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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乔仁重安排好了,大家伙也没有固执己见,按照乔仁重的安排,各自去了。
走出大楼,王惠顿了顿,对着杨再贵说道:“别忘了板车,那可是大奎舍了脸面借的,没得出完力还赔钱吧!”
杨再贵只得回身去拉板车。
乔仁寿看着王惠的样子,安慰道,“当年那么大的事儿,也没见你拿她怎么样。嫂子既然做不来恶人,何必装得凶神恶煞的样子?委屈自己不是?!”
王惠满心苦涩,一张嘴也是苦涩的味道,心里满满的后悔之意,“我就后悔我太让着她了!要是我当初狠狠心,几个孩子和礼堂也能少受罪。看看春兰吃的苦,再看看礼堂受的罪,还有他们家那一位犯的事儿,我就想我当初怎么不把她收拾听话了!”
乔仁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嫂子,想想小贝,家去吧!”
王惠苦笑道,“也只能这样了,你也早点休息,还有得你忙呢!”
乔仁寿点点头,目送王惠走远,转头看了看杨再贵,“不是二叔说你,这一次你也太过了!”
杨再贵泪流满面,“二叔,我是真的慌神,落下了,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当家的出事,我比谁都着急……”
乔仁寿摇摇头,“谁叫你平素做的事儿不靠谱呢!”
杨再贵默不作声,拉着板车往回走。
乔仁寿跑了几步,塞给杨再贵几个馒头,“路上吃吧!”
杨再贵紧了紧手上的馒头,抬起脸问道:“二叔,我这些年一门心思为家里,为小四谋算,我那里错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对我?”
眼看着杨再贵直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自己那里错了,乔仁寿也是醉了……
“你什么都想要帮小四划拉,可小四有没有感动过?小四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可春兰和冬梅怎么想?你公公婆婆和礼堂怎么想?你说三个孩子的生日,你只记得小四的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春兰和冬梅感受?你说家里一切都是小四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礼堂、春兰和冬梅的感受?现在,春兰是大学生了,可和你没什么关系!冬梅已经给自己谋算了,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心里,你难受了?礼堂生病了,大家都不信你,你难受了?你讲点道理,将心比心吧!”
杨再贵看着乔仁寿,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们,没有跟我说过啊!”
乔仁寿嗤了一声,“跟你说了有用吗?你娘跟你说没说,说了多少次,有用吗?”
杨再贵顿觉自己的腿软了,踉跄了一下,靠在板车上,一言不发。
乔仁寿摇摇头,“你娘生了你们姐妹四个才有了杨老五,可也没有薄待你们姐妹四个啊!其他三个闺女也不像你这样啊!”
杨再贵靠着板车呢喃道:“我错了?我错了!”
乔仁寿看看杨再贵的样子,摇摇头,自顾自的走了。
但愿,杨再贵能够自己想通。
王惠没有板车的拖累,先一步回到家。
乔小贝不在,家里空空荡荡的。王惠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就去了乔仁寿家。
马金凤大老远的看见王惠,立刻迎了上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家老大咋样了?”
王惠摇摇头,一脸苦涩,“不大好!他二叔说什么肺,什么脓……”
乔甘草推了推眼镜,接过话茬,“肺脓疡?”
王惠点点头,“对!就是这病!他二叔说,得去大医院做手术,让我回来安排介绍信和费用。”
乔甘草推了推眼镜,“去哪儿?半夏他们医院?先准备两百块吧!介绍信我去找队长。”
乔甘草见过的介绍信多了海去了,说是找乔建要个介绍信,不过是写了介绍信找乔建盖个章而已。
新上任的队长乔建是乔甘草的小学、初中同学,这事儿乔甘草去,不要太容易。
乔建和乔甘草唏嘘了一番乔礼堂的遭遇,到底看在乔仁重和乔仁寿的面子上,没有提乔礼堂会计不在之类的话,只说乔礼堂不在的时候,乔礼正帮着管管,会计的事儿他可不懂。
乔甘草闻弦歌而知雅意,想着反正乔礼正最近放假,平日里也不过陪刘英碧上工罢了,给他换个工作,给生病的乔礼堂代个班也不过分。而且,乔礼正和刘英碧都不是计较的人,乔甘草自作主张也不心虚。
拿着介绍信,乔甘草推了推眼镜,去地里找到乔礼正,把事情给乔礼正说了一遍。
乔礼正一听这话,赶紧的收拾利索,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去镇上走一趟,把我爹换回来吧!”
乔甘草想了想,摇摇头,“升米恩,斗米仇。你把这事儿应下,就算帮忙了!”
乔礼正想了想,笑了,“还是二哥看得透彻。”
乔甘草拍了拍乔礼正,“家里几兄弟,老爷子最看好你呢!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乔礼正摇摇头,“我几斤几两重,我自己还不知道!别说比不上二哥,就连小贝都比不过,只占着人老实勤快罢了!”
乔甘草拍了拍乔礼正的肩膀,“兄弟,要对自己要有信心!”
乔礼正沉重的点点头。
乔甘草推了推眼镜,走了。
刘英碧看着乔甘草的背影,从地里走到田埂上,对着乔礼正笑道:“二哥找你有啥事?”
乔礼正皱了皱眉头,“大哥病了,说是什么肺脓疡,要去省里做手术,队长让我代几天班,二哥替我答应了?”
刘英碧皱了皱眉头,“肺脓疡,是个啥病啊!去省里,严重吧!老爷子的家底都掏出来了,咱们家能拿出多少来还老爷子?”
在刘英碧哪儿,永远重点永远是重点,并不因为杨再贵那些酸话而对乔礼堂这个大哥不管不顾,一如既往的知书达礼。
乔礼正嘴角勾起,拍了拍刘英碧的手,“二哥说了,两三百尽够了。春兰和小贝不会置之不理,该我们的,我会想办法的。”
刘英碧嘟了嘟嘴,呢喃一句,“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乔礼正拍了拍刘英碧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不过是个病,扯到哪里去了,别人听到成什么样子!”
刘英碧环顾四周,眼看着周围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