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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解释也就说得通了。”王年年恍然,“但神秘白衣女子的秘密又是什么?长生不老?”
“反正目前可以确定的一点,炸毛倭瓜奶奶跟白衣女子有仇,不是同一个。白衣女子可能在搬来这里以前就死了,或者灵魂也被囚禁在这里。”小纸人把它目前能猜到的都说一遍。
“所以白衣女子很有可能,在搬来这里前就被夺舍了。这得多恨一个人,才会不惜代价也要夺舍对方。”王年年啧啧地摇头。小纸人点了点脑袋,它也觉得王年年说的话很有道理。
高阶诡异如果强行夺舍人类的话,它们的魂体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在夺舍的肉身死后,它们的修为很难恢复到往日的境界。
所以等级越高的诡异越爱惜羽毛,不屑夺舍变成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人类。
王年年手里紧紧握着棒球棍,抬脚走进音乐室内。
空荡荡的音乐室内,摆着一架陈旧布满灰尘的老式钢琴,如水的月光从落地窗挥散进来,盈盈地照在地面上。隐约中可以看到粉尘纷纷扬扬飘舞。
王年年走到那架老式钢琴前,用手里的棒球棍敲了敲钢琴上的琴键,“这儿的线索会不会是在这里?”
然这架钢琴是坏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看来不是这里。”小纸人手托着下巴,目光在空旷的音乐室一扫,最后定格在贴墙的壁炉上。
“那个壁炉很是突兀。那个壁炉该不会有通往密室的通道?”小纸人疑问出声。
“很有可能。”王年年说着已经走到壁炉前,蹲下身来,伸出棒球棍把壁炉内堆砌的木头扫出来,又用棒球棍捅了捅壁炉的内壁,发出木板沉闷的响声。
“这个壁炉果然只是装饰用的。”小纸人声音清冽带着很轻的笑意。
王年年用手里的棒球棍用力一捅,薄薄的木板应声劈成两半,她再伸手把破裂的木板拿出来,一条幽长狭窄的通道出现在眼帘。
“让我先进去里面探路。”小纸人说着,迫不及待就要钻进通道里面,被王年年一手抓回来。
“怎么了?”小纸人不解地问道。
“你……小心点。如果我没有喊你的名字,你不用回来,接着往里面探路。”王年年犹豫了下最终松开手。
心想,如果幽道里面有异变的老鼠或蜘蛛猛地跳出来,她卡在狭窄的幽道里不好转身后退,确实十分危险。还是让小纸人先进去里面探路比较稳妥。
小纸人莫名地看了王年年一眼,朝幽道里面飞进去,很快它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幽道里面很是曲折复杂,就像迷宫一样。好几次小纸人直接飞进死路里,折身出来时,看着地形复杂的迷宫,它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好在它能感应到王年年的位置,顺着感应的方向飞,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过它一点也不想放弃,接着找。
幽道外面,原本盯着幽道发呆放空思绪的王年年心跳猛地加速,是感知危险技能感应到有危险靠近了。
她就地一滚,躲开了。
刚站起身,就看到她之前站的位置掉下一只体型庞大的蜘蛛。蜘蛛的脑袋,就是黄瓜妈妈的头。
王年年呼吸一窒。
黄瓜妈妈看王年年的反应很是满意,“终于感到害怕了?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趁着跟在你身边的五等诡异不在这里,我要杀了你复活我的孩子。”
“哦。”王年年的反应淡淡的。
黄瓜妈妈很是恼火,纵身一跃,朝王年年扑去。
王年年绕着空间宽大的音乐室跑,不停的射出绑着黄瓜妈妈名字纸条的折叠刀。
但黄瓜妈妈的新皮肤很坚硬,如果不是折叠刀上面绑着黄瓜妈妈名字的纸条,折叠刀根本穿不进蜘蛛的壳里。
黄瓜妈妈的眼睛越来越红,迸发出危险的光芒,它蜘蛛爪子用力往旁边的落地窗玻璃一蹬,“砰”地一声巨响,整片玻璃碎掉。
月光的光影在刹那间也折射出无数条耀眼的光线。
……
在幽道里面探索的小纸人听到那声巨大的声响,立即往回飞,突然想起王年年刚才交代的话。没有听到王年年喊它的名字,它不用回来,继续探路。
很显然,幽道的深处有黄瓜妈妈诡异的秘密。
黄瓜妈妈诡异这样做是为了逼小纸人从幽道里面出来。
小纸人头也不回地接着往幽道里面飞,但它越是心急越容易记不住路,好几次陷入死胡同里。
它用力地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寻找密室的入口。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小纸人感觉自己距离王年年越来越远了,突然它感觉手臂一疼,是王年年受伤了。
依照它对王年年的了解,这点伤她咬牙都能硬撑下来,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尽管黄瓜妈妈诡异中了王年年的计,失去一半的修为,但它仍是五等厉鬼。以王年年肉体凡胎的身体,很难跟五等诡异抗衡。
这时小纸人的面前出现一扇门,它激动地开口,“年年,我找到门了。你再撑一会儿。”
这扇门设计得严丝合缝的,小纸人试图从门的间隙钻进去,但钻不进去。
它顿时有些庆幸,它被王年年强迫着学习开锁的技巧。
变出小纸刀,顺利将门上的锁打开,小纸人飞进那扇亮着白光的门里。
眼前的白光渐渐变得昏暗,隐约中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声。
小纸人放眼望去。
是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神秘白衣女子蜷缩在这间屋子的角落里,她的身旁铺满了干枯的稻草。这儿的环境很像牛圈。
那一声声低低的哭声便是白衣女子传来的。
小纸人很是纳闷,白衣女子的灵魂为何囚禁在这里?
它飞向白衣女子,“喂!醒醒,你已经死了,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白衣女子慢慢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嘴里不停呢喃着,“我有罪,我有罪……”
小纸人刚靠近,准备继续劝白衣女子冷静点,只见白衣女子突然起身,朝着敞开的铁门飞奔出去。
小纸人刚准备追上去,就见干稻草堆微微隆起的一处地方,露出一张报纸的一角,它飞过去捡起地上的报纸,看清上面放大的字体。
【警方近日破获一起非常恶劣的案子,女子连杀两任丈夫,到底是为情所困,还是神秘宗教在背后作祟?】
这新闻标题写得很有噱头,但小纸人担心王年年的安危,顾不得继续阅读报纸上的内容,夹着那张报纸往回飞。
……
音乐室内,黄瓜妈妈诡异口吐蛛丝缠住王年年的脚踝,将她一只脚直接粘在地板上。
王年年用力拔自己的脚,拔不出来。
黄瓜妈妈诡异冷笑道,“肮脏的小老鼠别在做无谓的反抗了。我要将你缠起来,并将卵产在你体内,献祭你的灵魂跟肉身复活我可怜的孩子。”
“你做梦。”王年年说着掏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燃,黄瓜妈妈诡异抬起两米长的蜘蛛腿贯穿王年年的手臂,血滋了一地,她手里的打火机也甩飞出去。
手腕传来的疼痛,让王年年差点疼晕过去,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黄瓜妈妈诡异开始吐丝,围绕着王年年,将其包裹起来。
王年年心知逃不了,她慢慢地闭上双眼。
“这样才乖嘛。”黄瓜妈妈声音温柔地说道。
殊不知,一只提着斩鬼刀的影子已经出现在其的身后,黄瓜妈妈还一脸沉醉地往王年年的身上缠上蜘蛛丝。
斩鬼刀猝不及防地插进黄瓜妈妈的腹部,它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是谁?卑鄙无耻的家伙,只敢偷偷摸摸的搞偷袭,有本事出来啊!”
它对着黑暗的空气大吼道。
这时,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从幽道里爬出来,黄瓜妈妈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你,婆婆,您是如何出来的?”
“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对吧?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生术。”白衣女子说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直奔黄瓜妈妈,单手拧着黄瓜妈妈的脑袋。
小纸人刚从幽道出来,就见被包裹在白色蛛丝蛹的王年年,它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飞了过去,边向王年年传音,“年年,王年年,你还活着吗?”
王年年手里拿着折叠刀,切开缠绕在身上的蛛丝,看着打成一团的两只诡异,“它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小纸人也变出小纸刀,帮忙割断缠在王年年身上的蜘蛛丝。
王年年好不容易从蜘蛛丝蛹中挣脱出来,她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连忙拿出一瓶酒精浇在受伤的手腕上消毒。
小纸人看着贯穿王年年手臂的伤口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白色的骨头裸露出来,它很是自责,“我当时应该赶回来帮你的。不该让你独自一人战斗。”
“没事。”王年年唇色发白声音微喘着说道,“我是故意让黄瓜妈妈诡异将我缠住的。”
“啊!你疯了。”小纸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王年年轻笑出声,“不然我怎么有机会绕到黄瓜妈妈诡异身后偷袭它。那家伙太难缠了。”
小纸人看了眼黄瓜妈妈诡异背后插着通体漆黑的斩鬼刀,斩鬼刀散发着浓郁的黑气,看得出它正在飧吸黄瓜妈妈诡异的能量。
黄瓜妈妈诡异被双面夹击得节节败退,后有斩鬼刀,前有白衣女子。
坐在地上的王年年用酒精消完毒后,拿出章亦安之前给她的疗伤药水,慢慢倒在伤口上。
原本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眨眼间的功夫那处肌肤变得完好如初,细腻白皙。
“怎么会这样?”小纸人震惊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这是亦安同学给我的,你忘了?”王年年心情不错地提醒道,赶紧收起那瓶用掉三分之一的疗伤药水。
“我想起来了。”小纸人点头,“既然你伤口恢复了,那你坐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我去帮忙对付那个黄瓜妈妈诡异。名字的纸条给我。”
小纸人说着,把手里的报纸丢在王年年的脚边,接住王年年递过来的名字纸条,朝着黄瓜妈妈诡异与白衣女子飞去。
王年年则捡起脚边的报纸跟打火机,点燃打火机查看报纸上的内容。
原来白衣女子大学刚毕业那年,被丧尽天良的人贩子以打工为由拐卖进偏远山区,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当妻子。
白衣女子试过逃跑,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打断了腿半年下不了床。非常不幸的,她还怀孕了。
她试着把肚子里面的孩子弄掉,但都没有成功。
这里白衣女子没有详细说明,她是如何逃出那座村庄的。总之她逃走以后,那个男人也离奇失踪了,就连她跟那个男人生的孩子也下落不明了。
还有,白衣女子并不承认自己会害死自己深爱的丈夫。至于那个买下她做老婆的男人,白衣女子从未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王年年分析到,所以那具从湖里捞出来的尸骨,就是买下白衣女子的男人。
小纸人用写有黄瓜妈妈诡异名字的纸条幻化成纸刀,捅进黄瓜妈妈诡异的额间。
黄瓜妈妈诡异痛苦地惨叫一声,身体炸成无数的碎片,尽数被斩鬼刀吸收。
斩鬼刀漂浮在半空中,把红色的烟雾吸收完才消失。
小纸人警惕地横在王年年与白衣女子中间。
白衣女子静静地看着王年年,“我们之前见过,我记得你。你在我家吐了。”
“呃。”王年年手撑着墙慢慢地站起来,眼底迷茫又有几分戒备。
难道那时时空重合了?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是杀过人,但我杀的全是坏人。”白衣女子笑道。
“我有一点很纳闷,你是如何杀了那个男人,然后逃出来的?”王年年好奇地问道。
“大概是连老天也看不过去,可怜我吧。所以才让那个人出现,”白衣女子转头看向窗外,茭白的月亮从破损严重的窗户照射进来,照得它的身体越发透明澄净,“是他教我如何献祭,获得自保的力量。”
王年年嘴唇微张,很快明白白衣女子未尽的话到底是指什么。
献祭,邪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