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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见林九蹲在一边吸狐狸，灵光一闪：啃地瓜哪有吃烤肉香？
“师父，我看到你吸完的狐狸收了起来，肉应该能吃吧？可以的话，我想烤个老虎补补身子。”
闻听此言，林九松开獠牙，细看狐狸脖子处的两个孔，探过鼻子嗅了嗅。
说来奇怪，居然没有僵尸气味残留：估计没毒吧。
于是，拿着一盏煤油灯走到文才身边坐下，指了指枣树下叠放的红砖说道：“应该可以吃，去拿些砖头以及树枝，搭个简易烤架。”
“好呢。”
文才起身忙碌，顺便找了些盐巴调料，一整只老虎还鲜着呢。
不一会，文才啃上虎腿，满嘴流油。
林九抬头盼着月亮快点出来，鼻子传来的味道很正，低头看着火堆中的烤肉，心里馋，可惜吃不了。
于是掏出了最后一只狐狸，大口咬了下去。
“文才，明天去镇上的酒楼，卖掉半只老虎，顺便买点糯米回来。”
林九继续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夜，再次叮嘱道：“镇子有些古怪，切记不要好奇，办完事立刻回来。”
“师父，你不陪我去吗？”文才啃咬肉，含词不清地问道。
“我去不了，师父的画皮术还未到可以掩藏牙齿的地步，而李二刀的身份很多人认识，一旦有人跟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
林九对着文才龇牙，火光照耀得牙很白。
冷森森的。
文才扭头，看了一眼林九牙齿，发出一声惊讶：“师父你的牙齿变短了？难道你偷偷磨牙了？”
随后伸出沾满油脂的手：“师父的僵尸牙粉可是好东西，给我来些防身。”
“滚蛋。”
林九抽开文才的手，掏出一面照妖镜，靠近火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獠牙，獠牙真的小了，指甲也变短了。
但是吸灵气的时候反倒更快了，难道这是飞僵等级的进化。
基于茅山传承中没有这一方面的记载，林九掏出一个小本本，记录起来。
“啊……这个丑八怪是谁啊？”
文才指着镜子的自己说道：“不会这就是牛二吧，师父你给我换个身份。”
“我也想啊，正是因为师父记忆力过人，才选了李二刀与牛二这两个身份，因为二人上个月受重伤一直在家养伤，至于为何死在七村，我暂时也不清楚，但相对于其它身份安全多了。”林九对镜翻弄嘴巴，研究僵尸结构。
“为何不装扮成进村的陌生人？”文才没脸照镜子，对着烤的金黄的老虎肉疯狂的撕咬。
“任家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连为师都死在这里过，你觉得镇里的守卫队留意不到这些陌生人？”林九习惯性嗅了嗅鼻子。
僵尸嗅觉很强，无意识嗅一下，算是防御机制。
这时，天上黑云散去，月亮出现。
林九张大手臂沐浴月光，身上子弹孔，肉眼可见的恢复，而鼻子嗅到三四股同类的气息。
因为自己也是僵尸的缘故。
一般嗅到僵尸味都会被自己忽略，而现在不同，气味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闻到十几股。
全部是新僵尸。
自己居住的房子不偏，周围也没有听到送葬声，不应该有这么多僵尸出现才对啊？
林九疑惑了。
“好饿啊，相公是你在门口说话吗？”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师父，有女鬼。”文才跳了起来，掏出棺材钉，躲在林九身后。
“声音是从房间传出来的。”林九一个僵尸跳，出现门口，开锁进入声音传出的房间。
人眼的是一个贴满黄纸符文的房间，一个长着獠牙披头散发的女子被镣铐锁住，与七村情形一般无二。
“这玩意当真锁僵尸用的，果然被我猜中。”林九说着，一张镇尸符点在女子眉心，扒开对方嘴巴一番检查后说道：“这女人没救了，尸毒已深，早晚完全失去意识沦为行尸。”
林九取下符箓问道：“你就是李二刀妻子，为何我没见过你，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女子的神智时而清晰，时而疯癫，一个晚上林九弄明白了一些事。
李二刀妻子一年前被人咬了。
起初没在意，以为遇到疯子，结果没几天开始长獠牙，长黑长指甲，对血生出渴望。
这时才确定被僵尸咬了，这事本来敷些糯米，泡几天糯米水也就好了，但结果总是不如人意。
她尸变了。
至于为什么不找九叔来帮忙，林九暂时不得而知，这个女子知道的东西不多。
林九一道符箓送女子轮回去了。
次日。
清晨。
文才扛着一袋足百斤的糯米，站在门外呼叫林九。
林九开门，见文才肩扛重物脸部红心不跳，懒得去接糯米，随口说道：“一夜恢复的不错。”
“师父打的老虎肉很补，今天还未到镇子上就被李家头两个外地人高价买去了。”文才走进厨房放下糯米，伸出手掌露出几两块大洋：“买完糯米多出来的。”
林九没去接，不言不语，打量文才浑身的精气神，心中则在思考：
被吸完灵气的妖兽，皮肉中居然还能残留如此多的灵气，看来以后不能再卖妖兽了，自己不能吃可以给徒儿吃。
“师父，我真没有私藏，全部在这里了。”文才见小气的师父没去接钱，心里就慌，于是又从裤兜内掏出一块大洋：“就三个，真的没了，买虎肉的人说以后有动物肉继续找他，对方还给了我住址。”
“那一块是你的。”林九拿走两块大洋，拍拍文才肩膀：“下一次谈定些，说谎不可怕，就怕你心慌。”
文才看着自己手心的一块大洋，抓耳朵：师父这是几个意思？
“还愣着干嘛，打扫完房子，再去一趟秋生姑妈家打听消息。”
林九转身走到枣树睁眼思考，他是僵尸不需要睡觉，也不能睡觉。
想到如今手里空空，对着扫地的文才抛出一块大洋：“下午回家时，顺便备全纸笔墨刀剑。”
文才出指如电，夹住大洋应了声：“好的师父。”
心里则是算着私吞多少钱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