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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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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人刘荣?

    陈宫和高顺二人都从各自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他们没有听说过。

    却是增城这个地名,令之警惕起来。

    此地地处南海郡要地,而今占领南海郡的是方才二人相议之吕岱、左栋部,那来者之目的,也就呼之欲出……

    向车内的严氏通报后,陈宫和高顺同时来到前方,就近看向来人,当真气势不凡。

    以兵士做伪装的商队前面,刘荣见走来的二人,他心下一定。

    阿釜之信件是数日前就送达的,随之,他与吕岱、左栋等人商议,即派出斥候,以行商身份,于临武、桂阳、曲江多地的交通要道,以做监视打探。

    陈宫等人南下,随行有兵士,声势自然浩大。而若之想来交州,那以上诸地,是以为必经之路。

    便是这般“守桂待陈”中,于昨日清晨,处于增城,正协调处理南海郡的刘荣,即收到斥候传来的确切消息,陈宫一行人已然到达郴县,正向曲江而来。往守卫番禺的左栋,及正处于四会的吕岱去信后,刘荣决定亲自北上面见陈宫一行人。

    正如阿釜所言,交州之地,是以获取荆、扬之地的关键之所,当下借以南下之流民,可得发展,当如陈宫、高顺这等谋士,将领亦是稀缺。若能让之加入,那是再好不过。

    能否抓住二者之心,关键在于目标是否一致。

    这一点上,刘荣看着刘釜送来的两封早早准备好的信件,加上其人以作亲往说服,于此自有信心。

    随着陈、高二人,带着打量的目光,由远处行到面前,刘荣目光从左侧壮硕男子的脸上,转到了文士的脸上,当先行礼道:“足下想必就是陈君,陈君品行高雅,不惧强权,智谋无双,荣虽偏距增城,亦是闻名久也!”

    陈宫闻言,轻轻颔首,开口道:“当不得君谬赞,只是世人传闻罢了。却是刘君年纪轻轻,即于南海郡,与左君、吕君等人,收留流民,守卫汉地,是以为仁义之举!宫自徐州而下,多有耳闻,兴叹不已!”

    刘荣面色忽而转为悲哀,叹息道:“吾家族弟有言,便是战乱、天灾之下,无数大汉家庭、百姓,流离失所,此为汉室之哀也!交州处于南侧,土地多荒芜,一如荆南,便是收留流民,辅以粮食接济,可惜能力有限,恨不得广安大夏千万间,共庇天下百姓!”

    后面这句话,乃是刘釜当日于成都和吕岱所言,在收到刘釜信件,与吕岱一同下交州的路上,吕岱感怀刘釜胸怀,自无不赞。此句话语一经传出,更是成为招揽组建起来的南海郡官吏,奋斗之初心。

    陈宫闻此言语,亦是有感,一时间竟愣在了当场,能说出此话者,足见之心怀天下、仁爱无双。

    高顺同样如此,他即便出身高门,战场上见怪了生死,但往来南下途中,看见平民百姓之苦,亦有感世道生存之不易。

    这边正被刘荣,不,应该是对刘荣族弟的话语给惊住,尚未来得及请教刘荣族弟乃何方名士,即见刘荣向高顺一礼,道:“高君清白威严,乃将帅之才,跟随温候,是以为天下忠贞仁义之典范!吾同样敬佩不已!

    而温候骁勇尚武,杀董卓此等窃汉之贼,以为天下之杰,可惜此番遭难。

    吾家族弟亦仰慕温候之名,知晓曹操使人将温候尸首献于许都,而今正想办法将之救出,以期入土为安!”

    高顺正为刘荣的话语吸引,认真倾听,微微点头。当刘荣后方所言之事,他忍不住色变。-->>

    吕布身死,头颅被曹操进献许都。行途中,得晓恩主如此遭遇,高顺为此懊悔不已,即是陈宫没想到此时,也是难掩悲哀。

    现在听闻吕布头颅有被找回的可能,两人精神皆是一振。

    高顺因为激动,直接向前两步,挽住了刘荣的手,道:“足下所言当真!”

    刘荣被高顺的动作下了一条,不过,他面上依然保持着从容,见旁侧的陈宫也有问询之意,他点头道:“此事只能说是尽力,许都形势错综复杂,朝政又为曹操把持……”

    话不能说得太满,刘釜当日于之信中,有言请族叔刘曦想办法取之,此中运作,定还需要许都的其他官吏相助。所以,最终能够将吕布头颅取回,亦是不能保证十全。

    高顺冷静后,知晓刘荣所言为真,但还是向之郑重一揖礼道:“吾激动之余,有所失礼,请君见谅!

    而曹贼凶恶,温候已逝,其发掘顺于微末,后以委以重用,此中大恩,顺即是以一世报之,又如何?若君能将温候入土为安,顺亦将以后半生报之!”

    高顺言真意切,刘荣将之扶起,叹息道:“如吾方才所言,吾家族弟感叹温候一生,亦感叹如陈君、高君这般仁义,不离不弃之辈。自会竭尽全力,二君不用以过大之心里负担。”

    陈宫和高顺,已经不止一次听得刘荣口中所言之族弟,此中人杰,难道也在交州?但如此人品,于许都似乎也有人脉,定不是无名之辈!

    联想到眼前的青年刘氏士子,乃是出自南阳,或是为宗室之后……便是知晓众多的陈宫,一时也有些糊涂。

    这次终于寻到机会,但见陈宫抚须,沉吟道:“不知刘君之弟是哪位俊杰?敢请教高姓大名?”

    高顺于一旁也颔首道:“贵弟仁义,便是温候之事难了,若有机会,顺亦当谢也!”

    刘荣眉头一展,思衬道:“吾族弟当前正平南中之乱,可惜为刘益州所累,至今艰难。前次得晓南海郡流民涌现,又不忍百姓遭难,遂使吾往而辅之……”

    陈宫和高顺都有些愣住了。

    现在益州之外,荆、扬等诸地,谁人不晓,今岁益州乱生,即是南中也是乱起。但有一人,主动率部,以入南中,平南中之乱,安益州之名。而益州牧刘璋,断之钱粮,以行刁难,或妒忌良才之事,早已蜀外传的沸沸扬扬。

    即于昨日,陈宫还与高顺言之,刘璋不足以成大事,自取灭亡,可惜了益州之地。

    而今,竟也产生了交集。

    “原来是刘季安!”

    陈宫、高顺思绪渐起,心里皆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带着不可思议,又带着感慨。

    但看刘荣由后方侍从的手中,取出两封信,先后给予二人手中,待二人双手接住,他追忆道:“阿釜早月许,知晓温候阵亡,陈君和高君护温候遗孀南下,或往交州之地,即遣人送来亲笔信,但请君等过目。

    且不相瞒,荣今次亲来,亦是想君等入营,共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