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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氛围甚是阴森恐怖的大堂,林天禄环顾两侧,就瞧见当初悬挂在周围的诸多字画都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大量鲜艳红花盛放攀附,好似一朵朵冥府之花绽放妖异之息,就连原本古朴精致的茶座桌椅也一并变得苍白如骨、恍若踏入到一片白骨洞窟之中,空气中更弥漫阵阵刺鼻气味。
不对——
林天禄略作思酌,心下很快恍然。
此地,已不再是五长老所在的玉罗院。
而是,阴术所致。
此术瞧着颇为高深玄妙,竟类似于须弥腾挪之法,再与刚才的幻术两术相叠,将他悄无声息地转移了位置。
不过,如今并未感觉到有何敌意或是杀气,想来并非有意针对?
嘎啦嘎啦——
古怪异响从后方传来,林天禄下意识回首一瞥,不禁微微睁大双眼。
一具披挂轻纱的森然白骨竟从走廊中现身而出,扭动着脖颈一同望来‘目光’。
“呃...”
片刻沉默后,林天禄扯起一抹古怪笑容,拱了拱手:“前辈,失敬。”
“......”
白骨骷髅默不作声地微微颔首,似听懂了他的问候,脚步略显僵硬地悄然离开。
目送这位‘年迈’前辈消失在走廊,林天禄擦了擦额头冷汗,不禁暗自讪笑两声。
这位长老的院子可当真...
充满了‘惊喜’。
那具白骨之上赫然纠缠着一团神魂灵识,显然不是被外力操控驱动的傀儡,可谓真正意义上的‘白骨精’。
而恰至此时,他很快顺势瞧见院外竟流淌着一条鲜血长河,无数苍白枯败的花卉随风轻轻摇曳,仿佛被这条血河吸尽了活力与生命,若隐若现的薄雾弥漫萦绕,却并非灵气氤氲,而是纯粹透明的精纯魂力随血河一同流淌。
“——你,倒是镇定。”
一丝优雅轻吟悄然响起。
林天禄再度回首看向阴森恐怖的大堂,却见白纱笼罩的主位之上,赫然已坐上了人影。
只是被层层纱帘所笼罩阻隔,一时瞧不清其真容面貌,隐隐窥见些许倩影轮廓,定是位极为纤细的女子。
“不知前辈是哪位长老,在下...”
“唤我七长老便可。”
纱帘之后,传来淡雅平缓的细柔声音,却好似如坠梦中的虚幻呢喃。
“刚才我将你从五长老院内转移至此,确实突然了些,还望谅解一二。”
“呃?”
林天禄轻咦一声,面露讶然。
没想到,这位陌生长老竟还这般讲礼貌。而且听说话语气,虽瞧不见真容相貌,想来也是一位深居不出的大家闺秀?
“我所住宅院受诸多大阵笼罩保护,常人难以踏入其中,要想上门拜访,此法总归更为方便简单些。”
林天禄倏然回神,很快露出温和笑容,拱手作揖道:“多谢七长老邀请,在下不胜惶恐。”
“既是我临月谷之恩人,我无意摆什架子,你无需太过多礼拘谨。”
七长老轻吟道:“你瞧着此地风景,有何感想?”
风景?
林天禄瞧了瞧四周,心下略感怪异,但沉思片刻,很快拱手道:“此地景色虽渗人了些,但瞧着亦算别样格调。况且,这般景色想来与七长老的功法有些关联?”
“我算是临月谷内的大夫,确实如你所言。”
七长老微抚长袖,轻声道:“先入座吧。”
“多谢长老。”林天禄笑了笑,又提起手中锦盒包裹:“此物便作为晚辈登门拜访之礼,还请七长老收下。”
“嗯。”七长老浅浅应声,柔夷微晃,似有一抹虚影在身旁悄然浮现,将包裹轻柔接过,直至隐入暗淡薄雾之中。
“虽感谢这份贺礼,不过我如今更为感兴趣的...还是你。”
“我?”
林天禄刚一入座,不禁好奇道:“七长老是有何话想要一问在下?”
“算不得什么问题,只是好奇,是何等俊才能如此受静云关注宠爱。”七长老的目光透过纱帘隐隐望来,恬静道:“毕竟在你出手助我临月谷度过难关之前,静云似对你已关切万分,甚至还不惜与我们这些长老闹了些脾气。
而如今看来,面容俊朗、气度不凡,修为高深...但除此之外似并无多少出众之处。”
林天禄失笑一声,作揖道:“能得武姨厚爱,是在下几世修来的福分。若论出众,在下确实自认还远远不足以称得上优秀,放在寻常省郡之中,大抵也是茫茫众生中的平凡一员。”
“嗯。”
七长老并无丝毫避讳,颔首应了声。
“或许,正是你这不卑不亢的沉稳性子,才能得到静云的青睐...还望你往后能初心不改、继续对家中众人负责关照。
作为我们临月谷的乘龙快婿,不求你出人头地、名震天下,但求你能关爱家中妻妾,相伴厮守一生。”
林天禄神情渐肃,沉声道:“在下定会奉上一生一世。”
“如此便好。”七长老话语微顿,蓦然继续道:“你既要去拜访谷内诸位长老,我便不再多作打扰,待会儿站至庭院便可,我会将你重新送回五长老的玉罗院门庭之前。”
林天禄听得哑然。
这位七长老虽是礼貌,但性情比想象中还更为冷淡,言语间当真拒人以千里之外一般。
但双方初识、确实不好再多做交谈,既然都已下了‘逐客令’,他也不便再故意逗留下去。
不过,大费周章的将他转移至此地,仅聊上两句话便要道别...
着实古怪了些。
他正要起身拱手告退之际,七长老的声音却悄然再响:
“临走之前,先将这碗‘惘魂泉’喝下吧。”
“惘魂泉?”
林天禄神情微怔,看向手边的枯败木台之上,赫然盛放着一碗‘迷之物体’。
他不禁抖了抖嘴角。
原以为这不过是个恶趣味的奇异饰物,没想到这碗中粘稠乌黑一团的东西...竟然是喝的?
“七长老,这究竟是...”
“并非有意为难,此物乃是我‘夕魂院’之证。”七长老不急不缓的悠然道:“喝下此泉,你便能离开此地。”
似看出他神色纠结,七长老又轻悠悠道:“总归不会害了你的,平日我亦是常喝此物。”
“......”
林天禄满脸古怪地将汤碗小心端起。
凑近仔细一瞧,才能发觉这碗中绸物竟仍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粘腻稠密之余,隐约还能瞧见里头撑满了诸多不知来源底细的‘材料’。
与之相比,不久前武姨做的那份药膳,可当真与绝世珍馐无异了,至少还瞧着与米浆相似些。
而这碗里的...
若说是地狱中千万人尸水凝练而成的‘浆体’,都无甚区别。
七长老淡淡道:“若不想喝也无妨,并非强求。”
“呼——”
林天禄深吸一口气,皱紧眉头,干脆仰头将碗中‘黑粥’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直至喝完之后,他这才面色微妙地放下汤碗,咽了口唾沫。
味道...似乎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并非看起来那么吓人。
略作回味思忖,他同时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多谢七长老馈赠。”
“......”
直至这时,七长老的语气中才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如何忍得将此物喝下的?”
“长老身上瞧不出丝毫敌意,想来并非故意为难。而此粥水虽瞧着恐怖,但气味倒是清冽甘醇,与外表截然不同。”
林天禄咧了咧嘴,哂笑道:“况且,总归是长老一片心意,在下自然得好好接下。”
“不错。”
七长老拂袖道:“安心回去吧。”
“在下就不多做久留,暂且告辞。”林天禄收敛起笑意,郑重一拱手:“虽提早了些,但在下亦祝愿七长老除夕安康、来年能幸福无忧。”
“承蒙吉言。”
纱帘后的七长老似托腮卷绕着秀发,螓首微侧,却是不再言语。
目送着林天禄回身走至庭院,暗中一掐印诀,顿时将其重新转移回到玉罗院内。
直至这时,阴森黯淡的万千纱帘之后才响起一丝轻笑:
“有趣的小子。”
...
“呼——”
待眼前视线稍稍一变,林天禄很快发觉已回到了目的地。
四周景色再度变得温情怡人、花红草绿,两侧古树更是郁郁葱葱、浓密翠绿,恍若盎然春意早已席卷此地。
“如今,应该是真正的玉罗院。”
林天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奈讪笑一声:“这可真是‘饱餐一顿’了。”
“天禄?”
一丝略感讶然的轻呼声蓦然响起。
循声望去,顿时瞧见在庭间走廊内现身走出的婀娜倩影,一袭典雅高贵的丝绸霓裳随风轻荡,分外美艳夺目,恍若花园竹林间翩翩舞动的优雅仙子。
相比起美艳性感的武姨等人,这位五长老更显端庄大气不少,只是霓裳裙纱着身之下,合扇胸襟仍难掩那高耸嫩物,暴露着奶白色泽,蜂腰熟臀甚是凹凸有致。
而她正睁大杏眼,面露意外之色。
“你怎得突然...且慢,你刚才去了七妹的夕魂院?”
“正如五长老虽言。”
林天禄笑着行礼道:“刚向七长老问候片刻,这才回到玉罗院内,准备再与五长老寒暄叙旧一番。”
“真亏你如今还能笑得出来。”
叶玉珺身姿轻盈地快步走来,裙裾摇曳微露象牙白玉般的莹润美腿。
她面露温婉笑意,细嗔道:“七妹的院子可着实阴森诡异,怎得瞧你回来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常人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啦。”
“七长老语气虽冷,但也并未刻意刁难我。”林天禄笑了笑:“略作问候后便将我放了回来,总归没发生何意外。”
“你们呀,皆是让人不省心...”
叶玉珺剪水杏眼轻眨,很快讶然道:“你,喝下了惘魂泉?”
林天禄眉头微挑,好奇道:“此物难道有何不妥?”
“你——”
叶玉珺顿时露出古怪笑意:“想来,七妹还未将惘魂泉耐心与你介绍一遍?”
林天禄迟疑道:“在下确实不知那是为何物,听七长老所言,似是夕魂院之证?”
“确实是‘证明’。”叶玉珺失笑一声:“待喝下惘魂泉之后,你往后便能随意进出夕魂院,结界拦你不得,将来你若有何所求,便可前往谷内西侧寻觅一番。”
“竟是这般证明?”林天禄听得一阵讶然。
“因这惘魂泉实在过于奇怪了些,时至今日也唯有我们这些长老们尝过。”
叶玉珺抚了抚被衣襟包裹的耸峰胸口,感慨道:“回想一番,当初那惘魂泉可当真...令人此生难忘。”
确实难忘。
林天禄眼角微抖,悻悻然一笑。
这等黑暗料理,可比自己狐娘所做的菜肴还要吓人些。
“不过,七妹瞧见你能喝下此物,想必心中也甚是欣慰。”
叶玉珺很快展颜一笑,摊手邀请道:“不妨到妾身雅阁内坐上一会儿?”
林天禄回神收心,正色颔首道:“叨扰了。”
...
淡雅竹亭之内,几络粉霞流苏悄然自亭沿垂落,随风荡漾。
暧雾缭绕,霞光四溢,仅端坐于此地,便恍若置身于如梦似幻的甜美幻境之中。
林天禄环视四周,心下不禁倍感赞叹。
数月之前,他与云玥一同来到了玉罗院内。当时夜色黯淡、渐入深更,昏沉月色洒落庭院,虽有星月光点映衬出诸多烟纱绝美清幽,可与如今相比起来,仍欠缺了一份缥缈玄妙。
而在晨光照亮之下,这满庭的烟纱与花草绿树可谓相得益彰、虽无仙气吹拂,但同样是人间难得一见的迷离美景,引人沉醉享受。
“五长老此地风景可当真绝美。”
“平日闲暇无事,便只能打点打点院内花草啦。”
对桌而坐的五长老噙着温婉笑意,拂袖执壶为二人缓缓倒上清香淡茶。
“你刚喝过七妹的惘魂泉,如今喝些清茶润润嗓子吧,能舒服些。”
“多谢五长老。”
林天禄接过茶杯,轻笑道:“若谷内长老们都能如您一样温柔亲切,这除夕前的拜访倒是能轻松很多。”
五长老刚捧起茶杯,扑哧浅笑一声:“是何人说的,其他长老们性情很差?”
“呃——”
林天禄愣了一下:“我虽还未见过另外几位长老,但七长老她似性格冷淡,言辞淡漠,我们二人交谈两句便已匆匆分别。自然无法与五长老你...”
“七妹她怎会...啊!”
叶玉珺顿露恍然之色,失笑道:“相见之际,先生可瞧见她的真容相貌?”
林天禄迟疑道:“夕魂院内昏暗无光、而且大堂内纱帘密布,我只能隐约瞧见七长老的身影,甚至还不曾多靠近过半步。”
至于声音...
虽朦朦清幽,但还是能听得出并非伪装。
“天禄你可是误会了七妹。”叶玉珺抬袖掩唇,眸光揶揄:“其实,七妹她的性子比我还要更柔善些,当真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小姐。”
“啊?”
林天禄顿时一呆。
“夕魂院内环境深幽,但那些纱帘却并非往日皆有。”
叶玉珺仿佛调侃般娓娓道来:“只因我当初曾与七妹提起过你,说你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慧眼,只需相互瞧上几眼、说上几句话,便能慢慢察觉出埋藏在心底的思绪想法。”
“所以七长老她是...”
“故意拉上的帘子。”
五长老眉眼如弯月般眯起,忍俊不禁道:“她应该是担心你会看穿了她的心思,届时尴尬羞赧的很,索性便冷淡些交谈几句,总归算与你打了个照面。”
林天禄讪讪道:“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在。”
怪不得谈话之际,那位七长老好像是有意躲着什么的似的。
明明特意邀请到家中,又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让他离开,确实自相矛盾。
“你也无需担心,七妹性子很是随和,但比起我来说可能稍显不善言辞。”五长老笑意稍缓,悠然道:“你们如今打过照面了,还能给你端上一碗惘魂泉,足以证明她还颇看好你。往后若有机会,自然能再多作交流认识。
待渐渐相知熟识,你定能慢慢发现七妹的温柔体贴...你也知晓,那些深闺大小姐们性情本就极为纤细,可不会轻易与外来男子多做沟通,自然得循序渐进才行,可得多多担待一二。”
林天禄长吁一声,拱手感慨道:“多谢五长老点拨一番,在下险些误会了七长老好意。”
“不必如此,其实也无需我多言。”
叶玉珺云袖轻抚,似有一片落花自亭外被卷入掌中,悄然飘落至茶壶之内。
“以先生与七妹的性子,你们二人能处好关系也是迟早之事。”
“......”
略作沉默间,林天禄心头微动,连忙摸索至怀中:“险些忘了此事。”
叶玉珺轻柔一笑:“有何话想对我说?”
“此物,还请长老收下。”
林天禄将一副锦盒取出,推到了她的面前。
叶玉珺轻眨美眸,好奇道:“这是...”
“当初与长老做好约定,要带些外界的特产回来作为礼物。”林天禄温和笑道:“想到长老擅长缝纫刺绣、性子又这般温柔雅致,思来想去多时,还是准备了这件衣裳。”
“衣裳?”
叶玉珺神色微怔,迟疑着将锦盒打开,便瞧见盒中平整叠放好的一件青墨裙衫。
她心间泛起一丝莫名涟漪,但又故作困惑道:“先生知晓我擅长缝纫,随手便可纺织出精美衣物,又为何...”
“虽与长老的手艺可谓天差地别,但我已是竭力而为。”林天禄拱手讪笑道:“请教了店家许久,这才磕磕绊绊地试着织了两件衣裳出来。虽然瞧着可能歪歪斜斜了些——”
“——无妨。”
但叶玉珺却很快摇了摇头,洋溢起舒心温和的笑意。
“先生能这般上心,我已是再欣喜不过。这件衣裳我定会好好保管。”
将锦盒捧至勾勒丰盈嫩腿的裙间,玉指轻抚盒中衣料,美眸似有水光莹润。
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又被瞧得一清二楚。
她为人纺织过千万件衣物、修修补补过无数衣料。但,似她与生俱来就懂得缝纫一般,时至今日,还未曾有人亲手为她做过一身衣裳。
她...心底深处确实偶尔有过一瞬的希冀。
——此礼,甚合心意。
“当然,五长老感兴趣的趣闻传记、山海异志等等我也购来不少。”
林天禄笑呵呵地提起一旁的锦织布袋:“总共有三十四册,应该能让长老瞧得欢喜满意。”
叶玉珺听得一阵芳心雀跃,眉眼含笑,侧首拢发间更似有心花怒放般的羞涩惊喜。
当初离谷前的那些话,他都还牢牢记得清楚。
“呼~”
轻抚酥峰,叶玉珺难忍笑意般微扬着唇角:“先生这般体贴关照,玉珺这里可无甚能再回报的。”
林天禄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与五长老交好可不求回报。如今我是若雨之丈夫,自然得好好与诸位长辈们打好关系才行,毕竟往后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呀....”
叶玉珺单手环胸,笑吟吟地托腮调侃道:“先生如今若再说些甜言蜜语,玉珺可都要芳心酥颤啦~
还是说,先生想献献殷勤,借此将馨儿也收入怀中,这才一同送了她一件衣裳?嗯~若当真如此,你我往后关系确实能更为亲密一些。”
见其眼神暧昧的嬉笑模样,林天禄咳嗽了两声,干笑着连连摆手:“五长老不要误会,白馨妹子是若雨她曾今的师妹,我这才....”
叶玉珺顿时轻掩朱唇,似忍笑意道:“好啦~只是与先生开开玩笑罢了,我并非嘲弄责怪。”
林天禄挠了挠头,顿时松了口气。
叶玉珺眸光流转,温和浅笑道:“先生待会儿还要再出门拜访,如今还是再说说其他长老之事吧。”
听其体贴地转开话题,林天禄心下感激之余,亦是好奇道:“五长老请说,在下会仔细听着。”
“二长老与六长老,想必天禄你已认识相见过。”
“虽然相处不多,但确实当面聊过几句。”
林天禄略作思酌道:“二位虽瞧着稍冷,但皆是慈祥沉稳之人,想来应该能顺利拜访问候。”
“确实如此。”叶云珺轻笑道:“而余下几位,想来天禄你应该是认识不多了。
三长老、四长老,还有一位八长老。”
“正是如此。”
“实际上,天禄无需担忧三长老与四长老。”
叶玉珺饶有兴致地解释道:“她们这对孪生姐妹虽是谷内最为年长的几人之一,但亦称得性情圆滑,很懂得审时度势。”
她眨了眨美眸,揶揄道:“就如同当初知晓了大长老的密谋,便相当果断地投靠了她,成了同伙。
而如今知晓了你,若非当初有刑责在身,她们怕是早就上门前来拜访你啦,又何必轮到你绞尽脑汁考虑她们的喜好困扰。”
林天禄听得一阵错愕,只余微妙的讪笑。
如此说来,那两位长老应该能好好交流。
“但,唯独这最后一位,却有些棘手难办。”
叶玉珺难得露出一副严肃苦恼的神情,秀眉微蹙,关切低吟道:
“八长老她性子是真正的冷若冰霜、无心无情。再加上功法之故....别说是外人,就连对我们这些相伴数百年的长老们都不假辞色。”
她略微前倾身段,娇颜肃然道:“天禄若要上门,定要小心注意些,切莫说出些僭越失礼之言。
若不放心,我可随你一同到八长老住所拜访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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