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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李氏的生辰还有些时间,棠妙心需要做些准备,以应付那天的突发状况。
这一对母女心黑手狠,没人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安排,所以得小心一点,以确保万无一失。
棠妙心想到她们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好奇自己的身世。
李氏如果不是她的生母,而万户候又是她的生父,那么她的生母又是谁?
以李氏做事的嚣张程度,以及万户候府的态度,她觉得她的生母可能已经死了。
她到这个世界后从没见过她的母亲,也没有被她的生母照拂过,和她的生母并没有感情。
她猜测她的生母大概率是万户候府里软弱可欺的侍妾。
类似的故事她看过成百上千个版本,没有追究的心思。
她怕她追查下去,发现她生母是个包子,到时候还得憋出一肚子气。
宁致远禁足的时间也快到了,铁矿那边也需要早做安排,早早把事情办妥当,也好过到时手忙脚乱。
第二天一早,棠妙心就带着宁长平往铁矿那边赶,走到城门口就发现苏乐天在那里等着她们。
苏乐天拉着马缰道:“我们可是黄金铁三角,你们要出去搞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
宁长平看到他还挺高兴的,用鞭子卷起一颗石子就朝他的马屁股上砸去。
他的马长嘶一声,立即撒丫子朝前跑,吓得他赶紧拉紧缰绳,才没被马颠下来。
他大声道:“你怎么那么皮啊!”
他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马带着跑远了。
宁长平开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屁股去追:“一起去玩喽!”
棠妙心:“……”
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这两个搭裆是绝配!
她见两人跑远了,忙策马去追。
苏乐天的马在疯跑了将近五十里地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他觉得自己的一条命也去了半条。
宁长平策马跑了过来,看到这情景,嘻嘻一笑,一把将苏乐天拎到马背上:“我载你啊!”
苏乐天:“……”
正常骑马都是男子载女子,他现在被宁长平搂着坐在她的前面,他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轻咳了一声:“公主,要不我坐后面去吧?”
他坐下来也比宁长平高了半个头,宁长平嫌他碍事,伸手压下他的肩,极为豪气地道:“没事,我载你也一样!”
马上的距离原本就小,他的肩被压,后背不自觉地就弯了,这一弯就贴到她的胸前。
从未有过的温软毫无预备的透过夏日的薄衫传了过来,惊得苏乐天差点没从马背上跳下去!
他的脸胀得通红:“我还是自己走吧!”
他正准备下马的时候却被宁长平伸手扣住他的腰:“坐好,别乱动!”
两人靠得更近了!
这一次苏乐天不但后背的温软触感更加真实,还闻到了少女身上的甜香。
苏乐天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却偏偏少女看似纤弱的手臂极为有力,这样抱着他,他竟半点都挣脱不掉!
苏乐天调整了好几次呼吸,却依旧呼吸不畅,他轻咳了一声:“公主,你能不能把手松开?”
“我们这样子被人看到的话,可能不太好,会有损你的闺誉。”
宁长平问他:“什么是闺誉?”
苏乐天:“……”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他硬着头皮道:“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宁长平似懂非懂:“这个没事啊,我们不授受不就好了。”
苏乐天:“!!!!!”
宁长平又道:“长平之前说了,你帮我抄书,我就会对你好的,只是载你而已,没关系的!”
苏乐天很想跟她说,这关系可大了!他这样被她抱着很不舒服啊!
他刚直一点腰,就又被宁长平给按了回去:“别挡着路!”
苏乐天:“……”
他改变不了她的主意,那就只能想办法从她的手里抢过缰绳,化被动为主动。
只是宁长平又不乐意了,死活不让他控制缰绳,他稍微冒个脑袋,就又被她给按下去。
苏乐天:“……”
他心里苦啊!
棠妙心骑着马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人这样的造型,差点没笑死。
苏乐天哀怨地看向她,疯狂给她使眼色,她就当做没有看到。
好不容易到矿山外,苏乐天冲棠妙心磨牙:“你没人性!”
棠妙心还没说什么,宁长平已经叉着腰凶巴巴地道:“不许这样说我嫂子!”
苏乐天:“……”
他决定,一定要想办法让棠妙心和宁孤舟尽早和离!
棠妙心看到两人的样子笑得不行,莫名觉得这两人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三人戴好面具便去了铁矿,他们到的时候,棠以深正让人把炼制好的铁块放进木制的箱子里。
他看见棠妙心的时候过来行了个礼:“铁矿已经挖了三分之二了,挖出来的基本上都炼好了。”
棠妙心看了看那些炼出来的成品,铁的品质确实不错。
这些铁无论是用来做刀剑还是其他的武器都很好。
她轻点了一下头:“你做得不错,回头我有重赏。”
棠以深看了她一眼:“我不求重赏,只求事发的时候你能保我性命。”
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有人到山里来把炼好的铁块运走。
那些人行踪诡异,运铁块的时候很有一手,那么多的铁块,他们不动声色地就全部运了出去。
棠以深想跟过去看看他们把铁块运哪里去了,没跟多远,他们就如鬼魅一般消失无踪。
他再结合上次棠妙心无声无息收拾李氏的事情,她在他的心里就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棠妙心的船,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
她能力强、背景强大,对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棠妙心笑了笑:“只要你不生出异心,我会保你一世平安。”
“你往后的人生,远比现在要精彩。”
棠以深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话他将信将疑。
棠妙心知他疑心重,这一次她是用威逼的手段将他收服的,他心里有所担心,是人之常情。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玻璃镜杯递给他:“你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