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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小姐,有位姑娘叫奴婢把这个给您。”
平与欢听得正起劲,身旁忽有小宫女经过,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
见四下无人注意她,拆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小字:戏台后。
平与欢一眼就认出是任岁宜的字,忙起身朝着戏台后走去,果真见任岁宜翘着二郎腿坐在里头嗑瓜子。
见自己等的人来了,任岁宜放下手中的瓜子,招手示意平与欢过来坐,“我都看了你半天了,你怎么就是没看见我?”
平与欢一进长乐宫时,她便朝她挥了好几次手,怎奈这人看戏看得入迷,压根没注意到她。
没办法之下,她才找了小宫女传话。
“你是怎么进来的?”平与欢担心任岁宜被人发现,将她往角落里拽了拽。
任岁宜笑着叫她不要担心,说了自己是跟着戏班子混进宫的。
“皇宫人多眼杂,很容易被发现的。”虽是如此,平与欢依旧为任岁宜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今日在台下看戏的还有任夫人和任家小女任岁初。
若是让那二人瞧见了,可真就不好收场了。
任岁宜面上带笑,回身坐在矮凳上,抓了瓜子给平与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的问题,我进宫之前就想好怎么处理了。”
“要不然,我哪里来的勇气进宫呢。”
任岁宜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耸肩道,“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平与欢知道任岁宜性子倔强,便不再多说,只问她进宫的缘由。
“你猜猜看。”任岁宜说。
平与欢:“你说就是了。”
二人聊到此时,台下一阵哗然。
“这……这……”坐在前排的人指着台上震惊到不已。
忽听得醒堂木一拍,一道老翁声传出,“苏守见过各位看官。”
苏守?
“东瓦市说书人苏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台下有人惊呼。
在坐之人无不被吓得目瞪口呆。
苏守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捋了捋身前的白胡子,眯着眼看向台下。
察觉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太子妃神情一滞,扶着座椅把手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她很清楚刚才苏守那眼神代表着什么。
果不其然,很快苏守就在台上说起了书,说的仍然是太子妃那档子事。
“太子妃,要不要先走?”侍女紫檀伏在耳畔问道。
太子妃强撑道,“不用。”
她这一走,不坐实了那话本中的罪名。
“你去打探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唱戏吗?怎么说起书来了?”
紫檀应声前去打探。
过了一小会儿,紫檀便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太子妃听。
原是皇后听戏听腻了,特意叮嘱戏班子搞点花样出来。
戏班子事先也不知说书人竟是苏守老先生。
“荒唐!”太子妃低喃。
这算哪门子花样!
听着台上苏守指着她鼻子骂,太子妃只能忍着不作声。
躲在后台的任岁宜看到太子妃气得脸都绿了,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骂了句,“活该!”
平与欢这才想到早上的那个“等”字为何意。
苏守老先生说完书,唱戏人登了场,平伯母也在这时赶了回来。
身侧还多了个小宫女。
正是进门时不小心撞上她的那个宫女。
平与欢暂别任岁宜,走到平伯母身前。
“还不快见过皇后娘娘。”平伯母对着平与欢道。
平与欢纳闷,她压根没看到皇后。
这时,身侧的小宫女忽然冲她俏皮一笑,上前两步问戏台上的人,“说书人呢?不是说有说书的么,怎么不见人?”
众人一看竟是皇后,纷纷起身行礼。
皇后却仍是揪着戏台上的人问,“叫说书人出来说书。”
没人敢说说书人已经说过了。
当然,即使是说过了,皇后也会让再说一次。
在皇后的催促下,苏守老先生再次登场。
说的还是方才的书。
太子妃再也忍不了了,起身就要向皇后行礼告别。
皇后却叫住了她,“本宫听说这位老先生说的书好极了,太子妃坐下听听罢。”
“臣妾方才听过了。”
皇后笑,“是吗?那这样吧,太子妃跟本宫说说这书中讲了什么?”
太子妃脸色难堪至极,哪里有人自己骂自己的。
“太子妃是说不上来吗?”皇后再问。
面对皇后的施压,太子妃也只能接着,“臣妾方才没仔细听,这就坐下好好听着。”
戏台下太子妃又黑又绿的脸,平与欢记了好几日,前来听戏的人也记了好几日。
听任岁宜说,整整三日,皇后都拉着太子妃听苏守老先生说书。
可想而知,那人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后宫里皇后听了三天三夜的戏,朝堂上皇帝翻阅了三天三夜的奏折。
所有奏折皆是为一件事而来:严惩戚家嫡子戚梓杨。
屈尚德将手中最后的奏折递上,脱掉官帽,下跪叩头:“臣请陛下治臣隐瞒包庇之罪。”
最后一份奏折写的正是戚梓杨三年前玷污屈白事件的经过。
但并未将戚梓杨杀害农女的事写在其中。
只因,他答应了太子妃,会留戚梓杨一命。
皇帝已经怒不可遏,三天前他让屈尚德查纳兰无愧一案。
结果那件案子没查清,事情反倒来个大反转。
戚家嫡子戚梓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诸位爱卿呈上来的奏折,朕已经看过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谨慎处理。”
戚家位高权重,朝中势力盘枝错节,戚家嫡女又是当朝太子妃,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虽说他早就听闻戚家嫡子是个纨绔,可若真要治那人的罪,怕是对朝中局势不利。
朝臣闻言,也都明白皇帝是不想治罪戚梓杨。
有些跟戚家关系不错的朝臣也纷纷为戚梓杨说话,“陛下说的极是,戚家公子虽然有些不务正业,可到底也是个孩子,天底下哪有不犯错的孩子。”
说这些话的朝臣,大都是家里有跟戚梓杨一样的纨绔子。
如果戚梓杨此次被治罪,那么他们家的公子爷的逃不过。
屈尚德还欲说什么,皇帝却打断了他,“屈爱卿最近查案,想必已身心俱备。”
听了此话,朝中大臣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顿了顿,道,“不如这样如何,此案一并交给太子处理,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一向公道的平伯父第一个站出来:“臣觉得不妥。”
太子跟戚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事交给太子来办,怎么会妥当呢?
也有不少朝臣站队平伯父。
皇帝皮笑肉不笑的问平伯父,“那平爱卿觉得此案交给谁来查,最为妥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