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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睡得不知多久,杜衡感觉起来后一身轻松,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望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慌忙地翻看通话记录,还有短信,不想错过局中发来的消息。
幸好什么都没有,自己还可以在家再休息会儿。
准备将昨天的剩菜热热,将就一顿。
打开冰箱时,忽然发现了冰箱上的便签上,面画着一个猪头,还写着自己的名字。
“笨蛋杜衡,又失约了,还给妹妹的礼物送试卷,我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下次再这样,你就滚出去,别回来了。”
从那俏皮的字迹上来看,是出自妹妹的手笔,似乎充满了很大怨气。
杜衡轻轻叹了口气,摸着下巴思索,成绩好的孩子好像也不喜欢试卷。
算了,管他呢,继续在家里等消息吧。
将昨天的饭菜清理的干干净净,酒足饭饱后便开始锻炼身体,不能有丝毫松懈。
50斤重的哑铃,左右手各一个,五十组来回动作,这只是个基础热身。
毕竟是为超凡者,力量超越普通人多倍,体力和精神也很强悍,但是面对像昨天的突发事件,还是有些不够看。
当俯卧撑做到第八百个时候,身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迅速接起了电话,传来了牧叔的声音。
“昨天的银行抢劫案,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两位劫匪嘴特别松,基本上问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没有半句谎话,我已经到你楼下了,咱们坐上车边说边聊吧,电话聊不方便。”
“好的,等我马上就去。”
电话刚刚放下,他就背上棺材盖上了黑布,快速地向楼下冲去。
正准备抽支烟的牧叔,火还没点着,就看见杜衡急步匆匆地赶来。
“哟,你这小子这么快呀,我这电话刚放下,十秒还没到呢,四层楼跳着下来的吧?”
杜衡问:“哪有啊,明明是16秒,接下来咱们要去哪里?”
牧叔说:“去把那剩下逃脱的劫匪全部抓回来,这种事情十分严肃,绝对不能放过任何细节。而且据你所说,他们中间有一位超凡者,如果能洗心革面的话,组织上应该可以重用他。”
坐上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棺材放在后座,杜衡系好了安全带。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那些小喽啰,能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很明显他们是被抛弃的棋子。”
牧叔看着前方的红绿灯说道:“我知道,但总好过于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无极之客由被抓的那两位,还有一个胖子,一个中年男子组成,加上你冒名顶替的那位枪火走私贩,一共是五个人的小团队。
“那两人和其他人都不认识,是在网络上认识的,被一个称为穆先生的人拉进了群聊,然后就开始计划抢劫银行了,大概有一个星期的预谋吧,没想到居然卷入了一场恶魔降临仪式中,也算是倒霉透顶了。”
杜衡点了点头,表示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
杜衡感叹:“他们的命也真大呀,昨天被我打晕之后,遇上那样的浪潮,居然一个都没死,不然我多少有点愧疚,哪怕是罪犯的生命。”
牧叔说:“理论上好像是死了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劫匪老大的脑子糊涂了,醒来后一直在说自己害死了兄弟,什么都不肯说,然后根据他只言片语,我们把两人安排在了同一间牢房,别提他当时多高兴了,特别的配合,基本上把能说的都说了。”
“有没有给他们进行检查过?你知道那些异界的生物都不好对付的。”
牧叔握紧了方向盘,躲开一辆急驰而来的车,随后缓缓说道:
“查过了,一切正常,身体比普通人强壮一点,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之处,恶魔侵染的痕迹也没有。”
牧衡说:“好吧,这两个惯犯就别管了,他们口中的穆先生是谁?调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抢劫银行与恶魔召唤两件事的最终凶手,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伪戏。”
杜衡听到伪戏这个名字,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有点耳熟,是去年把笑审客监狱给炸掉的那个疯子吗?”
“没错,就是他戴着面具的神神叨叨的人,身上居然没有任何超能力,但却是本世纪以来最离谱的犯罪天才,不爱钱不为名只为搞破坏,真是个奇怪的人。”
杜衡回忆起了四年前的故事。
“当年监狱暴动人手不足,连我们这些超凡者都抽过去了,忙了三天才把监狱重新修好。”
牧叔想起那个带面具的人,语气也变得疑惑。
“在那之后伪戏重新被抓起来了,并且严格看管,不管去哪儿都有六个人跟着,但是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能力,几乎每次都能越狱,这一次是在他越狱六周后策划的案件,没想到能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杜衡不满地说:“唉,就应该抓到了,就把对方枪毙,管这家伙复活几次,还计划废除死刑,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牧叔说:“没办法,人权嘛,多少想对自己网开一面,政治家的把戏也就那回事儿,还不如老祖宗思想通彻呢,什么叫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切,要是让我遇到那小子,我先把他骨头全部打断,然后活活勒死,老子才不在乎所谓的人权。逾越规则者,必将被规则所惩罚。”杜衡恶狠狠地舞动拳头。
眼神中的暴虐,足以证明他的日常工作,还有生活中的态度了。
平时在局内工作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对他保持敬畏之心。
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天天说,把你脑袋拧下来的人当朋友,虽然他只是说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牧叔笑说:“那可别,多少忍一下,他是个值得挖出秘密的男人,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都保不住你。再说了,现在也不知道他藏哪儿了,但愿能发现他的蛛丝马迹。”
根据匪老大给出的信息,他们来到了贫民窟,这里就是下城人所待在的聚集地。
劫匪并不知道逃走的几人住哪儿,但是凭借着强大的情报系统,任何人的隐私一览无余,有人反对也没有用。
一切都是为了确保最高效率的抓捕罪犯。
根据信息排除法,很快就锁定了作案人员,几乎只花了一个小时。
杜衡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毕竟此处不是自己的管辖地,而且是下城区的最底层。
就连阴沟的老鼠来到此地,都得把裤腰带勒上三圈儿。
一般而言是那些破产者、瘾君子、流浪汉、残疾人、犯罪者、摆烂之人所住的地方。
简而言之就是穷。
还有生活更惨的人,就是那些因为战争而远离家乡的流民了。
住在城外衣食不足,对抗着恶劣的天气,缺少安全的饮用水,在城内至少勉强能吃饱一口饭,不会死于一般的疾病。
前提是你有本城的身份证才能住进来。
而因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们,会想尽办法偷渡进来,但没有身份证的他们,也只能蜷缩在城市的一角。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群,构建出了这庞大且杂乱的贫民窟。
所以一般属于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一眼望去房屋破烂不堪,展现斑驳的白墙,有的地方甚至连瓦片都没有,电线私接乱搭,地面散发着一阵阵的怪味儿,杂物随意堆积着,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混乱奇特的涂鸦,随手涂在每一个墙面上,整体的格调上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
每走一步就能感觉到,楼层上一双双注视着自己,打量着远道而来的来客。
那是怎样的感情,仇视、好奇、贪婪、饥饿……
牧叔与杜衡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在好奇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里的人都毫无生气,愁容满面的,每天三点一线的做着重复的事,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气氛说不上来的压抑,让人的心也不由得变得沉闷,想要说些什么,话似乎也藏进了这深巷的角落里。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新上任的市长说,过不了多久就会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从上上上代市长说过,同样会解决这个问题,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至少这些人每个月的扶贫基金还是能拿到的,而且也不用交税,毕竟这片区域的平均收入只有一千块,连交税的四千底薪都还不到。
杜衡问:“我们要找的人是谁?”
牧叔随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黑鼠胡同的金桂丁一家,听说是外城来的流民,在城中打些小工生活,带着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儿,他年龄大概30左右。”
杜衡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难怪超凡档案没有登记过这号人物。”
正当两人向着目的地走去时,一个脏脏的孩子急匆匆地从牧叔旁边撞了过去。
那孩子慌忙地道歉说:“不好意思先生,我要赶着去买特价菜。”
牧叔拍了拍自己喜爱的风衣说道:“哦,没事,路上小心点。”
杜衡忽然停下脚步了,转过身看着那个小孩儿。
“喂,我给你三个数的考虑机会,把东西还回来,不然我会让你脑袋开花的,你可以试试!”
杜衡的语气此刻变得严肃,眼神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杀气。
那个孩子转过了头,发现杜衡已经把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瞬间他吓得跪在地上,口中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对不起对不起。”
牧叔此刻还有些懵逼,究竟发生了什么?
“喂,杜彪子,没必要对一个孩子喊打喊杀的吧,人家只是不小心撞了我一下而已。”
杜衡淡漠地说道:“你摸摸你风衣的口袋,看看少了什么。”
牧叔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风衣口袋,发现钱包已经不见了。
他感叹小孩子的盗窃技术如此厉害,仅仅一个碰面就拿到钱包了,又为这样环境下生长的孩子,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
杜衡也不想和这个小贼过于计较。
“放下钱包,然后滚蛋!”
“好的好的。”
说完那个衣衫破烂的小孩儿,把钱包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随后拔腿就跑。
杜衡看向周围,窗户都紧紧的锁上了,远处的角落似乎有几双怨恨的眼神注视,随后迅速消失不见。
牧叔拿回了自己的钱包,打开数了数,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
杜衡拍了拍牧叔的肩膀说:“你这位一级监管者居然被小孩顺走了钱包,说出去不怕局子里的人笑死了。”
牧叔挠了挠头发说道:“唉,我像他那个岁数还在家里上学呢,什么都不知道,特别的单纯,我天生都对小孩子比较有好感的,只能说大意了。”
杜衡说:“你老又不寻街,只负责收容咒具物,和底层的人接触的太少了,他们那些肮脏手段你不怎么熟,这很正常。”
牧叔提醒说:“其实没必要在大街上直接掏出枪吧,影响不太好呀,跟过去把钱包要回来就行了,顺便再教育几句,毕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难免会犯错。”
杜衡听完,不以为然地一笑。
“你要是贸然跟过去,那小孩说不定从哪招呼五六个大汉过来,热情地招待你,让你体验体验下城区的‘淳朴好客’,虽然打不过咱两个就是了,就算是黑吃黑,我都嫌这些家伙身上钱太少了,浪费我力气。”
牧叔语气有些惊讶:“别告诉我,你平时接的私活,就是黑吃黑干这种事儿。”
“哪有啊,偶尔客串一下保镖之类的,或者讨回债主原本的钱。”
“听起来很符合你的性格,很暴力啊,你这五年来油水捞的不少吧,我都有点心动了,要是侥幸活到退休,叔我就跟着你干,多挣点学费钱。话说你接私活的时候,偶尔需要杀人灭口吗?”
牧叔前半句话带着玩笑,最后一句话却变得格外认真,生怕这小子误入歧途。
杜衡淡漠的眼神,望问那个逃掉的小孩。
“这私活可不好干,倒不如说这年头想赚钱的工作风险都高。至于工作内容……我的原则就是不杀人类,最多把对方打瘫痪,让对方在医院反省反省所作所为,任务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交给治安员处理的。”
两个人边走边聊,毕竟刚才在街上把枪拿出来的那一幕,有些过于震撼了。
导致周围的居民都远远地躲着二人。
随便找了一个路人询问,对方语气很是积极配合,把路指的明明白白,看样子格外热情,要是眼中的畏惧少一点就好了。
终于来到那个劫匪口中,所称老丁的居住房。
这是一件十分破旧的小屋,窗户上的玻璃都已经碎开了,被纸板所遮挡。
不过门口打扫的挺是干净的,看得出来主人很爱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