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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折腾死个人,爷呢,还没找着?!”小齐子累个半死。
今晚又是破城稳定局面,给爷“收货”,又是明妃娘娘的人中毒受伤,好不容易把明妃娘娘的人处理完了。
结果爷中毒了,不知抢了明妃娘娘去了哪里,下落不明。
“啧……咱家的命怎么那么苦。”小齐子揉着额角,烦躁得想骂人。
坐在边上,黑衣缇骑立刻有人给他递茶:“齐公公稍安勿躁,小娘娘是高明的大夫,爷的修为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别看小齐子年纪不大,生得秀气,可地位在东厂和宫里却都不低。
能入了千岁爷做了干儿子的虽然有十几人,可这个年纪的,却只有他一人,谁小看他,总要吃苦头的。
小齐子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喝了口热茶,心情好了点:“小娘娘身边那些人,找大夫看着点,泡了凉水,散了药性,别又弄出什么风寒来。”
明妃娘娘对他们这些人挺好的,像小娘娘这样不会看不起阉人,把他们当正常人看的没几个。
他也帮着照顾点她的人。
“大夫也不太了解这种毒菌种子,只能按照寻常春情药的解法,冷水发散加清心活血的药物,熬过今晚就好了。”
那黑衣缇骑道。
小齐子点点头,疲惫地道:“主子爷那边,让心宿他们全部出去找,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黑衣缇骑抱拳离开。
景明此时也一脸疲惫地从卫野房间出来。
“你那同伴怎么样了?”小齐子见状起身问。
景明点点头:“他服了大小姐的药,保住了性命,我又用内力给他调理了受损的心脉,现在好多了。
小齐子看她脸色不好,就知道这是内力耗损过半的缘故。
他想了想,给了景明一颗装在精致盒子里的药:“这是能尽快恢复内力的药丸,效果极好,服用之后打坐调息三十六周天,你的内力就能恢复大部分。”
景明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立刻笑着拍了把小齐子的肩膀:“谢啦,欠你一次!”
她知道这种秘药就算在东厂也不是谁都有的珍贵东西,在对敌受伤和没有内力的时候。
都是保命的。
小齐子被拍得有点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景明,你知道春和姐姐喜欢什么东西吗?我弄了点特产,又怕不合她口味。”
景明与春和姐姐是生死相托的异姓姐妹,他帮着点也是应该的。
景明看着小齐子,自从自家大小姐和千岁爷那惊世骇俗的关系被她知道后。
她就对太监有点敏感。
瞧着小齐子这样子,她眯起眼:“你打我春明姐姐的主意?”
小齐子瞬间白了脸,立刻摆手:“不是,春明姐姐经常给我做好吃的,我就想礼尚往来罢了。”
他怎么配呢?春明姐姐那是要嫁个好人家的!
景明上下打量了他一回,摇摇头:“你这点可不像你干爹,春和姐没啥特别喜欢的。”
说着,她转身就走了。
小齐子叹了口气,他怎么会像干爹呢?
干爹的小苗苗还能发芽长大啊,他的小苗苗再浇水也没法长了。
就是不知道爷现在怎么样了?在做什么。
他都累得要崩溃了。
……
是啊,崩溃。
你崩溃过吗?
……
他眯起凤眸,迷离地看着天上的月,想……他其实是崩溃过的。
少年时,失去一切,最后连身体都决定放弃、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嗯,还有那一次——做人的底线都放弃的时候。
他其实崩溃过不止一次。
他的人生好像总在被敲碎,重组,再敲碎,再重组。
那些年,崩溃曾经是常态。
可从血腥泥潭里爬上权力巅峰后,那些崩溃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这一次,汗水从额上淌下,从细白的眼皮上滚过长而黑的睫羽,模糊了他野兽一般的眸光。
他用身上那把滚烫的刀子粗暴凶狠地扎入他朝思暮想的那具身体的刹那间,所有理智的防线都崩溃。
他说过要用她“祭刀开刃”的,说过不止一次,她大约忘记了。
这具身体这样温软脆弱,被他的刀刃深深刺进去的时候应该是疼的吧?
她浑身都在发抖,扣紧他肩头,浑身渗了汗,却倔强不肯求饶,红了一双美丽清艳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他。
“苍……乔……你……”
以为他会放过她么?是他之前装的那些脆弱迷惑了聪明的她么?
可他的刀刃刺入她身体的感觉这样痛快,血一样粘腻炽热的液体流淌过刀刃,和他素白干净手上的感觉……
像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喝到了一壶水,温润潮热的水顺着喉咙下去的时候。
所有的干渴都慰藉。
他多喜欢她那濒死一般的破碎美感。
爽到头皮发麻,奇怪的快慰没有道理可言,眼前都发白。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长刀沾满了血时的感觉。
苍乔阴暗又愉快笑了,他真喜欢刀,任何意义的上的刀。
那些压抑的疯狂喷薄而出,汗水流淌过眼睛,刺痛,可他却不想闭上眼,只觉得痛都畅快。
“哈……”他嘶哑地笑了,死死地扣住她的背,怪不得某些畜生迷恋这些事情,原来如此。
他也是个残忍的畜生,他之前有多珍爱不舍她。
现在就有多想要用他的刀刃捅坏她。
让她体会和自己一样的崩溃是什么感觉。
“苍乔……你别这样……”她带着破碎哭泣声,隐忍又带着恳求,柔软颤抖的呼吸掠过他耳边。
夜风那么凉,船下的水那么冰,只有眼泪、肢体和呼吸是滚烫的。
她甚至还伸手轻轻抚摸他肩膀因为过于用力而贲张的肌理,仿佛这无力的安抚能换得一丝缓和保全自己生还的余地。
“啧……”他再次笑出了声,啊,他的小娘娘可真傻,是个好人啊
还在安抚自己,她都自身难保了。
她怎么晓得她给了他什么样的权力欺辱她?
她想要保护他,却想不到他现在却只想用自己的开了锋的刀刃残忍地碾碎她呢。
他死死扯开她的膝盖到最大,压制住她的挣扎,就这么一刀刀冷静又凶狠的刺下去,看着她从忍耐到崩溃地哭泣求饶。
似冷月残风下,瀑布冰冷又激荡的水流将撞击过那些脆弱的船只,将那些船全部搅碎。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崩溃呢?
她也要崩溃掉才可以。
他让自己渗透进她的每一寸细软皮肤里,潮湿粘腻,崩溃又眩晕混乱。
肆无忌惮地侵入、碾压和留下属于自己一切的印记。
冰冷的月冷漠地看着这一场“行凶”。
臣服吗?
是的,臣服,他臣服在疯狂与崩溃之神的裙裾下。
她是拯救他的神明,也是玩物,所以他碾碎玩物,亵渎与……行刺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