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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咬下来的糖块,甚至粘在了她的牙床上,手里剩下的糖人和嘴巴之间扯出长长的糖丝。
方遥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给她擦嘴巴。
谢听在一旁笑得不行,方遥瞥了他一眼,后者收敛了些,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教导崽崽“糖人不能咬,要舔着吃。”
俩崽崽被爹爹毫不留情地嘲笑,心里有点气,但嘴巴里甜蜜浓郁的味道又让他们愉悦欢畅,眉眼弯起。
“娘亲,糖人好好次”
阿圆的小珍珠早就憋了回去,抱着糖人一本满足。
方遥心下好笑,崽崽们真的和某人一样好哄,一块糖就满足了。
“那娘亲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们回到宗地,第一时间就来看了俩崽崽,趁着日头还没落山,她还得去向师父回禀。
“好。”
俩崽崽已经习惯了娘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边一个,乖乖靠坐在谢听的腿边吃糖人,黏糊糊的糖丝不小心蹭在他身上,男人也浑不在意,拿帕子继续给崽崽们细致地擦嘴巴。
方遥见状放了心,御剑去往主峰执事堂。
她一进大殿,发现虞望丘正和一个玄衣长者相谈甚欢,笑声在殿外都能听见。
方遥面露惊喜,上前道“师叔,您回来了。”
玄衣长者便是前阵子外出云游的乌长老乌穆,他见方遥来了,亦是笑容亲切“遥儿,这才多久没见,你就突破元婴了。”
乌穆是虞望丘的师弟,按辈分,方遥管他叫一声“师叔”。
他外表上看是个三四十岁,一派仙风道骨的帅大叔,然而实际的年龄,并不比虞望丘小上多少。
虞望丘其实本身也不老,只是他身为一派掌门,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偏喜欢往老气横秋里打扮,用他的话说,这样更显得稳重和高深莫测,年级轻轻时就蓄起了长须,方遥还无意中撞见过师父偷偷用雪玉膏把胡须染白。
“谢师叔夸赞,只是运气而已。”方遥谦虚道。
“你平日里多爱钻研剑术,修为也能有这般长进,很不错。”虞望丘嘴上只说“不错”,但脸上那副为自家徒儿自豪的笑,是藏也藏不住。
问过她修为,虞望丘谈及正事“徐知府的来信说,作乱的妖已被清剿,那妖是什么来历”
“禀师父,顺梁作祟的妖乃是四只骇鸟,身上有残留的锁链痕,可能是从妖界叛逃出来的罪妖,其中一只妖身染了冥纹。”
冥纹
在座的二人皆是一惊,虞望丘连忙问“你可有受伤”
“弟子并未受伤,弟子此行还遇见了金阳宗的几个大弟子,合力将其斩杀,金阳宗有人受伤,但幸好都未感染冥纹,那骇鸟妖的尸体也就地焚烧了。”
“那便好。”
虞望丘松了口气,那幽冥之气一旦感染,便是神仙难救的将死之人。那些冥纹能逐渐操控和侵蚀人的意识和思想,连化神期大
能都束手无策。
等冥纹遍布全身,就会成为所谓的幽冥信徒dashdash一个没有自我意识、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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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穆斟酌着开口“我此行外出云游,途径许多城镇,倒是未听说有关冥纹之事。”
但话刚出口,他又话锋一转,“不过那些幽冥信徒近年来人数扩增得很快,迟早不满足于呆在西北,的确是个大隐患。”
更让人心生警惕的是,此次感染冥纹的是一头妖,却出现在人族的地界,肆意屠伤人类。幸亏这次是派了方遥前去得以顺利解决,若换成其他弟子,很有可能感染受伤。
这其中的弯绕,颇有些细思极恐。
万一,妖族和幽冥信徒联手,那对人族而言,可是大麻烦。
“妖界那位尊主最近似乎深居简出,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对幽冥界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虞望丘思忖道。
虽然他心生顾忌,又觉得现在未雨绸缪太早了些。毕竟妖族没有动作,只是一头感染了冥纹的妖在作恶,已被方遥除去,什么都还没发生。
他不禁往好的方向猜测,或许,那头骇鸟妖出现在顺梁只是偶然
“此事我会另外安排弟子调查,遥儿,你就不要插手了。”虞望丘思虑半晌,下了结论。
“对了,”他问方遥,“你此行可见到了金阳宗大弟子袁成秀”
方遥点头。
“听说他前些日子也破了元婴境,你若在宗门大比对上他,有几分把握”
距离下届宗门大比还有半年多,袁成秀和方遥是老对手了,虽然之前袁成秀一次也没赢过,但听说他提前突破了元婴,虞望丘不免有些担心。
修为这东西哪怕高一个小境界,实力就会相差很大。
方遥保守地说“七成。”
虞望丘满意点头,他知道方遥的性子,从来话不说满,她说有七成,那实际上怕是有九成。
“你乌师叔回来了,以后无需你代上剑道课,你刚突破,境界还不稳固,眼下离宗门大比还有半年,这段时日你要把修炼放在第一位,不要为旁的事分心,势必要拿下此次大比的魁首。”
“是,弟子明白。”方遥应下。
乌穆此时想到什么,问虞望丘“师兄,我刚才在凌云峰顶,看到俩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在放纸鸢,似乎是双生子,他们不知是哪家弟子的孩子”
宗里不会收年纪这么小的弟子,那俩孩子只可能是弟子们的孩子。
虞望丘看向方遥,凌云峰顶,五岁的小孩子,双生子
除了她家的那俩娃娃,还能有谁
“师叔,你说的是阿正和阿圆,是我家的。”方遥适时回道。
乌穆震惊且疑惑“你的你亲生的”
见她肯定点头,乌穆满头雾水,他这才出去云游三年,走的时候,方遥还是孑身一人,怎么一回来,她倒蹦出了两个五岁的孩子
“此事说来话长”方遥有点紧张,“他
们可是有调皮捣蛋,冲撞了师叔
那倒没有,”乌穆摆摆手,解释,“我是看那男娃娃剑道天赋很不错,这么小的孩子不但会凌霄剑法,竟然连剑气都修出来了,想问问是哪家的孩子,可以送来跟我上剑道课。”
乌穆此人剑道天赋奇高,方遥当年学剑时,也受过他不少点拨。
听说师祖当年是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但他性子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还动不动就喜欢出门游历,誓死也不愿接替这掌门之位。
就连这剑道课长老一职,也是虞望丘万般恳求他才勉强答应。
这么多年,乌穆只收了一个亲传弟子,便是如今那位负责管理新弟子们的日常起居的师妹解紫云。
据说乌穆当年之所以会收她,也是因为早些年,解家与他有些渊源,欠了人情。
除此之外,难得看到他主动说,想让哪家孩子来上自己的课。
“前几日,景郁还来问我,说在教那俩娃娃识字和阵法,现在怎么连剑法也学会了”
虞望丘想着他那俩徒孙还小,就没想操心过他们的学业,寻思过两年再说,熟料这俩孩子进度这么快,连剑招都学上了
“阿正他是天生剑心,所以学剑招比寻常孩子快许多,”方遥顿了顿道,“我已经嘱咐守拙,尽量慢些教他剑招了。”
乌穆失语“天生剑心”
再看整个大殿里,只有回荡着他一人的惊叹声,虞望丘泰然自若地还喝了口茶。
“师兄,你早就知道”乌穆问。
虞望丘摇头“我也是今天才知。”
“那你为何如此淡定”
那可是天生剑心啊。
“因为习惯了。”
虞望丘若是第一天得知阿正是天生剑心,只怕会激动得蹦起来。
但比起那日在主殿测灵根的震撼来,虞望丘觉得天生剑心这种天赋,出现在他那俩天才徒孙身上,也不奇怪。
他悠悠道“阿正那孩子跟你一样是极品金灵根,阿圆那孩子是个无色灵根。”
而且还是有十七个气窍的玄阴之体。
“”
乌穆第一次被俩孩子凡尔赛到了。
虞望丘想了想,放下茶盏道“这样吧,从明日开始,让阿正阿圆跟弟子们一起去旁听大课,若是跟不上,再慢慢教”
方遥应下。
她心想这也是件好事,这半年来她要专心巩固修为,好应对半年后的宗门大比,只怕没法像以前那样天天带崽崽们识字学剑了,也不好总麻烦师弟师妹们,让崽崽们提前入学,上上大课也好。
从执事堂出来,方遥腰间的传音木牌震个不停。
她抹上一丝灵力,苏明画轻快的声音飘出来“师姐,酒已备好,速速来我院里”
方遥闻言眼里闪过笑意,御起飞剑去了苏明画的住所。
等她到了地方,守拙、苏明画、景郁三人都已经齐聚
桌前,就等她了。桌上摆着两坛酒,还有几碟下酒小菜,酒坛刚被敲开封泥,酒香四溢。
他们几个师兄妹时常会隔三差五聚在一块,喝个酒聊个天,这酒是苏明画自己用院子里种的灵果酿的,清甜醇厚,还不醉人。
大家除了为方遥接风,庆贺其破镜,其次也是奔着苏明画这酒来的。
苏明画端起酒杯敬方遥,笑盈盈道“恭喜大师姐破镜,我们之中,下一个能突破元婴的,不是二师兄,就是小师弟了。”
方遥碰杯喝了酒,挑眉看她“怎么不说你”
景郁和守拙的修为都在金丹后期,只有她尚在金丹中期,她近些年,越来越咸鱼了,每天打理院子和她的那些灵草,对修为是一点都不上心。
“我就算了”苏明画觉得她现在养花炼丹的日子就很快活。
尤其最近她还多了一个爱好,给阿圆搭配穿搭。
方遥劝不动她,以前幼时,苏明画还很听她的话,现在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也没法再像管教俩孩子般,那么专断地管教她了。
方遥不由得想起俩崽崽,问起他们的学习状况,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很听师叔们的话
守拙闻言,尴尬抓了抓脑门“阿正阿圆学得太快,我按你说的每日只教一招半式,半个月就教完了灵霄剑法,我除了教他们扎马步练体魄,实在没什么可教了。”
他走得是体修那套力量型,跟寻常剑修不是一个路子,怕把俩崽崽带歪,所以教完基础的灵霄剑法,其他的就不敢乱教了。
苏明画紧接着道“阿圆在炼丹上颇有天赋,每回上课炼丹都能一次成功还总是举一反三,我已经把基础丹方都交给她了”
苏明画第一次教人炼丹,更是第一次教无色灵根的徒弟,也不知是不是拥有无色灵根之人,都像阿圆这般随手就能激发五行之火。
“我打算等她练气之后,再继续教她其他丹方。”苏明画说。
轮到景郁,他言简意赅道“俩孩子现在识字和阵法一块学,都很听话用功。”
就是教起来有点伤自尊。
听到师弟妹们都这么说,方遥就放心了。
炼丹和阵法这俩样学起来都不简单,俩崽崽竟然都能获得师叔们的一致认可,那上大课的事,她也不必担心崽崽们会跟不上了。
方遥忽然发现景郁连喝酒,手边还按着一本阵法书,以前从来没见他这般刻苦过,不禁问“小师弟最近好像很用功”
“”
景郁手忙脚乱地把阵法书收起来,刚才等方遥的功夫,他见缝插针地看了会书,没想到被大师姐发现。
“最近教俩孩子阵法,也让我有所体悟。”景郁红着耳朵,正色说。
方遥点头“嗯,给俩孩子讲课也能帮你总结阵法心得,这倒是好事。”
景郁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他近日何止是用功,就连吃饭睡觉,手边都随时放着一本阵法
大全,生怕阿正再问出来哪个要命的问题,自己答不出导致师叔地位不保,被崽崽们看不起。
景郁觉得,他大概是宗门史上第一个担心答不上来师侄的问题,而被迫卷着努力学阵法的人了。
方遥并未看出小师弟的窘迫心事,几人继续饮酒闲聊。
直到守拙掏出腰间的传音木牌,皱眉看了看。
“师父唤我去执事堂,不知是何事,我得先走了。”他歉然道。
苏明画这次眼尖地看到,木牌上微光闪烁,是真的收到了传讯,而非他故意找借口逃酒。
酒席被迫散场,景郁在帮忙收拾桌面碗筷,方遥把苏明画单独叫到一旁,拿出唐岐交给她的簪子,递给她“师妹,这是唐岐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让我带话给你,向你赔礼致歉。”
乍听见唐岐的名字,苏明画愣了一瞬,继而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簪子。
“赔礼道歉还要你代为传话,这般没诚心,他怎么不自己来啊”苏明画撇开眼,不屑地嘀咕,“谁稀罕他这个破簪子。”
“唐岐此行受了内伤,怕是要在宗里休养一阵了。”方遥说。
“什么他受了伤”
对上方遥暗含笑意的眼神,苏明画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关切了“他受伤关我什么事,师姐何必来告诉我。”
“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他行,那我回头就把这簪子还给他,顺便告诉他,以后都不要来纠缠你。”
“”
苏明画咬咬唇,憋了好半晌,忍不住说道“大师姐,你说这件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能不生气”
方遥摇摇头“我不会。更何况,你已经两年多没有理唐岐了,再大的气也该过去了吧”
苏明画和唐岐都是金陵世家出身,家世相仿,从小相识,只不过后来命运弄人,一个被选为灵霄宗大弟子,一个被隔壁金阳宗收了去。
但这也并没有影响他俩的感情,经常会有书信往来,两宗相距并不远,唐岐偶尔也会来灵霄宗名曰送信,实则是来看苏明画。
两人感情甚笃,方遥一度以为,他二人今后定是要结为道侣的。
但是在上回宗门大比上,这对感情要好的青梅竹马彻底翻了脸。
起因是打擂台抽签的时候,很不巧,唐岐抽到了苏明画。本来这也没有什么,打就是了。
他们俩的实力难分高下,打到最后,在俩人都灵气都快耗尽的紧要关头,唐岐从兜里掏了把补气丹塞进嘴里吃了,以微弱的优势赢了苏明画。
坏就坏在,那把补气丹,还是苏明画亲手炼了给他的,换成别人,那丹丸的效果也未必有那么好。
从擂台上下来的苏明画脸色气到发青,从此之后再也没搭理过唐岐。
苏明画想想都觉得憋屈“他吃了我炼的丹药,在擂台上打赢了我,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去。”
方遥想到唐岐在马车前说的话,他并非故意吃苏明画的丹药,可能只是情急之下
,随手一摸,正好摸出来的是她送的丹药。
“擂台之上无亲人,”方遥反问她,你想想他若因为你而故意放水,以后在金阳宗该如何自处他的师父,他的师兄弟该如何看待他”
“师姐,我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非要他让我才行,他若是单纯地赢了我,我也不会这么怄气。”
苏明画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内心的憋屈,早知道,她一定不会给他送那瓶丹药。
“反正,以后的宗门大比我都不会上场了,我也更不想见到他,天下男修那么多,我未必就一定要找他做道侣。”
方遥想了想,似乎是从那场宗门大比之后,苏明画就对修炼仿佛失去了动力,开始变得佛系起来。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疏于修炼吧”
“”
苏明画没有否认,她就是觉得太丢人。自从上次宗门大比结束后,她经常听到有人在偷偷议论嘲笑她,说她是恋爱脑,巴巴地给竞争对手送丹药,结果导致擂台赛输了。
她这个人自尊心又强,听不得这些话。
自此之后,她对打擂台就有些阴影了,反正只要大师姐在,管他什么唐岐唐八的,都成不了最后赢家。
她只要摆烂一些,师父就不会让她上场,不上擂台就不会输。
方遥叹气“师妹,你真的糊涂。”
她之前只以为师妹在和唐岐怄气,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心结。
苏明画一向信任方遥,有些迷茫地问她“师姐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怎么输的就怎么赢回来,下次连嗑药的时间都不给他。”
方遥认真看她,沉声道“那不过是一场切磋,你以后的路还长,或许还有十场,有百场,有无数场,难道你以后就再也不和别人对招了吗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你的心魔。”
“这簪子给你,你若不收,就亲自去还他,和他说明白。”
方遥把手里的簪子放在桌上,她是不打算当这中间人了,这本来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她在其中传话总是不好,还容易引起误会。
说完后,她径直离开了苏明画的院落。
苏明画因为方遥的话,良久无言。
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簪子,就这么不管又觉得碍眼,随手丢进了储物囊中。
“阿正阿圆,你们记住娘亲说的话了吗”
翌日清晨,凌云峰半山腰的空地前。
今日是崽崽们第一天上课,方遥和谢听送他们去坐飞行葫芦,临行前不放心地叮嘱俩崽崽。
“记住了。”兄妹俩异口同声。
“重复一遍。”方遥说。
“在课堂上不能随便说话,不能睡觉,更不能和别的小朋友打架。”阿正说。
“要认真听长老的话,不懂就问。”阿圆补充道。
方遥点头。
阿正想到了之前和席知南发生的不愉快“娘亲,那要是有人先动手打我们呢”
“那就是正当防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别人先动手我以前说过,最重要的是”
“打架不可以输”阿圆心领神会,立马抢答。
方遥很满意“去吧。”
方遥和谢听就是像是第一次告别儿女的老母父亲,一直遥遥目送俩崽崽在谢紫云的牵引下,和一众弟子们稳稳地坐上飞行葫芦。
“你看起来倒是不担心两个孩子。”方遥看了一眼身侧自始至终很风轻云淡的男人。
“他们只是去上学,而且孩子们都很乖,不会有事的。”谢听眉眼柔和地缓声道。
在妖族,幼崽之间打架玩闹,是很正常的事。
他不怕俩崽崽被欺负,只怕被逼急了,直接露出原形来扑上去咬。
上次阿圆就咬了那席知南一口,好在是用人形咬的。不然以满岁狐族的牙口,那小弟子的手臂都能被咬下一块肉来。
的确,阿正阿圆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算听话的,但就是太过聪明,鬼点子多。
方遥不知为何,总是有预感那俩兄妹会弄出点什么事。
“但愿吧。”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