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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件事情,也是等流影回来之后,沈瑄歌才知道的。
当即沈瑄歌就将段煜卿给骂了一通,骂完之后还觉得不够,又去将流影叫来骂了一通。
段煜卿默默受着,流影自然也只能默默受着了。
后来段煜卿实在是担忧她肚子里的孩子,便边认错边哄她,段煜卿觉得,现在动胎气还是其次的,关键是,他可不想他的第一个孩子一出生,就骂的一手好人啊。
“瑄歌,你别气了,是流影的错,流影会向青衣赔礼道歉的,保证日后去哪里都想青衣那丫头交代。你看这样可行?”段煜卿看着沈瑄歌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又道,“再说了,流影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暗卫了,以后去哪里都不用向任何人隐瞒形迹的,而且我估摸着这两人也该修成正果了,所以呢,我们俩啊,就趁早替他们将这事给办了吧?”
沈瑄歌听着也觉得他还是有些道理的,让流影不继续当暗卫,给段煜卿卖命这件事情,也算是他们向青衣隐瞒去向的将功补过了吧。
这样,流影就可以稳定下来,将青衣娶回家娶,也给这丫头一个安稳的家了。
她消了气,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让流影去文离做什么?”
因为这些年大越越发的强大起来,依附于大越的小国,这些年都快多的十个手指数不清了,而文离,也只能算是其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国而已。
它有什么特别,能让段煜卿派流影去呢?
段煜卿笑了笑,语气中尽是神秘,“等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乖,总之你会高兴的。”
又给她卖关子?好吧,过几天就过几天吧,反正她也没有多大知道他所谓秘密的兴致。
这几天来,沈音容的伤也竟然养的快差不多了,果然神医就是神医,不仅能医好那些普通大夫医不好的病,而且,这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了。
“子颐!”院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快的叫唤,在厨房中正在忙碌的男子听到沈音容的声音皱了皱眉,大声回道,“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沈音容似是觉得这样一应一和的分外好玩,又大声道,“子颐子颐!我们今天吃什么啊?”
然而还没有等人回应呢,门前便出现了一道身影,一身蓝衫上沾了土灰,袖子上挽,露出一截精瘦而匀称的小臂,他手中盘上端着几个菜,大步走了进来,“玉米炖排骨,小葱拌豆腐,银杏烧温酒,青叶煮白宵。”
宋子颐念诗似得念了一大串,沈音容有些愣了,随后便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子颐啊,你怎么这么逗啊,不就是菌菇炒肉,白菜豆腐嘛。还什么银杏烧温酒,青叶煮白宵的,你家卖诗的啊?”
宋子颐听言脸黑了黑,将几个菜重重放在桌上,虽然力道大,但是却放的很稳,没有洒出分毫。
“姑娘,你是怎么好意思每天躺在床上,让我做这做那,烧那样,煮这样的?到头来还要嫌弃一番本公子做的菜不好吃,什么太咸太淡,太酸太辣的!姑娘你属唐僧的啊?!”宋子颐一改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对着沈音容一一细数着她的“罪行”。
呃……踩到猫尾巴了?
沈音容干笑了几声,“嘿嘿,子颐啊,你别生气嘛,我不就是嘴闲的慌唠叨几句嘛,你干嘛这么凶我嘛……”
本来沈音容也是想安慰安慰宋子颐的,但是说着说着,自己就觉得委屈了起来,“你竟然凶我……”
这回轮到宋子颐愣在原地了。这……这局面转变的也有点太快了一点吧?他还没有享受多少被安慰的感觉,转过来就要安慰这个泫然欲泣的女子了?
沈音容边用衣袖擦眼泪还便用余光描他,见他正看着自己哭,就哭的更加认真起来了。
宋子颐满头黑线,当然更多的是无奈。
“唉。”他叹了口气,心中是又爱又恨的,但是没说什么,只是走了出去。
沈音容察觉到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似得,突然感到有些诡异,从袖中抬起头来,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宋子颐的身影。
她有些奇怪,“咦……宋子颐人呢?”该不会嫌弃她太烦了动不动就哭所以就走了吧?
想到这里,沈音容心中涌出巨大的失落感,这下是真的将眼泪流出来了,呜呜呜,他竟然嫌弃她烦,他竟然就这么走了!呜呜呜……太、太过分了!
沈音容越哭越伤心,心中想着,“宋子颐会不会因为我哭的难看就嫌弃我,不要我了?他肯定是自己嫌弃我烦人了对不对?呜呜呜……”
过了一会儿,房间中却传来了脚步声,她泪眼朦胧的抬头,看见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宋子颐。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水盆,里面装着水,应该是热水的样子,因为上方还袅袅的冒着热气。
他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拿来她的面巾,将面巾放进水里,然后捏干,递给她。
沈音容愣愣的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似乎有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她正在哭的起劲呢,他却做着一些其他事情,太过分了。
宋子颐更加无奈了,开口道,“眼泪擦擦吧,就你这样,怎么吃饭啊?”
哦,原来是让她擦脸啊。
她依旧不动。
然而知道了他的目的之后的沈音容还是愣在原地不动。
宋子颐明白了她的意图,再次无奈的叹气,然后将面巾摊开,上前用手掌握住她的脸,然后细细的给她擦面。
不过这丫头,还真是说哭就哭啊,这么多眼泪那里来的?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说的,女人都是水做的?特别是他面前的这个姑娘?
“好了,快下来吃饭吧,给你耽搁这么久,饭菜都要冷了。”宋子颐收回面巾,将它放回水盆之中。
沈音容笑开了来,看着他忙碌,完全没有方才哭过的样子。
她没穿鞋就下了床,然后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跳到了他的背上,也辛亏宋子颐是练武的,不让别说她会掉到地上了,连宋子颐也会摔的很惨。
“沈音容!你做什么?这样很危险知道吗?”宋子颐不免斥责她。
然而沈音容却坚定不移的“二毫不”方针:毫不理会,毫不动摇。
她脖子一伸,一下吻在他的面颊上,然后像猫似的蹭了蹭,轻声在他耳边说,“最喜欢你了。”
这下宋子颐还能生什么气?别说生什么气了,就是嘴边的弧度怎么死命拉就是拉不下来,他眉眼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