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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岑考虑片刻,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顺势朝着霍彦铭望去,像是在问他的意见。
霍彦铭淡淡道:“有梦舒在,也没人能欺负你。”他知道让乔岑安安分分在家待着是不可能的。
他也知道,乔岑可能并不善于交际,与其让她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倒不如就在风华。
诚如他刚才所说,有霍梦舒在,谁敢欺负她?
这话一出,霍梦舒便不乐意,挥了挥拳头佯装要打他的样子。
霍彦铭也没有躲。
乔岑忍不住笑出声儿:“好。”如果被风华开除了,那便另当别论。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霍梦舒靠在沙发上,蜷着腿,样子挺放松,像是在想着些什么。
她忽的转头,看向霍彦铭:“我回来的事,不准告诉爸妈。”语气中带着些许强势。好在霍彦铭不住在老宅。
“好。”霍彦铭应了一声。
乔岑转头去看他。
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
“你搬到这里来。”霍彦铭又风轻云淡说了一句。
霍梦舒转过头去看他,余光瞄到乔岑,她也正朝着自己点着头。
乔岑从沙发上一挪,便也做到了毛毯上,她双手环起霍梦舒的胳膊:“梦舒姐,你就当是陪我呗,住到这里,也不用再重新找保姆,丰嫂可喜欢小牧了。”
不远处的丰嫂闻言,也笑着回应:“是啊,白天他们都上班儿去了,我正愁没事儿做呢。”
乔岑眨巴着两只眼望着她。
霍梦舒无奈,想想乔岑说的也有道理,便答应了。
今天是肯定不回去公司了,吃了午餐,霍彦铭先回了公司处理些事,乔岑便和霍梦舒在后院说话。
夕阳渐渐西下,黑色世爵开进车库,乔岑一看便知是霍彦铭回来了,便拉着霍梦舒:“走,我们去前面。”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霍彦铭进来。
丰嫂随之笑道:“先生回来的正好,晚餐刚好。”
她将身上的围裙脱下:“我去喊小牧一起来吃饭。”
乔岑凑着霍梦舒道:“你看,丰嫂可喜欢小家伙。”
可丰嫂进去了有一会儿还不见出来,乔岑往小牧房间的方向多望了几眼,霍梦舒笑道:“没关系,小家伙喜欢赖床,再等等应该就来了。”
乔岑点头,刚收回目光,却见丰嫂从里面小跑出来,样子有些焦急:“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小牧怎么样,他浑身烫的吓人,还一直喊你。”
霍梦舒一听,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往房间跑去,乔岑和霍彦铭也随之跟上。
房间里,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霍梦舒开了灯,见小牧一个人躺在一张双人大床上,小脸通红,额头上冒出的汗已将前面细琐的刘海打湿。
“妈咪……妈咪,小牧疼,呼呼,妈咪……”睡梦中,小牧不停喊着。
霍梦舒紧张的用手背测了一下小牧的额头,很烫!
“宝贝乖,妈咪在这儿,不怕,妈咪在,妈咪带你去医院,不要怕……”霍梦舒嘴里碎碎念着,一张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这四年的时候,只有小牧和她相依为命,她害怕,怕小牧会有个三长两短。
霍梦舒给他穿了件外套便抱着他往房门外冲,霍彦铭已经吩咐了孟管家去把车开过来。
一行四人,往帝都医院而去。
一路上,霍梦舒都紧紧抱着小牧不肯松手。乔岑轻抚着她,一边安慰:“梦舒姐,不要着急,小牧会没事的。”
帝都医院儿科,因为霍彦铭的到来出动了儿科主任和心脏内科主任会诊,丁郁青也随之赶到。
小牧进了急救室,霍梦舒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样子很专注。
乔岑知道,霍梦舒此时心里一定慌极了。
“彦铭啊,怎么回事,怎么到儿科来了?”丁郁青身后跟着些专家,专家进了急诊室,丁郁青便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往四周看了看,见急诊室外的长椅上,乔岑的身边还坐着个女人。
他渐渐走进,想来是觉得背影熟悉,只是和霍梦舒这么多年没见了,有些认不出来。
“你是…梦舒?”丁郁青有些惊讶道。
据他所知,霍梦舒在几年前就去国外了,对外说是去留学,可实际上,是带着孩子去的,这件事他知道。
当年孩子还是在他这里出生的。
霍梦舒抬头,皱着眉头,许久才反应过来:“丁叔叔。”
丁郁青点头,看着她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乔岑不觉有些奇怪,难道丁院长知道小牧的病。
霍彦铭见状,不觉蹙眉:“丁院长,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丁郁青又叹了口气,看了眼霍梦舒,看来她还没有和他们说。便解释道:“当年,你姐姐就是在我们这儿生的孩子。孩子先天不足,之前做产检的时候的就检查出来了。所以……”
他还没说完,便被霍梦舒将话接了过来:“所以,他家里人不同意留,是我非要把孩子留下来的。”
霍梦舒提起这个,乔岑才想起来,好像认识霍梦舒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她的丈夫,难道……
霍彦铭闻言,没有说话。他猜到了。
丁郁青没有走,和他们一起在急诊室外等着,直到急诊室的门开。
众人围上前:“医生,怎么样?”霍梦舒死死攥着医生的手,话语声强烈了许多。
“还好送来的及时啊,目前来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说罢,便离开了。
霍梦舒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有些松懈下来。
小牧随之躺在移动床上被推了出来,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身上插了些管子。还没有醒。
小牧从急诊室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是个单人间,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霍梦舒自小牧出来之后便一直守在床边,一句话没有说。
乔岑有些担心,蹲在霍梦舒腿边:“梦舒姐,小牧不会有事的。”
霍梦舒勉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连三天,霍梦舒都待在病房里,连门都没有出。小牧这几天都是醒醒睡睡,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霍彦铭和乔岑进了病房,乔岑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梦舒姐,我们看会儿,你先去吃点东西吧。”
霍梦舒回神,点头拿了保温桶去了旁边的休闲沙发。
床上的小牧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小脸蛋红扑扑的,闭着眼,睫毛很长,像极了霍梦舒。
可没坐下来多久,乔岑手机响了,一看,是赵晓洁。
她和霍彦铭说了一声便去了阳台接电话。
“喂。”乔岑应了一声。这个时间赵晓洁不是在上班吗?
“岑岑,梦舒姐和你在一起吗?”赵晓洁的语气有些急促。
“是啊,怎么了?”乔岑见赵晓洁有些异样,不觉好奇。
“梦舒姐上次不是把杨怡然暴打了一顿吗,杨怡然她爸是市长!人家家里人闹到公司来了,砸了不少东西了,说是公司不负责任。”
她顿了顿:“倒是没有提到梦舒姐,应该是因为霍家的关系,她也不敢太造次。不过……公司这下可不得了了。”
乔岑一边听赵晓洁说着,一边还能听到那头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霍梦舒下手很重,想来杨怡然这次在医院里少说也要住上不少时间了。
闹事的自然不会是杨怡然她爸,政界都是要面子的,这样一闹,他会损失不少威望。那么,闹事的很有可能就是她妈妈。
“岑岑,你在听我说吗?”赵晓洁见那头没有声音,忙问了一句。
“我在。”乔岑应了一句:“那怎么办,让梦舒姐过去?”那是当然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过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梦舒姐要是不来,我估计这场闹剧不会消停。”赵晓洁也有些无奈。
这个市长夫人可是来闹了两天了,再这样下去,公司可能真的就要不行了。
乔岑轻呼了口气:“我知道了,等会儿我跟她说。”
挂了电话,乔岑回到病房,小牧还在睡,倒是霍梦舒问了一句:“赵晓洁的电话?”
乔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霍梦舒冷呵一声:“公司那群人憋了三天憋不住了吧。”继而转头看向她:“除了赵晓洁,我也没见你和谁联系过了,更何况你打了那么长时间。”
她给乔岑让了个位置,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怎么回事,说吧。”
霍彦铭闻言,目光也朝这里探过来。
“杨怡然的家属去公司闹事了,刚打电话那会儿我就听见砸了不少东西。”乔岑抿嘴,似乎在等霍梦舒说些什么。
霍梦舒听到这话,反而高兴起来:“她还有理了?”
乔岑有些不明所以:“那现在怎么办?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不过晚点。”她看了看腕上的表:“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五十分,我们等三点再去。”霍梦舒微微挑眉,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
“为什么?”乔岑不觉问道。
“她要是想砸就让她多砸一会儿呗,我们急个什么劲儿?等她砸累了,公司里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反正损失又不是她的。
她就是看不惯齐凌飞又怎样,既然事情都已经出了,也不怕再闹得大一些。
乔岑无奈,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床边,一直沉默的霍彦铭开了口:“没有必要去,这些事情我可以解决。”
“不用。”霍梦舒回答的很干脆。她微眯起眼:“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就不要霍家帮忙,等以后我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霍梦舒的语气听起来很自信。
不就是个闹事的家属吗,怕什么。
本来错就在杨怡然身上,她要是不去,那才显得她心虚。
“就是,梦舒姐我支持你!”乔岑狠狠地点头,又继续道:“我和你一起去!”语气亢奋极了。
霍梦舒闻言,也随之点头:“好!”
霍彦铭无奈:“你凑活什么?”小丫头的好奇心太强,还总爱凑热闹。
“我怎么就凑活了,我觉得,我去比你去合适!”乔岑鼓着腮帮子看着霍彦铭,又接着道:“照你的作风,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就绝不用嘴吧,打架多不好,我们要做一个文明人!”
霍彦铭无奈看着她,却是一笑,没有说话。
他什么时候靠武力解决了?理总是在她那头的。
一旁的霍梦舒哑然失笑,还故意装作苟同的样子:“对,说的对!”
霍彦铭:“……”他总觉得以后的日子有风险,两女人围攻……
他也不再拒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让特助和你们一起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
下午三点,风华公司五层。
来闹事的不止是杨怡然的妈妈周晴芳,还有她小姨周晴兰,当然,她们不可能独自来,身边自然跟着些保镖。
两人想来也是闹得累了,正坐在办公椅上休息。
齐凌飞也是无奈,一头是杨市长,一头是华盛集团,他是夹在中间吃力不讨好。不管站在哪边,那另一边就相当于给自己判了死刑。总之,这事儿难做。
乔岑和霍梦舒从五层电梯出来,众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在两人身上。
齐凌飞看到霍梦舒的瞬间霎时松了口气。小姑奶奶,总算是来了!
他赶忙走上前:“梦舒啊,你总算来了。”
可霍梦舒压根儿就没理他,绕过他便走上前,乔岑也跟了上去。
霍梦舒扫了一眼四周,只见整个办公室只有两个女人坐着,一个上身着白色西装,下身是黑色一步裙,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气质。
而另一个,红着一张脸,眉目间满是不耐烦。她一手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搭在后面的桌子上。
想来,这两个就是来闹事的杨怡然的家属。
小姨周晴兰见来了两个女人,站起身来:“这又是搬来的什么救兵啊?”
周晴芳也随之起身,抿着嘴没有说话。
霍梦舒将包往旁边一放,冷冽的目光掠过二人:“怎么,杨夫人这么大的阵仗来找人,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清楚吗?”
“你就是霍梦舒?”周轻纺眉头微蹙,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
年纪看上去并不大,纤长瘦削的身材。
“是。”霍梦舒也不否认。
周晴兰闻言,走到她面前:“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们家然然打到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有醒!”
霍梦舒不觉好笑,斜眼望她:“所以呢?”
“你……”周晴兰正要说话,却被周晴芳拦住。
只见周晴芳挎着一个手提包,站姿都十分优雅。她始终保持着一个表情:“闹了你们的公司,我也很抱歉。但是请你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女儿被人打成重伤在医院,我是很想要来讨一个解释。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
霍梦舒冷哼一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人。
她为什么打人,她不知道吗?
“姐,你跟这个恶毒的女人还说什么,她把然然打成那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要是讲道理啊,天都要笑了。”周晴兰不耐烦的打断。
霍梦舒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眨眼睛,你在场啊?”霍梦舒微微挑眉,故意问道。
“现在可不是纠缠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告诉你,就你的这种行为,我们可以报警!”周晴兰哪里有那个耐心说其他的。
说白了,她今天就是被姐姐周晴芳找过来闹事的。
霍梦舒不觉好笑:“报警?有本事你报啊,我就站在这里,我看警察是抓我还是抓你。大庭广众带着打手把人家公司砸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你很伟大吗?还报警,呵——”
霍梦舒瞥了眼两人,接着道:“是,我把你女儿打成那样。你问我后悔吗?我告诉你,我不后悔。如果重新来过,我会打的她连爹妈都不认识!”
“她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私自接走我儿子,这是罪一。她接走我儿子却把他单独留在车库,这是罪二。我儿子被她这样一吓,至今躺在医院里,这是罪三。”
“你是母亲,我何尝不是?你儿子无缘无故让人拐骗了你不着急?”
霍梦舒说话时的语气严肃极了,就连乔岑听了也感觉心越来越紧。
“我儿子有心脏病,被她带走的那一晚发烧送了抢救室。这个责任谁来承担?”霍梦舒语气突然轻了不少。
可就是这样,让两个女人顿时语塞。
霍梦舒也没有等她们开口,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周晴芳皱着眉头看着她,显然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
只见霍梦舒薄唇轻启:“喂,是110吗?我要报案。”
周晴芳霎时一怔,嘴不自觉微张,轻轻向前挪了一步。
不等霍梦舒挂电话,便见周晴芳松了口:“这件事,我想我们可以私下解决。”
霍梦舒没有理会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便挂了电话。她淡然看向周晴芳:“警察马上到,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市局说。”
周晴芳只觉得面前的女孩子太过难缠,做事不给别人留余地也就算了,一报警,连自己的后路都切断了。
说白了就是冲动,鲁莽!
她生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孩子!
可霍梦舒自己不这么想。对于她来说,小牧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牵挂。初到国外的三年,她想,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三年。
如果不是小家伙时时刻刻提醒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活着,或许她撑不到现在。
所以,为了小牧,她可以放弃一切。
也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们只是来要一个说法,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周晴芳微皱着眉。如果不是看她是华盛集团的大小姐,她都不会亲自到这里来,就凭借市长这个职位的关系,有什么完不成?
不过是看她身后的华盛集团,给个面子罢了。
只是——
她今天也确实只是来撒个气,来之前杨怡然的父亲,她的丈夫杨宁特意嘱咐过,撒气可以,可绝对不能断了华盛集团这一根线。
华盛集团的势力太大,大到连他这个市长都必须要谨慎对待。
可如今霍梦舒这么一闹,想来杨怡然做的那些事必定会被爆出。
杨宁一向已清正廉洁著称,他有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儿,相比对他的影响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来之前她想过各种可能,但她一向认为就算再生气,也要有分寸,她万万没想到霍梦舒根本就不怕把事情闹大,这个警一报……
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好处?把害了我儿子的人绳之以法算不算好处?”霍梦舒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极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有华盛集团这个后台在,她想,这个周晴芳还不敢把她怎么样。
“你——”周晴兰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晴芳一个眼神喝住,现在说什么这个女人都不会松口的。
五层顿时安静下来,约莫半个小时,警车到,霍梦舒和那两个女人皆被带回了警局。
乔岑也跟着一起去了,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便见霍梦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从里面出来了。
乔岑不觉惊讶,这么快?
她跟上了霍梦舒的脚步:“梦舒姐,里面怎么说?”
霍梦舒心情大好,转过头去看她:“什么怎么说,老娘出马,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两个同时有后台的女人要想赢,就看谁比较能豁的出去了。
周晴芳瞻前顾后,而霍梦舒却恰恰相反,她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自然洒脱些。
两人回了医院,乔岑让她回去休息,可霍梦舒很固执,不管怎么说都要和小牧在一起。
乔岑和霍彦铭无奈,便给她准备好了晚餐回了景湖雅居。
帝都的秋天格外的冷,可十月,开暖空调也太夸张。她便早早洗了个澡钻到床上。
没多久,霍彦铭也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乔岑拉过他的手放在脑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继而双手从被子里伸出,向上举着。
藕臂纤长白皙,挡住了些霍彦铭眼前的光,片刻,她翻了个身,将他的手臂也举起来。
灯光下,三条手臂就这样举着。
乔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他的手臂,不觉笑道:“你手臂好粗。”
其实他手臂不粗,均匀的肌肉,小麦色的皮肤,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型的。
霍彦铭没回答她的话,静静望着。
乔岑转头,霍彦铭的脑袋正离自己不远处,一侧头就能看见。
下巴干净漂亮,没有青黑色的胡渣。
她往上蹭了蹭:“我觉得,梦舒姐好霸气。”她顿了顿,复又说道:“是不是你们霍家人都那么自信?”
霍彦铭用下巴摩挲了一下她的额头:“是我们霍家人。”
乔岑撇嘴,故意挪过头:“可我不是。我做不到自信,面对一些事的时候,我做不到像梦舒姐一样洒脱。我觉得,这是懦弱。”
“这不是懦弱,这是稳重。”霍彦铭忽的开口。
听得乔岑没忍住笑出了声儿:“什么都是你说的。”
霍彦铭将乔岑的手握住放下,他侧身,长手一勾,关了房里的等,又将她抱紧了些:“睡吧。”
“嗯。”乔岑应了一声,却没有闭眼,
许久,身边的男人已经没有动静,她也正闭眼想睡,却见霍彦铭忽然开口。
“我们定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吧。”低沉沙哑的嗓音,听起来似乎随意,但乔岑知道,他从不随意乱说话。
乔岑微微一怔,显然被他刚才说的吓了一跳。
她记得之前在周山野外活动的时候和他说过,他还欠她一个婚礼。可她没想到,他还记得……
倒不是因为乔岑那天提醒。
霍彦铭早就想这样做,两个人结婚有段时间了,可是仪式没有,甚至是一枚结婚戒指也没有。
前段时间乔岑要忙毕业论文的事儿,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可是现在都空下来了,正好风华的那份公司还指不定能不能去,是该想想婚礼的事情了。
“你没开玩笑吧?”乔岑有些不相信,黑暗中,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望着霍彦铭。
“我很认真。”霍彦铭的话是一句保证,出口了便自然会做到。
乔岑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该很高兴的答应:好啊,我们马上办!
或者觉得没这个必要,两人结婚半年了,婚礼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
乔岑正纠结着呢,霍彦铭想来也猜出了她此时的想法,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睡吧。”
这一夜乔岑觉得过的挺漫长,前半夜想着霍彦铭的话,后来便睡着了,醒来脑子里出现的还是他说的话。
乔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纠结,这样不好,不好!
晚上没睡好,白天自然多睡了会儿,乔岑醒的时候霍彦铭已经去公司了,早餐中餐合并成了一餐吃完,乔岑便想出去晃晃。
本来想着去医院看看小牧的,但她和霍彦铭说好了,等他回去两个人一起去。
反正两个人逛街也是逛,一个人逛街也是逛,乔岑便一个人开车去了风蝉广场。
原想随意逛逛买些吃的就回去,可没走多远便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乔岑并没有看出这个男人是谁,不高的个子,矮胖的身形,身上穿着一件大款的工作服,松松垮垮,脚上蹬着的鞋满是泥渍。
乔岑总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叶晴的父亲!
之前叶晴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他来闹过事,后来被抓到了市局,就一直没见过了。
仔细想想,也很久没有见过叶晴了。
不过——
乔岑挑眉,她也就是想想,叶晴和她有什么关系吗?答案是否定的。
她轻瞥了一下嘴,回到车库开车要走,却看到后视镜里有两个男人在说话,一个就是刚才看见的叶晴的父亲,还有一个……
乔岑没见过,只见他和叶晴父亲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只是瘫坐在一张轮椅上,面黄肌瘦,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骨架子。
乔岑的车离两人并不远,她是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他们才来的,又没有启动车又没有打灯。
车玻璃是特殊玻璃做的,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从外面却看不进来,所以车上有人,他们并不知道。
两人悉悉索索说着些什么,忽的,叶晴父亲像是有些生气,声音不觉大了起来。
乔岑离他们本来就不远,便听到窗外传来叶晴父亲的声音:“妈的,老子是她爹,不愿意怎的,她还敢忤逆了老子不成?你就找人把她带过去就是了,其他的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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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叶晴好像很久米有粗来啦~