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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见池,我这不是在示软,我这是在跟你说具体的情况。骨髓适配,我想是顾浅浅告诉他的。”
“那不可能!”
宋乔笙的话一出口就被陆见池给打断。
陆见池斩钉截铁,他是相信顾浅浅的。
因为骨髓适配,宋乔笙合适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顾浅浅。
“顾浅浅要是真得了白血病,她要换骨髓,不换骨髓她就没命了,而且就算没得,她不做点什么,怎么把这个谎言给圆下去?”
“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但有点我很清楚,如果席沉因为你而受伤,那我也不活了!”
宋乔笙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既然陆见池看重自己这条命的话,那她这条命就应该要发挥剩余的价值。
“……嗯。”
陆见池的心突然绞痛开,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可他也没办法,谁让宋乔笙放了这样的话?
宋乔笙亲眼看到陆见池让人放了席沉她才肯相信。
她也不愿意再待在医院。
于是陆见池就将她给带回了万亩花田那边。
“接下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你有什么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去办。”
他查过了,流产也要做月子,不然身体难以复原。
只是,她还有什么是要处理的呢?
又不跟陆见池离婚,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了,父亲也已经挑明了态度,母亲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顾蓉和顾浅浅早就已经登堂入室。
宋乔笙摇摇头,“我没有别的事情要处理,眼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妈,陆见池,你答应过我的话一定要算数。”
“嗯,你妈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去看,也有最好的国内外医生在跟进治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把她给接到这儿。”
陆见池拉住宋乔笙的手,此刻的他们是难得的平和。
但宋乔笙还是摇头,“就让她在医院里面待着吧,来回折腾也麻烦。”
“好。”
陆见池和宋乔笙待着这儿,陆见池的日常就是给她做一日三餐,然后去花田跟进那些花束的生长情况。
宋乔笙站在2楼露台上,她看到万亩花田一片姹紫嫣红。
这算得上是他们婚后最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这个地方就像是世外桃源般。
但是——
这个地方并非是秘密,郁唯一知道这个地方。
他们在这里第三天的时候,郁唯一来了。
她扎着高马尾,牛仔露脐套装,这比起她穿红裙子更多了几分俏皮和可爱。
保安们都认识她,见她来也没有拦着,她问起保安陆见池的去处后,她便直接去了花田找陆见池。
陆见池没料到她会来,察觉到有脚步朝着他靠近的时候,他还当是宋乔笙,“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调养好身体,这边我来就行。”
陆见池伸出手,折了一朵红色的茶靡就转了身。
当看到来人是与唯一时,陆见池的脸色顿时一变,“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基地这边我也经常过来啊,看来这些花束用了药后还好转了很多。”郁唯一很自然的就接过了他手中的茶靡。
而这一幕,刚好被走来的宋乔笙看的清清楚楚。
鲜花配美人,自古以来这句话就很在理,而且他们俊男靓女的身影又是那么的抢眼。
宋乔笙转了身,她不该打扰这样的现象。
“那你看看这些花的情况。”陆见池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他就抱起旁边折好的玫瑰茶靡准备要走。
郁唯一对他这一举动早就已经明了。
“见池,你很讨厌我吗?”
郁唯一不禁问道。
“我为什么要讨厌合作伙伴?”一句反问,瞬间就坦明了陆见池的态度。
对于合作伙伴,他并不需要持以那种厌烦的态度。
何况,五色玫瑰和茶靡研究出来,他才能更让宋乔笙欢喜。
一句话,郁唯一瞬间被噎住。
缓了会儿,她又继续朝陆见池问道:“我给你发的短信你是看到了没有回,还是没看到?”
“那天笙笙出事了。”
淡淡的言语,态度清晰明了。
宋乔笙才是他的全部?
可明明他身边的诸多女人,他从来都没有对她们展示过这里,万亩花田,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就连他结婚他也没有通知她,最新品种栽培,他总是第一时间。
还有他弹钢琴,她跳舞。
她就像是自己的名字一般,唯一。
“见池,你胸口上的纹身难道不是因为我见了才洗掉的吗?我说那个纹身在胸口……”
郁唯一喉咙一梗。
她从不会对陆见池问这些,也不会情绪失控,因为她很清楚情绪失控,咆哮那是弱者。
属于自己的,爱慕自己的,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努力,只需要往那一站,你便是他人的万丈光芒。
可结果呢?
好似从这个叫宋乔笙的一出现,他就没怎么来过基地,她的短信,电话,他都不怎么回。
山谷出事,他也没有多急切。
她给他发的求救短信,他看到了也没有理会。
“郁小姐,我不明白你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这个纹身我洗掉那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无关。”
前面几次,宋乔笙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纹身,但确定要娶她的那一瞬间,后面他就安排人给他洗去了纹身。
之前郁唯一是意外见过一次,但对郁唯一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郁唯一却突然想起那个纹身。
S.C.
她忽然就意识到,宋乔笙,陆见池,原来陆见池身边的所有人都只是一个笑话,陆见池心底真正爱的人是宋乔笙。
纹身是为宋乔笙,万亩花田也是为宋乔笙,要怪就只能怪陆见池把自己的那份爱给藏的太深了,以至于她们都误会了。
呵呵。
郁唯一从来都没有如现在这般悲凉过,她天之骄女,科研世家的后代,因为想要逃避父母的安排,开了花店。
结果和陆见池一见倾心,从此得知他的喜好后,重操旧业,疯狂研究他的喜好。
原来陆见池之前看她那不是对她的倾心和痴迷,那是因为陆见池在透过她看宋乔笙?
亏她之前还自我安抚,要是没有家族安排和突发事故,她未曾离开过那段时间,陆见池就不会出事,身边就不会有顾浅浅那些人。
现在看来,这些人都不过是因为陆见池在通过她们看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是了,她这才发现。
她们身上,或眉眼,或习惯,或动作都有像宋乔笙。
比如她为他钻研却让陆见池以为她爱玫瑰和茶靡,比如顾浅浅的那双眼睛,比如苏念薇的鼻子……
“我以为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我在京都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当时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陆见池,你居然会以为我对你那是爱情?”郁唯一低声一笑,话语中调侃和自嘲。
她的感情自然不能让陆见池这样的认为!
她的这份自以为是,那是陆见池带给她的,像她过往要什么没有,何须要卑微到这个地步?
而这一切,都是陆见池带给她的!
陆见池没接话。
看郁唯一的模样,的确是他误会了。
“嗯。”
陆见池就是这么淡淡地一个字。
然而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郁唯一觉得无比的难过和伤人。
好歹他们也相识这么多年,有些时候那仅仅只是她的错觉,他对她不曾有过半点的动心?
她自认为她不差,而且也不比宋乔笙要差,但眼下陆见池这样的态度,她还有什么好质问的呢?
“我去看看花。”
“嗯。”
陆见池答了这么一个字,他回了别墅。
宋乔笙靠在沙发上面,她捏着手机,现在连戏都不用拍,她很无聊,只能重操旧业,画画。
她也有拜托善巧帮她找,看有什么工作是在手机上就能操作的。
善巧很快就给了她答复,配音,绘画,还有写小说。
“那你帮我联系一下配音的。”
绘画她已经很久不设计了,这么多年,行业里肯定出了很多的新人,至于写小说这一块,算了,自己的感情路都这么的坎坷,她怎么可能写的出动人的小说去吸引读者呢?
“ok。”
善巧答应了帮忙,宋乔笙也收起手机,这个时候,陆见池抱着那一大束的鲜花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在跟谁打电话?”
陆见池语气没有不善,但低哑之中却带着几分质问。
虽然他们这几天相处的很平静,没有争吵,可宋乔笙也知道,自从他放走席沉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总感觉如死寂般的潭水般。
陆见池介意,她也介意。
“跟巧姐,我再在这里待着,我觉得我快要发霉了,我可不像陆总你,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能有人找过来。”
听宋乔笙这么说,陆见池顿时就明白过来,她看到了郁唯一。
“郁唯一过来就是看花的,我那会儿以为她是你,所以才想把手中的茶靡送给她。”
陆见池缓缓地开腔解释道。
所以呢?
“那你到底是送还是没有送?”
宋乔笙双眸盯着他,不错过他丝毫的神情变化。
“没送。”
很简短又肯定的两个字。
宋乔笙看他这个态度,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就这么心大,也不回头看就认定是她?在发现不是她后,送出手的茶靡还能收回来?
这人真的是!
“你听到我说没送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笙笙,你这是什么表情?”对于宋乔笙的神情反应,陆见池很是不解。
“没什么表情,你的花我收下了,我选择相信你,但是陆见池,我希望你也是相信我的。”
宋乔笙接过他手中那一大束的鲜花,她没有告诉陆见池,她也爱玫瑰和茶靡,很爱,很爱。
“我们不谈其他,只谈现在。”
然而陆见池的这句话刚刚出口,陆见池就接到了赵青打来的电话。
赵青在电话里头语气凝重,“不好了陆总,Z国总部那边出事了。”
“知道了。”
陆见池淡淡地三个字,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宋乔笙就在陆见池的旁边,赵青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如果有事……”
宋乔笙想说的是,他要是有事就可以去处理,她自己在这里也能照顾好自己,但是陆见池却打断了她:“我不把放心把你给留下来,你跟我一起去Z国,今天晚上就出发。”
陆见池已经做了决定,现如今不管他做任何事情他都要把她给带在身边。
宋乔笙对于他的决定,她无法辩驳。
可是心里面却是郁闷的。
把她带去,她现在毁容了,一个丑八怪,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帮助?
然而看陆见池这样的态度,她是必去无疑。
彼时,人民医院住院部。
徐静姝看到推门进来的顾蓉,顿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你又来做什么?”
自打宋伟奇跟她提离婚,顾蓉就隔三差五的过来,美名其曰的说要照顾她,可实际像顾蓉这样,除了来炫耀,怎么可能会是照顾?
“姐姐,你心里面不是已经认定我过来的目的?既然已经认定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顾蓉轻轻一笑。
徐静姝却看到了顾蓉脸上笑的无比得意,她也知道,宋伟奇今天没有过来,要是宋伟奇来,顾蓉就绝不会是这幅神容。
要么,宋伟奇就在来的路上,等到她反击,顾蓉就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宋伟奇赶到,她坐实恶人的罪状。
徐静姝淡淡地扫了顾蓉一眼,她连话都懒得跟顾蓉说。
顾蓉瞧见徐静姝这样的状态,她笑了,“这幅样子要不是现在你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我还真的要以为你要出家了呢。”
“可你要是真的出家,你怎么可能还会霸占伟奇都不愿意离婚呢?唉!你不知道吧,伟奇为了浅浅都绑走了笙笙,在笙笙不知情的情况下帮浅浅换了骨髓。现在浅浅好了,就是不知道笙笙……”
“你在胡说些什么?”
听到顾蓉的话,徐静姝顿时就怒了。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就朝着顾蓉砸去——
“哗啦——”
“哈哈!”
杯子碎裂和顾蓉的笑声同时响起:“什么胡说?诺,姐姐,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