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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年年一脸惋惜地摇头,“可惜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
她脱下左手臂的外套,撩起白色短袖上衣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盛开的一朵大红色芍药花印记,将离。
“怎……怎么会这样?”夫人诡异的声音无比崩溃抓狂,原本惨白的脸更加白了。
“那边那个棺材,你还是赶紧去看一下。”王年年好心地提醒道。
夫人诡异心下诧异,但还是往左边的棺材飘去。
夫人诡异的计谋失算,棺材对王年年的封印也消失,她丢开余星辞的手,拿着写在红纸上生辰贴跳出来。
展开生辰贴,看上面的内容无误,掏出打火机点燃。
夫人诡异飘到左边的棺材,看着从棺材缝隙渗出的浓浓黑烟,气到围着棺材转圈,“你对我儿做什么?你这个贱人……”
不等夫人诡异把嘴里的脏话骂完,刚从棺材翻身出来的余星辞就射出一把折叠刀,刺中夫人诡异的手臂。
被折叠刀刺中手臂的夫人诡异一整个怔住了。
余星辞眯着双眼警告道,“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下次直接捅进你嘴里。”
夫人诡异简直要疯了,它看出余星辞的等级似乎比它高不少,只能把憋着的一口气吞回去。
它对着远处大声吼道,“管家,婆子,你们这群废物,统统给我出来。出来!”
躲起来的纸人管家跟纸人媒婆从角落里飘出来。
原来它们之前一直躲在柜子与墙壁之间暗中观察。
纸人管家的身体还未能拼凑回去,一前一后蹦蹦跳跳地来到夫人诡异身边,颤抖的声音努力挤出谄媚的奉承,“夫人,请尽管吩咐。”
“吩咐你个头!你们是如何看守我儿的尸体?赶紧把火灭了。”夫人诡异命令道。
“是。”纸人管家把更多躲起来的纸人家丁、纸人丫鬟喊来,它们轻盈的身体从堂屋的各个角落飘出来,密密麻麻朝棺材扑去。
结果它们没有将火扑灭,反而成为助燃的燃料,火烧得更旺了。
夫人诡异气得想跳脚,回头,见看完热闹的王年年拉着余星辞往后院跑去。
夫人诡异想去追,但它更加担心自己儿子的尸体保不住,只能心急火燎地围着熊熊燃烧的棺材转圈,试图用风裹挟将火掐灭。
……
王年年拉着余星辞跑回后院,见夫人诡异没有跟来,才停下脚步。
余星辞好奇地看着她,“你是如何猜到土方位的殉葬者是你?”
“在我被吸入棺材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但我不能输,必须恶狠狠的恶心回去才行。不然太不像我的风格了。”王年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我们拿到纪小姐的生辰贴,又成功烧掉了。纪小姐应该顺利回到现实世界了。你还往回跑做什么?”余星辞又问道。
“自然是找到那只诡异的名字。供桌上的牌位,是它对我的警告与提醒,我弟弟在它手里。”王年年说着,眼眸危险地眯起,“敢威胁我,我非弄死它不可。”
“不过你刚刚烧掉牌位的做法,确实非常危险。如果不小心烧死了小月该怎么办?”余星辞神情地凝重地看着王年年。
它倒不在意蒲月延的死活,就是不舍看到王年年难过。
“没事的。如果小月死了,我会杀了那只诡异帮他复仇的。”王年年一脸认真地说道。
余星辞直接瞪大双眼,“说好的姐弟情深?结果全是塑料!”
“走,接着找线索去。那只女诡异终于舍得现身了,那它的名字也会随着它的出现,出现。”王年年双手插兜,带头走进云雾里。
还是跟之前一样,大部分的房间全是他们翻过并做过记号的,那些房间王年年连看都不看,直接走过去,直到面前出现一扇未做过任何标记。
红漆的雕花门已褪色,糊在门上的纸破破烂烂的还缠着蜘蛛网,看得出来这不是一间下人房。
王年年拿出棒球棍,用棒球棍推开那扇门,门也发出低沉老旧的咯吱咯吱声。
余星辞抬起一只手臂挡在王年年面前,探出脑袋往里面张望,“应该没有问题,进去里面看看。”它说着,抬起右腿率先往里面走去,抬起的手臂依旧把王年年护在身后,生怕再一次发生之前的意外。
王年年观察着房间,房间内到处是散落的书籍,应该是从书柜里抽下来未来得及摆放回去。
她把挡住自己去路的手臂推开,“开始找线索吧,别浪费时间了。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小月就越危险。”
“嗯。”余星辞点头,确认安全以后才与王年年分开找线索。
他们先把地上的书全都抖一抖,确认地上的书里没有夹着任何线索,再去翻其他地方。
王年年把床榻上的东西踢下床,还用棒球棍敲了敲确认有没有机关,看着该房间的摆设与家具,“这里应该是少爷的书房。”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看,这里还有画。”余星辞随意地从画筒里抽出一张发黄的画,慢慢展开,突然它的动作一顿,“学妹,你赶紧过来看一下。”
王年年迅速从床榻上跳下来,走到余星辞身边,看着它手里的那幅画,她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凝固住,“这里怎么会有清熙的画像?”
“你仔细看清楚点,这不是纪小姐,只是生得跟纪小姐很像的女子。”余星辞说道。
画上的女子身穿汉人女子的服饰,一身粉藕色的布衣裙钗,头上的鬓发用布巾包着,别着几只简单的珠花,就衬得女子五官清丽出尘、温婉动人。
“……”王年年努力消化目前所看到的信息,老半天才挤出一点声音,“接着找线索吧。”
她脑袋塞了太多东西快炸了,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余星辞去书柜旁找线索,王年年把堆在书案的书每一本都抖过,抖完随意地往身后丢去,直到剩下最后一本书时,刚拿起……
原本这本书的下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收】。
“学长,这里有封信。”王年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余星辞,把信塞进它怀里,“你看吧。我再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那你小心点,有事立马喊我。”余星辞叮嘱道,才低头打开手里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这好像是一封诀别书。”
他大致浏览地一下,说道。
王年年走到余星辞之前未查找完的书柜,取下书架上的书抖了抖,问道,“然后呢?”
“上面说,因为爹娘嫌弃表妹出身贫寒,而他心里只有表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既然活着无法与表妹做合法夫妻,他们只能去冥界永远在一起,希望爹娘成全。”余星辞把信里的内容简单地翻译一遍。
王年年的眉头微皱,“殉情?”
“很有可能少爷就是殉情死的。”余星辞点头。
“不可能。还记得我们一开始找到的线索吗?少爷明明是进京赶考病死的。难道是,少爷殉情被救回来了,但他郁郁寡欢的上京赶考,然后病死在半路上。”王年年抿着唇分析道。
“或许有那个可能。”余星辞把看完的书信还给王年年,取下书柜上的一本书抖了抖。
从那间房间出来前,王年年顺手从画筒里抽出一幅画,一起带出来。
“你拿这个做什么?”余星辞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如果能带出去,我一定会拿给清熙看。这画像的女子跟她生得一模一样,是不是她的前世?”王年年眉眼促狭地笑道。
“我想……可能性不大。”余星辞轻笑出声。
他们接着走,又绕了一圈,一间从未探索过的房间又映在眼前。
王年年看着眼前的房门,“希望这间房间能找到我们要的线索。”
余星辞点头,它也希望尽快解开这个梦境,困在这里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王年年用手里的棒球棍推开房间的门,屋子里面的家具布置没有下人房那样简单粗暴,能住就行。也不及主人房那样奢华,处处彰显宅子主人的身份地位。
“这里应该是客房。会不会是那个邪玄师住的房间?”王年年眼前一亮,是不是那个盒子的秘密即将解开了?
她都快忘了那个盒子的存在。
他俩在房间里翻找了一圈,余星辞才在桌子底下抠出一张日记。
王年年看着余星辞手里的日记,“藏得这么深,谁找得到。”
差点,他们就要错过这张日记上的内容。
上面是名邪玄师的自传,他说他是出生于玄学底蕴浓厚的魏家。
当余星辞念出魏家二字,王年年与它同时愣住。
“魏家?是我所想的那个魏家吗?”王年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想象魏家也曾出一个这样的人物。
“应该是吧。”余星辞也不太确认,“他说他从娘胎自带出来的能力太强大,惨遭嫡系一脉的嫉妒跟迫害,他不得已独自逃出家族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因为他离开前带走了魏家最高机密的炼符秘籍,所以整个魏家的族人都在追杀他。”
“魏家最高机密的炼符秘籍?火云符?”王年年的呼吸不由得紧促,难掩激动。她拿出收进安全屋的盒子,拂着上面精致的雕刻工艺,不停地吞着口水。
“等我念完日记上的内容,你再打开。”余星辞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动,继续念日记上的内容,
“后来他流浪到了这里,在山上的道观帮人看相。偶然的机遇下,舅老爷带着家人上山祈福,听闻此人看相特别准,他所说的一切皆应验,看老母亲为了妹妹的事情伤心难过,便带着老母亲找到他看相。
他仅看舅老爷的母亲憔悴的脸一眼,便知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及外孙的事情。舅老爷的母亲仿佛找到救命稻草,紧紧抓着他不放,求他一定要救救她可怜的女儿。”
“然后呢?”王年年背靠着桌子,她看余星辞手里的日记那么厚,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她分析道,“那个舅老爷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就连这个邪玄师,也不像他自己美化的那么好。人对自己都是有滤镜的。”
余星辞点头,接着念,“舅老爷的母亲向玄师许诺了很多好处,玄师拿乔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舅老爷全家带着他下山,住进他们府里,在离开前一天晚上,舅老爷终于按耐不住敲开玄师的房间,说明了来意。
他想让玄师帮自己,承诺事成了,就把分到的一半家产分给玄师。因为舅老爷的妹夫妹妹还年轻,只要他妹妹重新打起精神,他们就能生出新的家族继承人。舅老爷还跟玄师说了很多妹夫跟妹妹的坏话。所以在玄师看来,他们两家人就是狗咬狗,他也顺理成章的答应了。”
“这……”王年年脸上的表情都惊呆了,“这个邪玄师跟舅老爷都不是好人。管它的,先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贝。”她开心地搓了搓手掌。
王年年把手放在盒子的盖子上,用力掀起,但盒子纹丝不动的咬合着,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奇怪。”她郁闷地低下头查看手里的盒子,才在盒子上发现钥匙孔,“这盒子是上锁的,需要钥匙。看来还得要找到钥匙才能打开。”
“不用。”余星辞那清冽的嗓音缓缓地开口。
王年年不解地抬起眼帘,只见余星辞开始撕手里的日记纸条,将其撕成一把粗糙的钥匙形状。
“这个能行吗?”王年年指着余星辞手里的纸钥匙,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待会你就知道了。”余星辞把王年年手里的盒子取过来,纸钥匙插进盒子的钥匙抠了,它侧着身体,眯着眼睛转动手里的钥匙。
王年年一脸期待地看着它,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不耐烦,“要不算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
她嘴里的话还未说完,盒子咔嚓一声弹开了。她吞了吞口水,改口道,“学长,你还蛮厉害的。”
“哼!”余星辞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纸钥匙揉成一团,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