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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在长岭县上空的浓厚雷云,已悄然散尽。
刚被惊雷吓得瘫坐在地的县民们,如今都一脸茫然,好似惊魂未定般沉寂许久。
之前黑云压境般的骇人威压,再加上惊天动地的轰鸣雷霆,令长岭县内所有人都为之惊惧恐慌。
直至瞧见外头阳光洒下,县民们这才满脸古怪地从屋里、酒楼、店铺里纷纷走出。在确认了天空已无异象后,心有余悸般相互交谈起来。
“刚才那一声惊雷,当真吓煞我也!”
“老夫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大雷!莫不是老天爷发了怒!”
“这秋风倒是变得十分清新,深吸气间,竟有种肺腑舒畅之感。”
...
“这、怎么可能——”
而在县令府内,唐县令正满脸震惊地望着天空。
身旁的文武官员们因雷声大作而被吓得纷纷倒地,未曾察觉,但刚才那一瞬间,他却亲眼看到了——
那从苍穹之上劈落的紫黑天雷,竟在半空中硬生生停滞凝固,旋即冷不丁地打了个弯,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歪歪斜斜地劈入地面...
仿佛是被某种外力当空强行拍歪了一样!
“这长岭县...到底怎么了?”
他不禁呢喃出声,目光呆滞。
...
西街之中。
林天禄蓦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突然放晴的天空,一脸茫然。
原本还下着瓢泼大雨、惊雷作响,但下一秒竟突然全部消失,天色放晴,搁着变脸似的。
等等!
林天禄的神情很快微沉。
刚才实在是着急上了头,一时未曾察觉。
如今转念一想,这惊雷竟来的如此诡异突然,声势大的出奇,显然并非寻常雷雨,更像是所谓天劫之流?
不过,暂时不是多想这琐事之时。
茅夫人还没有——
“林先生?”
怀里响起女子低吟,令他连忙低头道:“茅夫人,你先别...嗯?”
他微微睁大双眼。
怀中原本还几欲晕厥的美妇,此时竟已恢复如常。
茅若雨面色微红地倚靠于臂弯,如忐忑般不自觉将双手抵在身前,但此举却让硕物几欲裂衣蹦出,曼妙弧度与眼前男子胸膛相触,令其早已红霞遍布的娇躯轻轻一颤,仿佛已是害羞欲绝。
她连忙深呼吸两口气,压抑住一丝丝颤音:“奴、奴家已经没事了。”
林天禄脸色古怪。
“好的那么快?”
“刚才天上似有股令人难以喘息的威压袭来,胸口沉闷难当。”茅若雨的语气温柔娇媚,丝丝低吟:“而如今天色放晴,那股闷感已消。兴许是那天色异象中隐含极阳煞气,令奴家有些心颤。”
“当真没有其他不适?”
林天禄面露疑色。
如此听来,刚才那雷确实古怪了一些。
“应该没有。”
茅若雨低眉垂眸,面上满是娇羞之色:“奴家刚才虽昏昏欲睡,但还是隐约听见了先生那番粗鲁喝骂。”
“呃...夫人见谅,在下只是...”
“无妨。先生急切,也是担忧奴家安危,这心底反而有些欣喜。”茅若雨不自觉抿起浅笑:“但如今奴家身体无碍,还望先生不必再动肝火,奴家可不想先生因此而坏了心情。”
林天哭笑不得道:“见夫人你刚险些晕厥,我哪还能笑的出来。
不过,还是带你进医馆瞧瞧吧,毕竟都到了门口,若落下什么病根倒也麻烦,索性让大夫好好检查一遍。”
“已到了医馆?”茅若雨神情微怔,这才转头看向身侧。
视线一扫,呆然发现医馆大门赫然就在面前,而在医馆门前甚至还有不少人正瞥向她们两人,眼神既是诧异又似艳羡。
“唔——”
茅若雨只觉身子一阵发烫,不禁捂脸娇嗔道:“先生,还是先放奴家下来吧。不少人都盯着这儿瞧呢。”
“夫人已经能下地走路?”
“没、没问题的。”
“那倒是在下失礼了。”林天禄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美妇放下,搀扶着她一同进了医馆。
...
一阵搭脉检查后,身穿大褂的老大夫抚了抚胡须,沉吟道:“这姑娘的体质相当健康啊,气血充裕、脉象平稳有力、眉宇间都带着化不开的朝气,何来不适之症?”
林天禄讶然道:“大夫,她当真身体无忧?”
“老夫行医看病数十载,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老大夫呵呵一笑:“这姑娘确实身无病症,甚至老夫这一生脉诊了形形色色的女子,但唯有她体质最为优秀,形体完美。照那些风水说法,怕是旺夫旺子的好运势、好命格啊!”
“这...”
林天禄倍感意外。
这茅夫人之前又是贫血晕倒、又是气血过剩流鼻血,现在反而身体健康无忧?
他心中不解,很快将这些异常症状全部说出。
“竟有这种奇怪现象?”老大夫闻言也是面露异色,连忙又搭脉了一阵。
但仔细检查许久,他还是摇了摇头。
“恕老夫医术不足,当真瞧不出这姑娘体内病症何在。”
“没、没事...”
茅若雨这时讪讪插嘴道:“如今奴家并无不适,大夫也不必忧虑。”
林天禄正想开口,但很快感觉衣角被轻轻一拉,略作思酌后微微点头:“劳烦老先生了,既然无事,那我们也不多做打扰。”
“林夫子。”
但老大夫这时却蓦然道:“老夫曾涉猎过一些风水之术,虽算不得入流。但按照夫子所说症状,兴许这姑娘并非是身体有碍,而是接触了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只需稍稍留意便可。”
“老先生叮嘱,在下谨记。”林天禄郑重拱手。
...
待交付了一些号脉费用,他便带着茅若雨出了医馆。
“先生——”
茅若雨很快轻捻住他的衣袖,柔声道:“先生其实无需担心,当初奴家会不支晕倒,是因为碰见了那火海中的邪灵异鬼。前几日流了鼻血,则是因先生身上阳气充沛,令奴家有点...难以承受。”
林天禄讶然道:“夫人还能感应到所谓阳气?”
茅若雨轻抚秀发,淡淡一笑:“奴家能察觉阴气,自然也能瞧见阳气。先生在奴家眼中可如火炉般温暖无比。”
他闻言略感好奇地看了看双手。
阳气那么足?
自己也不是什么健身猛男啊。
细皮嫩肉的,更像是个平平无奇的白面书生。
“既然无事,还是快些回家吧。”茅若雨悄然上前,偷瞄着同行之人的侧颜。
回想一向风轻云淡的男子竟因自己而焦躁至此,她不禁眼波流转,语气更为柔媚:“先生如此关切体贴,奴家自是感激不已,今日可得多做些饭菜犒劳先生。”
林天禄失笑道:“那在下可是大赚一笔。”
...
两人刚至家前推开院门,却有股焦臭味当即扑面而来。
林天禄连忙走进院内,顿时神情一呆。
“先生?发生了何——”
随后而进的茅若雨定睛一瞧,也是满脸错愕地呆立原地。
院内原本极为茂盛的槐树,如今已化作焦黑枯木,不时有丝丝碎屑从枝干上自动剥落飘散,显得极为凄惨。
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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