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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年年就明白了玫瑰王子的用意。
身穿黑色古板女佣裙的女佣从那扇门飘出来,它那如树皮般褶皱的皮肤开始慢慢收紧,像熨斗熨过般平整紧致,灰白的发丝变成靓丽的金黄色,浑浊的双眼恢复明亮,如星辰大海般迷人。
王年年呼吸一窒,“你原本就生得极为好看,为什么要变成之前那副样子?”
女佣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一瞥一笑勾人心魄,“因为王子曾经说过爱我,我想要考验它,就变成那副又老又丑的模样。我一直在等王子发现,发现它真心喜欢的人是我。”
“那你……”蒲月延把美工刀拿在手上,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放心吧,我不会替王子报仇的。它从始至终只爱漂亮的皮囊,它不懂爱,它最爱的只有它自己。”女佣淡然地说道,它是真的放下了。
王年年随手变成一份合同拍在柜台上,“没有异议的话,直接签字。”
这份合同是王年年拟定的,在决定拿下这座玫瑰庄园酒店时,她便开始构思该酒店员工的合同怎么定制。
女佣快速扫了眼超级不平等的合同,弱弱地问道,“如果我有异议会怎样?”
王年年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微笑,“那你就去死。”
女佣抱紧全身冰冷的自己,“你背过身去。”它伸手指着蒲月延的脸。
蒲月延没有动,而是扭头看着王年年的眼睛,在后者点头后,他才转过身去。
为了活命,女佣快速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老板,我签完了。上面是我的本名,您可以为我取一个假名。”
王年年随手收起合同,仰着脑袋认真思索了几分钟。
蒲月延转过身来,与女佣好奇地盯着王年年的侧脸。
“老板,只是取名字而已,用得着如此费劲吗?”女佣郁闷极了。
“我知道了。”王年年突然眼前一亮,无比认真地望着女佣宝蓝色的眼睛,“玛丽,以后你就叫玛丽。”
蒲月延跟女佣玛丽差点脚滑,小纸人也扶着脑袋摇晃着。
“怎么了?”王年年不解地看着他们,还在为自己帮女佣取了个洋气的名字洋洋自得。
“这名字好土啊!在我们那里是烂大街的名字,没有几个人会取这个名字。”玛丽委屈地道。
蒲月延也点头,有点同情玛丽女佣。
王年年眸光一冷,玛丽连忙改口,“其实也挺好听的。只要是老板帮忙取的名字,我都喜欢。小月弟弟,你说是不是?”
“对,我姐乃是取名小天才,她取的名字自然好听。”蒲月延呵呵笑着。
小纸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它没有自不量力,想找王年年为自己取一个假名。
王年年朝玛丽摆了摆手,“你去把酒店里所有诡异都找出来,等那些人走后,都到这里集合。”
“收到。”玛丽说完,转身消失。
一个小时以后,在王年年等得快睡着时,钟牧野,韩静竹他们才扛着大包小包从走廊出来。
王家姐弟坐在柜台前,王年年靠在蒲月延的肩膀上,蒲月延的脑袋压在王年年的脑袋上,听到脚步声,他们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去。
橘色的烛光从走廊的拐角照射过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走在前面开路的钟牧野队长的大长腿。
韩静竹背着行囊快步走过来,蹲在他俩的面前,“你们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怕危险吗?”
王年年推开蒲月延的脑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你们都拿好行李了?”
蒲月延站起身后,连忙弯腰拉起坐在地上的王年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钟队长,韩小姐,你们一路平安。”
“你俩也是。”韩静竹在玄师甲跟玄师乙的协力下,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别看韩静竹生得娇气漂亮,她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身上背的包袱丝毫不比在场的男人少。
除了来时的行李,他们还带了不少在自动售货机购买的食物。
“一楼餐厅跟三楼餐厅的诡异不见了,你俩也趁现在多买点食物存起来。”钟牧野走到斑驳的红漆木门前,提醒道,“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有事用诡异手机随时联系我们。”
“知道了。”王家姐弟用力挥舞着手臂,目送钟牧野跟韩静竹等人离开。
斑驳的朱漆木门重新合上,挂在门上老旧的铃铛发出低沉的铛铛声。
女佣玛丽带着诡异们从大堂的四面墙壁挤出来,猝不及防吓得王家姐弟一跳,如果有音乐的话,那吓人指数直接飚五颗星。
“你们怎么从墙壁直接穿出来?”王年年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玛丽只觉得莫名,“不是您让我去找它们,等那些人类走后再出来找您的吗?”
“算了。”王年年看着满屋子密密麻麻的诡异,每一只的死法都不可言状的凄惨,“它们都答应留下来工作了吗?”
“没有。”玛丽如实回答,“有只水鬼被水泥封印住了,它来不了。有些是来找您算账的。”
“找我算账的?”王年年费解地指着自己的脸,“谁?出来?”
一只手从众多诡异的脚边爬出来。
王年年眼神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手,打了个响指,地上爬行到一半的那只手便灰飞烟灭了。
与此同时,王年年的手背上出现一只碧色的眼珠子。
那只眼珠子诡异地朝四周转了一圈,与瞠目结舌的蒲月延视线对上。
后者吓得往后退,背部撞在柜台上,“那是什么东西,这么恶心。姐,快杀了它。”
那只碧色的眼珠紧紧盯着蒲月延,又重新合上。
王年年手背的肌肤恢复完好如初,上方冒出一团浓郁的黑气。
黑气渐渐消散后,小乌鸦慢慢现身。
它目眦欲裂地瞪了蒲月延一眼,展开黑色的鸦羽朝那只手诡异湮灭的位置飞去,扯着尖锐的公鸭嗓大声呼喊,“那是本大爷的,敢抢鸟食者,当诛!”
吸食完那只手诡异的能量,小乌鸦飞回王年年的肩上,气鼓鼓地继续瞪着蒲月延。
蒲月延很是尴尬地移开视线,他没想到小乌鸦睡醒前,是这样睁开眼睛的。
王年年也感觉到玛丽看自己的眼神过于灼热,她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蹭了脏东西吗?”
“它,”玛丽指着方才爬出来的手诡异,“无法说话,想手写的跟您交流。”
“呃……”王年年瞪大了双眼,“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来得及开口,它就寄了。”玛丽又看向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乌鸦,还被您的诡宠吃进肚子里了。
蒲月延双手捧着小乌鸦的脑袋,“球球,对不起。”
“哼!”小乌鸦高傲地冷哼一声。
王年年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咳,想留下来工作的……”
不等她说完,陆陆续续就有诡异站出来反对,“你一个人类有何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把真正契约酒店的诡异喊出来,我们直接跟它谈。”
王年年抬手,又打了几个响指,把那些反对声比较大的诡异全湮灭了。
小乌鸦用力挣开蒲月延的手,在诡异的头顶飞了一圈,边叫嚣道,“我的我的,全是我的。别吵了,你们待会也要乖乖躺进我肚子里。”
诡异们只觉得这对主仆贼烦,一个负责杀,一个负责清扫犯罪现场。
蒲月延看着小乌鸦飞回来,紧张地检查它的口鼻,“你这样吃下去,会不会消化不良?它们长得那么难看,应该不好吃。”
诡异们差点跌倒,怎么还有一个补刀的。
“所以你没有跟它们说清楚?”王年年声音低沉地看向玛丽。
玛丽的背后开始冒冷汗,疯狂地摇头摆手,“我说了,我全说了,但它们不信。老板,您生得太年轻,还是人类。”
王年年摸着自己的脸,满意地点头,“你在夸我年少有为?嗯,有眼光。”
诡异们已经不想吐槽了,同时也领悟到,不管玫瑰庄园酒店幕后的老板是谁,这个女娃说话都很有分量。就连她身边的诡宠,等级都比它们高。
“我们签。”诡异们一脸哀莫大于心死地说道。
“等等。”王年年抬起手,“谁说你们想跟我签劳务合同,我就签的。”
诡异们面面相觑,很想说,你还想怎么样?人类。
它们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您说。”
“你们生得歪瓜裂枣的,会吓到客人。在我的酒店工作,首先仪容仪表要过关,还要四肢健全。”王年年说着,又打了一个响指,把四肢不健全的全淘汰掉。
小乌鸦嘎嘎地从诡异的头顶上方飞速掠过。
诡异们从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到屈尊低头,如今一点脾气都没有,害得瑟瑟发抖。
“你这个人类,怎么比诡异还要诡异?一言不合就杀诡。”诡异们惊慌得想四处逃窜,可它们又能往哪里逃。这里是里世界,它们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里世界主人的手掌心。
就好比它们,就站在里世界主人的掌心上。
“是吗?你们这些诡异,谁手上没有沾几条人命。让你们在我手下工作,已经够仁慈了。”王年年咧着唇角坏笑着。
在场的诡异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们的命运会掌握在一名人类手上,要它们生就生,要它们死便死,没有任何理由。就像它们之前践踏人类的生命一样,高兴时逗弄着玩,不高兴了直接杀掉。
“我们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们人类害的吗?”一只诡异质问道。
王年年又打了一个响指,把那只诡异解决掉,“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过去的恩怨与我无关,又不是我杀死你们的。总之一句话,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去死。”
在场的诡异浑身一颤,好可怕的资本家。
站在诡异中间,捧着散发蓝光笔记本电脑的工作狂诡异两眼发光,“老板,您是我理想中的老板。我干,我干……”
王年年看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可以。不过你入职之前,能不能把自动售货机……”
不等王年年把话说完,她的脑海中响起冰冷无温度的声音,【尊敬的vvip客户,检测到您周边有一台主动请求过户到您名下的自动售货机,是否消费一万冥钞的过户费,成为该台自动售货机的业主?】
“是。”王年年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了。
她诧异地看着工作狂诡异,“你就直接把自动售货机的经营权给我,不提点要求吗?”
“不用了,老板。能重新找到一份稳定不失业的工作,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辞退我,我会努力工作的老板。”
“嗯。”王年年感动地点头。这就是她理想的员工。
诡异们的内心疯狂地卧槽卧槽。居然有疯子主动倒贴找工作的。
工作狂诡异跟王年年是双向奔赴的病情。
它们一致把目光锁定三楼餐厅的诡异,它也有一台自动售货机。
见所有的目光都朝自己汇集过来,那只诡异开口道,“要我上交自动售货机也行,我有两个要求。”
在场的诡异同时抽一口凉气。兄弟,你的胆是真的挺肥,敢提要求就算了,还一口气提两个。
“行,你说看看。”王年年脸上表情淡淡的。
那只诡异强装镇定地开口,“第一,你要给我五万冥钞。第二,你要放我离开这里。”
王年年点头,“行。”她二话不说直接变出一张五万冥钞的卡,丢向那只诡异。
那只诡异伸手接住丢过来的冥钞卡,它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没想到这么简单,“你……”
它抬起眼睛愣愣地看着王年年,闭上双眼,把那台自动售货机的产权过户给王年年。
接收到自动售货机的产权过户提示,王年年回了声是,静静地抬眸看着那只诡异,“行了,你可以走了。”
那只诡异走出那扇破旧斑驳的朱漆门时,脸上的表情是讷讷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出来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挂在门上的叮当声惊醒了在场的诡异,它们爆发出连绵的尖叫声,“我们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行哟。想走,得把命留下。”王年年残酷地拒绝道。
诡异们心底骂骂咧咧,到底谁才是诡异?你这个魔鬼,该死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