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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宝打火机……”
翟楠打开一看,是一枚纯金色罗盘打火机,有些迟疑的拒绝道:“我不会抽烟……”
最主要的,是翟楠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一位公务员。
公务员不能收礼,这是规定。
否则就会欠下很多不必要的人情,影响这份工作的公正性。
“翟先生这是没看上眼……”
林成心想着,一脸紧张,欲言又止的咬了咬牙,“一万多的限量版芝宝都看不上……”
连忙又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翟先生,之前那份是见面礼,送给叔叔当个玩件儿,下面这件,才是给您准备的。”
“……”
“多……多少……”
“一万多的打火机……”
翟楠平静的瞥了一眼林成,嘴里的话,
却不争气的结巴起来……
“……”
什么?
就这么小个破玩意儿……能值一万多?
把自己剁了论斤卖,怕不是都卖不出这个价……
在翟楠逐渐贫穷的笑容中……
林成轻轻打开盒子,压低声音:“这块表,才是我们总经理,专门送给您的……”
这块表估计更贵……翟楠咬着牙,再次婉拒:“我不太喜欢戴表……”
林成脑袋上都冒汗了:“这块表,最起码五万,还看不上……”
“住口!”
翟楠立时打断,林成顿时怯生生的闭上嘴,就听见前者颤抖的道:“社会的歪风邪气,实在太诱人了……”
……
翟楠这一天真是长了见识。
一枚打火机一万多,一只机械表五万多……
加起来,是他们一家六年的生活费。
就这么……轻易的,唾手可得的,不花一分钱的摆在了自己面前……
“怪不得前世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收礼落网……”
翟楠蔫蔫的看了一眼林成,“这谁顶的住啊?”
另一边,婶婶和妹妹的眼神,变得奇特起来。
虽然现在住进了洋房。
但其实在住惯了贫民老楼的一家人眼里,这位穿西装打带的房产经纪,仍然算是高不可攀的上流人士。
然而,现在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在给自己家楠仔小心翼翼的送礼。
还送的这么贵……
楠仔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还能调动荷枪实弹的军队?
仿佛是看出了婶婶的疑惑,妹妹压低了声音:“哥哥去道士联盟当了道士,说不定都要渡劫了……”
婶婶:“?”
……
另外一边,这时候肃然起敬的林成,期期艾艾的看向翟楠。
“一共六万块啊……”
翟楠脑子里还在想着打火机和表:“有什么事,说吧。”
“哎……”
林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是这样的,我们总经理家,最近出了一件怪事,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总经理就在外面的车上坐着等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让他进来吧。”
翟楠有点不好意思,花园房产的总经理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总感觉这总经理有点憨啊……
……
林成领着一个油腻的谢顶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翟楠正在和婶婶一家人吃饭。
“翟先生……”
谢顶男人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拘谨,“翟先生,我是王箐,叫我老王就行。”
翟楠咽下嘴里的饭,往门口看了一眼,脸色变得诧异起来。
奇怪的问道:
“空手来的?”
王箐脸色顿时有些憋闷,而后狠狠的看了林成一眼。
林成这时候,脸上一白,“翟先生先前真的和我说他们不收礼的,这是规定……”
王箐立马就急了,低声道:“小林啊,翟先生的意思这都不明白吗?他可以不收,但我们不能不送!”
“不要搞水至清无鱼,不要封锁我,让社会的不良风气吹进来。”
“翟先生,就是要在歪风邪气中历练自己……”
……
翟楠则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王总经理。
刚才,他们一进门的时候,翟楠就使用眼球鬼漂浮在空中观察他们。
王箐的身体很正常,身上没有任何散发出污染辐射的迹象,也没有冒出奇奇怪怪的畸变血肉或者精神怪物。
这就让翟楠觉得很奇怪。
能遇见奇怪的事,就说明他们至少也应该近距离接触过和污染有关的现象。
不可能身上一点污染辐射都没有沾染。
除此之外,王箐手里也没有拿任何的卷宗,或者沾有污染辐射的奇怪物品。
简而言之就是太正常了。
正常的……有些不正常。
因此,翟楠才会脸色古怪的抬头,问出了这句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
王箐本来想做到翟楠旁边,但餐桌上一共就只有四个椅子,被婶婶一家人坐全了,王箐又不敢硬挤到翟楠身边,让他不高兴,开玩笑,这可是能调动一支军队的大人物……
只好憋屈的坐在鞋柜旁,专门用来换鞋的矮凳上,脸色涨得通红,滑稽极了。
就像一只坐在砖头上的猪。
……
“我们家住在花园洋房不远处的高层里,是那种大平层。”
王箐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恐惧,“按理说现在我已经睡了,但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和我老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直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且在我们耳边,总有一种滴滴答答的声音。”
“看了一会儿,我和老婆突然反应过来,我们的床很潮,而且变得黏糊糊的。”
“这样的床上怎么能睡得着?”
“老婆赶紧爬起来打开灯,然后我就看见,是一直有水滴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撒在我们的床上。”
“为了情调,我和老婆卧室的墙纸是一种暧昧的暗红色。”
“我们看到,贴满墙纸的天花板上,有两坨横着的深色湿痕,那些水滴,就是从这两坨湿痕上面滴下来的……”
说到这里,王箐肥胖的脸上满头大汗,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但当时我们抬头看的时候,那两个湿痕,是人形的……就好像楼上和我们同一位置的地方,那对夫妻被杀死了,血从天花板上渗下来,滴到的床上……黏糊糊的。”
“最关键的是……”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我们的墙纸泡了水,弄得整个卧室都是暗红色的液体……”
“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一屋子的水,”
“还是一屋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