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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这还用问吗,是这个无头男尸撕烂了你老婆的衣裳。”老徐头帮我解了围。
我大梦初醒般帮曲惠整理好衣裳。这时,曲惠慢慢清醒了,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深情地说:“诗文,谢谢你救了我。”
刘雄跑了过来,他见曲惠没事了,欣慰地说:“幸亏老徐头会驱鬼,不然,你就深受其害了。”
刘雄狐疑地问:“难道这个家伙死了还花心?”
“我告诉你:这个无头男尸生前是个花痴,我估摸着,被他糟蹋的女人不下一个班。”老徐头瞅着冷柜说。
“您…您竟然能算出这家伙的前生?”刘雄诧异不已。
“哈哈,自从这家伙到这儿来后,胯里的命根子一直半硬着,我一看就知道他淫心不灭呀。前天晚上,他的命根子竟然不见了,你说怪不怪?”老徐头说到这儿,朝我望了一眼。显然,老徐头认定是我偷走了无头男尸的命根子。
“老徐头,他已经没了命根子,干嘛还要欺负我老婆呀?”刘雄不解地问。
“哼!他没了命根子,做不了那种事,但也能过过干瘾呀。看来,前天晚上这家伙闹事是因为来了那姑娘,今天又造乱子是由于见到了你老婆。你看,这家伙够花心了吧。”老徐头沉思着说。
“这家伙前晚闹了事?”刘雄瞅了我一眼,问:“章诗文,有这回事吧?”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章诗文,你啥意思嘛,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刘雄皱着眉头问。
“刘雄,你这个铁哥儿们不老实,他肯定有啥子事瞒着咱们。”老徐头瞪着我说。
“我…我前晚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一堆梦。早晨,我听到刘雄的喊声,这才醒了过来。我怀疑是这个无头男尸对我施了魔法,才让我昏睡不醒的。”我撒了个谎,我知道,这个谎言骗不了老徐头,但只要能骗刘雄就足够了。
“刘雄,你把我扶出去。”曲惠喃喃地说。
刘雄赶忙跑了过来,他把曲惠扶了起来。
“我…我腿好软。”曲惠说。
“我来背你吧。”刘雄赶忙蹲了下来,让曲惠趴到他的背上。
刘雄背着曲惠往门外走去,我正准备尾随着也出去。这时候,老徐头一把拽住了我。
“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老徐头沉下脸,一副威严的神色。
“您…您问吧。”我心虚地说。
“我问你:前天晚上停尸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徐头一直半眯缝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显然,他是想用眼神来威慑我。
我胆怯地低下头,不敢正视老徐头的眼睛。
“你抬起头来,望着我。”老徐头威严地命令道。
我无奈地抬起头来,瞅着老徐头的额头回答:“我说过了,前天晚上,这个无头男尸对我施了魔法,让我昏睡了一整夜。所以,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你狡猾、狡猾的有。”老徐头学着日本人憋腔憋调地说。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装作十分诚恳的模样。
“哼!你是准备顽抗到底了?”老徐头阴阳怪气地问。
“我…我没顽抗呀,我是实话实说嘛。”我心想: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泄露和无头男尸做的交易呀,那是我俩的秘密,一旦说了出来,就会坏了我的大事。再说了,无头男尸的阴魂还在附在我的身上,时刻监视着我,我哪儿敢乱说呀。
“我告诉你:你身上的阴气很重,恐怕离大祸不远了。如果你说了实话,也许我还能救你一命。”老徐头盯着我看了一阵子,警告道。
听老徐头这么一说,我不免有些心动了。老徐头的本领我刚才已经领教了,他完全能够治服住这个无头男尸,如果我把无头男尸阴魂附身的事儿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能帮我驱除阴魂呢。
我正犹豫着,突然,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小子嘴巴严实点,如果泄露了秘密,我马上会置你于死地。”
我心想:假若我一说,刘坚的阴魂立马就能要了我的命,指望老徐头救我,恐怕为时已晚。
“徐师傅,我真的没什么可说。”我咬紧牙关。
“小子,我警告你:别跟鬼走得太近了,当心被鬼卖了,还傻乎乎地帮鬼数钱。”老徐头见我执意不吐露一丝信息,只得作罢。他狠狠瞪着我威胁道:“你小子以后不许到这儿来了。”
我走出停尸房,一看,曲惠正怏怏地坐在老徐头的屋门口。
刘雄问我:“老弟,你走不走?”
我连忙说:“走,走,走。”说实话,停尸房这个地方,打死我也不敢再来了。今天,我总算又见了苗丝雨一面,她的容貌已经深深铭刻在我心上了。我知道:只要车祸事故一处理完,她就要被火化了。
我遗憾地又朝停尸房望了一眼,突然,我希望苗丝雨早点被火化,因为,我实在很担心那个无头男尸会凌辱她。
“苗丝雨什么时候火化?”我问刘雄。
“今天上午我就和苗丝雨家属谈赔偿方案,谈妥了,下午就能送去火化。”刘雄回答。
我点点头,说:“刘雄,最好早点让她火化,不然,那个花痴鬼刘坚只怕会骚扰她。”
“唉!”刘雄叹了一口气,望着我说:“老弟,你呀,难道真对苗丝雨动了真感情,我真搞不懂了,你咋会爱上一个死人呢。”
我没回答刘雄的话,望了一眼曲惠,说:“你老婆不走吗?”
“她受了点惊吓,说要在老徐头这儿休息一下。”刘雄瞅了瞅我,小声问:“刚才,那个死鬼刘坚调戏了曲惠吗?”
“没,就是撕扯了她的衣裳,幸亏老徐头及时赶来了,不然,曲惠就倒了大霉。”我安慰刘雄。
“你被死鬼整得不轻呀,鼻子也青了,嘴巴也歪了,血流了一身。”刘雄关心地问:“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
“不用了,也就是被死鬼推了一下,摔了一跤,碰破了鼻子,摔落了一颗牙,没啥了不得的。”我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