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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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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鹰巢城?”凯冯放下酒杯,“在这个时候?”

    “正因为是这个时候,我才要去鹰巢城,朋友越多越好。”杰森在他旁边坐下,“我拿了两百枚金龙,剩下的就劳烦叔叔帮我带回去了。”

    “这没问题,你父亲那里……”

    “没事,我已经将信件送往了凯岩城。”

    凯冯点点头,小声说道“没想到你能击败雷加王子,其实这个事情不该由我们来帮忙,不过也算是补偿了。”

    我可不是为了他。这句杰森没说,“看来传言是真的?这场比武……”

    “无所谓真假了,你已经成了冠军,甚至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马上比武的最终冠军。”凯冯拍拍他的肩头,“或许你真有七神眷顾,兰尼斯特家族必将更加强大!”

    “为了兰尼斯特!”

    “为了兰尼斯特!”

    杰森拿起酒杯与凯冯互敬一杯。

    雷加王子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两人面前。

    银发紫眸,标准的坦格利安。

    “凯冯爵士、杰森爵士。”他微微颔首,面带微笑。

    他转向杰森,“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了,我曾听伊莉亚提过你,如今一见,果然勇武惊人!待会儿我还得去赎回盔甲战马呢。”他毫无被打败的恼怒,颇有风度。

    “我听说过在九板铜王之战中也有位杰森·兰尼斯特爵士,他指挥着西境军队,也是个伟大的骑士。”

    “是的,他是我的外祖父,后来他在血石岛的战斗中不幸身亡了。父母因此将我取名为杰森,大家都敬爱他。”

    这另外一位杰森·兰尼斯特爵士是杰洛·兰尼斯特公爵与他的第二任妻子罗翰妮·维伯的小儿子,泰沃德、提恩和泰陀斯的弟弟。

    同时也是乔安娜的父亲。

    泰陀斯不是一名战士,因此在九铜板王之战爆发后,由一千名骑士、一万名士兵组成的西境军队由杰森带领,参与战斗。但260AC,杰森战死在了血石岛。

    “很遗憾,我不能亲眼见见这位爵士,不过你将来的成就想必不会让他失望”雷加王子诚恳地说道。

    他是个不错的王子,也许会成为一个好国王。

    “谢谢,请允许我告退。”

    “当然。”

    杰森适时离开,留下凯冯和雷加继续交谈。

    他们在商议着什么,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如若那件事不变,商议什么都没用。

    疯王并未在场,他坚持不参加宴会,带着自己的一帮宫廷臣子、王领地和河湾地的部分贵族待在赫伦堡外比武大会草场边的帐篷里,他们也在商议着什么……

    大厅的歌手再次唱起了“狗熊与美少女”,他是本次歌手比赛的冠军,名叫哈米西。他嗓音的确动人,只是现在却没人再跳舞了。

    大家都在吃菜、喝酒和议论,时不时还有人看向我,我夺得冠军,好似打破了什么,打破了他们的猜想?还是其他目地?

    杰森来到伊莉亚和她的女伴这边,亚夏拉也在这边,她们笑着邀请他坐在亚夏拉旁边。

    叽叽喳喳地围着冠军和“爱与美的王后”讨论着结婚之类的事情,好像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一般。

    杰森才发现她头上仍然带着那个蓝色玫瑰花环。

    亚夏拉恢复多恩女孩的风格,上前与其他女伴打闹成一团。幸好那疯王不在。

    周围空出来了,这时伊莉亚才能和杰森说得上话。“我听亚夏拉说,你打算去鹰巢城?”

    “是的,亚夏拉说她要返回星坠城,你是直接回龙石岛吗?还是打算一同回一趟多恩?”不管怎样,千万别待在君临。

    “国王说蕾拉王后想要见见雷妮丝和伊耿,而且已经将他们两接到君临去了。我打算也先随国王返回君临住一段时间。”伊莉亚微笑道。

    杰森不信她没听到一点风声,可她的表现不像是在担心的样子。疯王这一手分明是扣押人质,局势已经紧张到如此地步了?

    “你打算……雷加王子呢?不和你一起。”

    “他当然也会来,不过在那之前,他有事需要前往多恩一趟。”

    好吧,雷加这是想去多恩又怕惹来怀疑故意献上人质,证明自己并未像传闻那样。

    伊莉亚看出了杰森的担忧,“放心吧,没事的。只是去一趟君临而已。你如今可是冠军,何必发愁呢。”

    她的儿子女儿如今都在君临,我劝不动她的,雷加也需要她在君临稳住局势。

    最后杰森只能说道,“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我保证!”

    伊莉亚微微一怔,“我相信你,奥伯伦以前也说过这话。可惜他这次没有来赫伦堡,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

    “是的,不过若他也来参加比武大会,想必会第一个上场来挑战我。”杰森尽力收住严肃的表情,勉强笑着道。

    “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伊莉亚将气氛变回了闲聊的时候,不再那么紧张了。

    杰森也不好再谈那些严肃的话题。

    这时,大厅中央传来劳勃的声音,他说如今冠军是兰尼斯特,何不唱一曲兰尼斯特的歌?

    看得出来他喝醉了,如今疯王也不在,没人去阻止。

    哈米西,清清嗓子,重新演奏,然后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曲。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

    须令吾躬首称臣?

    颜色有别,威力不逊,

    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红狮子斗黄狮子,

    爪牙锋利不留情。

    出手致命招招狠,

    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

    噢,他这样说,他这样说,

    卡斯特梅的爵爷他这样说。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

    赫伦堡北面的树林枝繁叶茂,国王大道两侧的松树从四面八方围拢,仿佛沉默的灰绿色士兵组成的军团。

    而在国王大道上等待的队伍也正如一只军队,由骑士、侍从、贵族夫人、商人等组成的军队。

    他们来自北境、西境、河间地和谷地。如今他们都从赫伦堡出发同行,然后在哈罗威伯爵的小镇分开,分别向着东、北、西三个方向前行。

    我们于今日此时此地分别,何日才能再见?

    杰森不知道,他只是这只队伍中的一员,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