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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会有如此夸张?”
“这天下运势在此地被完全阻断,你觉得往后会无事发生?如今当地的灵气重现便是最好的佐证。
或许这百来年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若是数百年、上千年,此地县民们一代代传承下去的子嗣后代,体质定会与如今截然不同。”
大长老轻抚着红唇,邪魅一笑:“兴许各方势力会碍于此地古怪而不敢贸然行动,但终究会愈发引人瞩目。将来说不定还会有不少势力人手往此地汇集,引发争端冲突。”
武静云垂眸沉吟道:“毕竟所谓‘大势’本身就虚无缥缈,哪怕有预知所指,仍是难料往后会有何变故发生。天禄你如今展现出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哪怕有心人会故意遮掩,但长此以往下去....或多或少会被卷入风波之中。”
林天禄听得一阵皱眉。
这些淡薄灵气能改善当地县民的体质,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要是因此而引来灾祸和战乱,着实是得不偿失。
要想让长岭免于势力纠结的波及,得想想办法处理——
“何必如此愁眉苦脸的。”
大长老蓦然掩唇扑哧一笑,双眸眯成弯月一般:“安心便是。那罗星之人既然能有手段操控镇县地脉、汇集人魂阴气,我们临月谷传承千年时光,自然也有不逊分毫的本事。”
林天禄讶然道:“大长老可有解决之法?”
“如若不然,我又怎会嬉皮笑脸地与你谈论这些琐事。”
她环抱起双臂,螓首微扬,流露出一抹颇具自信傲然的笑容:“以我合静云之力,今晚便足以整合当地破碎的执天龙脉,汇集连通,让当地的异变彻底纳于我们自己手中。令外人完全察觉不出此地发生过何等巨变。”
这听起来...像是另类的罗星手段?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比起罗星、比起其他势力,你我更能相信的是我们自己。”
大长老轻哼道:“还是说,你想找出其他能有资质庇佑长岭之人?”
林天禄略作沉默,很快颔首道:
“我并无异议。”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为通情达理一些。”
“要是拒绝,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大长老的一番信任照拂?在下还不至于如此一意孤行,眼力容不得一点沙子。”林天禄撑着膝盖站起身,重新露出儒雅笑容:“有何需要帮忙的,在下定然会尽力相助。”
大长老听得心下好笑,又有些欣慰感动。
“你这小子倒是懂得体贴人,不枉我与静云特意想办法来帮你解决麻烦。”
“天禄你不必出手帮忙,我们待会儿施术将龙脉固定在某一件道具中,往后由你保存便是。长岭县只要有你坐镇,自然不会有任何宵小之辈能再觊觎此地分毫。”
武静云悄然起身走来,抚动纤薄长袖,与大长老目光交汇一瞬,很快掐动印诀,翻手间将早已准备妥当的繁琐术式打入脚下的地面。
她们二人没有再开口言语,皆神情郑重肃穆,长发裙摆无风自动,澎湃阴气宛若洪流般朝四周弥漫开来。
一尊是蛮境巅峰,而令一尊则是凌驾于蛮境,或许单凭威压气势就足以将整座长岭县都笼罩其中。
林天禄收声默默地后退两步,双目凝起,随着翠光画卷在视线中逐渐展开,清晰可见道道神秘灰气受术式牵引操控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原本能明显感觉到的逸散灵气也在慢慢收敛,蕴藏于土地之下。
“这月衍之术确实玄妙非凡,效果也挺好的。”
林天禄仰头望向院落上方,就见大量灰气宛若旋涡般淌下,在她们二人隔空抬起的掌心中压缩合拢,被大量耀光银丝所环绕。
他心头微动,准备起身绕到门前以作警戒,免得会有何突如其来的意外,惊扰到术式施展。
这种紧急关头突生变故的情况,当初在各种影视剧和小说中已经见识的够多——
“这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蓦然满脸惊异地呢喃出声。
林天禄脚步一顿,困惑道:“发生了何事?”
“这聚集起来的气息有点脱离掌控,似乎被某种外力牵引!”大长老双臂微微颤动,咬紧牙关勉强支撑住这股正在震颤的气团。
“而且这股牵引的方向...很是古怪!”
而站在对面的武静云已是咬牙无言,只能全力维持现状。
只是能看出她们二人掌中凝聚的气团正有挣脱迹象,正朝着西侧窜动。
而这个方向赫然是...
“糟糕!”
刹那间,大长老和武静云纷纷闷哼一声,似感觉到一股外力将她们施展的术式强行震开,纷纷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眼睁睁看着汇集龙脉灵气与魂力的气团——
蓦然汇入到庭院内迎风而立的槐树树干中央,在几次闪烁暖光后,很快便归于风平浪静,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变。
“......”
她们很快被林天禄闪身扶住香肩,停下倒退之势,可见此异状仍不免面露诧异茫然。
“这棵树...不是凡间之树?”
直至这一刻,大长老才意识到此树之古怪,如今竟感觉不出丝毫阴气之流的波动,仿佛刚才那汇集执天龙脉和魂力的庞大气息只是自己的幻觉。
武静云怔然片刻,似回想起了什么,连忙侧首看向身旁:“天禄,当初若雨提及过的神奇槐树,难道就是...”
“就是它。”
林天禄失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当初此树受了一次天雷轰击似乎诞生了灵智,更是树中生剑、威力不俗。这段时日以来也是靠着这棵槐树,才能护住我这家宅平安无忧,将那些不怀好意的恶徒纷纷驱逐开来。
只是没想到,它似乎还对你们汇聚起来的龙脉之力颇感兴趣。”
“竟然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天成神物。”
大长老不由得惊叹出声。
“确实匪夷所思,若非亲眼所见,我当初还以为若雨所说之事有几分夸大。”武静云喃喃两声。
旋即,她思忖沉吟道:“不过,这神奇槐树若能将龙脉之力尽数吸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倒是省去了我们再另寻凭依之处的功夫。只是不知此物...天禄你们是否能好好掌控?”
“应该没问题。”
林天禄抬手一招。
而埋藏在树干中的槐剑当即腾飞出鞘,极为灵动地落入到他的掌心当中。
剑鸣轻颤,荡开宛若水波般的温和涟漪。哪怕是身旁的大长老和武静云都能感受的出...此剑竟当真散发着欣喜雀跃之意!
“真是怪哉!”
大长老螓首一歪,感叹道:“你这小子当真是缘分不浅,竟然还能遇见这等惊世骇俗之物。
不过细细想来,兴许也正是因你的存在,才能让这柄通灵之剑应运而生。”
林天禄笑着将槐剑递到她的面前:“大长老若是喜欢,不妨试试看?”
“我可不是什么年轻气盛的孩子,瞧见神兵利器就会见猎心喜。”大长老美目似嗔般横了他一眼,将长剑轻轻推回:
“这剑你还是好好保管,切莫让它落入到歹人手中。既然它有本事将龙脉之力从我和静云手中强行吸走,可见此剑之威能定然惊天动地,得万事小心才行。”
“不过此剑威能凌驾我们二人,这世间又还有多少恶徒能觊觎此剑?”
一旁的武静云抿唇轻笑道:“能让长岭命脉保存于此槐剑当中,又有天禄看护,我觉得已是再好不过的抉择。”
“由我来想的话,也确实想不出其他更好的代替品。”
林天禄松开右手,槐剑顿时极为聪慧灵动地飞旋着落回树干内。
“哼~此事既然已了,往后这几日就尽心去操劳你的婚事便可。”
大长老美眸中泛起暧昧神色,揶揄道:“但瞧你与静云如今的气氛,倒是显得颇为和睦?”
“呃...”
林天禄猛然回神,讪笑着松开揽肩的左手:“刚才只是下意识之举。”
武静云淡淡浅笑,仿佛护犊般回瞪了大长老一眼:“可别说些戏弄之言有意为难天禄。”
“瞧你们这相互体贴的样子,倒是让我稍稍有些艳羡~”
大长老细细摩挲着胸前秀发,美眸转动,蓦然扬起一抹狡黠笑容:“不妨趁着如今夜色正妙,索性入座畅聊一番?静云她当初与你相处半月有余,交情不俗,但我倒是还没机会与你好好置腹推心。若是聊至兴起,或许我还能多教教你一些临月谷的秘传之术。”
林天禄哑然失笑,朝凉亭内一摊手:“大长老若想彻夜相谈,在下自然不会推辞。”
她微微靠近而来,踮起脚尖直视着双眼,似笑非笑道:“你看起来...似乎对秘传之术不感兴趣?”
“若是为了所谓的秘传之术而与大长老交谈,未免显得太过功利。既要交心交友,自然得更加坦诚一些。”
林天禄笑着拱了拱手。
旋即,他侧首看向身旁的武静云:“武姨,如今天色已深,您不妨早些回屋歇息。我再留下陪陪大长老如何?”
“让你单独与她相处,我可没法放心。”武静云轻柔地挽起了林天禄的臂弯,语气更显柔媚温情:“不过今晚机会难得,我们确实能坐下聊聊将来。待明日一早,我与大长老便帮你张罗这婚前琐事。”
感受着从手臂上传来的绵软触感,林天禄吸了口凉气,干笑道:“那就多谢武姨了。”
见他一副狼狈苦恼的模样,武静云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媚,不过双臂环抱确实稍稍松开了些。
“......”
早已闪身至凉亭内的大长老,身姿婀娜地交叠双腿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举止亲昵的走来,不由得暗笑一声。
静云这半月在临月谷内,怕是当真寂寞的很。
往后他们这一家人的关系,或许还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
...
三天时日,悄然而过。
随着两天的阴云笼罩后,今日的天色颇为反常的艳阳高照,在秋冬之日中带来一丝温暖之意。
而一向清冷空寂的林府更是增添了不少喜庆之色,院内院外都已张灯结彩、添置艳红饰物,哪怕街头行商都能一眼瞧见这栋宅院内的主人有喜事办理。
往日几乎无人踏足的空旷庭院,如今却是摆上了几副桌椅,大大小小的冷盘餐点呈列展现,颇显工整精致。
但在后厨当中,却俨然是另外一番景色。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开始干活吧!”
一位老者招呼了一声,率先抓起大勺,往锅内倒下滚油。阵阵热烟顿时在厨房内弥漫开来,火光四溢,翻炒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而此人身份若是让旁人瞧见,定然会倍感诧异。
因为他正是登仙坊那几近年至花甲的掌柜——季杭。
县民皆知晓其身家显赫、为人处事圆滑,只是鲜少人知晓他在年轻之时本就是水平不凡的大厨,一手掌勺本事更是教会坊内诸多的年轻伙夫,只因年迈后才渐渐远离了后厨。
可如今听闻林天禄婚事将至,他自然是自告奋勇地前来帮忙做厨,甚至还将自己的几位高徒一同带来,已然彻底揽下了这婚宴所有伙食。
“华姑娘,于姑娘,麻烦你们二位了!”
“交给灵儿吧!”
于璇灵蹦蹦跳跳地将刚刚热腾出炉的菜肴端起,欣喜万分地一路小跑离去。
华舒雅同样是帮忙打起了下手,端起几碟餐盘后略作顿足,回首朝后厨说道:“季掌柜,待这些热菜上齐之后记得回来入座,无需太过客气了。”
“晓得晓得!”季杭哈哈笑着摆手道:“不过眼下这些菜可得尽心做完才行!要是不合林夫子亲朋好友们的口味,那老夫可得羞愧欲绝了哦!”
“多谢季掌柜此次帮忙。”
“这有何可谢的...倒是我们得好好感谢林夫子才行。”
华舒雅淡淡一笑,快步而行。
“璇灵姑娘,不要太过激动了,脚步慢一些。要是将汤汁撒出去那可不妙!”
“灵儿明白!”
于璇灵颇为俏皮地眨巴了一下右眼:“只是老爷今日就要成婚,灵儿心里总归是开心难耐嘛~况且难得有云姑娘和大长老她们帮忙为我临时捏造了这具身躯,自然得尽情享受当下呀!”
华舒雅哭笑不得道:“小心右手,汤汁真的撒出来啦!”
“哎呀呀呀呀!”
于璇灵顿时神情一慌,急急忙忙将餐碟重新端平,汗颜道:“瞧灵儿这粗手粗脚的,作为贴身奴婢实在是不妙。”
“端慢一点,家中的客人们可都没你那么着急。”华舒雅走至与其并肩,轻笑道:“况且还有程姨和武姨她们帮忙招待诸位,如今宴上气氛颇为融洽温馨。”
言语之际,两人已然穿过游廊,撩开纱帘走进大堂内。
就见十几个人正围坐在两三张圆桌旁,气氛欢闹地谈天说地。作为两位新娘的养母,武姨与程姨二人正面带温和笑意地举杯示意,招呼着大堂内诸位亲友。
而在大堂之外,被招待而来的邻里朋友、还有程家随同而来的诸多亲家亲戚,皆是热闹交谈,举杯共饮,一时间林府内外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不过因为招待的宾客并不算多,而且大多都是极富涵养之辈,这餐桌交谈的话题更是风趣文雅,不乏一些诗词歌赋,谈笑间更是意气相投,和睦温馨。
只是——
“那边正坐着两位好生神秘漂亮的女子。”
程雨晴颇为好奇地望着对面一桌。
她今日前来参加姐姐的婚宴,心中自然有激动喜悦。刚才与同桌的聂老先生交谈几句,更是受益非凡,只觉林先生结识的这些亲友们当真各个修养不俗,谈吐气度都带着温文尔雅之风,若非身旁还有其他姐妹和母亲相伴,兴许都会倍感紧张无措。
可在瞧见那两位姑娘后,她心头却不由得升起探究之意。
这两位...难道也是与林先生相识的旧友?
“仔细一瞧,我们的姐夫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生性活泼的程秀丹不禁耳语狭促道:“不仅仅是咱们的大姐、美艳诱人的茅夫人,身边还有那位华姑娘,一位叫于姑娘的俏丽少女。再加上这两位还不知名讳的女子...呼呼~”
“可别乱说!”
程雨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妹妹的肩膀,嗔怪道:“如今正在婚宴上呢,可别让其他客人们听见。”
程秀丹讪讪一笑:“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啦。”
“我、我觉得此事没什么的...”
而在这时,略显弱气的轻柔声音在二人身旁响起,她们侧首瞧去,就见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程青玉正蜷缩着香肩,垂首搅动着袖内纤指,微不可闻地糯糯道:“林先生他如此可靠优秀,会有几位女子倾心爱慕...我、我觉得很是正常...”
程雨晴闻言不禁面色一红。
但很快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在确认并没有人听见她们三姐妹的偷偷交流后,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
任吟姗面带笑容地举杯敬酒,与几位亲朋一一回礼,侧眸瞧了眼身旁一言不发的神秘女子。
思酌片刻,她还是低声问候道:“不知姑娘与林先生之间是何关系?”
“他于我有恩,便一路追随至长岭县内。”
杨婵贞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声,神情依旧清冷如初。若非今日婚宴热闹,她兴许都不会主动现出身形与人交谈。
“有恩...么?”
任吟姗略作沉吟,很快温和一笑,将酒杯举至她的面前:“你我之间还颇有缘分,不妨相互认识一番?毕竟我与你一样,都曾被林先生施与过恩情。”
杨婵贞紫眸微闪,仔细瞧了瞧她的面容,很快举杯轻轻一碰:
“我名杨婵贞。”
“任吟姗。”
...
“新郎到!”
身着绚烂锦袍的林天禄从帘后缓缓走出。
厅内诸多宾客纷纷停声止息,眺目望来,而在瞧见他如今穿着打扮后,皆是面露惊讶感叹。
“林先生往日时常穿着书生青袍,随性打扮,可如今这一身锦衣玉冠,可当真是气宇轩昂、俊朗逼人啊!”
“怕是县内那些所谓的美男子都稍显不如!”
“嘘…新娘来了!”
林天禄走到大堂内停下脚步,侧首一望,就见在华舒雅和于璇灵的牵引下,身着婚袍、头戴红纱盖布的程忆诗与茅若雨从两侧一同走出。
即便红纱盖头,难以瞧见她们二人如今容貌。可这一袭绚丽夺目的长裙仍是将她们的娇媚身段尽衬而出,莲步轻移间风华尽显。
华舒雅眸光泛起涟漪,轻吟道:“前辈,要紧紧握住她们二人的手。”
“多谢舒雅。”
林天禄正色颔首,从她们手中接过了递来的纤纤玉手。只是十指相扣后,却能感受到来自掌心处的丝丝粘腻与颤抖,可见一言不发的两女同样百感交集、颇为紧张忐忑。
“好了~如今时辰已到,开始正式拜堂吧!”
大长老如今同样一身喜庆红袍,笑呵呵地拍掌道:“无需做何繁文缛节,直接一拜你们的长辈便是。”
林天禄左右牵着程忆诗与茅若雨,三人一同神情郑重地下跪行礼。
而坐在大堂上的两位养母连忙抬手:“快快起来,这礼就实在不必了。”
林天禄无奈一笑,还是举止庄重地再鞠了两躬。
两位养母顿时面露欣慰满意的笑容,奉茶而饮。
“如今,便夫妻对拜吧。”
略微挪动脚步,林天禄看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位娘子,心头一时思绪万千,最终化作舒心笑容,双方齐齐躬身行礼,以表夫妻敬意。
片刻后,清脆掌声在堂内渐渐响起。
一道道目光汇集而来,皆带着祝福与感慨。
…
林天禄独自留在大堂内与诸位宾客敬酒回礼,祝福道贺、感慨畅谈,觥筹交错间,夜色也逐渐浓重。
欢声笑语缓缓平息,热闹散去、宴席落幕,最终归于夫妻间的洞房之夜。
夜籁寂静,唯有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响。
林天禄深吸一口气迈入屋内,抬眼望去,便瞧见二位妻子安静端坐于床边,盖头未掀,早已是等候多时。
心间原本的些许感叹尽数散去,他很快酱房门紧紧关拢,来到了二位妻子的身前。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因缘际会地来到长岭,可如今却迎来了两位自己的妻子。
往后,双方便成真正形影不离的夫妻。
红布盖头被缓缓掀起,露出了两女精致无暇的娇艳面容,眼波流转间媚意升腾,春情荡漾,仿佛无穷无尽的爱意在心中早已难再掩盖按耐。
抬手轻柔抚过程忆诗与茅若雨的细腻面庞,林天禄神色感慨万千,由衷长叹:“能与你们二人共结连理,定是我这三生三世之福。”
“何止三生三世。”
程忆诗轻轻勾住了情郎的衣袖,浅笑低吟:“便是永世轮回,妾身亦然会与相公长厢厮守。”
“哪怕千般困苦、万般灾劫阻拦在前,亦无法阻挡奴家与相公相逢。”
茅若雨双手温柔捧住手掌,柔媚呢喃道:“将来便相处到老,永结同心。”
“呼——”
林天禄仰首长吁一声。
旋即,他面露开怀笑容一把将二人齐齐拥入怀中:“既然如此,二位娘子便与夫君早入洞房吧!”
几声温婉嬉笑在床内响起,蜡烛灯熄,淡淡的黑夜便将这间旖旎婚房随意笼罩。
片刻后,如丝娇吟宛若千转百回,耳语啼鸣似声声此起彼落,媚态尽显,便足以令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烛红剪影,美人玉体横呈交织,纤柔美腿引天朝立,螓首银发翻飞舞动,峰峦重叠如浪打浪,不知令何人血脉贲张。
一曲悠扬鸣唱,清泉洒落,此宵依旧漫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