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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另一位话少的副手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造出来了不小的动静，范晨逸在心里给他配上了一句独白“你在想屁吃”。
确实，这个条件的前半部分多少有些不自量力，试问一个刚刚推出的平台怎么可能跟一个亿级月活的平台做竞争呢？
说得好听是共享版权，说得不好听就是自我挽尊。如果只有这一部分的条件，对范晨逸来说，那就是脑子秀逗了。
所以说后半部分的条件才是核心，提前播映权是一把利刃。
如果企鹅视频敢接下了这个条件，即使风行网只有一天的领先期，企鹅视频也会成为割肉喂鹰的活佛，默默地给风行网供血。
胡华民作为一个资深从业者，自然是理会了范晨逸的用意。
他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摇了摇头问道：“范同学，你是认真的吗？”
“对，不瞒两位，接下来和豆泥网、奇艺网的会谈也是以这个条件为基准的。”
听到这里，刘万明忍不住插嘴道：“范同学，这样的话你这部短片肯定会被压在手里的，何必呢？”
看自家组长并没有指示，刘万明接着说道：“一部短片并不能为你的网站引来大流量，但是顶着一个优秀创业者的名头，你却可以主动替自家的网站导流。”
“然后借助这笔买断的钱，你依旧可以继续创作、发布新的优秀内容。”
范晨逸摇了摇头：“对于贵司来说，这部短片只是一个充实版权库可有可无的选择，对我们来说却是一封进入视频行业的请帖，弥足珍贵。”
刘万明还欲分说，但是却被胡华民伸手拦住了。
“我了解了，范同学这个团队倒是野心勃勃。”
他抬手指向了房间里一口大气不敢喘的茶艺师说道：“你好，请帮我们各续一杯。”
汉服茶艺师这才起身，接过了四人的茶杯，依次续上了一杯热茶。
范晨逸有些诧异胡华民的反应，自我揶揄道：“看来是我和桥川的格局小了，我们还以为谈不拢的话，胡组长会立刻甩袖而去。”
“确实。”路桥川也笑着接了一句。
“哈哈哈，不会的。就算这一次合作不成，不还有下一次嘛，范同学和路同学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期待我们将来有机会合作。”
又喝了两杯茶水后，胡华民这才带着刘万明离开了包厢。
“不愧是大企业的员工，这做事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路桥川走到了窗前，眺望远处的风景。
“请问两位还要续杯吗？”一旁坐着的汉服茶艺师问道。
“桥川，反正时间还早，要不直接把豆泥网的工作人员请到这里来谈吧，也省得来回跑了。”
“也行。”
路桥川对着汉服茶艺师说道：“稍微等一下，我们还有两个客人，请问添人的话还需要额外收费吗？”
茶艺师强按着吃惊回道：“不用的，只要是在两个小时以内的消费，偶尔添加一两个人，都是可以免费续杯的。”
“那麻烦你帮我们换两个新的茶杯，谢谢！”
与豆泥网会谈的气氛明显不如企鹅视频，主要是对面的主管上来就砸钱，硬生生地将包厢的格调拉低了不少。
范晨逸也没有惯着他，直接就拒绝了和他继续谈下去，双方会谈以一个不愉快告结。
“呼~确实有点累人，要是谈判的人都是胡组长那样的风格就好了。”路桥川瘫在座椅上说道。
“确实，至少人家在台面上讲开了，回去可能会骂我们两句‘不自量力’，但那也是人之常情。”
“豆泥网作为古早时期的视频网站，现在不但打不过奇艺网这个后起之秀，甚至连企鹅视频的月活都要超越它了，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不然直接在微信上讲明了我们的条件，下午就不和奇艺网的负责人见面了，这个条件估计他们也不可能答应的。”
虽然前后会谈的时长加起来还不到一个小时，但是路桥川明显已经感觉到心累了，于是他开口提议到道。
“也行，那我们休息一会儿，下去吃个饭，下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出去玩。”
互联网行业没有秘密，范晨逸接连拒接了两家公司的事情也在各自的员工论坛传开了。
尤其是负气而去的豆泥网负责人直接在朋友圈怒斥范晨逸异想天开，狮子大开口，最后一定会摔得很惨。
奇艺网的负责人在收到了范晨逸的消息后，没多久就发来了回信。
回信的内容也是中规中矩的，对不能合作表示了遗憾，期待后续的合作云云。
“多少也不算白跑了一趟，也见识了这些商场老板们的各式处事风格，受益匪浅。”
“没错，还有这茶水确实不错。”路桥川又喝了一口茶水。
“等一下走的时候买两斤带回去，我那、你们寝室、女寝那边，再加上了楼上李大爷那里，每个地留上半斤。”
等范晨逸和路桥川离开后，一直负责续杯的茶艺师走进了休息室，和自己的同事们聊起了上午的见闻。
“现在的学生真的是太厉害！”
“怎么了，艺琳？”
“我跟你们讲，上午我负责的那个包厢里面，三大视频网站都知道吧，就是奇艺网那三家。”
看着同事们点头，王艺琳接着说道：“他们是来接洽买入这两个学生的自制剧的，价格一个出了两百万，一个出到了五百万。”
以往在茶苑里谈事情不让茶艺师回避的商业谈判涉及金额最高也就百万上下了，这次一下子就拉高了五倍有余。
“我的天。”
“不会吧。”
“是真的，好像是叫什么男高？”
其中一个同事拿出了手机搜索了起来，跳出来搜索结果页面，第一个就显示着“假如我升学了男高”的百科。
“原来是这部短片啊，我们昨天不是看过了吗？就是那个没收手机的微博短片。”
王艺琳接过了同事的手机，点进了百科《TA说》模块的链接文章《连拒三大，风行工作室的底气何在？》。
“现在的自媒体真的是无孔不入，我们这里才结束了多久，那边就发出了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