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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言睿自从那晚莫名其妙地从城楼上走掉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余谦。直到昨天余谦才从言睿口中,得知了今日关于兴雅学院的消息。余谦终于想起来原来那天千不该万不该,又在言睿面前提到了兴雅学院的陆华浓。
果然,言睿自从那晚回王府后,就一直精神不振。的确,那晚的羽心让他又会想起一年前与陆华浓初遇的时刻。
那日是言睿第一次来到兴雅学院,原本言睿是在学院附近的酒楼饮酒,一位身着银朱色衣裙,面戴轻纱的姑娘深埋着头,从楼梯旁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楼上的雅阁。不一会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打闹之声,言睿赶往楼上,听到一位夫人打翻了一桌酒菜,大声斥责着自己的夫君,而那位戴面纱的姑娘正欲推门离开,突然腰间的一枚花型吊坠滑落在地,那位夫人一手捡起了吊坠,一手拉住她,冷笑着说:“哟,兴雅学院的都出来卖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在场的人都非常惊愕,而那位夫人正准备扯下姑娘的面纱,被姑娘一巴掌将她的手给打了回去,夫人更是生气了,不依不饶地扯着姑娘的裙衫不让走。
言睿推门而入,随从拉开了夫人,言睿将姑娘拉下了楼,来到自己的雅间,关上门。言睿对姑娘说:“放心吧,他们不敢下来了。话说你既然是兴雅学院的,为何还出来做这个?”
“关你什么事?我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靠我自己的才艺赚钱,难道就被人不耻吗?”姑娘气汹汹地说。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你看,你的吊坠我也给你拿回来了,只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呢?我看你舞技不凡,要不跳一段欣赏一下,或者告诉我,你的名字,两种选一个!”言睿举起手中的吊坠,对着已经有些焦急地姑娘说。哪知姑娘出手欲抢回,却反而被言睿扯下了面纱,一张娇俏动人的脸赫然呈现在言睿眼前。
言睿眼睛一亮,却笑着说:“对不起,冒犯了姑娘,不过我还在等姑娘的答案呢?”
只见那姑娘紧张地赶紧戴上面纱,随后便开始翩翩起舞,花型的银朱色纱裙舞动起来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儿。言睿也拿起手中的笛子开始为其伴奏,可不一会,姑娘就趁机拿下了言睿手中吊坠,匆忙地逃走了。
后来言睿终于打听到那日面纱姑娘的名字,原来她就是兴雅学院中已有名气的翘楚之一,陆华浓。陆华浓虽然生于城内,却出身低微,父母尚在却无法供给学费,因此陆华浓只能违反学院禁令出来卖艺补贴学费。一直勤工俭学的华浓,就盼望有朝一日能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被所有人仰视和尊重的人。
而兴雅学院的光环能让所有拥有这种梦想,且自身拥有非凡才能的人如虎添翼。无论你出身各种阶级,兴雅学院均一视同仁,凡是从兴雅学院出来的兴雅师,均被世人尊敬崇拜,前程似锦,最重要的是他们无需惧怕与依附任何势力,除非是心之所向。
兴雅学院的标志正是陆华浓腰间那枚吊坠所示的“银铃花”。至于为什么是银铃花,就连学院的学生都不知晓。但世人凡看到此花吊坠便知一定与兴雅学院有关。
自从言睿知晓华浓身份,得空便乔装打扮成花农,每次带着新育的花苗进入兴雅学院后院。华浓也很快发现他的身影,认出了言睿。言睿告诉华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农,当然华浓并不相信,言睿怕自己的真实身份会给彼此带来困扰,只好告诉她,自己是余家二少爷余谦。言睿时常偷偷地约华浓去后院,以自己笛声为伴奏助华浓增强舞技,不知为何,每当华浓听到言睿的笛声,舞技确实也有着不一样的突破,到后来越来越沉醉其中,忘却了时光。就像在酒楼初遇时,华浓第一次听到言睿的箫声,思绪一下就飞向了远方,她知道自己可能快要忘形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吊坠,才得以回过神来。而这些日子自己似乎已越陷越深,那天直到夜幕低垂,天上突然电闪雷鸣暴雨袭来,华浓才意识到真的跳了好久,回过神来的华浓,想向言睿匆匆告别。可却一把被言睿拉住了。
言睿把华浓一下拉到了自己面前,两人的脸差一点就贴在了一起,在雨中两人四目相对,言睿轻声说:“华浓,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华浓突然用力踩了言睿一脚,狠狠推开了他,笑着说:“喜欢本姑娘的人多了,您还是先去排个队!而且我也不需要您的帮助,余家二少!”
华浓将言睿一个人留在后院,自己回到屋内,心跳加快,她开始寻思起来。“难道是我爱上了他?余家二少爷?不,不会的,我不能爱上他!我还有自己的梦想没有实现,我的未来应该只是一个二少夫人而已!不!”
言睿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王府,被母亲碰个正着,喝斥道:“言睿,你去哪了?淋成这幅混样?你穿的又是啥?!”失魂落魄地言睿说:“就和余谦出去喝酒了,没啥。母亲,我好累,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定给您请安。”
其实言睿刚刚已经背痛难忍,回到房间又开始饮酒,一来防止母亲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酒气,二来是为了缓解背痛,三来更是借酒浇愁,耳畔一直回响着华浓的话,这毕竟是言睿第一次表白,一直自信满满地他,得到了一个既不算拒绝也不算接受的答案,让他十分困扰。
接下来的日子,他又多次前往兴雅学院,可华浓似乎都刻意与其保持距离,华浓依旧练习着她的舞技,却不再让言睿伴奏了。言睿每次都痴痴地看着她,心中如猫爪在抓挠一般。那天他突然忍不住再次拉起了华浓的双手,握着不放,弱弱地问她:“到底要我排到什么时候?”
华浓不耐烦地说:“那要看你能怎么帮我!除了伴奏,既然都不知道怎么帮我了,那还提什么?”
言睿一时竟然语塞,看着华浓离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确实他连进兴雅学院都不能光明正大,也不能让母亲知道,又谈何帮助。
很快言睿的母亲就发现了,母亲从未如此生气过,禁足了言睿整整一月,事后也严禁言睿再踏入兴雅学院一步,更杜绝了他再与陆华浓相见的机会。
华浓在言睿刚消失的一段日子,倒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天,她按耐不住来到于府,截住了一个门口的小厮询问余谦的动向,想确认余谦是忙于要事才冷落了自己,但却得知余谦跟往日无异,华浓便怅然若失离开了。此后便把全部身心都投入于提升舞技,几乎也不再走出学院一步。
言睿后来也被禁止去往兴雅学院一带,但华浓却如一只开在了他心底的玫瑰,偶尔散发的幽香,骚动着言睿的心。
从那以后言睿似乎变得比以前叛逆的很多,也争取了更多主导权,但却仍不会涉及母亲的禁区。渐渐地,陆华浓这个名字再也没有被提起过,就好似言睿从未遇到过这么一个人,直到那晚在揽月楼下羽心的出现,又勾起了言睿埋藏在心底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