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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今日便要举行新守夜人的分级战。
守夜人衙门，轰雷堂。
陆长歌，邓风，景阳，牧河，教坊司四剑客齐了。
“今日之战，尽力而为，都给老子好好打，打出风采！”
便是一向严厉的宋长虎也未对几人要求太多，因为今日这分级战的难度上限太高了。
就参与者而言，演习上全是非正式守夜人，可这次不同，所有黄字级守夜人都有资格参加。
未分级者，定级。
已分级者，可晋升。
比如你本来是黄字三等，今天你觉得自己特别牛逼，可以主动去挑战黄字一等，升个级。
谁挑战谁，并无特殊规定。
输赢也并非绝对的评判依据，具体还要看打得如何。就算输了，若是打得出彩依旧有机会晋升。
.......
长夜阁。
“将军，已经安排下去了。”
“好，拭目以待。”袁将军站在窗边，双手负于身后，远远望着演武场。
“将军，你就如此看重那叫陆长歌的，竟然让黄字一等去挑战他......实力差距太大了。”
演习甲上评价是很优秀，但那是对新人而言。
可有些黄字一等已经当了多年守夜人，实力非同一般。
“试试他的斤两。”
袁将军面带笑意。
时隔二十年，浩然气能否重出江湖，本将军很期待。
........
演武场人满为患。
此处黄字级守夜人近三百，里里外外围了整整两个大圈。
“哎，想好挑战谁了吗？”
“今日我必然晋升黄字一等！”
“我要求不高，挑个二等的打打就行了。”
“没出息，一等才有机会晋升玄字级！”
“还想着晋升呢，可别被那群新来的给打趴了，到时候就丢人咯。”
络绎不绝的讨论声中，比武正式拉开序幕，先上场的是未评级的新人们。
“轰雷堂，景阳。”
待景阳上台后，吏员将名单递过来，上面有所有黄字级守夜人的名字，已经按等阶分好。
“选吧。”
这家伙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挑选了个相当弱的黄字三等，比武正式开始。
片刻后，惜败。
“妈的，就差一点！”下场后景阳郁闷得很，“差一点就赢了。”
“确实差亿点。”陆长歌点头。
“没事的景兄，我看出你今日身体不舒服，不在状态，是他走运了。”邓风煞有其事道。
两兄弟都在阴阳怪气，只有牧河老实上来安慰，“没事，下次我们再来过。”
牧河由于演习评定作废，算不上正式守夜人，今日是来观摩学习的。
又打了数个回合，上场的均是上次演习合格的黄字级守夜人，挑战对手无一例外均是黄字三等。
即便如此，战败的仍占了近八成，只有两成人侥幸获胜。
刚入行的新守夜人想战胜这些摸爬滚打许久的，相当吃力。
与天赋无关，硬实力和经验不够。
“下一个，邓风！”
“加油邓哥。”
在几兄弟的加油声中，邓风信步来到演武场中央。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次评级战他输了，这次竟是又挑选了那位对手。
按照他的说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总会赢回来！
一番大战。
两人近乎打了个平手，看不出明显优劣。
“邓风，黄字三等。”
吏员给了评级，示意他可以下台了。
“打得漂亮啊！”
“邓哥牛，要不今晚请客去教坊司，我们给你庆祝下？”陆长歌提议。
“滚你丫的，一言不合就想占我便宜。我们已经说好了，下次必须让你请客，狗日的每次都出风头。”
陆长歌：“以后去教坊司没我了。”
.........
演武台东侧。
“徐兄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不知道，方才他被头儿叫去了，回来就一直摆着张臭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哎，说你呢老徐，已经是黄字一等了，这次准备挑战谁？”
徐子墨面色不悦道：“方才头儿下了命令，让我去挑战一个刚过演习的新人。”
“啥？！”
两位同僚听完都是一惊。
徐子墨可是正儿八经的黄字一等，八品实力，让他去跟一个新来的打？
“不会吧？”
“头儿是不是吃错药了.....”
两人均表示相当不解，这不是明白的欺负人吗，难道头儿跟那新人有仇？
徐子墨摇摇头，“谁知，或许头儿是想借我之手试试他的实力。也罢，随意陪他玩玩，完事后我再另寻对手。”
既然是上级的命令他也只好接受，待赢了那人后再挑战自己中意的对手便行。
“那人到底谁啊，让头儿这么看重？”
“就是他。”徐子墨看向演武台。
..........
“轰雷堂，陆长歌。”
“哦~~~”
刚来到演武场中央，陆长歌便收获了一片欢呼声。
其中大多来自于上次看戏的同僚，他丝毫不惧侍郎之子，三句话言简意赅，道明了大丈夫当如何为人处世，着实吸粉。
但许多刚回衙门的师兄却不以为然，认为言语功夫和家庭背景不算什么，衙门里还是凭实力说话的。
“这人似乎还挺受欢迎，来路不小啊。”
“听说是有些文采。”
“你在守夜人衙门论文采？呵呵，那他为何不去从文，要来当一个武夫？”
“确实，武夫文采好有屁用。”
陆长歌也不在乎那些讨论声，正儿八经的看着吏员递来的名册，挑选对手。
这次评级还是随便选个吧，反正一等跟三等俸禄都一样。
“就选.....”
“陆长歌，我来跟你打！”
正欲开口，场外突然传来高亢声音。
陆长歌一看，原来是温酒堂的凌志锋。
他在新人里面也是个天才级的，可惜演习上比自己低了一个等级，一直耿耿于怀......陆长歌心里有印象。
凌志锋目光灼灼，跃跃欲试。
他认为演习的结果并不能体现一个人的实力，自己实战能力必然不会弱于这陆长歌，故此时主动寻战。
这么想跟我打......陆长歌又看向宋长虎，见头儿点了点头。
“行，就他。”
凌志锋是为数不多获胜的新人之一，方才已经被评为了黄字三等，也就是说具有被挑战的资格。
这是他的第二战。
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了不过十米，陆长歌摊手：“这是你主动要求的，可别怪我欺负你体力不够啊。”
凌志锋拔出腰间长刀：“输了便是技不如人，来！”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见对方如此有骨气，陆长歌还是相当欣赏的，不过昨日之后他已经与这些人不是一个等级了。
八品的实力姑且隐藏一下，免得把他打太惨......
“开始！”
话音刚落，凌志锋率先发难！
凌冽刀光迎面斩落，陆长歌横刀相接，铿锵轰鸣声在耳边炸响。
凌志锋的攻势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短短十息间竟是出了数十刀！
每一刀落下，都有火光迸射而出。
“原来这凌志锋方才还未使出全力？”
“等等，我没记错的话，这狂风刀法他前两日才刚学，现在竟然就能投入实战了？”
“好强的悟性......陆长歌不妙了。”
凌志锋先前战胜黄字三等获胜，且不是全力出手，战绩傲人。
相较之下陆长歌的战绩只有前段时间胜了方昊，差距明显。
而此刻他也的确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能被迫防守。
“这么打陆长歌不会输吧？”景阳低声问。
“不好说，这次评级比的是对战，不像之前那样躲闪夜魔便能过关，陆兄长处受限。”邓风做出评价。
“不可能，陆哥斩过八阶夜魔！”牧河却是坚定不移相信兄弟的实力。
几人讨论间，当事人陆长歌准备反击了.......
起先他是怕自己赢得太快，打击了这兄弟的积极性。热血十足的请战，结果几招便落败了，多扫人家面子啊.....
他只是好胜心强了点，也没仇怨，都是同僚，没必要这样。
“陆长歌，为何不攻？”
“这便来，接好了！”
一刀荡开对方进攻，趁此间隙，陆长歌凝聚刀势，霸王刀意跟随气机引导覆盖刀身。
“注意，陆长歌的气息变了！”
“好生刚猛的刀意。”
嗤！刀光撕裂空气。
陆长歌反击的第一刀被凌志锋接在空中，可接踵而至的力道却让他脸色剧变。
刀身剧烈颤动，差点脱手而出！
凌志锋强忍虎口撕裂般的痛感，重新用力握紧刀柄，可此时陆长歌的第二刀来了。
嗡！
长刀脱手飞出，刀尖悬停在他脖颈前，半尺之遥。
沉默几息，凌志锋艰难开口。
“我认输。”
“喔~~”
“打得漂亮啊！”
“原来先前防守是在寻找对方破绽。”
在一阵欢呼声中，陆长歌得到了黄字三等的评级，他抱拳道了句承让后离开演武台。
任务总算完成了。
“这小子似乎也没那么弱。”台下，徐子墨嘴角微微勾起。
身旁同僚笑着道：“人家毕竟已经打过一场了，你待会可别下手太重，否则会被说胜之不武。”
“放心，我会给他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