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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远在另一侧官道上的客栈内。
幽罗身姿优雅地俯身入座,交叠起秀美双腿,托腮眺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禁扬起饶有兴致的笑容:
“当真有趣,正巧让本宫遇见了那个书生的两位长辈,其中甚至有一位还是其岳母。她们施展的阴术手段,竟与本宫还同为干涉神魂之法,可称针锋相对。”
她随意摩挲着手中的精巧瓷杯,笑吟吟道:“原来本宫还担心那些麻烦的势力会在长岭县内闹出不少骚乱,如今看来...这县内的妖鬼已然被彻底斩草除根,连最后一点水花都未曾荡起,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执天龙脉,呵!闹到最后不过只是一场无聊的玩笑,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致。”
“不过,这书生还真是神秘莫测,那娶来的妻妾已是身负异常,其母倒更是古怪。”
暂且不论那不合常理突破蛮境的恐怖修为,其体内同样蕴含着极为古怪玄妙的气息,萦绕全身。
当时她若是生出加害歹念,可能那股气息就会应激爆发——
带来的威胁,足以令她都感到棘手难办。
以如今这分魂之躯可没办法应付,甚至还会被彻底擒下,再也没法翻身逃走。
“呵呵~”
幽罗不禁开怀一笑:“这书生倒是愈发让本宫感兴趣了,当真想仔细瞧瞧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让本宫不曾发觉,还有多少本事没有拿出来。”
呢喃自语之际,她又悄然揉了揉坐在椅子上的丰腴翘臀,隐约还能感受到丝丝火辣。神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如今他大婚结束,整日似与妻妾浓情蜜意,本宫想来也该动身去找他好好玩玩才行。
只是,从其岳母的手段来看...这书生本身的修为怕是更为难测,若当真正面交手起来,本宫想来又要被戏弄一番,着实有点恼人呢。”
她虽是为寻求乐趣而来,但并不代表她当真会心甘情愿地被人按到地上随意亵玩欺辱。
哪怕那书生甚是有趣,可要是被其轻易击溃擒下...怕是自己的脸蛋都要彻底丢尽。
就像刚才被其两位长辈吊在半空中抽打臀儿,当真是羞人无奈,好生尴尬。
“果然,得动用点小小的手段才行。”
似畅想起不久后的再度相逢,幽罗撩拂摩挲着自己的秀发,绝美容颜上荡漾着明媚如春的笑意。
“被你岳母欺辱的不快,可得从你这书生身上全数找回来才行!”
...
...
程府之中。
林天禄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程青玉。
这位身材颇为小巧玲珑的少女呆然反应过来。
仅转瞬间,刚才那邪魅古怪的笑意已然尽数消失,只剩下了满脸的胆怯和瑟缩,惴惴不安道:“姐、姐夫,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刚才就隐约瞧见你身上似有古怪,我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林天禄冷笑一声,将其双手从程忆诗僵硬的肩头上强行扒开:“如今该说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程忆诗轻喘两声,揉捏着自己的肩膀回首望来:“夫君...”
“可有何不适?”
“有点酥酥麻麻的,但还不至于疼痛难受。”
“我、我并没有想着害忆诗姐姐!”程青玉连忙解释出声。
“那你又是想作何整蛊?”
林天禄见其温顺态度并非作假,眉头微皱,稍稍放缓了些许语气:“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程青玉战战兢兢地小声道:“我只是想...逗一逗忆诗姐姐而已。毕竟姐姐她如今与姐夫您...我...”
说到一半,少女便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忆诗感觉到肩头的酥麻之意已然逐渐散去,起身回首看了眼自家小妹的扭捏神情,心头微动,很快主动开口道:“夫君,原因倒是不必多问了。这丫头自从上次的遭遇后,性情已然变得无比内向,几乎都不与外人交流,整日都待在屋内自怨自艾,唯有与其他几位姐妹和妾身能放心交流相处。
至于如今...想来也确实只是想与妾身嬉闹一番。”
程青玉闻言顿时一脸感激地望来,抿着嘴唇,眼中都快泛起了泪花。
林天禄闻言松开了紧握的双手,语气平缓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过逼问了。但青玉你身上为何还会有这些魔纹存在?”
当初明明已将其体内的古怪气息尽数拔除。
可现在却——
“我、我也不太清楚。”
她缩着肩膀软语道:“只是前些时日自然而然就再度出现了,而且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我便没有与忆诗姐姐提起,试着自己控制了一番,并无出事。”
“可否让我再仔细瞧瞧?”
“...嗯。”
程青玉神情娇软地点点螓首,脸色微红地将双手抚至肩头,将裙带略微掀开,露出了消瘦纤细的白皙香肩,那小巧玲珑的乳鸽微显,扬起颇为可爱的弧度。
但林天禄自是目不斜视,神情肃然地凝视着其胸腔中央处的一点纹路。
似受刚才那一番惊吓所致,原本扩散开来的魔纹正在慢慢消退收拢,隐约还能瞧见扩散至肩头的淡淡痕迹。
“纹路扩散,你自己是否知晓?”
“青玉知晓的...”
“有何感觉?”
“只是觉得会多一些平日没有的力气,还有...”程青玉脸蛋上泛起羞红之色:“想捉弄一下忆诗姐姐。”
“与当初有何不同?”
“我...没有再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想着害别人。”
虽然气息有些相近,但性格变化却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剧烈?
林天禄暗自思忖,很快将手指按在了少女的胸口上。
随着闭眼将感知探入其体内,能感觉到一团乌黑色泽的气旋在慢慢合拢收缩,直至重新凝聚起颗粒般的大小,附着于心口之上,甚至根植于神魂之间完全交融相汇。
就像是...
其灵魂的一部分外显。
“这魔纹竟如此诡异,哪怕当初已经尽数铲除,还能从灵魂之中自行重生扩散?”
林天禄心念微动。
下一刻,在心海之中似有仙雾萦绕,磅礴群山耸立。他的身影重新落于至山巅之上,手掌微抬,就见程青玉的小巧神魂在掌心上方缓缓浮现。
“果然如此。”
那道道魔纹正遍布其全身各处,尤胸口处最为明显,几乎与其神魂完全融为一体。
准确来说,应该是已然将神魂本身转化成了魔纹的一部分。
不过——
随着林天禄将手掌靠近过去,那些魔纹并没有如当初一样沸腾反抗,反而是被彻底驯服了似的变得无比乖巧温和。被魔纹遍布的神魂甚至还传来些许亲切暖意,与往日截然不同。
“这神魂本源亦做不了假,看来这丫头...算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将这股力量成功化为己用?”
思忖半晌,林天禄最终重新睁开了双眼。
...
“唔?”程青玉茫茫然地从恍惚中醒来,喏喏道:“姐夫,我现在...”
“确实无甚大碍。”
林天禄帮忙将其散乱的衣襟整理好,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往后可不要一声不吭地对你的姐妹做这等粗鲁之举,明白吗?”
“我明白!我、我再也不敢胡闹了!”
程青玉脸色微红地连连点头应声,似生怕会招致厌恶一般。
见情况已然彻底平息,一旁的程忆诗也是松了口气,很快重新露出淡笑将程青玉揽至怀中:“青玉将来心中若有何烦闷不快,大大方方地与我说出来便是。作为姐姐我定会与你好好沟通的,切勿再像今日一样瞒在心里。”
感受着包裹着身子柔软触感,程青玉面露些许愧疚,轻轻地嗯了一声。
察觉自己的妹妹已能安心交流,程忆诗不着痕迹地侧眸与林天禄交换了一下眼神。
林天禄微微一笑,很快悠然地退出了书房,顺手将房门重新关好。
接下来自然交由她们姐妹二人再私下交流一番,他这个男人就不便再随意插嘴了。
“——情况如何?”
茅若雨正站在书房门前的庭院内,面露几分担忧。
刚才在离开程府没多远后,林天禄突然说着要回去瞧瞧,可能会有变故发生。着实是让她担心了一番,以为在程府内又出现了何难以处理的麻烦。
“此次只是虚惊一场。”
林天禄笑着摆了摆手:“兴许是当初受了惊吓,那青玉丫头如今的性情有了些变化。这才做出略显古怪的举动。”
茅若雨闻言顿时放松不少。
“平安无事就好。”
“娘子也这般担忧程府安危?”
“毕竟是忆诗的家人,奴家往后自然也要将她们当做是亲姐妹般相待才行。”茅若雨露出恬静笑容,清冷出尘的绝美容颜着实让人流连忘返,更是醉情于这份发自心底的温柔暖意。
林天禄上前轻柔地环住了美妻的香肩:“忆诗若是知晓,怕是都得为你刚才话心生感动。”
“她呀...若是能少与奴家呛声,奴家就谢天谢地咯~”
两人相互倚靠着坐到了不远处的石桌旁,细声耳语起来。
...
一段时间后,书房大门被再度打开。
程青玉刚刚从中走出,一瞧见不远处的林天禄之后当即面色一红,抬袖遮住脸蛋匆忙逃走。
“你这缠人女子,怎得光天化日之下就与夫君卿卿我我的,当真不害臊。”
伴随着一声揶揄轻哼,程忆诗也很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茅若雨面露丝丝羞意,连忙从怀中站起身:“只是说些夫妻秘话而已,有何害臊不害臊的。
不过,那青玉妹妹她如今——”
“青玉她已与妾身敞开心扉,不再隐瞒。”程忆诗意味深长地往林天禄这边横了一眼,轻声道:“不过还多亏天禄及时出手相助,要不然妾身可得在妹妹眼皮子底下出一番丑态,威严不再。”
“你们姐妹关系能日渐加深,自然再好不过。”
“...或许吧。”
程忆诗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旋即,她莲步轻移上前,好奇道:“这几日妾身都不曾出门,不知家中如今情况如何?”
“武姨她们已经离开长岭,只剩玥儿和璇灵尚在家里。”
“玥儿...妾身才暂离几日,夫君倒是与云姑娘她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然能神情自若地说出这甜蜜爱称。”
程忆诗仿佛娇嗔般剜了他一眼。
林天禄哂笑一声,正要开口将原委交代清楚,但她却蓦然抬起纤指轻点住了下唇,赤眸水润微眨:“不必多说,夫君有何想法妾身自然不会反对。若事事都要解释起来,妾身反倒变成了不通情面的妒妇...况且那云姑娘倒也不坏,妾身勉强接受了便是。”
“你能如此体贴当真最好不过~”
茅若雨连忙满脸喜色地拥抱上来,亲密无比地搂腰枕肩,柔声温语道:“成婚之后忆诗妹妹倒是愈发柔情似水,甚是体谅人心呢。”
“不必说这些甜言蜜语,妾身可不吃你这一套。”
程忆诗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女子总喜欢让自家夫君沾花惹草,当真不知你是何古怪心思。”
茅若雨温润一笑:“自然是想让诸位都能幸福美满,众人团圆。”
“你这...蠢妇人。”
程忆诗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她倒是没再抱怨嘟哝,很快抚发侧首道:“妾身这几日已将余下生意处理的七七八八,也在家中安排好了人手善后收拾。再过段时日即便离开长岭也无甚大碍,但不知夫君何时要出发远行?”
林天禄略作沉吟:“算算时日,冬至左右出发兴许便差不多了。“
“也好,家中再聚一次再出行。”
程忆诗颔首同意下来。
她瞧了瞧前院方向:“既已无事,今晚要留下来在这里一同享用晚膳吗?”
“家中还有璇灵和玥儿尚在,总得为她们准备好晚膳才行。”
“说的也是。”
程忆诗似想起了什么,握住茅若雨的右手失笑道:“妾身那几位后娘在婚宴上瞧见了武姨真容,当真是被其美艳的年轻容貌所震惊。
事后妾身耐心解释了好一阵子,她们这才相信是武姨驻颜有术,皆艳羡地整日茶饭不思。都想着能否从你这里问到些门道妙招。”
茅若雨听得讪笑连连:“这、奴家也实在不知呀...”
“她们就是爱胡思乱想,往后你们若是相见,记得随便含糊几句便可。”
“明、明白了。”
“那就早些回去吧,妾身这边还有些琐事要善后处理。”程忆诗笑着抚了抚美妇的秀发:“为了与你们一同外出远行,妾身这段时日可着实忙碌了好一阵子。”
林天禄在一旁欲言又止。
实际上,这些琐事他作为丈夫也确实该帮帮忙的,将这些工作尽数交给家中妻妾处理实在不像样。
但这份家业终究是程家所属,他这女婿若插手其中怕是会令程府家中不少人心生异想,徒增猜忌腹诽。
只是——
“忆诗,往后若有何麻烦事需要奔走,索性交给我来帮忙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令程忆诗听得神情微怔:
“夫君?可其他人会对你...”
“那些闲话说了也就说了,我不图程家家业,只要能帮到你便可。”
林天禄笑了笑:“只要你不嫌弃你的夫君可能会帮倒忙就行。”
“...夫君这份好意,妾身甚是感动。”
程忆诗感慨般轻轻吸了口气,很快露出温柔的柔软神色:“不过夫君无需担忧,这点小事也只是花费点时辰而已,算不得劳累疲惫。
但夫君若当真担心妾身,往后一些不太重要的账簿便由夫君来帮忙检查,你看如何?”
账簿?
林天禄和茅若雨都听得诧异万分。
哪怕是所谓不太重要的账簿,可对程家来说——
程忆诗轻柔一笑。
“妾身自是相信夫君。”
“...你这番话,可是说的我哑口无言。”
林天禄叹息一声,上前将其轻轻拥入怀中。
程忆诗将面庞靠在这坚实胸膛之上,嘴角洋溢着幸福笑意。
不过,这份温馨平淡还没待过半晌,就见娇艳少女的双手已悄然摸索至林天禄的后腰,略显暧昧地勾画起来。
那及踝长裙下的修长双腿亲昵磨蹭,扬首耳语道:“夫君,几日不见,要让妾身再来贴身服侍否?如今这书房庭院内可不会有人随意靠近过来,妾身那丫鬟会帮忙看管着的。”
“......”
林天禄原本还颇为感动的神情顿时一僵。
而在一旁温柔守望的茅若雨更是眼角抖动,干笑着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忆·诗·姑·娘,如今天色还没暗下来呢,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等羞人之举,太过伤风败俗了哦。”
程忆诗斜眸望来,妖媚笑道:“若雨难不成也想一同前来欢愉享乐?”
“奴家、才不会这般胡来!”
茅若雨脸色泛起微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而且你作为妻子怎得不体谅一番丈夫,如此索取无度让相公日夜操劳,怎能好好养精蓄锐。”
“哼~看来妾身不在的这几日,茅夫人倒是偷吃不少呢。”
“奴家这只是...寻常的夫妻之举,才不会白日宣淫!”
“当真如此?明明那新婚之夜之时,你倒是比妾身更为放纵,就连那些——”
“明明忆诗你才更加过火,连那些手段都会用的出来!”
“......”
看着她们二人又针锋相对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被夹在中间的林天禄稍显尴尬,但很快开怀一笑。
或许,就是这般欢闹气氛才能为让人舒心惬意吧。
...
...
不知不觉间,十多日已然悄然度过。
随着冬日寒风席卷,整座长岭县内的居民都已经穿着棉袄绒袍,冻的面红耳赤。
但在人潮之中,林天禄一身干练青袍,外裹绒衫,身形笔挺如松,那丰神俊朗的模样着实愈发明显。但若细细瞧去,又好似隐于尘世之中,混入这茫茫人海不见踪影。
恰至此时,在林宅门前正有一辆马车悄然停靠下来。
林天禄上前摸了摸拉车马匹的毛发将其安抚,回首瞧向宅院内。就见茅若雨和程忆诗二人风姿各异地从卧房内现身,似为保暖而穿得比平日更为严实,亦然风情诱人。
而在她们手中还提着些换洗衣物的行李包裹,显然都已做好了外出远行的准备。
嗖——
与此同时,一抹柔光白影蓦然从上方飞跃而来,稳稳当当地落至肩头。
定睛一瞧,便能发现是一只极为漂亮可爱的月白银狐,极为灵动粘人地舔了舔林天禄的侧脸,这才盘绕起柔软身子和蓬松狐尾,宛若绒毛大氅般包裹在身,在冬日之中甚是温暖舒适。
“璇灵她如今在你的身上?”
“嗯。”
“那就好。”
林天禄笑着摸了摸狐狸脑袋。
这段时日以来,云玥在飞速痊愈恢复,在心结被逐渐打开后,阴气与妖脉再度融汇合一,如今已然恢复了狐妖之身。只是举例突破仍旧还有一线之隔,似欠缺一份最后的契机。
而平时在家中蹦蹦跳跳的于璇灵却将维持假身的阴气消耗殆尽,又变回了那不能言语的玉坠模样。也正因如此,众人才会决定早些启程,尽早去寻找于璇灵当初所提示的地点。
——武昌省,丰台县。
在那里兴许能得到更多与玉坠有关的线索。
但此行,似还有另外一位暂时的同行之人。
“几位夫人,快些上车吧。”
随着纱帘微微掀开,杨婵贞那张被面纱遮挡的容颜很快从车厢内显露,轻声道:“由我带你们前往武昌省地界附近。”
茅若雨和程忆诗微愣了一下,但也未曾多说什么,很快提着行李迈上车厢。
林天禄默默回首望着已然空无一人的宅院,摆手向院内的槐树摆了摆手,这才将大门重新慢慢关上。
这几个月来,因为诸多事宜耽搁许久了行程旅途。
而如今...
终究要再度启程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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