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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萌出去后,那美妇转向秦殇道:“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你就跟我实话实说吧,我有心理准备的。”
秦殇道:“丽姐,实不相瞒,你女儿采取的化疗虽然能暂时控制病情,但她年纪太小,恐怕……恐怕因为化疗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过大而……而等不到移植造血干细胞的那天。”
那美妇浑身一震,眼中又流出了泪。叹了口气道:“哎,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可是,小萌她还那么小,我……我真想带她出去,像别的小朋友那样玩啊。”说着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秦殇沉吟片刻道:“其实,我有办法治好她的病,并不是通过化疗,而是通过中医。”见那美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续道:“刚才我为你们俩治疗,还有查探小萌的情况用的都是中医的手法,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而且我也确实有。”
那美妇想了想,觉得秦殇的医术当真有些高深莫测和匪夷所思,便急忙道:“医生,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好不好?”
秦殇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想请你再回答一次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要听到实话。”他也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但事出无奈,只好这么做了。
那美妇脸色变了数变,内心似乎在挣扎,过了片刻后,却道:“对不起,我想再考虑几天,您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秦殇皱眉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她明显有所松动了,但是好像有难言之隐,不过既然要了自己的电话,那事情也未尝没有任何转机。”便那了张处方纸,在上面写了秦医生以及电话,同时也交给了旁边的少女一份,道:“你想通后,尽快给我打电话,你女儿的病拖不了几天了,希望你尽快决定。”说完后转身出去了。
刚出得门来,却被一群记者瞬间围了起来,倒吓了秦殇一跳,小兵也紧张的够呛,急忙上前护住秦殇。那两个警察也上前想隔开记者,口中不住的说道:“对不起,这里的医生不能接受采访,你们退开。”
秦殇心里一动,心想,连医生也不能接受采访吗?那倒奇怪了,自己偏偏要接受采访。这时,一个记者挤上前来,用话筒对着秦殇道:“这位医生,请问里面两位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秦殇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般的汞中毒,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到时候你们可以亲自采访她们。”
那些记者见这个医生停住脚步接受采访,当下卖力的涌上来,两个警察挡都挡不住,对秦殇喝道:“这位医生,你不要胡说,否则我们不客气了。”当下便要过来将秦殇拉走,早有小兵侧身挡住。
一个记者道:“请问他们是玉魅系列化妆品造成的吗?”
秦殇道:“我研究过玉魅系列产品,那是用纯天然药物炼制的,不会含汞、铅之类的重金属,想必她们所用的,定然是市场上的假冒伪劣产品。这个问题我们医院无权回答,需要质检部门拿出权威结果,不过这么久结果还没出来,看来他们的办事效率还有待提升啊。”
回答完后,见远处一大群医生、保安涌了过来,便道:“好了,今天只能回答到这里了,听说天龙今天会发布记者招待会,你们不妨去听听他们怎么说。”随后便和小兵挤开人群,向电梯口走去。
在摄像头照不到的拐角处,快速的除掉身上的医生白大褂和口罩等物,顺手装入了混沌戒,不紧不慢的走进了电梯。
这时,一大群医生和保安簇拥着一个中年医生来到病房门口,那中年医生问道:“在医院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警察上前道:“刚才两个医生检查的病人的情况,出来后对记者说病人已经大好了,很快就能出院。还说病人是汞中毒,并不是天龙的产品造成的。”
那中年医生听后面色大变,急忙冲进了病房,见两个患者果然个个神智清醒,又亲自做了检查,发现两人除了身体略微有些虚弱外,中毒的迹象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忙问她们是谁给做的检查,怎么治疗的。
两人便将当时秦殇治疗的情况细细说了,但并没有把他留下的电话告诉这些人。那中年人思忖片刻,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向外走去。后面几人喊道:“段副院长……”紧紧跟上。
那叫做段副院长的中年人留下两个人在办公室,其中一个秃顶方脸的中年人,是检测部主任,另一个尖脸瘦小的是住院部主任。见其他人出去后,段副院长没好气的看了看两人,指着住院部主任道:“你怎么给我办事的,连病房里被人混进去都不知道,还让他在记者跟前胡乱说话,出了乱子你能负责还是我能负责啊?”似乎训的还不解气,抓起桌上的精美紫砂壶就扔了出去。
那主任没敢躲开,幸好茶壶砸歪了,否则定然会在他头上开个口。他摸了摸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的道:“院长,谁知道那两个警察这么蠢呢,连个门都看不好……”
“你……你给我闭嘴,那是你们住院部管理上的问题,警察不知道,你们的护士连自己的医生都搞不清楚吗,你是干什么吃的?啊?”段副院长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对他连声怒吼。
又见旁边的检测部主任面无表情的站着,喝骂道:“你以为没你什么事吗?你也是蠢货一个,非要搞个汞中毒,让人家靠着几根金针就解了毒,你猪脑子啊你?”
骂了半天,似乎明白即便一直这般骂到天亮也无济于事,气的又摔了一盆名贵的兰花,不知是心疼还是的确解气了,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找到刚才那两个病人,务必让她们死心塌地的听我们安排,不要再跟其他人有什么接触了。那个叫毛丽的,就说已经给她女儿找到了造血干细胞,再化疗一个疗程后,就会安排手术。另外那个先给她一笔钱,就说如果乖乖听话,后面的钱事成之后一定会到账。”
安排完这些后,这姓段的又去找到记者,对他们说已经跟这边的主管医生进行了研究,患者的病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先前接受采访的医生并不是他们医院的,纯属前来捣乱的。让他们不要胡乱报道,还说要接受采访,必须征得警方的同意,请他们不要为难医院。
却说秦殇跟小兵出了医院后,觉得事情挺复杂,想必其他几个患者也定然被封了口,便没有再去探访,径直回了天龙。刚进办公室,范龙后脚就跟了进来,急道:“秦哥,大事不妙啊,我们天龙堂的龙虎丹又被人举报说是吃出了问题,现在警方和质检部门已经介入了,我让朱雀去跟进了。”
秦殇心里一突,暗叹真他哥的祸不单行啊,道:“龙虎丹也是过敏吗?”
范龙道:“那倒不是,听天龙堂的人反应,说是几个人吃了龙虎丹后,下面那话儿非常坚挺,但没法恢复,长期充血后已经引发肾衰竭了。”
秦殇脸色变的十分难看,长出一口气镇定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思索,觉得玉魅系列化妆品跟龙虎丹作为熊氏选择的攻击点,从手法上看来都差不多,想必对方又会开始拖下去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现在自己必须采取主动了,否则越拖对天龙越不利,甚至在这两件事情上把天龙完全拖垮都是有可能的。
看来熊立峰这老家伙背后果然有高人指点,真是犹如国手下棋,步步紧逼,让自己没有一点儿喘息之机。虽然感觉压力山大,但在坚强道心的支撑下,突然觉得这样的难局解起来似乎更有意思。
看了看时间,突然想到一件事,问范龙道:“记者招待会什么时候开始?”
范龙一愣,道:“还有20分钟。”
秦殇道:“这样,你在记者招待会上,顺便把龙虎丹的事也提一下,给媒体提前打个预防针,我们采用刮骨疗毒的方式扳回一点儿主动权。等会发言的时候,你直接强调他们所用的并不是天龙的产品,因为天龙的产品在网上都是有唯一的编号和不可复制的标识的,而且天龙承诺凡是将导致自己受害的产品经过验证,的确是天龙生产的,那天龙负责他们的终身免费医疗。”
范龙点点头,转身向会场走去。开始后,首先表明天龙是不会以任何假冒伪劣产品来牟利的,并着重强调了秦殇的意思。到自由提问时间时,一名记者问道:“请问范总,既然不是天龙的产品造成的,那为什么患者口口声声说是使用了天龙的产品才成那样呢?你们为什么要推卸责任?”
范龙向那记者看去,发现是甘州时报的一名年轻记者,满脸正气、义愤填膺的好似受害者是自己的爹妈一般,却知道这定然是对手派来搅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