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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容府,刘嬷嬷看见她领着一个年轻男子回来,很是打量了苏卿一番。不知怎的,竟把苏卿看得满脸通红。不过,容淑蓝面对着刘嬷嬷,并没有发现苏卿的窘态。
“嬷嬷,他叫苏卿,日后就是我的长随。你给他安排一下食宿。”说完,朝苏卿点点头,往二门走去。
刘嬷嬷了然地打量起苏卿。把他从头看到底,看见苏卿在自己的打量下虽然面有赧色,却依然笔挺的身姿,才微微颔首:“你跟我来。”
刘嬷嬷引着苏卿往倒座走去,边走边问:“你是小……少爷买回来的?”
苏卿垂头应道:“是”。
刘嬷嬷又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什么卖身为奴?”
苏卿似乎犹豫了一会,才答道:“我是丰州人士,因家中遭了灾,粮食颗粒无收,村中许多人都饿死了,家里慢慢地也只剩下我一人……我自幼读书,失了家庭的助力,无法在乱世中生存,于是自卖为奴。几经辗转,最后被送到了乌山,有幸被少爷看中,买了回来。”
刘嬷嬷很认真的听完,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闻道:“你识字?今年几岁了?”
苏卿答道:“是的,我识字,还会做帐,所以少爷才买了我回来。我今年刚满十八。”
刘嬷嬷仔细打量苏卿,发现他身材虽然高大,但是眉宇间还有点青涩。心里对他的戒备渐渐消散,再看苏卿,目光就柔和多了。和小姐一般大的年纪,却失去了父母家庭的庇护,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容淑蓝已经下了游廊,耳边却清楚地听到刘嬷嬷从对苏卿各种盘查,到跟苏卿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喜好,不由抿嘴一笑,不再细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容淑蓝来到小书房,摊开书案上的宣纸,研墨挥笔,仔仔细细画下一座庄园的设计图纸。
次日,容淑蓝刚起床,还未用早饭,夏荷来禀:“小姐,冯掌柜来了。”
刘嬷嬷正在一旁白饭,瞪了夏荷一眼,嗔道:“多大的事情啊,咋呼咋呼的!去告诉冯掌柜,等小姐吃完饭再见他。”
容淑蓝含笑看了一眼夏荷,道:“这么早,恐怕冯掌柜也没用早饭,你给他送一份早饭去。”
“是,小姐!”
饭后,容淑蓝来到前院大厅,就看见冯守信捧着一个木匣子喜滋滋地等着。
“东家!”听见脚步声,冯守信连忙迎了上来,把手里的木匣子递给容淑蓝,“我买了一百个壮丁,包括苏卿的,这是他们的卖身契,签的全部是死契,共一百零一份。”
容淑蓝打开木匣子,低头翻看手中的卖身契,全部是三两银子一张的死契。这么年富力强的一个壮劳力,一个才抵她三斤核桃?!
容淑蓝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询问地看向冯守信。
冯守信眼里闪烁着小得意,搓着双手道:“东家,王牙婆没想到我一次买这么多人,惊喜之余报了个四两银子一人的价格给我。我跟她讨价还价,最终三两银子成交!”
说完,冯守信又道:“顺德坊这次一次买进这么多奴隶,如果不尽快脱手,每天光喝稀粥都是不少银子啊!”
容淑蓝看见了卖身契上的大红官印,微微蹙眉道:“我怀疑这些奴隶的来源不大光明,这些身契都没问题吧?”
冯守信咧嘴笑道:“不管之前是怎么来的,到了我们手中都是合法的!您看,这是县衙的大印,我把这些身契全部拿到县衙立档了!”
冯守信跟着容淑蓝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深知她的脾性,所以成交后第一时间就把卖身契送去县衙立了档。
“冯叔办事我放心。”容淑蓝赞许地点了头,“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冯守信笑道:“都在码头等着呢!我先来跟东家回禀一声,马上就要雇船送他们去柳庄了。东家,这几天天气晴朗,田里的稻子一天熟一成,最迟明天我们就得开始收割了。不然,万一来一场雨,那损失可就大发了!”
这两年北方连年大旱,但是乌山还是风调雨顺,今年粮食大丰收。
容淑蓝赞同地点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冯叔,这上百号人吃饭,每天得采购多少米面蔬菜?”
冯守信呵呵一笑,得意道:“东家,只要买够今天两顿饭的大米就可以了!我仔细看过,柳庄有现成的打谷场,配两匹骡马,当天收割当天就能把谷子脱粒出来。柳庄人虽然走了,但是菜地里的菜总不会全拔掉吧?上次我还仔细留意过,每家每户,连农具都没有带走!只要人手到位,立刻就能上工!”
最关键的,住的地方是现成的!只要把人运到柳庄,很快就能按部就班投入劳作中。
容淑蓝听着就笑了起来,司徒宇以为转移走柳庄所有人,就难住了自己,哪想到反而成全了她!
新买来的人好调教,又容易与新主人一条心,比管束柳庄的佃农可容易多了!
容淑蓝本来还想着,如果一时买不到人手,她就摸黑去柳庄,请小东帮忙,把那千亩稻田收割完,暂时先存放在秘密花园里。至于现场,就制造成被山中猴子祸害的局面,让那些猴子背黑锅即可。不过现在人手问题解决了,自然不用走这一步。
容淑蓝再一次感觉到这乌县就是她的风水宝地,来到这里之后,真是想什么有什么,每一件事情都办的无比顺利。
本来容淑蓝打算跟冯守信一起去柳庄看看,毕竟这么大一件事,她身为主人,还得亲自去安排一番,且猴山上的猴子,她还得想个办法解决了。
岂料,才出门,水生就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东,东家,回,回春堂……”一句话说得零零碎碎,偏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要打住,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
冯守信解下腰间的水壶递过去,瞪眼道:“先喝口水缓一缓再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看你跑得都快断气了!”
水生也不客气,接过水壶昂头就咕噜咕噜喝起来。一口气喝了半壶水,水生才顺过气来,站起身道:“东家,回春堂的东家说找您谈生意,现在正在我们店里等着呢!”
容淑蓝与冯守信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笑意。冯守信连忙道:“东家,柳庄的事我一人就办得妥当。”
容淑蓝点点头,“那就辛苦冯叔了!冯叔先走吧。”想起一事,又喊住冯守信,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冯守信,“冯叔,之前给你的银两怕是用得差不多了吧?这是十两金子,你到银楼兑换一下,暂且先花用着,用完再跟我要。”
一下子买了那么多人,还要安排那么多事情,少了银子的确不行。冯守信也不客气,接过荷包冲她抱了抱拳,骑上骡马扬鞭朝码头去了。
容淑蓝对跟在身后的苏卿和水生道:“我们走吧。”
因水生和苏卿都没有坐骑,容淑蓝变牵着小黑与他们一同不行。边走边随口问道:“水生,你来给我送信,那店谁在看?”
水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答道:“东家,昨天强子和楚河进城找活做,到我那儿住了一晚,今天还没等到消息。我就先把人领到了我们店里。”
容淑蓝一听大喜,连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昨天就该告诉我的!”
水生饶着头呵呵傻笑。
苏卿沉默地跟在一旁,并没有搭腔。
三人快步行了两刻钟,来到刘家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