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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冰墙立功
那堆被沙狼踩得有些散乱的柴堆上的松油遇到明火,就哔哩哔哩烧了起来,柴堆四周豺狼顿时被吓得四散逃开。
不多时,冰墙外那四堆柴火被点燃,沙狼只好避开有火光的地方继续冲向冰墙。
狼群一下分成了四道洪流,密密麻麻挤到一块。
冰墙上的弓箭手们根本不用瞄准,上好弓弦直接对着下面奔跑的洪流就是一箭,一只沙狼便会翻身倒地。
不管是死还是还是活,它的下场只有一条,那就是被饿极的同类撕碎,吞食。
冰墙外,简直是沙狼的修罗场,狼血染红了整片雪地。
“我的箭射完了!”夏天喊道。
“我的也没有了。”滕子也跟着喊道。
“弩弓小分队”的队员们每人只是随身带来了三四十支草竹,这一轮猛射,箭支很快就被射得精光。
“没箭的,换人!”飞雀大吼道。
很快,十五名弓箭手被替换了下来。
智狐、罗子琳等人下到冰墙下,纷纷甩着双手。
上弓是很费力气的,这轮猛拉弦上弓,拉得他们双臂酸痛。
不多时,墙上的弓箭手也纷纷大喊,“我没有箭了”、“我的箭射完了。”
没有箭矢的威胁,坡顶的白狼又一声长啸,沙狼扑的更加凶猛,幸好有这一堵冰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能跳上一丈半的沙狼不多,但都是体型巨大强壮有力的,没有了箭矢的威胁,这些大沙狼纷纷扑上墙头,甚至将墙头上的战士扑倒,然后跌落到冰墙内。
于是开始有人受伤。
人的惨叫,沙狼的惨叫混合在一起,乱成一片。
“不好!”有沙狼挖冰墙了。
有个眼尖的战士突然发现冰墙下几只沙狼双爪一阵猛刨。
“不好。火把。将火把往外扔,快!”在冰墙内指挥的朱叔公大喊道。
冰墙内的人神色凛然,要是被沙狼挖开冰墙冲进来,这几十号人哪里还能抵挡得了几千只沙狼?
几支火把朝挖洞的沙狼位置丢去,沙狼怕火,见有火把飞来,赶紧躲开。
“这里又有!”
“这里!”
前内的人乱成一团,形势岌岌可危。
还是朱叔公老年成精,“快,将火把绑在长矛上。”
于是,一支支沾有松油的火把被绑在长矛上,递上墙头,墙上的人接到后,立刻挥舞驱赶扑近的沙狼,沙狼纷纷惊叫着跃开。
当墙头上出现二十几支长火把时,沙狼嗷嗷叫着退开,停止了进攻。
冰墙内的人长长嘘了口气,赶紧抢救伤员,包扎伤口。
夏溪细数一下,这才发现,在这短短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居然有十几位族人受了伤,重伤三人!他的目光转向墙根,一眼望去,尽是小牛犊那般大的沙狼,排满了墙根。
“飞雀队,准备火把,出去捡回箭矢!”墙头上的飞雀见沙狼如此惧怕火光,将心一横,下令道。他自己也跳下墙头,从一名族人手中接过一支长火把。
“撞!拉!撞!拉!”
“哗啦!”一块半人高,两尺宽的冰块被拉进冰墙内,露出一道小门洞。
这是早先就设计好的进出口,只是原本堵着出口的冰块沾满狼血,被冻上了,飞雀带着几名战士费了一阵力气,才将这块冰块撞松,拉开。
沙狼见冰墙内突然冒出一群人类,又是一阵骚动,想扑过来,但看着一支支晃来晃去的火把又不敢,只能嗷嗷叫着双爪刨地。
十几道身影将火把举到身前,围成个半圆将没有拿火把的战士保护在里面,沿着冰墙搜寻箭矢。一支支箭矢从雪地里、沙狼的尸体上拔出来,凑成一扎,然后抛上墙头,墙头上的箭手接到后赶紧装进弩箭箭槽或者搭上弓箭,警惕注视沙狼的举动。
拾荒队伍除了捡拾箭矢外,沙狼的尸体当然不会错过,部族正缺粮呢。
于是一只只沙狼的尸体被两位战士一前一后抓着,抛进冰墙内。遇到还没断气的,绝对不会手软,上前就是一刺,了结沙狼的性命。
拾荒队也不敢走太远,只离冰墙三四丈范围搜索,围着冰墙转圈,冰墙上的箭手们也随着拾荒队转圈,预防不测。
拾荒队伍动作很快,不快不行,沾了松油的火把虽然烧得旺,但不耐烧,所以要赶在火把熄灭前返回冰墙内。
射出去的箭矢有四百多支,但捡回来的只有将近两百支而已。
这是由于有些箭矢被损坏不能用,有些箭矢在更远处,拾荒队不敢冒险去捡。
被抛进冰墙的沙狼也有将近百来只。
这些沙狼尸体都是靠近冰墙边的,更远处一只都没有,只有一片鲜红的血迹,想必是被分尸了。
有了箭矢,“弩弓小分队”再次登上冰墙,不过这次并非杀敌,而是预防。
拾荒小分队再次出发,然而这次不是拾荒,而是添柴,
那四堆柴火快要熄灭了,拾荒小分队出去添加抱些木头,而且还在这四个火堆间又另外堆了四堆,八堆篝火将冰墙围了起来。
沙狼被这八堆篝火拦着,不敢靠近,暴躁得走来走去嗷嗷嚎叫。
冰墙上的战士见状,松了一口气,墙内的人也松了一口气。紧张激烈的战斗令众人身心疲惫。
为了节省,火把尽数熄灭,只留下几盏松油灯发出昏暗的灯光。
伤员被安置到洞内休养,墙上,地上的人也轮流休息,但都是武器不离手,随时参加战斗。
时间一息一息流淌,紧张的气氛令人觉得时间流逝是如此之慢,回到内洞轮休罗子琳实在太疲惫了,他躺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突然,他猛的惊醒。
被一阵急促的铁锣声惊醒。
耳畔传来黑狮大吼声:“所有人,准备战斗!快,快,快!”
声音当然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罗子琳猛的爬起,摸着自己的弩弓便往洞外跑。
跑到洞外,见天开始发亮,冰墙上还点起了一圈的火把,冰墙下的沙狼尸体也不见了。“应该是搬回山洞里了。”罗子琳如此想着。
他赶紧爬上墙头,发现冰墙外的火堆已经剩下袅袅白烟,满眼尽是双目发着森寒目光的沙狼,沙狼正缓步逼近!
墙头上晃来晃去的火把,令沙狼不敢轻举妄动,但包围圈却越收越紧,离围墙越来越近。
天空已经发白,周围的一切历历在目。
十丈外密密麻麻一大片沙狼。
“瞄准!”黑狮的大吼声响彻旷野,“不要着急!”
“射!”黑狮计算着沙狼的距离,当沙狼慢慢临近至六丈时,他一声大吼。
十几支箭矢从冰墙上飞出,十几只沙狼“嗷呜”一声,翻身倒地,狼群又是一阵骚动。
“射!”又一声传来。
“嘣”箭弦随之响起,狼群中又是十几声“嗷呜”悲鸣。
“嗷呜~!”土坡顶的狼王一声长长的狼啸,“嗷呜~!”狼群随之仰天齐啸,接着开始骚动,开始游动。
“注意!所有人注意!狼群要进攻了啦!”双目充满血丝的飞雀在墙头上大吼道,双手也攥了纂血迹斑斑的长矛。
太阳终于从东边的山头探出了脑袋,光线四射!
随着阳光的射来,墙头上火把的光线一下显得暗淡无光。
“呜呜~!”坡顶又传来一声洪亮的狼啸,那是狼王的啸声!
随着这啸声传来,四周的沙狼开始唰唰唰往前狂奔,然后奋力跃起……
“杀!”墙头上传来人类的一声齐吼,震天动地。
人与狼惨烈的厮杀又开始了。
“领队,我没有箭!”
“我也没有了!”
“我也是!”
“换长矛!杀!”
墙上、墙内,一片惨嚎声。
“不好!沙狼又开始挖墙了!”
“我们的长矛太短了,够不着!”
“下面的兄弟,注意了。沙狼要挖开冰墙了!”
一个狼脑袋突然出现,就在蛮牛面前冰墙下露了出来。
“嘿嘿,早等着你出来了呢。”说完,一个大木锤照着狼脑袋敲下。
冰墙可是半透明的,大白天,沙狼从那里掏洞,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卟!”如敲碎瓜果的声音,沙狼嗷呜一声惨叫,鲜血脑浆一地。
“第八只!嘿嘿!”蛮牛憨憨一笑。
“这只是我的,别抢!”身边的公鹿双手握着长矛,扎好半弓马步,双目盯着冰墙跟里正在飞快刨洞的沙狼,等着狼头冒出来,他便送上一杆长矛以示欢迎。
“哦。好吧!”蛮牛哦了一声,目光四周扫视发现墙根的狼爪还有很多,于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嘿嘿笑着,“嘿嘿,这里也有!”
瘦猴一手持盾一手拿着短矛,背对着两位脑子不灵光的死党,目光却注视着跳进来或者被打进来的沙狼。
开始时,每只跳进来的沙狼都有几支长矛长枪招呼,几乎轮不到瘦猴出来,但慢慢地,跳进来的沙狼越来越多,瘦猴也要拼尽全力才能应付。
不多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冰墙里冻着一只只屁股朝外的沙狼,开始是从最底下的一层开始,围成了一圈,然后在这圈倒霉的沙狼尸体上面,又是一圈,两圈,三圈。
有了这三四层沙狼的垫脚,体型稍小的沙狼踩着同族的尸体也能轻易爬上墙头。
于是,受伤的人类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有人不小心被咬断脖颈,死于非命。
“沙狼太多了,撤回山洞!快!快!”夏溪等长老见形势不对,赶紧下令。
墙头上的战士纷纷跳下,墙内的战士边战边退。
没有墙头人类的狙击,黑压压的沙狼如潮水般爬上墙头,翻入墙内,涌向蝙蝠洞口。
可惜,蝙蝠洞口太小了,只能容三只同时冲进去。
迎接冲入山洞口的沙狼的是三四支长矛,同时刺来的长矛。
沙狼不畏生死,嗷嗷狂叫着爬过同类的尸体继续往里冲,但等待它们的,是同样的命运。
满地的狼血开始汇聚,往洞内流淌。
一人多高的山洞口,慢慢被沙狼的尸体堵住。
“快找几个钩子来,将沙狼拉开!快!”朱叔公对着内洞大喊道。
“叔公,为什么要拉开沙狼啊?留着帮我们堵住洞口不好吗?”一旁的夏雨不解,问道。
“因为那是我们唯一的通气口!由于担心被沙狼顺着通气口挖洞进来,除了洞口外,其他通气口昨天全部堵上了。不拉开的话,不用沙狼咬死我们,我们自己也要憋死。”
“啊?”夏雨满脸惊讶。
不多时,几只用树杈扎成的钩子拿了过来。
一只只沙狼尸体被钩开,然后拖进来,没死透的补上一刀。
但是刚钩开的洞口,马上就被涌进来的沙狼堵上。
山洞虽然宽广,但里面将近有三百人!
这个通风口万一真被沙狼尸体堵死,没有空气进来,里面的人真的会被活活闷死!
“不管死活,先钩进来!别让洞口给堵死了!”朱叔公大喊。
还好,慢慢地,大家配合开始默契起来。
先是四茅刺出,然后三把钩子同时钩下,还呜呜惨叫的重伤沙狼被拖开,傍边的人补刀。
四支长矛再次刺出,再钩……
堆积在洞口的沙狼逐渐降低,长矛手、钩子手忙得手脚酸软……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山洞里的沙狼尸体越来越多,但除了外洞正在战斗的战士,内洞焦虑万分的人开始感觉头脑发沉,呼吸逐渐加粗。
一早回到内洞,只为留心族人状况的朱叔公也发现不对劲,头开始发胀生疼了。
这是呼吸不上的征兆!
“大家听我吩咐,赶紧到外洞!”说完自己也拄着拐杖,往外洞走去,边走边对着外洞大喊,“夏溪,夏溪,快将外洞的杂物搬到里面来。”
外洞跟内洞的通道有一丈多宽,搬动东西很方便。
人多好办事,一人一件,很快将杂物、狼的尸体搬空。
两百多号人只能站着挤满了整个外洞。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太闷了。”夏溪对着朱叔公说道。
“没有办法了,洞口堵得太死了。”朱叔公望着还在搏杀中的洞口,很是焦急。
“这样下去不行!得冲开洞口通气!”
“大牛!蛮牛!族里数你们两个气力最大,你们两个用盾给我将这些沙狼撞出去!”夏溪吼道。
“是,长老。”大牛和蛮牛两人答应一声,一人一盾,然后起跑,跃起,将盾放在身前,侧身,撞向正要爬进来的沙狼。
“砰砰”两声闷响,通道内的挤得密实沙狼被两股巨力撞得往后猛塞,一阵阵咔咔骨头断裂声,然后是沙狼发出呜呜惨叫声。
“再来!”
“砰砰!”
“呜呜!”
……
“长老,撞不开啊!”蛮牛大喊。
“是啊,越撞越密实了。”
通道有一丈多长,现在通道中活脱脱如插上了一条由沙狼构成的肉塞子!
山洞外,一派狼间地狱。
山洞入口,被同类塞满,急得旁边的沙狼嗷嗷叫着,奋力刨着洞口附近的砂石,而更多饿极了的沙狼找不到能攻击的人类,开始啃食被人类杀死的同类。
冰墙内狼血飞溅,血洒满地,断肢内脏乱飞,三四千头沙狼将内墙的雪地塞得满满当当,冰墙外还有一些没能爬进来的沙狼,开始啃食被杀死塞在冰墙中的同族。
没多大工夫,冰墙轰然倒塌,又砸伤了不少沙狼,于是又引起同族间一阵厮杀!
不多时,或许是吃饱了的缘故,沙狼间的厮杀逐渐停歇。
站在坡顶冷冷注视这一幕的白狼王一声长啸,狼群开始缓缓退去。
不多时,只留下还塞在通道内苦苦挣扎和洞外几只骨瘦如柴、空瘪着肚子舔舐残羹剩饭的沙狼。
突然间,塞着通道的沙狼有些松动,再然后砰一声,最外面那几只沙狼被撞飞老远,紧接着山洞口先冲出两只体型高大,手持一面盾牌的人类,再然后有很多人类,拿着长矛盾牌的人类。
那几只骨瘦如柴的沙狼嗷呜一声低鸣,撒腿就跑。
当两百多号神阳部族的人全部冲出山洞,死里逃生的感觉笼罩着整个人群,四周散发着腥臭狼血的空气恍如未觉。
战士们紧握武器盾牌,四周注视着,寻找沙狼的影子。
但目光所及,除了倒坍的冰墙,散乱箭支,雪与狼血搅浑在一起凝固成冰渣的殷红雪地,还有的就是几只夹拖着尾巴呜呜逃跑的瘦狼。
众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狼群走了!
起码现在没有狼群的影子。
这是众人内心的共同想法
紧绷的精神一松,浑身说不出的疲惫。
不少人一个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被堵在山洞中,空气不流通,呼吸困难,头脑发胀发疼,四肢无力,许多族人已经到了快窒息的地步。
正常健康的人还好,那几位受了重伤的族人,就不幸了,熬不过去,被活活闷死。
此刻,他们的亲人们正呜呜地哭着。
缓过劲来的人群也是情绪低落。
还是黑狮和飞雀经验丰富,两人各自带一名族人,手持武器盾牌,顺着被沙狼踏实的一条路径飞跑上坡顶。
四人警惕四顾,四周白雪茫茫,连半只沙狼的影子也没发现。
“看,那边!”黑狮道。
那是一大片沙狼远去的足迹。
“难道走了?”飞雀不确定道。
“有可能!”黑狮不敢肯定。
“你们两个在这放哨,机警点。有发现立刻示警。”飞雀道。
“是,领队。”
洞口附近,紧张的人群用盾牌围成一个圆圈,警惕注视四周,一副做好作战准备的模样。
“怎么样?”朱叔公虚弱问道。
作为七十几岁的老人,刚刚他差点就被闷死在山洞里了。
“沙狼好像走了。”飞雀道。
“太好了,太好了。不知道沙狼还会不会杀回来,我们得赶紧再筑一道围墙。”朱叔公说道。
“一道围墙不安全,要两道。”在一旁照顾朱叔公的夏溪说道。
“嗯,这样的话内外墙最好都开四个小门,同样用冰塞上。”
……
都是大荒里经验的老猎手,很多东西无需说得太多,大家一点就明白。
不多时一个完善的筑城方案敲定。
除了在山头上安置人放哨外,黑狮飞雀也安排一队人在一旁警戒,其余人慢慢开始忙碌起来。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为能多活一刻而拼命。
有了前面筑城的经验,第二次筑城进展飞快。
烧水的烧水,运雪的运雪,砌墙的砌墙,清理雪地的清理雪地,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为了能活下去,激发出无与伦比的潜能。
不知道沙狼会不会再突然杀回来,神阳族的族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仅仅半天,一堵一丈半高,两尺宽的冰墙再次将山洞口围了起来。
不过这堵围墙圈起来的空间没有先前的阔,冰墙离洞口只有六丈,先前被推倒的可是有十丈的。
时间紧迫,加上族人身心疲惫,只能缩小点了。
就算如此,当四堆柴火被安置在冰墙外,天色也暗了下来。
飞雀安排四名尚有精力的战士到墙头上守护后,人群逐渐缩回山洞。
疲惫的人们喝着稀粥,啃着干粮,低声交谈着。
山洞内塞满了已经被冻成冰块的沙狼,但朱叔公不让煮,说是怕肉香又引来沙狼,让大家先忍一忍。
族人觉得有道理,于是只能嘻嘻呼呼地喝着稀粥了。
吃饱喝足后纷纷倒地睡去。
一夜无事。
天亮后,安心休息了一晚的人群,又开始在离筑好的冰墙三丈远的地方筑第二堵墙。
三丈远的距离的大家商量后的结果。
就算沙狼挖通外墙,这三丈的距离沙狼跑不快,就跃不了多高,可以放心在内墙上射杀。
从早上忙碌到傍晚,一堵一丈高,三尺厚的冰墙出现在众人眼前。
很幸运,从早到晚,沙狼没有出现,人们安心了不少。
晚上的粥里有肉的味道,好些天没有吃到肉味的族人们,觉得今晚的稀粥特别甜,结果个个吃得肚皮鼓鼓的。
幸好煮饭的妇人早就得到长老的提醒,比平常多放了一倍的米。
不良后果有两个:一个是煮饭的妇人敲着当当响的米桶告状,另一个则是到了半夜,人群串流不息。
这是因为喝稀粥太多,憋不住要到外面尿尿。
由于人太多,又不能在冰墙内解决,守卫的战士只好拉开一道门族人到外面撒。
守卫的战士紧张一晚,担心沙狼出现,从打开的门中冲进来,而外出拉撒的人也紧张,也生怕沙狼出现咬自己的屁股。
总之,一晚的闹腾。
不少人天亮带着一副熊猫眼干活。
到了傍晚仍不见沙狼出来,冰墙内的人也心安了不少,因为外墙已经被加高到了两丈。
两丈高,就算强壮的沙狼也跳不上来;三尺厚的冰墙,沙狼挖也需要时间,就算挖出个通道,只要露头,守在下面的战士一锤敲下,妥妥的。
心安了,人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今晚可以吃肉了。
除了吃狼肉,也没有别的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