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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一听此话,本欲实言相告,但……“嘉勇公夫人”的头衔着实太大、太重,她怕她还没戴稳就已是过往云烟!
何必让人执着一个莫须有的头衔,反倒遮掩了她这个真真实实的人呢?
柳金蟾也不解释其他,只静静地点头:“是不是有人授意,想让你们说是我在后面怂恿?”
孙尚香沉沉地摇头:
“是有人欲串供,欲说此事本无须有,全是你一个人在后面杜撰,栽赃陷害,来人一再地暗示说你是北堂皇后相安插在大理寺的人,还想让人翻口供时,也如是向主审官说,并向主审官暗暗透露,你许诺了他们好前程,还说什么只要怀王继承大业……”
柳金蟾瞬间拧紧了眉:“北堂皇后?”这不仅是要全盘翻供,还是要颠倒黑白,欲反咬一口,以谋逆之罪,反手将北堂家,连同她柳家一举灭族的意思啊……
“嗯!”
孙尚香凝重地点点头,无比忧心地看着柳金蟾:“你……可得小心!”
柳金蟾抿唇,垂了垂眼,只是再次抬眼时,两目静静地看向孙尚香:
“头儿……可知大家怎么说?”看样子真正的朝廷,远非前世肥皂剧里那般一事是一事——环环相扣得令人觉得害怕!
“你放心,大家能是那种正邪不分,两面三刀的人吗?再者咱们还是一个班里的!
而且北堂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待民如子,想我孙尚香这么一个与她无亲无故的人,都能承蒙她的恩惠,我孙尚香岂能恩将仇报,将这么好的一个官往绝路上推?”
孙尚香一见柳金蟾眉头锁得死紧,立刻出言相慰:
“所谓正不压邪,大理寺还是正气如虹,再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小小庶民一个敢往当今皇后头上泼脏水?当今皇后可是北堂相、三军元帅嘉勇公的亲兄弟!一个不小心,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孙尚香此言一出,柳金蟾待要长吐一口气,不想柳金蟾胸中的郁郁之气才微微吐出毫厘,她下一句话就又将柳金蟾未落下的心再次推到了喉咙口:
“不过……据说也有几个为了几两银子乱说乱讲的。”
柳金蟾瞬间吓得瞪圆了两眼,毕竟这种事,无风不起浪,无论证据偏向谁,但最后还是看皇上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借机拿下北堂家的好时机。
“看把你吓得,要是真有事……你还能在家躺着养病?”
孙尚香笑看柳金蟾一张死白的脸,立刻出言澄清: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前儿一早去了刑部衙门,那边刑具一抬出来,刚还一个个信誓旦旦的数人,立刻一个个痛哭流涕,说全是有人指使的,还说只要她们这么说,立刻让她们将功补过,和刘德勾连的那些事儿,可以立刻既往不咎!将来还能高官厚禄!”
“哦……吓死我!差点小命就不保!”
柳金蟾赶紧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道:
“不曾想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就闹出这样的轩然大波。这京城……可真不是个常人能待的地儿。”不愧是北堂家,这样的事居然就这么轻易地顶过去了,只是……
柳金蟾想罢又觉得悲哀,暗想北堂家族能如此寂静无波地平息此事,可见也是这样的事儿发生得太多了,又或者早已是久经风霜,才能锤炼出这样的镇定!
说不清是喜还是悲,柳金蟾只觉得心绪起伏,无论她愿意不愿意,她与北堂傲的姻缘将走到何处,她与她的孩子们此一生,都已深深烙上了北堂家族的烙印,换句话说……柳家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与北堂家荣辱与共!
而不知柳金蟾底细的孙尚香也跟着感慨:
“是啊,以前在小县份上芝麻绿豆的事儿都闹得比天塌了还大,这而今到了京城,才知这水深水浅,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在朝廷做大官也不容易!”稍不小心,就是把一家老小的性命一块儿送掉!
“嗯,以后可都得小心了!”柳金蟾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又问了句,“不知,这大理寺一案何时结案?”
孙尚香立刻露出惊讶之色:“你不知道?”
柳金蟾和楚天白俱是一愣:“结了?”不是昨儿还说……
“今儿一早,突然就说在刑部三堂会审,以刘德为首的数个官员,于秋后问斩,没收家产,其余人流放通州,稍轻几个革除官职,令永不录用!”
孙尚香一说罢,柳金蟾忍不住开口:“这么快?”也太多仓促了吧?
“可不就这么快!”
孙尚香叹毕,朝二人比了一个往上指的意思:
“据说牵扯到了上面某个要紧的人物……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遮掩什么,反正……京里的事水太深,上面说结案了,自然就是结案了,幸而也没冤枉了谁,这么作结也罢!再挖下去,这衙门里的男人都没法活了!在家都吊死好几个了……又挖出好几个几年前死的……也是作孽!”
“可没人来把这案子解开,将来吃哑巴亏吊死的还不知有多少呢!”柳金蟾禁不住低道。
孙尚香一听柳金蟾这话,便知柳金蟾想多了,紧着开口道:“可不是……没这么一下,幺幺还不知何时能逃离魔掌呢!”
这一提起熊幺幺,柳金蟾和楚天白立刻想起了来的第二桩事,赶紧问熊幺幺如何了!
“能如何?养着呗?”孙尚香笑。
“那公职……”难搁下歉意的柳金蟾忍不住呢喃问道。
“他本来就是临时招来用的,出了这样的事儿,难道他还能在大理寺呆得下去?”
孙尚香笑:“不过,你们也放心,俗话说否极泰来也是很有道理的,这次啊说来险,不想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幺幺突然就得了一笔钱,过去的帐不仅一笔勾销了,而且还剩了不少钱,正想着病好了,要不要买几块地,又或者做点什么小本生意什么的呢!”
二女这一听方落下一颗悬挂了一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