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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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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寻和程斯睿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欧阳寻还是13岁半大男孩的时候。

    那时候的事欧阳寻和程斯睿还不是铁哥们,只是因为两家有过生意往来,所以也打过照面。

    那几年,经济环境低迷,大家自顾不暇,纷纷开始“清理门户”,撇开关系,要多决绝有多决绝。

    而不巧,程家的房地产事业被爆出有豆腐渣工程,导致股市狂跌,一夜之间,程家几乎血本无归。

    有好多早就盯上程氏家族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想要并购程氏,但是程氏负责人一直没有露面,外界猜测纷纷。

    这天,欧阳寻刚好在家,碰见有三个人上门,一男一女,还带着孩子。

    他进了房间。

    但是外面说话声不小,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欧阳!”男人很激动,“你帮帮我吧,不然这孩子以后就要完了。”几乎带着哭腔。

    还带着女人抽泣的声音。

    他好奇地把门开了一条缝,那个男人哀求着,几乎要跪在地上,女人跟孩子坐在沙发上,她掩面而泣。

    “我求求你了!”那个男人拉着爸爸的衣角,苦苦哀求,“你就再帮我这次吧!不然小睿以后可怎么办呀!”

    “老程,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容我想想,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欧阳爸也很无奈,情分在,可是心有余力不足,这还得听欧阳妈做主。

    只看男人,听到这话,几乎绝望了,双手无力地滑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走吧爸爸,没事的。”那个小孩倒也懂事,到父亲身边安慰他。

    欧阳寻后来才知道,程爸那个时候可能会面临破产,甚至还会被追债,是想求欧阳爸收养程斯睿,程斯睿身上带有遗传病,如果断了冶疗,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但是程家那个时候已经面临窘境,所以就想把程斯睿交托出去。

    可这欧阳爸怎么敢一个人做主呢?欧阳妈还在国外,没回来,如果回家的时候多了个孩子,家里肯定会闹翻了。

    所以他只能先拒绝了。

    欧阳爸很纠结,半夜睡不着,起床到客厅坐了很久。

    欧阳寻半夜饿了起来吃东西,正好就看到爸爸在沙发上坐着,一脸愁容。

    他也看见欧阳寻出来,招招手把儿子喊过来。

    “小寻啊,爸爸问你,你愿不愿意多个弟弟?”

    “弟弟?妈妈又怀了吗?”他很困惑。

    “没有,爸爸的意思是,家里领养一个弟弟,你说好不好?”

    “唔……”他支支吾吾。

    “不要紧,你说,爸爸不会怪你。”欧阳爸摸着他的头。

    “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

    “有个弟弟,你和妈妈会不会就不爱我了?”

    老欧阳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怎么可能,小寻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会不爱你?”他把儿子抱在怀里,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欧阳寻被爸爸抱的紧紧的,不知不觉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欧阳爸看着儿子沉沉睡着的脸,若有所思。

    然后他悄悄地把儿子抱起来,回了房间,放到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爸早早地就出了门。

    ……

    女人在机场等得焦急,不停地看表,嘴里念叨:“怎么还不来,说好了不会迟到的,这个家伙……”

    说着就看到了自家老公熟悉的身影,他往这边走来,却没看到她,东张西望的。

    她又气又笑,就这么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能看到自己。

    大概是感受到被注视的目光,欧阳爸看了过来。

    “老婆!”欧阳爸小跑过来,抱住自己媳妇就猛亲一口。

    这热情的架势,引得旁人纷纷行注目礼。

    欧阳妈害羞,这机场人这么多,还真是……她羞得脸都红了。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突然这么热情?”欧阳妈一语点中他的要害。

    “哪有,我什么时候对你不热情了,”欧阳爸心虚,缩了缩脑袋。

    “真没有?”她一双慧眼,直直地看向欧阳爸。

    “哎呀,老婆,真没有。”

    “有事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你知道我最烦这样。”

    “回家再说,回家再说。”欧阳爸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揽过她的肩膀就走。

    不过也憋不到回家了,欧阳爸在回家的路上,就把这几天老程来求他的事就和盘托出了。

    “老婆,不是我求情啊,老程一家子是真可怜,实在不行就帮一把吧,再说,咱家孩子都同意了。”

    “小寻?你居然还跟小寻说了?”她这时有点光火。

    本来一开始是觉得还挺可怜的,但是如果家里多个孩子,确实对欧阳寻很不公平。

    夫妻俩一路沉默。

    等进门时,却吓了一大跳。

    家里东西都翻倒在地,欧阳寻也不见了,俩人着急了,到处喊欧阳寻。

    这时,欧阳爸接到一个电话:“欧阳,是我,老程。”

    “老程?我家里出事了,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说着马上就要挂掉。

    “小寻在我这里。”

    “什么?!你绑架了我儿子?”欧阳爸怒了,声音高了起来。

    “不是绑架,我只想让你好好考虑一下。孩子在这很安全,不会有事的……嘟嘟嘟。”然后就只剩下一片忙音。

    “谁?!谁绑架了小寻!”欧阳妈都听到了,而且听语气,欧阳爸似乎还认识那人。

    “是老程。”他跌坐在地上。

    “老程?他绑架小寻做什么?!”

    “他昨天来过,想让我们收养小寻,我没同意。”

    “……”

    欧阳夫妇的心瞬间掉进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