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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洛见独孤西谟只是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继续冷笑道:“制造出瘟疫,又让自己手下的药店将药材卖给朝廷,从中敛财。独孤西谟,只怕现在国库的一大半银子都已在你囊中,打的一手的好主意!只是可惜了那些枉死的百姓!”
“枉死的百姓?”独孤西谟一把抬起温子洛的下巴,既然她已猜了出来,他也不再掩饰,道:“那些中了瘟疫的百姓除了的确是自己有病要死的,其他的可一个都没有死。至于向朝廷报的那些伤亡数据,不过是我派人从中做了手脚而已。你又知道什么!”
“的确我是不知道什么,就像我还是想不明白,六皇子你为何会如此笃定皇上他一定不会放弃柔城,宁愿因此而让国库空虚也要保住柔城。难道说六皇子你认为皇上他是因为西妃才会这样做?可当年西妃可是一夜失宠,你如何敢肯定?再者,柔城是西妃的故乡,若是皇上弃之不管,疫情大肆扩散,将来百年之后,你又该如何向你母妃交代?对了,我倒是忘记了,六皇子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向其他人交代什么。”
独孤西谟不怒反笑的看着温子洛,继续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好一张伶牙利嘴!我以为你说了这么多,应该猜得出来我除了借此弄空国库外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可没想到,你还是没有猜出来,差了那么一步。”
“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笃定的事情,不过都是诱饵。温子洛,就像那一晚你将我诱出去,却背地里害死了风干陌一样!”
温子洛听到风干陌的名字,瞳孔忽的一紧。他,该死!是他带来了废后的诏书,也是他亲手挖出她的双眼,而前世独孤西谟在骗她的那些事中一定也有风干陌的参与,不过都是一丘之貉她的仇人,怎么杀不得!
“你也不想想,风干陌他前前后后救过你多少次!”去柔城的路上,卡耶城那一晚,都是风干陌出手相救,她,怎么就忘了!
温子洛一听,却是冷笑道:“六皇子说得可当真是比唱的好听。在去柔城的路上,有两批刺客,武功较高的那一批,六皇子你敢说不是你派来的!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相救,不过都是算计!”
“温子洛!”独孤西谟抬起头紧紧的看着温子洛,这个她深爱的女子,这幅美丽的皮囊下,那颗心究竟是怎样的颜色。
“何必叫这么大声,难道我说的不对?”
独孤西谟面如冰山,忽然大笑起来,道:“温子洛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何要派人阻拦你去柔城。那些刺客武功虽然高,可一路上也不过是想让你在未到达柔城前知难而退而已!”
“若不是没有清风拼死将毒药散播的方法告诉你,你以为你能够在父皇他规定的时间内将此事破解出来?父皇他铁血手段,但凡没有完成他嘱咐的任务的,无一会活下去,无论那个人是谁!若是你没有到达柔城而立即返回告诉父皇你做不到,那么你虽然会被责罚,但罪不至死。你可明白!”
看着眼前的人,独孤西谟心生出无力,为什么他爱上的偏偏是她,虽然林林总总发生了这么多,但他却从不后悔爱上她。可是她不会明白,从来不会明白知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温子洛抬眸直直的看着独孤西谟,看着他性/感微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看着他双眸里透露出来的生气怜惜愤怒,她忽然鼻子有些酸。
他总爱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当她犯下会伤害到她自己的错误时。那样的语气隐忍而又心疼,更有淡淡的无可奈何。
只是可惜,今生的她真的不会再上他的当了。他是个最会演戏的大骗子,已经足足骗了她一世,让她没有了儿子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在无尽痛苦的修罗地狱里再走不出。他,成全了她,将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最后却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摔成无数碎片。
那碎了的心,怎么还能再拼的回。
怎么能信他呢?现在说的这些一定都是些冠冕堂皇假意示好的说辞,她不要去深思,不要去多想,只要稍稍一想,心就会痛的无法自拔。
而她只要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她必须手刃的敌人,他的话永生永世都不可再信就好!
“你放开!”温子洛使出全身力气将独孤西谟推得退后两步,道:“六皇子可真真是会说话,可我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儿,你说我就信了。六皇子你可不要忘记那次同行的人中可还有七皇子,若是七皇子一不小心死于意外,六皇子和太子不是就少了一个敌人么!现在,又何必编这样的话来骗我,有意思么!无论你说得再好再对再天衣无缝,可只要是你说的,我温子洛一个字都不会信!”
长袖一拂,温子洛转身就走。
独孤西谟却是长手一伸,拉住温子洛,闪身挡住她的去路。
“六皇子可还有什么要赐教的?”
“于你而言,我独孤西谟就是如此的不可相信。温子洛,你说我欠了你,那我究竟欠了你什么。若是你说出来,哪怕是要我的命,我现在立马就给你!你可你不该三番五次的如此误会我!”
温子洛怔怔的看着独孤西谟许久许久,久的连自己都快忘记要对他说什么了。
他欠了她太多太多。他欠她一个依靠,一个完整的家,还有那一份永远的幸福。
那些原本都是有的,可是后来他虚伪的面具扯下来后,什么都不复存在。永远只能是存在她的回忆中,她的梦中,她犯/贱的痴念妄想中。
“将你的命给我,那风干陌的仇怎么办?你欠我的,在你落入我手中的时候我会一一全都说给你听。你可知道那些恨就像是脸上的旧伤疤,年岁越长越是丑陋,而我温子洛从未误会过你。我祖母的端王妃的死难道不是六皇子你一手策划的?六皇子自编自导的戏该收场了。”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眸中隐忍的泪水,好像有痛如排山倒海般欲要袭来,又仿佛是恨,深入到骨子里的恨。
她如此聪慧,可为何唯独关于他的一切的事都不愿意深想细思,偏偏要一意孤行如此武断,是因为太恨所以蒙蔽了面对他时的那颗心么?那恨又究竟从哪里来的!
她的无情真的伤了他的心,可即便这样又怎么样了呢。爱,仍旧是爱。哪怕干陌留下血书,可也无法阻止他对她的爱。爱一人,如在心上永远的刻上了她的名字,真的没办法。
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那冷冷的俊脸上流露出来的情感太多太多,多的她无法才出的都是些什么。
急急扭过头,温子洛提步就走。不,不可以再看他!
然温子洛还未掀开珠帘走出去,独孤西谟忽然如一阵风般一把将温子洛抱在怀中,脚尖轻点,快速的躲在一个落地屏风后面。
“你——”
立即捂住温子洛的嘴,独孤西谟示意温子洛不可再说话。听着门外渐渐沉重的脚步声,温子洛这才明白有人进来了!遂谨慎的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瞪着这檀木雕花的屏幕等着那人走进来。
“王喜!”
背脊一凉,温子洛瞳孔忽的放大,来者竟是独孤谟乾。不过这相欢宫平时都是上锁的,除了独孤谟乾和独孤西谟也的确想不出有谁会来。
“奴才在!”王喜看着落在地上的铜锁,额头冒出冷汗。
独孤谟乾脸色大怒,道:“待朕待会儿离去后,立即派人将相欢宫里里外外都加固,再派重兵来把守!若是在出现这种情况,朕要你的命!”
王喜听的心头一吓,几乎是立即跪下,他跟在皇上身边数十年,着实是甚少见皇上他如此的大动肝火,立即道:“回皇上,奴才知道了。”
“哼!在外面守着!”独孤谟乾一掀龙袍,大步走了进去。
警惕的看着屋内的一切,独孤谟乾静神凝听的走入里屋。
待见屋中西妃的画像上的那块白布,独孤西谟顿时心中更加怒不可遏。
谁,究竟是谁竟敢偷看他的西惜!
赶紧将地上的白布捡起来,独孤谟乾仔细熟练的将它搭在画像上,这样画上的颜色可以晚几年再败。
这幅画是西妃死后十年他凭着回忆画得,可知年纪越大记忆越差,他好怕,怕有一天他竟然再想不起西惜的模样!所以他要好好的保住这幅画,谁也不可以碰!
屏风后温子洛被独孤西谟的手捂住嘴鼻憋得慌,用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涨红的脸,立即反应过来松开手。
温子洛捂着胸口小心的吸了口气,带着微微的急喘。
然而正是这一细小的动作,让独孤谟乾的锐利的眸光瞬间落在那屏风上。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独孤西谟听着这脚步声顿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