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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第355章 内院失火:柳金蟾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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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奉箭当即悲从中来,泪哗哗如雨瀑一般滚滚而来:

    “爷——二爷——”

    奉箭喊得这叫一个悲痛欲绝,听得北堂傲都有点愧疚,但……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假的!金蟾回来,吓晕老公公的罪名他可背不住!

    北堂傲继续屏住呼吸,努力弄出气若游丝的假象。

    何幺幺正觉支持不住要倒将下去,谁想,他还没倒,刚才气势惊人的野狐精倒先把自己乐死了?

    何幺幺心神不宁,欲靠近来看吧,他尿意尚未绝,只得看对面几乎用自己整个身体托住北堂傲的奉箭,泪花了一张脸!

    这是真出事了?

    何幺幺吓了一大跳,想关心两句吧,但对这个女婿他何幺幺那说得出好话来,开口就是:“这就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毕,就见素日里最是和颜悦色的奉箭抬起的眼,布满腥红的杀意瞪着他,恨恨地切齿道:

    “死?我们二爷要有个好歹,我们北堂府定斩杀你柳家满门,一个活口也不给你留!”

    若野狐精说这话,何幺幺只当威胁,但……此话自奉箭嘴里出来,他禁不住倒退了数步——果然惹到了妖魔了!

    “咚——”

    何幺幺也倒了!

    一天倒了两个主事的男人,这还了得。

    柳金蟾人还站在大堂里痛陈白鹭知县鱼肉百姓,向她索贿白银近百两一事,雨墨和奉书就风急火燎地站在衙门外,好似热锅上蚂蚁,你走过来,我走过去,差点把衙门外的地给刨出个大坑来。

    幸得白鹭知县的案子到了尾声,审得也快,约莫三个时辰,柳金蟾就从大堂上退了出来,那边知府大人还说要留她今儿也在府上吃饭呢,雨墨就拉着她急急地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

    柳金蟾皱眉:“大事?”难不成她爹还和北堂傲打起来?

    “真大事!姑爷……姑爷发病了!”

    雨墨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即就吓得柳金蟾丢下这边的案子往家奔,起初还担心不知如何与知府大人开口说走,不想那胡跋一听是后院闹起来了,立刻就非常理解地握住柳金蟾的手道:

    “本大人明白!”

    柳金蟾还想自己啥都没说,你明白啥,就听胡跋附耳过来宽慰道:

    “玉堂春生得虽要强些,屋里是个男人都要闹腾一阵子……但你也别晚上专拣那牡丹亭去啊?给屋里男人留两晚上,指不定就消停了。”

    柳金蟾无语:两晚上?她屋里那只虎能不把房顶掀了?

    柳金蟾无力吐槽,告别胡跋就火烧屁股一般,挺着大肚子一路飞奔到码头,满脑子就是北堂傲拿着银枪乱戳的血腥场面,谁想,她冲到码头没看见北堂傲耍银枪,他爹身边的人就跑来说,她爹也病了!

    真是……

    越忙越乱!

    一下子倒了二,闹得哪一出?

    先看谁?

    柳金蟾真想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蹑手蹑脚,借着门缝观测北堂傲好似歇下了的柳金蟾,小心翼翼地横过虎窝,肥熊似的欲蹭到她爹房门处,不想脚才挪过去半寸不到,奉箭就跟鬼魅似的出现了:

    “夫人来了?”

    门开得好及时!

    “呃,呵呵……爷……”

    柳金蟾还没说出出屋,前往她爹处打一趟的理由,屏风后北堂傲那好似病得不轻地声音就弱弱地传来:

    “妻主……回来了?”

    说话间,北堂傲悄悄拉开一线帐帘,眯眼将屋里的自鸣钟扫了一眼:

    未时三刻!

    哼——他就知道柳金蟾一定是白日里去看哪个玉狐狸了……怪不得回来瘫得跟头死猪似的。

    “恩,呵呵……”

    柳金蟾溜不出去只能几步迅速走到屏风后,坐到奉箭挑起的一边帐帘处:“现在怎么样儿?”

    柳金蟾一抬眼,便见北堂傲脸色泛红,额头还有斗大的汗珠往下滴,不禁有些心疼地探手过去触摸:这人怎么湿得跟只泥猪似的?

    “怎得出这么多汗?是不是盖得太多了?”

    柳金蟾说着皱眉,欲揭北堂傲的被子试试里面的温度,吓得北堂傲赶紧将柳金蟾的手从被子里推出来,急道:

    “人都看着呢,妻主也不怕人说道!羞死人了……”这汗全是捂出来了的,一摸就露馅了。

    “病了就不让人摸了?”什么逻辑?

    柳金蟾被迫缩回手,眼看北堂傲这蒸熟似的模样,担心这是发烧了,不禁有些着急,毕竟中医不比西医,退烧最是艰难,眼下还这么捂着,如何了得,说着她非要探手去触摸北堂傲的额头!

    柳金蟾这举动一过来,急得北堂傲汗淌,整个人忙往被子里钻,人还不忘掩饰一般忸忸怩怩地往床里一边退一边道:

    “这大白天的,几天没这样,你就这样儿……公公还病着呢!晚上……不行么?”

    “我就摸摸烫不烫!”

    柳金蟾头大,她是素来行为不端,但……自己相公都病成大龙虾了,她还想那回事儿,又不是禽兽!

    北堂傲捂着被子,仍旧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瞅着柳金蟾,低低地道:“那让为夫先洗洗,也不迟!”

    “就摸额头一下!”柳金蟾无奈。

    “汗津津的,脏兮兮的……”北堂傲眸子一垂,“再说,妻主一回来就来为夫屋子,公公若知道了,岂不是又不待见为夫?”

    柳金蟾凝眉:她也怕她爹一会儿知道了,念死她啊!

    “那……”

    柳金蟾欲开口,但还是先拿眼看北堂傲,毕竟发起病来,眼前这个最厉害!

    “还不赶紧去?”

    北堂傲一副先人后己的贤夫模样:“仔细公公一时不高兴,又说你!”

    柳金蟾顿了顿,眼瞅一个劲儿努嘴示意自己去看爹的北堂傲,稍微形式似的做一下迟疑,毕竟嫁进门的男人都敏感,谁让他们除了妻主外,在妻家无依无靠呢?难免什么都想争一争。

    “去了——愣着作甚?这么瞅着人,多羞啊?”

    北堂傲娇嗔地低低喊着,言语间还不忘探出一手来推柳金蟾:“成亲这么久了,也不怕人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