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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镜的情况我清楚,他现在走了麦城。”我幸灾乐祸地说。
小寡妇好奇地问:“啥叫走麦城?”
我笑着解释道:“就是走霉运了。”
“蛤蟆镜这个人呀,心肠不好,迟早会倒霉的。”瘦猴不解地问:“听说蛤蟆镜的表哥当博物馆馆长了,按理说,蛤蟆镜应该混得更好了嘛,怎么会走霉运呢?”
“他呀,偷盗古董被发现了,徐馆长一怒之下把他解雇了。蛤蟆镜请我去帮他说情,又让他回考古队了。不过,我估摸着他干不了几天,还会旧病复发的。如果他再偷古董,只要东窗事发就彻底完蛋了。”我简略说了说蛤蟆镜的近况。
“章哥,您还帮他说情,真有您的。”瘦猴笑着说:“当初咱们在小刘庄考古时,蛤蟆镜还让我监视您的一举一动呢。他说:您是书呆子,啥也不懂,对您非常瞧不起呢。”
“是吗?”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后来,您救了他一命,才算对您好了一点。”瘦猴呶呶嘴,说:“我最后一次碰到蛤蟆镜时,他说:章领导是个含而不露的人,肚子里面做文章。您听听,蛤蟆镜岂不是说您阴险嘛。”
“哈哈……”我大笑起来。心想:蛤蟆镜还算有眼光,知道我肚子里有货。
“章哥,您怎么还跟他联系呀,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瘦猴担心地说。
“瘦猴,你放心吧。蛤蟆镜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我见他第一面起,就已经十分清楚了,我会提防着他的。”我说道。
我心想:我才懒得跟蛤蟆镜这种人来往呢,不过,为了侦破无头男尸刘坚的案子,也为了深入了解丁菲这个人,我才会跟蛤蟆镜来往。一旦我破了无头男尸案,就会和蛤蟆镜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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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推测果然没错。
三天后的晚上,我接到了小寡妇的电话。
“章哥,我向您汇报一件重要的事儿。”小寡妇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事?”我紧张地问。心想:一定是神秘人有所行动了。
“章哥,今天傍晚下班时,我走在半路上,碰巧又遇到了那天救我的小伙子。”小寡妇兴冲冲地说。
听小寡妇的口气,似乎对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不然,口气不会如此兴高采烈。
“翠花,你详细对我说说你俩相遇的细节,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说得越详细越好。”我兴奋地说。
程轩云又露面了,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看来,神秘人就是程轩云,这个概率又提高了几个百分点。
“章哥,我对您详细说说,您听好了。”
小寡妇详细叙述了偶遇程轩云的情况。
今天傍晚时,小寡妇下班后,照旧走路回家。
今天天气有些凉爽,小寡妇心情也很好,他边走边哼着小曲。
突然,她发现对面走过来一个小伙子,直楞楞地望着她。
小寡妇心想:这个小伙子咋这么看人呀,太不礼貌了。
于是,小寡妇瞪了这个小伙子一眼,这一瞪,让她看清了这个小伙子的长相。
小寡妇吓了一跳,这个小伙子竟然就是那天救了她的人。
小寡妇心想:难怪他直楞楞地瞅着自己呢,看来,他也认出了自己。
小寡妇赶忙笑着打招呼:“您好!”
“您好,没想到今天又碰到您了。”程轩云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一下脸颊。
“是呀,前两天您救了我,我当时很惊慌,连句谢谢都忘了说,真对不起呀。”小寡妇歉意地说。
“没关系的。我救你,只是出于道义,不是想要你的感谢。”程轩云说。
“您刚下班吧?”小寡妇没说找话说。她想:人家救了我,总得跟人家多说几句话嘛。
程轩云又抽动了一下脸颊,回答道:“是的,我刚下班。”
小寡妇心想:这个人咋这么严肃呢,从见到自己开始,脸上就没有一丝笑意,难道他是不想多搭理自己吗?既然他不愿意多搭理自己,那就算了吧。
小寡妇说:“您忙吧,再见!”说完,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这时,程轩云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您…您这是咋啦?”小寡妇转身问。
程轩云蹲了下来,痛苦地呻吟着,艰难地说:“也…也许是胆结石犯了吧?”
“啊!那我送您到医院去吧。”小寡妇着急地说。
“你忙吧,我自己到医院去。”程轩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他似乎疼得更厉害了。
小寡妇知道:胆结石一疼起来,能疼死人。
于是,小寡妇急忙跑上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把程轩云扶上车子,送进了医院。
一到医院,程轩云突然说:“现在不疼了。”
小寡妇知道:这个胆结石病人,说疼就疼,说好就好。所以,她说:“既然不疼了,那我就把您送回家吧。”
“我…我是单身汉,你送我回家,连烧水的人都没有。”程轩云可怜兮兮地说。
小寡妇诚恳地说:“我送您回家,帮您烧好水,您想吃什么,我帮您做饭。”
小寡妇心想:人家在自己危难时救了自己,现在,人家生了病,自己也应该照顾人家嘛。
“你真好。”程轩云感激地说。
“应该是您好才对哇。”小寡妇也感激地说。
“我家啥食品也没有,现买现做,岂不是把咱俩都饿死了。我看,咱俩干脆到饭店去吃饭吧。”程轩云邀请道。
“到饭店去吃饭?”小寡妇犹豫了一下,心想:虽然这个小伙子救过自己,但彼此并不熟悉,跟他一起去吃饭,有点暧昧的意味了。
小寡妇正想谢绝时,程轩云可怜兮兮地说:“你再陪我一下,我担心肚子还会疼的。假若又疼了,我一个人连打车的劲也没有。”
小寡妇是个心软的人,听程轩云这么一说,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她艰难地答应道:“那好吧,咱俩一起去吃饭,不过,我得安民告示:饭钱aa制。”
“aa制好,我同意。”程轩云见小寡妇答应跟自己一起吃饭了,显得十分高兴。
俩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饭店。
程轩云说:“我还忘了问您姓名呢?”
小寡妇回答:“我叫丁翠花,您呢?”
“我叫陈杰。”程轩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