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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夜看着这般的凰妙戈,眼底划过一抹宠溺,这样的她真真让他看不够。
凰妙戈敲击桌面的手指‘咻’的停了下来,一众人提着心神,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停止而心中一滞。
实力低一点的暗九差一点被这气势压的匍匐在地,额前划过一滴冷汗。
“派人送个消息给萧夫人,告诉他萧家主就在龙蛇宗,让她上门去要人。还有传消息出去,苏清康在龙蛇宗,被人灭口了,让他的‘亲人’去龙蛇宗好好交涉一下。”
凰妙戈淡漠的话语让在场众人都打了一个寒战。
钮漫风知道是他表现的时候了,他起身恭敬的站在凰妙戈的面前,“尊者,小的有办法让苏清康的家人过来闹一场。”
“哦?”凰妙戈似笑非笑的看了钮漫风一眼,语气淡淡的。
钮漫风吓了一个激灵,但想到自己的小命,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头脑也变得更加冷静了起来。
“尊者,您有所不知,这苏清康把自己活的像个孤种,这些年既不娶妻也不生子,说的直白一些,他连男人的那些需求都没有。
这么些年许茹荧一直在他的心里,而他的生命中其实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只是他刻意淡化了那人在她生命中的痕迹。”
钮漫风的话挑起了凰妙戈的一丝兴趣,她慢悠悠的换了一个姿势,‘咔吧’咬了一口果子,挑挑眉,“说来听听。”
“是。”
钮漫风慢慢回想着也把这几人之间的恩怨和爱恨情仇大概的说了一下。
总体就是,苏清康虽然心里一直住着许茹荧,但人间家人不知道啊!
看着他这么大岁数不成亲,家里也是着急万分,所以在没有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家里人给他订了一门亲事。
这女人也是一个恋爱脑,这么些年一直苦苦等着苏清康回去跟她完婚。
这一等,就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
姑娘的家里人上门闹过几次,奈何苏清康这些年一直没有回去,人家姑娘想要闹也闹不起来,但又不愿意退婚。
退了婚的女子嫁娶更加的艰难。
大概在天雷宗刚刚成立的时候,这姑娘经过万般打听,终于找到了天雷宗,想要苏清康跟她完婚。
自此以后,苏清康就有意无意的一直闭门不见。
毕竟这时候的苏清康已经和许茹荧相遇了,自然心里都是她一人。
哪怕他们没有在一起,但也架不住天天见面时的那种欣喜。
几次三番下来,那个姑娘也识趣的离开了。
那时候的钮漫风留了一个心眼,他派人把那姑娘送回了老家,这两年也一直派人看护着。
他们三宗原本就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抱团的,而人心最易变的,他只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当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种想法。
然而如今,他不得不佩服那时候的自己。
“那个姑娘你需要多久把她弄来?去的晚了,可就真的死了。”凰妙戈幽幽说道。
可不是晚了就会死嘛!
假死药是有实效的,时间越晚救回来的机率越小。
到时候有可能会成为不死不活的活死人。
“她就在滁州。当初小的和豫东大人一起出发的时候就安排人把那姑娘接过来了。当时想的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钮漫风默默在心里称赞了一下自己,他真是聪明又机灵。
要是凰妙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赏他一顿糖炒栗子。
可惜凰妙戈不知道。
“嗯,你和豫东暗九一起去!”凰妙戈拍板决定。
“是。”三人纷纷退下。
龙蛇宗。
偏僻的小院,陈松气下面办事之人的阳奉阴违,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
苏清康的死亡让他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恐怕后面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升腾起这样的想法,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种对危险的直觉已经救了他很多次。
他朝着身边招招手,附在他的耳边一一吩咐了下去。
“属下这就去办。”
还不等他离开院门,院外一个焦急的身影匆匆闯了进来,差点两人撞在一起。
看着来人,陈松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厉声呵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宗主不好了,夫人晕倒了。”来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虽然他们是那院子里的护卫,和龙蛇宗没有关系,但他们也深刻领教过陈松的厉害。
所以对他总有一种骨子里弥漫上来的恐惧。
“怎么回事?她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陈松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看苏清康的‘尸体’一眼,转身朝着院外奔去,连轻功都用上了。
许茹荧的院子里此时也是一阵兵荒马乱,珏凌子在给许茹荧施针完后就回到龙蛇宗给他安排的院子,好好吃喝了一番,此时有些微醺。
被人粗鲁的拽过来,他的心里十分的恼火,但侍卫可管不了这么多,他们只知道夫人晕倒了,要是宗主怪罪起来,他们小命不保。
故此,哪怕一路珏凌子骂骂咧咧的,这人也没松开自己的手,反而仗着自己是夫人的护卫,对珏凌子颇有微词,“你就是一个大夫,要是我们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珏凌子都要气笑了,一甩手脱离了护卫的钳制,眼底弥漫上冰冷的杀意。
医者救死扶伤,但不是他珏凌子的宗旨。
他救人完全凭借自己的心情和喜好。
要是这人他看不顺眼,哪怕权势再高,哪怕出钱再多,哪怕这人危在旦夕,他也不会出手的。
这也是他‘怪医’名号的来源。
显然这个侍卫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爽的罢工了。
他哼哼唧唧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那张光滑的脸蛋上爬上一抹酒后才有的红晕,磕着眼睛闭目养神。
侍卫气的拔出腰间的长剑,脸上的狠厉一闪而过,“老东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你不乖乖进去给夫人治疗,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呵呵……狂妄,恐怕你还不知道老夫是谁,在医者面前说这样的大话,恐怕你是嫌你的命太长,医者能救人亦能杀人。”
“我管你是谁,老东西,赶紧起来给我家夫人瞧病。”侍卫手中的长剑直接架在珏凌子的脖颈上。
只要刀在往前一寸,那刀就会划破脖颈血流如注。
“杀我,你还不够格。”珏凌子那双磕着的眼眸陡然睁开,那里蕴藏着凌厉的锋芒,手腕翻转间,侍卫手中的长剑已经落入珏凌子的手中。
一包粉末光明正大的撒了出去。
院里的侍卫倒了一地。
陈松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看着一地不能动的侍卫,和珏凌子懒洋洋的模样,眼眸深了深。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珏凌子双手一摊,耸耸肩,“宗主这是怪我啰?”
“陈松绝无此言,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这些人怠慢了前辈。”
陈松很拎得亲,更是能忍之人,哪怕心里已经翻江倒好了,但脸上依旧不显。
珏凌子邪邪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到了那个侍卫的口中,“这是真言丹,等会儿陈宗主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眼神看的陈松有些发毛,好像被毒蛇猛兽盯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