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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养女孩之前，或许是在他决定收养小女孩的时候，他从未料到，对方竟会扰乱他的心绪。
连执笔时，都会不由自主写下对方的名。
这种情况，他头一回遇到。
好像一直了无牵挂的人，忽然心头有了牵挂。
心，也不再平淡如水。
直到早朝结束，少年国师都是心不在焉。
官员退散，龙椅上的国君缓缓起身走近少年。
少年国师这才恍然回神，垂眸，慢条斯理把桌子上的宣纸折叠好，而后纳入袖中。
国君眸光瞅了瞅，问他：“国师方才可是练字？”
还是占卜？
暮白抬眸看向对方，淡声：“陛下看见了？”
闻言，国君笑着摇了摇头，“未曾，只是远远看到国师执笔落字。”
暮白顿了顿。
“陛下可还有事？”
国君面露微笑。
在少年国师面前，九五之尊的国君陛下，也不会摆出国君威严。
这般平和的谈话，却也隐隐透露出国君对少年国师的敬重。
国君试探问他：“听闻国师收养了一个小女娃？”
他早在五年前便听说了，少年国师回京途中收养了一个弃婴。
那时候还是不信的。
可是，这五年里，随着关于国师如何宠爱那个孩子的消息不断传出，他身为国君，也不由好奇起来。
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可以问问对方。
所以，国君他就不客气了。
不然，下次再见到少年国师，已是七天后了。
听到国君的问话，少年国师只是微愣。
“是的。”
他嗓音一如既往平淡无波。
却是有些不解，国君为何忽然提及此。
听到少年国师肯定的回答，国君不由震惊了下，而后极力忍下眸底的情绪。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么……
照这样算起来，收养的那个孩子如今也有五岁大了。
“那么国师可有让那孩子入学堂的打算？”
国君转而问他，若是能把那孩子拐进宫里念书，兴许能经常见到少年国师。
他心下暗道。
少年国师怔了下，睫毛微垂，清冷说了一句：“我可以教她。”
少年国师这话又让国君震惊了下。
对方居然决定亲自教导？！
看来少年国师确实对那孩子十分重视。
国君转念一想，既然是重视的，那就更应该拐来。
国师若能多在皇宫里走动走动，也能侧面增添他天子威仪。借着百姓对国师的信仰崇敬，来拉拢民心。
于是，他向暮白道：“国师亲自教导固然很好。不过，小孩子还是喜欢热闹，感受下学堂氛围，结识玩伴，还是有很多益处的。”
国君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小孩的天性便是玩。
若是成天被关在国师府，估计长大后，性子也会成国师的翻版。
国君暗戳戳地想。
暮白显然有些愣。
这些……是他未曾考虑过的。
没有玩伴，一个人呆在国师府，会……无聊么？
何况，她还是个孩子。
国君一看少年国师沉默了，不由眼眸亮了亮。
看来有戏，他接着道：“国师若不嫌弃，可以把那孩子带来宫中念书。”
暮白顿了顿。
良久才淡声回复：“我先……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