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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她能觉得什么?
她应该什么都不能觉得吧。
房间里有了片刻的沉寂,平与欢正不知如何接话时,肚子忽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今日她还没吃晚饭呢。
倏忽,便见坐在矮凳上的男人起身出了房间。
再次进来时,手里就多了几样饭食。
“跟你来的那位严大叔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纳兰无愧将饭食摆好,示意她过来吃。
不知怎的,此时此刻她竟觉得这个反派,也没有原着中写的那么可怕,难道是她的错觉?
带着几分防备心坐到桌前,拿起筷子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全程纳兰无愧没再跟她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她吃完。
“你……是有什么事吗?”
填饱肚子后,见纳兰无愧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就觉得此人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纳兰无愧坐直身子,认真且严肃起来,“你故意拖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三天前他将任岁宜的信送到此人手上后,便看得出来她有意拖住自己。
今日在同心寨,他同她道别时,她仍是不想他早些离开,其中缘由他不甚明白,但可以猜得出来应该是那封信中写了什么。
被纳兰无愧看破心思,平与欢也没觉得有多惊讶,毕竟纳兰无愧此人的人设还是蛮有头脑的,要不然也不会是个反派大佬。
况且,她那么拙劣的挽留手段,一般人都能看得出来。
“其实、其实我拖着你也并非是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平与欢不知该作何解释,实话她又不敢说,可借口一时又找不出来。
骗人真难。
纳兰无愧似乎被她这副窘样逗笑了,干咳一声,脆声声问道,“就是想什么?”
他倒要看看她能扯出什么谎来。
“就是想让你再帮一个小忙。”平与欢灵机一动,眼神甚是诚恳,“严不苟,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大叔,我跟你说一下他的事,他这个人吧。”
“他的事我知道。”今日县衙发生的事他已全部知晓。
严不苟是当地出了名的二流子,几十年来没有份正经营生,靠着小偷小赌过日子,还喜欢挑调戏良家妇女,名声都已经臭了几十年了。
他有些想不通,这样的人,平与欢为何还要帮?
“我帮他是因为他现在已经诚心悔过,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是错的了,既然他诚心认错,那便不能再对他有所偏见。
就像今日宋萋萋那事,明明严不苟才是受委屈的那个,可就是因为他以前做过这些错事,百姓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一口咬定是严不苟的错。”
她这样说,也是深知此时的严不苟是穿书作者,而并非是之前那个坏事做尽的严不苟。
严不苟有句话说的对,原主干的确实不是人事,可跟他这个穿书人有什么关系?
穿成严不苟又不是他选的,就因为占了严不苟的身体,所以就要为他之前所做的事负全责吗?
这很不合理的。
听到她这么说,纳兰无愧不知是在想什么,神色比方才要严肃一些,似在思考她说的话。
片刻,听得他问,“诚心悔过,真的可以获得原谅吗?”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眼神中却透着几分莫名的期许。
平与欢看不懂他为何会有这般情绪,只是实话实说道,“诚心悔过,不单单是为了获得别人的原谅,更是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犯同样的错误。”
能不能获得他人的原谅,她说了不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说服严不苟摆正态度,替那不成器的原主向那些受害者道个歉。
“道歉?凭什么?”严不苟一听平与欢要让自己跟原主伤害过的那些人道歉,心里就很不痛快。
那是原主干的蠢事,跟他没关系,他若是道了这个歉,那不就承认之前那些事都是他干的了吗?
平与欢说,“就算你不道歉,大家也都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
“可是你知道啊,你知道那些事不是我干的呀,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一替罪羊。”严不苟坚决不想道歉。
“我知道又如何,只我一人知道有什么用?那些人该骂你还是骂你,该打你还是打你。”
平与欢将道歉与不道歉的利与弊跟严不苟分析道,“你仔细想想,你穿书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这里百姓对你的态度有跟以前不一样吗?
你一个劲的喊冤枉,有谁信?那些人只会觉得你是在逃避责任,可你若是诚心向他们赔礼道歉,说不定他们对你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呢?”
严不苟跟平与欢的想法完全不同,不是他做的事,他为何要认?
原主干的事,跟他没关系,他死也不会认的。
平与欢又要劝阻,严不苟没好脸色问她,“那照你这么说,原主杀了人,我还得替他去抵命不成?
原主欠了钱,我还得替他还债不成?原主娶了媳妇,我还得替他养老婆不成?”
“那我请问,原主杀人吗?原主欠钱了吗?原主娶媳妇了吗?”平与欢追着三问。
严不苟摇头,“我只是说如果——”
他是作者,自然清楚原主没胆子杀人,也没人愿意借给他钱,更娶不上媳妇。
他只是在跟平与欢说这种可能。
“既然都没有,那事实就不成立。”平与欢再道,“如果你不想道歉也可以,但是你的日子过得可能会辛苦一些。
你要接受每日出门被人追着满街跑,晚上睡觉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打断腿,吃饭都要考虑会不会有人给你往饭菜里下毒——”
“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又不是没体验过,刚来的那会儿,我一上街就被几个熊孩子围着看笑话,他们还编童谣骂我呢。
要不是我跑到了同心寨,认识了刘胡子,帮了他不少忙,认他当了大哥,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打死了。”
回想起初来时过的那人不人狗不狗的日子,他心里就堵得慌。
捏准了严不苟怕麻烦的心理,平与欢又故意把事情说严重了些,“今日宋萋萋诬蔑你,知县老爷虽还了你清白,可老百姓却对你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我让授衣去救你过来,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谁又能保证这种事以后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