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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琳的失利让大家明白,余洛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还真不是运气好,或是第一个上台占了多少优势。
余洛把气氛炒热,按理说凯特琳在他后面上场,获得的关注应该少不了多少。
可凯特琳却比余洛少了200万票。
这足以说明,在歌曲质量、演唱水平、观众喜爱度方面,凯特琳比余洛差了一些。
比赛继续,陆续有歌手上去唱歌,成绩都一般。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凯特琳之后,得分最高的竟是赵芳华,足有898分,仅比凯特琳低两分。
这个瘦弱、寡言喜欢发呆的弱女子,上了台后就变了个人,嗓音极具爆发力,一首摇滚风歌曲把观众唱嗨了,还得到玛丽“铁肺歌手”的评价。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后面还有持续六天的淘汰赛,已经和余洛没有关系了。
以他的成绩,已经锁定晋级了。
这个世界版权意识强烈,发工资效率也异常的高。
直播结束,歪鱼平台就将统计的收益发到了余洛留给赛组委的账号上。
土豪赵泰吾的一万个火箭和其他人的打赏,3块一首的歌曲下载费,直播间广告收益分成,足足有五百多万。
这也使得余洛的账户余额达到了14亿6千1百多万。
其他选手也收到了钱,只是没他这么多,最多的凯特琳也只有一百万收益。
难怪人人都要挤破头参加国际大赛,因为实在太赚了。
只是除了余洛,其他人背后大部分都有财团支持,他们赚的这些钱还要分一部分给对方。
晚上九点半,结束录制后,余洛从员工通道离开大剧院。
从后门出来,舒婉和她的大劳早已在此等候。
一旁还有京海流行音乐系的同学和老师王彬。
让他没想到的是,三个舍友,铁哥们张伟,大嘴冯登峰,社交牛p症患者孙朝阳,一人捧着束花。
百合、雏菊、丁香,真是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
孙朝阳嬉皮笑脸地迎上来:
“老余,刚才准备冲上去送花的,被保安摁住了。”
“没办法,这能在这给你了,你就将就点吧。”
“祝你越战越勇,勇夺冠军,早日成为大明星,加油!”
余洛扶额:“我一个男的要花做什么?”
他转手就给了舒婉。
王彬走上前来:“余洛,唱得不错,没给咱们流音系丢脸。”
“真是想不到,你平时不怎么上课,原来都是创作去了。”
“老师没什么好送你的。”
说着,王彬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
“这是当年我的老师送给我的,就把它送你吧,祝你节节高升,再创辉煌。”
余洛连忙推脱:“老师,这太贵重了,而且对您来说很有纪念意义,我不能要。”
王彬上前搂住余洛的肩膀,把钢笔揣他兜里:
“嘿嘿,这是传承嘛,下学期你就升本科了,以后要记得我哈。”
余洛笑着点头:“当然,学生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老师的栽培,一定铭记老师的恩情。”
王彬满意地拍了拍余洛肩膀:“哈哈,好!”
其余同学都围了过来,纷纷送上礼物和祝福。
温馨的师生情和同学友谊让余洛心头一暖。
因为他晚上没吃饭,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其他人这会也有些饿了。
于是余洛请客,请所有人吃了顿夜宵。
到十点多的时候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吃多了,余洛和舒婉下车,在校园里散步。
十点多的校园依稀还有人影,但已不太多。
走着走着,余洛忽然接到个电话,一看,老妈打来的。
“喂,妈,这么晚了还不睡?”
电话里传来王秀兰的声音:
“啊,刷火音小视频没注意时间,你放假了吧?啥时候回来?”
“听说你要比赛,啥时候结束啊?”
“你大舅二舅老舅大伯二伯小叔姑妈听说你出名了,想见见你呢。”
余洛一听,头都大了:
“放假了,比赛得一个月呢,但这几天没啥事。”
“明天就回去看你们吧。”
“不过我可没力气天天应付亲戚们哈,回家攒个饭局,把亲戚都请来吃个饭,见个面得了。”
虽然离正式比赛还有6天,但他也不是无所事事,每天的声乐练习必不可少,一些高深的乐理知识也得坚持学习,不能耽误。
挂掉电话,余洛看了眼在一旁的舒婉,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婉婉,明天我回老家一趟,大概要去两三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就在南江附近的小县城,河县。”
舒婉害羞低下了头:
“这,现在就见家长?不好吧……”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余洛食指点了下她鼻尖:“我都见过你爸妈了。”
“没事,我爸妈可亲切了。”
“正好带你回去见见我长大的地方。”
舒婉微微点头,挽着余洛胳膊,靠着他:
“那好吧,河县,我还没去过呢。”
余洛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靠着自己乖巧的模样,心里甜甜的。
“那你和爸妈报备一下,他们同意明天上午就跟我回家,不同意就算了。”
舒婉眼睛转了转:
“我爸就不说了,还在国外呢,等会回去和妈妈说一下,她应该会同意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舒婉和司机在宿舍楼下等他。
今天她穿了件明黄色碎花长裙,白色运动鞋和运动袜。
在夏日阳光照耀下显得尤为明艳动人。
余洛走近一看,平时不化妆的舒婉今天难得化了淡妆。
裸色的唇膏,淡粉色的散粉,让本就漂亮的舒婉更加清甜可人。
清新,自然,美好。
简直美呆了。
蹭着豪车,一路往河县开去,大约一个小时就达到了目的地。
河县市中心往东大约2公里的郊区,一排排民房整齐地坐落着。
沿着刚翻新没两年的柏油马路开过两个红绿灯,拐进一条宽阔的水泥路。
把车停在路边划线停车位上,再沿一条小路步行半分钟,便到了余洛老家。
一栋三层带院子的农村民房。
打开厚重的大铁门进去,院子里种着棵银杏树,足有三米多高,绿叶成荫郁郁葱葱的,十分赏心悦目。
舒婉不禁深吸了口气:“这儿空气真好。”
三人进了客厅,余洛给司机李师傅倒了杯茶,又给舒婉倒了杯白开水,坐着休息了会,舒婉便要到处转转,参观一下。
民房一层是客厅、厨房、卫生间和余洛爸妈的卧室。
转了一圈之后,两人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大厅墙上挂着台液晶电视,电视两侧是博古架,放着一些瓷瓶、铜摆件。
舒婉只是扫了眼博古架,没特别注意上面摆着的东西,便进了余洛的卧室。
余洛赶紧上前拉住她,把她拉了出来:
“等会等会,我还没收拾呢。”
舒婉捂嘴笑:“我都看见了,小邋遢,哈哈~”
余洛进卧室一看,果然……
自从大了之后,爸妈便不进他房间,平时都是让他自己收拾。
他收拾就等于不收拾。
床上被子没叠成方块,只是从中间折了一半,把被子头部和尾部叠在一起。
地板上肉眼可见的一层灰。
书桌上杂乱放着音乐类的书籍。
书桌抽屉里放着一些旧报纸。
旧报纸底下是让人心惊肉跳血脉喷张的书籍、杂志和VCD,嗯,颜色是黄色的那种。
余洛赶紧上前准备把抽屉锁起来。
舒婉却像猫一样轻手轻脚出现他身后,抓着他的手,好奇地拿起一张报纸:
“咦,这是哪年的报纸呀?”
报纸被拿走,底下的东西登时露了出来。
余洛慌忙用手捂住舒婉眼睛,不让她看:
“啊,有惊喜!”
两个人在卧室独处,眼睛又被蒙住,这让舒婉有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心跳得飞快。
感受着几乎贴着她的余洛传来的温度,舒婉脸瞬间红了:
“干、干嘛,什么惊喜?”
“你先放开我……”
余洛并没有贴近舒婉,而是和她隔着一只拳头的距离。
但即便是隔着这样的距离。
舒婉身上的淡淡幽香,柔顺披肩的长发,白皙的后颈,微微出汗的毛孔,被轻微汗水弄湿粘在皮肤上的几根凌乱发丝,光滑洁白的肩头,明亮的黄色碎花裙,微微凸起的肩带……
这些仍让人心动不已。
余洛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跟我来。”
接着便向后退。
舒婉紧张地、一步一步地跟着余洛往后退,眼睛被蒙住,她的手无措地向后抓住余洛衣角。
退到床边,余洛走到一边,扶着舒婉坐了下来,松开了手。
他把脸凑近,近距离四目相对,呼吸着对方呼出的温热空气,弄眉一笑:
“惊喜就是,我,哈哈~”
说着他就靠了上去。
舒婉抿住嘴:“不行不行,你比赛还没结束,不能给你亲亲。”
余洛却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
舒婉瞪大了眼睛,随后紧紧闭起,捂住身体:
“你要干嘛?!”
“干嘛干嘛?”
“别过来……”
然而,余洛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而是飞快起身跑到书桌旁,把抽屉上了锁,把钥匙揣进兜里。
“呼~终于放心了。”
舒婉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凌乱的发丝遮在脸颊,还有几根贴在唇边,看起来性感诱惑至极。
她慌忙整理了下滑落的肩带,还有凌乱的裙摆,又理了理头发,噘着嘴,扭头不看余洛,仿佛在生气。
“你,你,下次不许这样。”
“吓到我了。”
她嘟着嘴,从耳根到脖子都是红的。
余洛拉住她的手:“好好。”
“下次不这样。”
“下次不一样。”
舒婉瞥了眼书桌:“里面有什么,为啥不给我看,还上锁。”
余洛摸着头:“没啥,一些学习资料。”
舒婉白了他一眼:
“切,我又不是傻子,肯定是羞羞的东西,我听赵梦婷说了,你们男生……”
余洛干咳了两声:“房间没啥好看的,来客厅看电视吧。”
说着便拉着舒婉来到客厅,反手把卧室关上。
电视很无聊,只能用来缓解尴尬。
舒婉没有认真看,目光随便飘着,突然,他被博古架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黑黑的,底座四四方方,底座上方盘踞着什么动物的物件。
她好奇,走近看了看。
越发觉得熟悉。
“这…在哪见过……”
余洛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舒婉指着这件物件:
“这件东西……和我爷爷书房里的好像啊。”
余洛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这玩意啊,就是个普通摆件,和你爷爷的肯定比不了。”
“从我记事起就放这了。”
“我爸喜欢淘一些古玩之类的东西,大概是他年轻时候淘来的吧。”
“不过我估计,这些都不是真的。”
“你瞧,那个青色的敞口瓷瓶,我爸说是汉代官窑的。”
“还有那个青铜摆件,说是新朝的古物。”
“我小时候一开始还信以为真,后来才知道,都是假的。”
舒婉凝眉:“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
余洛摇摇头:
“不可能,要是真的,我家早发了,我爸妈还用得着辛苦种地卖菜。”
“而且,要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爸会这么随意地摆在这?”
舒婉笑了笑:“也是”
“那既然是假的,给我看两眼行吗?”
余洛递了过去:
“随便看,不收费~”
舒婉便拿在手里,认真看了起来。
“这形制好像是个印玺。”
“古人盖章用的。”
“上面趴着的是龙还是蛟?”
“纹路倒挺复杂。”
“底下刻的字貌似是小篆。”
“不过太旧太脏了,表面还覆盖着陶土,看不清写的什么。”
“你放在这装饰,都不洗洗嘛?”
余洛挠头:
“嘿嘿,这就是我小时候玩烂泥的时候弄脏的,我爸见了没说啥,就说不用洗,后来泥干了,附在表面,我爸就把它放这装饰了。”
“我想洗干净他还不让呢。”
舒婉听了顿时来了兴趣:“那要不我们把它洗一洗?”
“我想看看上面趴着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底下的字是什么。”
“说不定呀,这真是个宝贝呢。”
实际上,这玩意值不值钱和舒婉一点儿关系没有,她就是单纯喜欢这种寻宝探秘的感觉。
哪怕它一文不值,研究研究纹路图案和字样,了解了解它的历史和故事,也是件有趣的事。
余洛立时应了下来:
“想不到你还对这些感兴趣。”
“行,那就把它洗干净,让你这个小专家鉴定鉴定。”
舒婉家那么有钱,舒克书房里放着那么多古玩名物,想必舒婉从小受着熏陶,耳濡目染之下,对古物挺了解的。
正好,余洛也想知道这玩意是真是假,能不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