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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坐在俱乐部的沙发上，看着周围的喧嚣人群。
救命，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jpg
把我叫来的罪魁祸首身边正围着两个女孩子，嗯，他们在点酒。
“哎~姐姐如果点了的话我当然会高兴了，不过姐姐没关系吗？姐姐挣钱也不容易，所以不用啦。”
忽悠，你接着忽悠。
果然，那名女子说着“没关系哦”，大手一挥，点了一瓶价值三十五万的罗曼尼康帝。
已经无力去吐槽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出现红酒了。
另一名女子也不甘示弱，几人面前的酒桌上逐渐摆满了威士忌和香槟王。
我又感受到了金钱的味道，古人诚不欺我。
这一桌的提成......应该有四十万左右了。
我在心里算着。
男公关有这么挣钱吗？下辈子一定来当好吧。
口嗨归口嗨，在凌晨一点下班后的质问还是要有的。
“所以你把我叫来干啥？看你们拼酒？”
秋原的神情委委屈屈：“叫你来帮我炒气氛的。”
忍住，不能打人，他还是个孩子。
“结果你完全没帮上忙啊！早知道不叫你了。”
对不起，这个人无可救药了，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心满意足的在他头上敲了两个暴栗，我表示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也不是没有事......”他开口。
“......我又不吃你工作哄小姑娘那套，有事快说ok？”
“家里被人布了结界解不开找了一圈人最后只能来找你了救救我啊樱！”
“就这？”
“对啊。”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吗！”我有点崩溃，“我坐在这里看你们喝了两个小时酒哎！有什么意义？加钱，不加钱这事没完。”
“哎嘿。”
“哎什么嘿，这次你再蒙混过去就别想着过好日子了，我会在你家里招来几个恶灵让他们每天陪你......”
“打住打住。”秋原比了一个数，“最多这样，不能多了。”
两万啊，勉勉强强吧。
“走吧。”
凌晨的街道，连电车也停运了。灯红酒绿的招牌在空中一闪一闪，并不显得凄凉。
该说无愧于“不眠之街”吗？
不断有喝得烂醉的男男女女从我们身边走过，酒精的味道似乎已经渗入到骨子里去了。
“你也会这样吗？”
我没有指某个人，不过秋原肯定会明白。
“以前当然会这样，现在就好很多了。”秋原慢慢回答，“以前没什么客人指名的时候就负责帮他们炒热气氛，会喝很多。”
都不容易呢，为我几小时前的想法再次忏悔一下吧。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我提出疑问，“就算没有了这份职业，你也不愁吃穿吧。”
哪怕是经常自称为“穷人”的我，对金钱的欲望也没有很大，大多数时候只是抒发感慨罢了。
秋原低低地笑了一下：“只有这种时候，樱才会像个正常的高中生啊。”
我不满地抗议：“我本来就是个正常人，转移话题禁止！”
秋原轻笑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算了算了，每个人都不容易。不深究，这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说来也奇怪。秋原这个人吧，怎么说也是个“B”级的除魔人了，却总是能招来各种在人意料之外的东西。据他所言，天生的，没办法。
来就来吧，这人有的时候还特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都那种。再过一段时间，转运了，天天出门捡钱包，隔壁局子里的人都认识他。
也许是我打量他的眼熟太过明显，秋原转过头来看我一眼：“在想什么？”
“嗯？”
“看你那个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加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居然能长这么大，也算是世界奇迹了。”我拖长声音，打了个哈欠。
好困，听说晚睡会长不高，友友们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神明保佑吧。”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落寞。
神明吗？
当下，全世界人口超过七十亿，仅有百分之二十的无神论者。话虽如此，停留在业余的水平，临忙抱佛脚，不用都扔一边去的人也不在少数。
高天原八百万神明，真的能听到我们这些人的祈愿吗？
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已经感觉到累了。
这就是咸鱼玩家吗，爱了爱了。
“想什么呢，到了。”
秋原掏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
“失礼了。”
在玄关处换好一次性拖鞋，我跟着他走进客厅。
很普通的装修风格，处处透露出居住的人是个底层社畜的悲惨现实。
“我需要检查一下，介意吗？”
“随你，我先去睡了。弄完自己走吧。”
我无语地看着秋原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摇摇晃晃走进了卧室，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二十平的小客厅要啥啥没有。粗略的看了一下，只是几个叠加的小阵。作用也就类似于“今天会平地摔”这样的东西，就是解起来挺麻烦的。
于是决定直接暴力破坏。
在客厅四角贴上象征着四元素的符咒，分别是“水”，“火”，“土”，“气”。再在中心的阵眼处贴上改良版小型爆炎符，大功告成。
“......听我号令，破！”
不算剧烈的爆炸声甚至没有吵醒睡着的秋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茶几上留下一张纸条，大功告成。
有点饿，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便利店，特价便当永远的神。
希望下周一切顺利。
今天的我，依旧做着没什么用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