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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导演一声“过”之下,所有演员都松了一口气。
扮演太子妃的演员赶紧跑到扮演妹妹的演员跟前,拉着她不好意思的道着歉。大概意思就是说“刚才实在不好意思,脸还疼不疼了?”
毕竟被扇那么两巴掌,脸是真的会肿。
片场休息时间,三位导演和几个演员又聚在一起聊开了剧本。
平与欢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刷起了视频,脑子却时不时想起自己在书中经历的那些事。
她还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穿书,又为何会突然穿回来,也不确定她有没有下次穿书的可能。
导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又给她递了一瓶水:“心情不大好啊,怎么了?”
他方才在那边跟演员聊剧本时,就瞧见这小丫头脸色难堪,眉头紧皱,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
这才想的过来看看她。
导演的突然关心,让平与欢有些受宠若惊,她不过就是一个跑龙套的小演员,什么时候有这脸让导演关心了。
“没事,谢谢导演。”平与欢接过水,对着导演又是弯腰又是道谢,导演却笑着让她不用这么拘谨。
面对这么大牌的导演,别说她一个跑龙套了,就算是那些当红明星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自在。
平与欢不知所措的愣在一边,社交恐惧的她实在不懂得怎么跟人聊天,导演又问她:“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脸色这么差?”
“嗯,也没有吧。”
也不知是她回答的太实诚,还是别的原因,导演竟盯着她笑了起来,不免引起了周围演员和工作人员的注意。
扮演太子妃妹妹的女演员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手里拿起剧本,踮着脚尖跑了过来。
妹妹翻开一页剧本,递到导演面前请教:“导演,我这里有一段剧情,不知道怎么演才能更贴合这个角色,您能教教我吗?”
导演也很是耐心的低头看了看妹妹指的地方,问她对这一段的理解:“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妹妹说了几句自己对这一段剧情的理解,但似乎都没说到点子上,导演又问她:“你怎么看待你演的这个角色?”
“我演的是戚家嫡女戚梓柠……她这个角色吧,其实我觉得蛮可怜的……明明她才是可以成为太子妃的人,可却因为自己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戚家嫡女戚梓柠,身为戚家唯一的嫡女,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世家贵女,却在出嫁前一天被生母关在了房中,眼睁睁看着庶姐戚梓柳以自己的名义嫁给了太子。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戚家有个登徒子戚梓杨,这位登徒子身为戚家唯一嫡子,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强抢民女。
几日前竟活生生打死了一个不愿被他欺辱的农家女,那农家女的母亲将戚梓杨告上官府。
事关一条人命,官府又不敢有所怠慢,只能先将戚梓杨关进牢中审问。
戚父戚母为了让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能免受责罚,便去找了那少女的母亲,想私了此事。
可那母亲死活不愿,正是这时,庶女戚梓柳说是有办法让戚梓柠不受责罚,但要求是她要以嫡妹戚梓柠的身份嫁给当朝太子。
戚父戚母为了救戚家唯一的嫡子戚梓杨,只能被迫答应戚梓柳以戚梓柠的身份嫁入东宫。
导演帮助饰演太子妃妹妹的演员理清这层关系后,又问她现在是怎么看待这个角色的。
妹妹结巴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让导演满意的答案,导演只好让她回去再好好想一想。
才打发走“太子妃妹妹”,“太子妃”又来让导演帮自己解惑。
平与欢心乱得很,也没什么心思听下去,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剧组。
坐地铁去最近的公园转了转,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不管她这两天究竟有多奇葩的经历,那都是虚幻的,生活不会因为她“做了个梦”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次穿书醒来后,她也有想过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可当一条银行短信弹出手机界面的时候,她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生活处处都需要钱,而她是个穷鬼,一毛不拔的穷鬼。
一轮落日衔挂天边,道路两旁是望不到尽头的汽车,十字路口是走不完的行人。
有时候这座城市很大,大到她无从选择。
有时候这座城市很小,小到她无处可去。
在万家灯火点亮之前,平与欢已经从麻辣烫馆回了出租屋。
屋里依旧空无一人。
这间出租屋是她跟之前一起拍戏的一个小姐姐合租的,前段时间小姐姐因一部戏走红,已经有公司签下了她。
前不久才进了一个大剧组拍戏,听说还是女一号。
小姐姐搬走后,这屋子也冷清了许多。
她这几日除了要演“平素”这个角色外,还有几个剧组也在招募演员。
之前试镜通过了,相信用不了几天她也能进组拍戏了。
聊天,刷视频,看小说……
一顿熟练操作后,平与欢渐渐有了困意,给手机冲上电,躺进了被窝。
床上人进入梦乡那一刻,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来自剧组群的一条消息。
“因女一号路遇车祸,明日暂停拍摄……”
……
上京东瓦市里人影错落,大片大片的黑烟在一座勾栏上空升起,地上百姓慌忙开始逃窜。
平与欢在一阵吵嚷声中惊醒,一睁眼就被眼前的大火给吓懵了。
原先说书人站的高台已被烧得看不出它本来的模样,整座勾栏都被大火围绕着。
她的身侧也不见了任岁宜身影。
“任岁宜!任岁宜!”平与欢起身大喊了几声,仍不见人影,又往四周去寻。
任岁宜不是会丢下她独自离开的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嘈杂的人声让平与欢一时无法静下心来回忆小说中的情节,只能凭着感觉去找人。
四周火势越来越大,黑烟熏得平与欢有些睁不开眼,每走两步都会跟逃窜的百姓撞到一块儿。
当她绕到勾栏后方时,又不小心撞上一人,才要去道歉,那人就捂住了她嘴:“是我,快走。”
见任岁宜虚弱的靠在自己身上,平与欢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将人扶起往外走。
她本是想带任岁宜去医馆,任岁宜却拦着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楼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