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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纳斯银行门口被警戒线隔着，进入都是警察，少有银行营业人员，几名配枪的警员守在门口，表情严肃。
“您好，警察同志......”
杰克上前询问，警员没有转脸，却是依旧摆着浮夸的姿势，目视前往，只是语气有些不耐烦。
“别问，没看到门上写着暂停营业吗？办业务三天之后再来。”
杰克自是知道这里为何被警戒，但从未听说过因行长被杀还要停办业务的，即便与金钱有涉被双规，国家银行也不曾暂停营业过，更何况广播里说，行长素来品行良好，并未涉嫌贪污。
杰克不惑，却没多问，倒是露西，多少对警员的态度颇有不满。
“那这附近哪里还有银行？”
警员侧脸看了露西一眼，指向对面一条街。
“沿这条街直走，路口拐弯有一家。”
露西顺着警员指示的方向看去，宽阔的街道左右岔路纵横，露西对警员的表达能力失望透了，撇了一眼警员也懒得继续追问，索性自己寻找。
正当他们先后转身离开的时候，打银行里面走出一记身影，杰克下意识回看，惊地顿住。
“嗨，好巧哦，是你啊！”
露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谄媚的嗓音似曾相识，却是看到老板娘妖艳的穿着打扮，不觉将脸转向杰克。
“是我——们！世界还真是小啊，老公，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老板娘哈？”
杰克迟钝的反应是露西始料未及的，杰克顿住的脚，像是被胶水黏在地上，直到露西的手挽住杰克的臂弯，他还恍惚回过神来。
“啊......是.....是啊，巧...太巧......”
杰克的错愕是意料中事，早在旅馆的时候，杰克就笃定的口吻怀疑老娘们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如今在银行意外碰到，杰克不知是上天刻意安排还是真的巧遇，只是那一刻，露西有些绷住不住了，若是往常，别说喊老公，就算一个暧昧的眼神，杰克都能兴奋一天，眼下这种毫无默契的配合，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除此之外，满是对杰克的埋怨跟愤怒。
“看够了没有，再不走，银行又要下班了！”
老板娘撩了下头发，向露西靠近，一种别类的香味儿似曾相识，她忘记在哪里闻到过，毫无记忆，却是随着老板娘的靠近，不觉蹙起了眉，眼底散出一丝冷光。
“妹妹也在，瞧我这眼神儿。”
老板娘轻轻遮了遮嘴巴，露出一抹虚情假意的笑容，倒是杰克冷若冰山的脸忽然扬起一道更假的笑容来，将露西一把搂在怀里，戏谑道：
“我们还真是有缘，只是有一点好奇，为什么每次你都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呢？敢问，这银行都暂停营业了，老板娘是怎么进去的呢？”
杰克的话柔中带刚，像一把弯刀，审视的眼光直直落到老板娘半遮半露的脸上，不苟的质问让人无法躲藏，仿佛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用清脆地笑声为自己争取到进一步思考的时间，这点杰克早就预料到了。
“我们想去取钱都被拒之门外，难道，老板娘是有什么特殊渠道吗，来去自如？亦或者跟行长的死有关？”
“小帅哥，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只是来提供线索而已，谁让我那么倒霉，跟他是邻居呢！”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摆下一副怜悯的面孔。
“真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平白无故就死了，现在的治安呐，也真是差的可以，老百姓都没有安全感了，唉~”
老板娘说这话时，并没有直视杰克，却是将头转向银行那边。
这是，一名警察从银行里走了出来，站着门口，双手掐腰，满脸愁容。
“没事别瞎看，快走快走。”
老板娘很快转过脸来，朝警员摆摆手：“我们马上走，马上走。”她边说，边圈着杰克和露西朝马路对面走去。
“你们不是要去银行取钱吗？我知道离这不远有一处，我带你们去。”
这一系列动作之快，露西刚想回复警员的话还没出口，便在老板娘的拉扯下，转身收住了，只是回头的瞬间，老板娘躲闪的眼神中隐藏的怯懦还是被露西探查到了。
“你好像很怕警察？”
“这话怎么说？”
露西翘了翘眉毛，歪头看向她，老板娘低头看表，略过了露西冷冽的眼神。
“你看，都16:40了，再不抓紧时间，恐怕银行都要下班了。”
杰克剑眉一耸，低下眼，拍了拍露西的肩膀：
“你们先去，我去车上拿点东西，马上。”
杰克跑的很快，等不及露西回头叫他，人已经过了马路，只是露西再回过头时，说好带他们一起去找银行的老板娘不见了，再转头找寻杰克的身影时，杰克也不见了。
“您好，刚才有人女人向你们提供线索，你们看见她了吗？”
杰克双手杵在膝盖上，气喘嘘嘘地向警员询问，那警员冷眉一横，气冲冲道：
“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跟你说闲杂人等回避吗？你是不怕被杀人案牵连是怎么的？来来来，不行上里面来说。”
警员拽着杰克的衣领往银行拖，嘴里絮絮叨叨：“什么男人女人的，我看你就不像好人。”
杰克连忙解释道：
“警察大哥，你误会了，刚才我看到我太太从银行里面出来，我这不刚下班嘛，恰巧路过，也不知道她去银行干啥去了，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啊，她早说出门时，说什么线索，报案的，我不是怕她惹上麻烦嘛，才过来问问，你看，我的车就停在前面。”
杰克朝侧后方随便一指，一副焦急的样子。
警员探身看去，侧后方的道路旁满是停靠的车子，车头挨着车尾，警员迷茫的表情具体也不知看向了哪一辆，却是松开了抓住杰克衣领的手，清了清嗓子道：
“你说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是你太太啊？”
警员嫌弃又不肆宣扬的表情令杰克有些尴尬：“啊，我太太。”
“什么线索啊，报案的！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人了？她是我们警长的朋友，也是恰巧路过，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