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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潭更是霸占了她的一个偏殿,专门用来研究他的机关术。
想到这里,凰妙戈的眉头微微皱起,江戚风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魂天傲的有意为之?
人界和什刹海之间总有一战的,但战争中一旦多了偃师这个不确定因素,那么其中的成败就也多了很多的不确定性。
江戚风既然是江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那么自会受到家族的重视,如果是她的话,家族中年轻一辈最重要的小辈生死不知被人要挟,那么看在长远的考虑上,她也会考虑是不是和对方与虎谋皮或者再寻找新的机会。
但凰妙戈知道,一旦一个家族的决策者做出了这种决定,那么家族以后的发展和走向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贼船好上,但想要下贼船,不伤筋动骨恐怕下不来。
能成为一个家族的佼佼者,江戚风的心计也是可以的,他不是一个呆板之人,这些天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就是在分析眼前的形势。
凰妙戈的出现就是他眼前的转折。
不管怎样,是出了狼窝再入虎穴,还是其他的什么,但唯有先离开这里才是关键。
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是离不开这里的。
“请姑娘成全。”听完凰妙戈的话,江戚风略微一思索就做出了这般决定,他抱拳躬身一礼。
瑶台是什么地方?
那是权利的巅峰之地。
眼前的姑娘能那般精准的说出‘瑶台’二字,先不说她是否出自那里,但她一定对瑶台非常的熟悉,那么何不合作呢?
“哦?本尊有什么好处呢?”白干苦力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虽说她下来就是想要救这些人出去的,但这些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江戚风略一思索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了过去,道,“在关键时刻,江家会全力帮助姑娘。”
虽然他也知道赌的有些大,但和逃出这里和留在这里,那玉佩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不能让家族因为他而改变原有的计划,离开这里找到主家是他们这些年的夙愿,他希望在他们这一代能完成。
魂天傲老神在在的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青道子匆匆而来的紧张神情让他眉头微微皱起,手指习惯性的摩挲着手上的蛇头戒指,戒指在太阳光下发出一道幽冷光芒。
他满意的看着手上的戒指,这戒指中蕴藏的秘密只有他自己清楚,能进出那处天堑,这戒指是关键。
所以他一直自信满满,绝不会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到达那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凰妙戈已经早早的来到他的天堑,还在底下一顿忽悠,把他最想留住的两人给忽悠跑了。
青道子看到魂天傲脸上的不悦,连忙停下脚下匆匆的步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朝着魂天傲恭敬行礼道,“属下参见宗主。”
“何事?”
充满压迫感的声音透过面具直接袭向站在前方的青道子。
受到这般威压,青道子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这山上又不止他一人,有宗主在他还担心什么?
要是现在惹得宗主不高兴把他扔出去喂鱼,那他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他越发恭敬的弯着腰,长话短说的道,“禀告宗主,死亡林来了很多的陌生人,好像就是四国之间举办的那个四国比试。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比赛地选择了这里。”
魂天傲看着远处的天际沉默不语,眼底翻涌着青道子看不懂的情绪。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就在青道子忍不住想要跪下来的时候,魂天傲隐藏在面具后的沙哑之声不徐不缓的道,“来了啊,挺好,正好我们最近缺少魂魄,正好拿这些人来填满,何乐而不为?出事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那些家族可有消息传来。”
信件已经送出去了,那些家族都是他算好时间同时送到的,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他可不养废物的,他相信那些派去送信件之人都会很好的表达他的意思的。
他嘴角轻勾,一抹幽冷笑意在嘴角燃起。
青道子心中一惊,拿这些四国的年轻骄子的魂魄来满足大阵的运转,要是这些人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群起攻之怎么办?
他们魂煞宗还能完好的屹立在江湖上吗?
他这些年一直在暗暗观察宗主,想要知道他手中的底牌,但宗主这人太神秘了,他花了五年时间也只是探得一丝皮毛,丝毫对宗主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这让他有些挫败。
他自认也是江湖上的佼佼者,就是因为被魂煞宗给出的丰厚条件吸引,这才到魂煞宗来做长老的。
原本以为他这种身份在这里不说吃香喝辣,但肯定是有绝度的话语权的。
现实和理想直接照进他的脑海里,给了他迎头一棒。
他暗暗心惊于魂天傲的决定,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低垂着头颅恭敬的回道,“暂时还没有,那那些人……”
魂天傲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幽深暗含杀意的眼眸直直的看向青道子,“怎么做还要本座教你?不然本座养你这般废物作甚?”身上的气势全开,那威压势如破竹般像一道看不见的暗箭直直对上青道子的面门。
一滴冷汗从青道子的额间滑落,他的身子被牢牢的钉在地上不能动弹,看着越来越近的那道犹如实质的杀意,他本能的颤抖了,但架不住身子无法动弹,他瞳孔猛的紧缩,下一秒认命的闭上眼睛。
一道身影从暗处飞出,拉着青道子的衣袍险险的躲过了那道攻击,顾不得看地上的青道子怎么样,连忙跪地恳求道,“师父,请师父饶了大长老吧!大长老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大长老忠心于您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山下有消息送上来了。”
张锋尧说话都不敢大喘气,直接一口气把要表达的说了出来,他生怕慢一步,不仅大长老没命,连他自己也会没命。
其实在扑出来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大长老,这些年他和几位长老都是进水不犯河水,胜少有打交道的地步,更没到豁出性命救人的地步。
然而他不后悔今天的决定,他总觉得今天他该这般做。
再回想起今天之事,他格外庆幸当初随着心走,救了大长老一回,也等于救了自己一回。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