷总会知道:该把灯亮起来了。

    苏沬多么地希望自己是只有爷爷,没有爸妈的人。

    而就是在爷爷家度过的那个假期,她认识了那个男孩,他是隔壁邻居的孙子,十分乖巧讨喜,甚至苏沬的爷爷都格外宠他。

    要说为什么呢?

    也许还得等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